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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永生之路(5)

最后的男神 顾青衣 3477 2021-04-06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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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大战最终以火山被重新封印、风原等三十几个魔族悉数被擒为结局,其中有七人死于应风采与萧闯剑下,其余之人要么重伤,要么被秦关与谢遥手中弓箭所伤后便倒地再无知觉,唯有风原从始至终清醒,被上邪所擒,竟无半分余力反抗。

  风原自不是胆怯之辈,但上邪自有手段叫他说出一些他原本并不打算说出口的话。

  譬如日前飞龙村那一起震惊楚州的虐杀正是出自他的主意与手笔,随后他带领几十名手下前来此地取魔尊遗留在此的圣物,而另一队魔军早在数日前便已向下一座成为他们新目标的村子出发。

  是以先前秦关才说,魔族人虽残忍,却并非无智。

  他们知晓魔君尚未归位之前,以他们目前这群龙无首的局面,哪怕再强,也不可能是已然统治这世界三百年的人族的对手。

  他们知晓人族治下有五大州,有上百个城池,这些城池每一座里都备有御敌之策,然而他们更知在这上百个城池之下还有数不清的村镇,这些村落太多、太分散,既不能做到像城池那样守卫严密,当在其中发生什么事,也不可能像城池与城池那样以最快速度互通有无。

  是以,时隔千年,魔族的利刃第一个对准的仍是人族的村落,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村民。

  他们已经这样做了很多回了,他们在大多数的时候都能够安然走脱。毕竟此时的村落与村落之间大多隔着距离,当一些地处位置不那么显眼的村子被屠光,其中惨状甚至要到好些时日之后才会为人发现,而此时那些犯案的魔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选择的目标与目标之间也从来不存在什么关联性,毕竟人族的村落那样多,而以魔族人的速度而言,他们亦不存在任何地域限制的困难,他们前日可在楚州屠飞龙村村民,后日便可出现在中州屠中州治下的某一村,此番若非强行撬开风原的嘴,便以上邪之能,在隔着遥远距离的情形下,大约也没法凭空推出魔族人的下一步动向。

  按理,此刻他们应抓紧时间即刻赶往那个有可能正在被魔族人屠戮的村子,但有关于被他们抓获的这队魔族人的处置——

  萧闯微笑道:“杀了他们。”

  青史神情黯淡,双拳紧握,牙龈间咬得渗出了血,虽不发一言,却明显与萧闯有相同意见。

  上邪却道:“放了他们如何?”

  一时包含秦关在内的所有人齐齐抬头看他。

  他恍若不见:“如今魔君未归位,风原乃是魔族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大将之一。他之所以至今未听闻‘魔君重生于蜃楼城’这消息,全因他早早便进来此处了,我们只需将这消息‘不小心’透露给他,再‘不小心’放走他,由他出面组织分散在各地的魔族人放下手中事赶回蜃楼城,必要比我们这一路招摇过去更见成效。”

  “但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可能而已。”萧闯不那么客气指出他话语间缺漏,“他也有可能完全反其道而行,想着魔君既已身在蜃楼城,他比起急急赶回去,不如先串千百个人族之人的头颅拿回去当作迎接魔君的礼物,这也极有可能。”

  看他一眼,秦关心道,不愧是夜宴的儿子。

  “话虽如此,但——”上邪好脾气笑道,“我若没记错,风原似乎因我才被抓获?”

  秦关心中忽地一突。

  她忽然想起,以往上邪跟在这些“主人公”们的身边,他虽也会为他们出各种各样的主意,带领他们走出困境,但他却很少与人动手,更别提展露他真正的力量。起初她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后来反而是夜宴一语道破他在这其中的处境:他太强,若他真心实意的要以他真正的力量偏帮谁,无疑将破坏世界的平衡。是以他可以当个比寻常人厉害一些的军师,可以当别人背后的师父,但他却不能自己当这主人公。

  他适才出手了。现下他们已知道,他出手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斩杀风原,而是为了修复封印,至于被他“顺便”活捉的风原——

  “我抓的人,我的主意是放他走。”上邪微微笑道,“若诸位有意见,不妨待我放走他以后,再动手将他抓回来。”

  自知晓他是卫陵师尊,青史心中已一心一意将他视作“自己人”,闻言不由有几分无措与生气,忍不住道:“您明知放他出去,他有一半的可能会继续残杀无辜之人,为何还执意……”

  “你觉得我厉害么?”上邪打断他话语。

  青史怔怔点头。

  上邪又问:“你师父呢?”

  青史再次点头。

  他生平所见最厉害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师尊,另一个便是眼前之人。

  “那为何他不直接出手灭了魔族所有人,当年找到你的第一时间又为何不直接杀死你,而要悉心教导你这么多年?”上邪淡淡道,“只因人生在世,各有各的责任需要担负,当他能够轻而易举杀死这世上大多数人之时,他便再不能随心所欲的朝任何人轻易出手,哪怕那个人是世所认定的‘坏人’。”

  他口说卫陵,但众人皆知,他说的实则也是他自己。

  果然,下一句他便道:“我可修复此地封印,只因这是唯有我才能做到之事,我不可随手处置风原,只因除我之外,如你等稍作努力,也同样能够做到此事。”

  青史闻言,几乎已要被他说服了,却忽听宣冰轻哼一声道:“照前辈这番说法,这世上的规矩竟是谁弱谁有理了?”

  上邪笑了笑,不答反问:“姑娘另有见解?”

  “自然。”宣冰昂首道,“当年魔族打败了神族,是以魔族统领这世间,后来人族又打败了魔族,是以人族统领这世间,可见世界的规则绝非什么谁弱谁有理,而是强者为尊,甚至这规则本身亦是由强者来决定的。”

  上邪微微颔首:“既如此,在姑娘看来,如今的人族与魔族,孰强孰弱?”

  “当然是……”宣冰脱口说出三个字后,剩下的便再说不下去了。 最后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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