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眼眸里的雾气越聚越多,她冷着声音说完,就不再理冷子默,用手扶着墙,大步的往外走,可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自己也不爱他,离就离了吧,可心还是如刀割般的疼,一定是脚疼转移了,一定是这样的,现在脚连地都快沾不了,一定是脚疼的厉害,才让心也跟着疼的。
“你脚怎么了?”冷子默窜到她身边,手搂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的担心,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冷子默!咱们已经离婚了!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先走吧!不用你管我!”
伤心的泪,还是没忍住,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坏?她不想离的时候,他非要离,现在离了,他又来关心自己,他这不是有病吗?
“我带你上医院!”冷子默低头,看到她红肿的脚腕,眼里有着浓浓的心疼,伸手就想抱她,可吴瑶用力的打开了他的手。
“我说了,我不用!”吴瑶真是有点崩溃了,自己都已经对他放弃了,他还表现成这样,想干什么?
“瑶,你要记住,照顾好自己!等……”还有一个“我”字没有说,吴瑶就重重的推开了他。
“冷子默,你就是个变态!你已经把我伤的体无完肤了,我好不容易才重新站了起来,你又来惹我干什么?这婚也离了,咱们就当陌生人,不行吗?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不需要你的钱,我只要你离我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瑶……”冷子默忽然有些害怕起来,这样的瑶会不会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过,想到离婚证,他又稍稍安了点心。
“你给我走开,你把你的关心,都留给你的妻儿吧!”吴瑶挥开伸向自己的手,有些踉跄的朝前跑去,可脚却不听她使唤,眼看着就要摔倒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托起了她。
“小心点!”徐雨轩迎着她,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脸上狼狈的泪水,没再接着说下去。
“走吧!”吴瑶就象落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木头,紧紧的抱住了他,声音哽咽的低声求道。
徐雨轩一把将她抱起,稳健的走了出去,一眼也没有看不远处的冷子默。
冷子默放下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那里