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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乘风踏浪来(3)

最后的男神 顾青衣 6573 2021-04-06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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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邪朝她摆了摆手,几个跨步后飞身跃起,抓住桅杆上垂下来的一根绳索就朝着对面那艘船上荡过去。

  两条船之间起码间隔了十米远啊!目瞪口呆看着他不知该说不要命还是艺高人胆大的动作,直到确认他落在了对面船上,秦关这才莫名松一口气,又在下一秒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跺了跺脚:“谁答应你这种事了!别自说自话啊!”

  而且明明是“不要轻易伤害你自己”,怎么转眼就成了“不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了……

  心下虽然嘀咕得厉害,秦关手里头却不含糊,逮着人就揍,大多时候靠弹弓远程,避不过了就四肢连带着身体一起上,总之浑身无一处不能被当成武器。分辨出是货船船员时她下手就轻一些,遇上了海盗下手就重一些——她倒是并不想对货船船员动手,奈何这些人在海盗刺激下明显已经失去理智了,逮着人就揍,她为了自保,也只得走他们的老路。

  她在心里面数着自己手下败将的个数,五个……十个……十五个……数到第十八个的时候,她余光终于瞟到对面船上那抹穿白衣服的身影重新出现。

  心下松一口气,秦关愉快地一个后飞踢,将堪堪要捅进她背心的一把钢刀给踢出好几米远。

  未几时,上邪再次以他那风骚至极的空中飞渡法回到秦关身边来。

  “你怎么解决那些大炮呢?”秦关抽空好奇问道,“把炮台给通通拆了?”

  “我拆炮台干嘛?”上邪迷茫地反问,“不是只要制服那船上的人就可以了?”

  秦关:“……”

  她被惊呆的片刻,上邪忽然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腰,揽得她情不自禁跟着那只手旋转腰身好几圈,回神时才发现朝着自己攻过来的几人已在这片刻间被他给通通解决了,并且解决的方式比她委实粗暴太多。

  “你看着像是那种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是好人’的大好人。”秦关在漫天的打打杀杀吵吵嚷嚷种大声问道,“但我看你打人的样子怎么不太善良呢?这些船员遭受无妄之灾已经很倒霉了,你下手就别太无情啦。”

  “如今这世道,‘好人’和‘善良’可不太好使。”再一次伸手拉着她与自己调换位置,上邪笑道,“陆地上都没人管更遑论海上?明知海盗横行还要坚持出海,他们愿意为财搏命,可轮不到我们来替他们善良。”

  心下砰砰直跳,秦关忍不住道:“陆地上也没人管?现在世道很乱吗?”

  她担心着上邪反问,上邪却像完全没察觉她的试探般笑道:“当然乱了,五国联盟名存实亡,早已是一盘散沙。西唐这才建国两年,顾西爵和隋唐带着手底下的兵今天打这头明天打那头,可还腾不出手总揽政权。况且他们愿意揽,其他人愿不愿给还是另一回事呢。”

  听见“顾西爵”三个字,秦关一颗心跳得越发厉害,她想这是巧合?不不不,她刚来到这个时空就做了那个梦,而不过区区数十分钟,她又从上邪口中听到另一声“西爵”,这怎么都不可能是巧合。况且他口中这个顾西爵明显是掌权者,而在她的那个梦里,西爵连发过两次誓的那句“我们总有一天会回来”至今都还清晰储存在她耳边……如果不是巧合,那她所做的那个梦,真的是“梦”吗?

  脑海里各种思绪拧成了一团乱麻,秦关浑浑噩噩间被上邪带在身前身后避过各种危险,而她在见到上邪有危险时,无论脑子里正想着什么,手里的动作倒是第一时间就跟了出去。以至于她哪怕神游天外,可凭着上邪的手把手指挥以及多年习武形成的条件反射,两人硬是打出了种配合多年的默契与精彩。

  秦关也是从未有哪一天感觉自己如此刻般精分了。

  她上一秒还思索着怎么从上邪口里打探更多有关那位顾西爵的事,下一秒晃眼注意到两人在这团团的混战中走位仿如跳华尔兹一样的自在优雅,哦,这华尔兹时不时还带一点旋转跳跃。她不由脱口道:“这情景好像我特别喜欢的一部老电影里的经典场景啊!好浪漫!”

  她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又给自己两耳光了,难不成她今天真的被什么傻子花痴给附体了?上邪懂浪漫的意思吗?如果懂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她……

  “这样就浪漫了吗?”牵着她的手又是一个漂移,抬脚将试图偷袭秦关后背的一人给凌空踢飞,上邪轻笑道,“是不是还要再加一些别的?”

  秦关心中一跳。

  那个电影里的经典场景,除开混战之中的双人起舞,还有告白、婚礼与亲吻,这些她当然知道。问题是,上邪怎么会知道?如果他不知道的话,那他刚才的话就只是随口的调笑……

  “比、比如呢?要加点什么?”她带一些试探地张口问道,并将问出这句话时自己心下闪过的一抹期待给利落扼杀掉。

  “比如——”左手手肘击倒一人,上邪往前数步,将两人间的距离都消弭殆尽,第三次在众目睽睽下将秦关揽入怀中,一手抵在她柔软的嘴唇之上,而后低下头亲吻了自己的手背,“……这样。”

  秦关感觉自己即将死于心跳过速。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拾起一丝侥幸逃生的理智,有些困难地问道:“你、你这是在对我耍流氓吗?”

  上邪眨了眨眼:“难道我不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秦关也情不自禁跟着他眨了眨眼,心下忽然有些气闷。

  这家伙,说他在耍流氓吧,他亲的确实是他自己的手。

  说他没耍流氓吧……哪个正经人会跟女孩子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亲密暧昧啊?!

  以至于她一时都腾不起心情去想他这动作究竟是个巧合,又或者他真的知道并且在刻意制造那个“经典场景”了。

  唉,段位不同,认输认输……

  简单粗暴的将刚才这一段全部从脑海中删掉,秦关若无其事接回她的正经事:“你刚才说五国联盟名存实亡,西唐建国两年,那现在所有人都还生存在政权交替的夹缝中?那就算咱们回到陆地上去,处境看来也不比眼下好多少啊。”

  “何止是政权交替。”秦关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上邪所回答她的每一句话,仿佛总能绕过她原本问题里那些装模作样的成分直击重心,“顾西爵和隋棠可是公然宣誓过,‘西唐帝国’会成为大陆唯一帝国,平息战火,重建秩序,带领大伙儿和平致富。”

  手底下再次解决一人,秦关停下来重重喘了几口气:“西唐帝国这么了不起,那看来顾西爵和隋棠……这两位也很了不起?”

  再次将她收拢进自己怀里,上邪抬手抚了抚她眼皮:“你累了,先这样休息一会儿。”这才又接道,“了不起倒真是了不起,毕竟这些年拉旗为王的各方势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隋棠从一届流民走到了政权与军权的最顶峰,成为一代女王,这确实称得上一声‘了不起’。”

  竭力忽视自己身处的温暖舒适的怀抱,秦关想她确实累着了,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再不休息一下就要挂了……口里正正经经问道:“那、那顾西爵呢?”

  “顾西爵嘛。”与她相比,上邪仿佛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手抱她,另一手击退一波又一波朝着两人涌过来的攻击,他竟毫无倦色,嗤笑一声道,“人人都当顾西爵与隋棠是一路患难过来的,近来倒是有流言称他名字与前朝的最后一位储君一模一样,又有说那位储君根本没死在当年那场大火之中,而是秘密逃脱了,现在哪怕改朝换代,却再次登上了政治舞台的最中央。”

  秦关一颗心砰砰直跳。

  没有错了,这个顾西爵,必然就是那个西爵。

  原来在她的梦里,她所见到的被大火烧毁的并不止是一座城市,而是一个王朝;西爵口中的“主人”,也并不是一座城池的主人,而是一个王朝的主人。

  意识到这一点,她第一个想法竟是:那个当年满怀仇恨的少年于孤立无援中立下的誓言,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而第二个想法才是:只是这些究竟又与她这个外来者有什么关系呢?按照上邪的说法,当年西爵三个人的逃脱应是一场鲜有人知的秘事,而这秘事究竟怎么无缘无故就跑到她梦里来了?这是预警吗?是这个时空给予她的“福利”?那她应当从中提取的信息又是什么?

  不管怎么样,她想,找到谢遥之后,她还是得想方设法去见一见这个顾西爵,说不定能从这人身上得到她来到这时空的秘密。

  既打定了主意,她便轻巧地从上邪怀里钻出来。

  上邪垂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没事。”秦关活动一下双手双脚,“我就是有点烦了,想赶紧解决掉眼前这件大麻烦。”

  上邪笑了笑,一手抵住胸口,朝着她优雅欠了欠身:“那就如君所愿。”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秦关见识到了何谓“砍瓜切菜”。

  海盗再凶恶也还是人,而上邪,秦关看着他,忽然就理解了当年的关凌为什么要数次在旅行笔记里强调她的心上人“不像人”。

  因为眼前的上邪他也实在不太像个人。

  长相气质这种时确实是被老天爷赏饭吃的意外事故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身手:他能只身越海,他能徒手飞天,他能面不改色就解决了起码数十个守着大炮的凶恶海盗,现在他不许她出手,独自穿越在层层叠叠的海盗与货船船员之中,将他们一个个的放倒,十个人、二十个人、三十个人……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连机器都有能源耗尽的时候,而秦关怀疑上邪已经将“无敌”写进了基因里。

  无论如何,这整整两船的人,除开他们互相撂倒的那部分,剩下的一多半确实都被上邪给单枪匹马的搞定了。

  而后半段中,秦关只负责看一场精彩绝伦又惊心动魄的动作大片而已。

  最终将海盗船的船长给撂翻在地,上邪除开衣服上染了一些血迹又被撕坏两幅衣角,他整个人还是不慌不忙、优雅精致的模样,无视满船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他转身再次朝着秦关欠了欠身:“大麻烦似乎已解决了,现在请你继续发号施令,我的……小秦姑娘。”

  小秦姑娘感觉自己这是走上了人生巅峰,晕晕乎乎道:“那我们、那现在我们先去找谢遥吧,就是、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朋友。”

  “对面那艘船我刚才已帮你看过了。”上邪十足体贴道,“那船上应当并没有你朋友的身影。”

  秦关欲言又止。

  “你还是想过去看看?”看懂她神色,上邪愈加体贴,“那我带你过去吧,毕竟你的朋友、咳,我也并不认识,难免看漏。”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秦关有些惴惴解释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只是谢遥那位朋友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他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来陪我冒一场奇险的人,是以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我也绝不能拿他的生死来开玩笑。

  “我也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再次将她揽进怀中,上邪飞身而起抓住半空中一根下垂的绳索,“所以你对我不必总是小心翼翼。”

  在渡往另一艘船的呼啸的海风声中,秦关轻声替自己辩解:“我没有小心翼翼,我只是……高兴。”

  高兴有这样一个人,虽然不知他为何而来,不知他为什么救自己,不知他对自己了解多少,不知他做什么一见面就耍流氓,但却高兴于他夸自己“可爱”,高兴他给自己穿鞋,高兴他几次三番对她公主抱。她以为自己是骑士——守护关凌的骑士,但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她好似突然间就变成了公主。

  这感觉好陌生,却让她好高兴,以至于满心珍惜无处安放,只敢从言语中偷摸透露出一点点。 最后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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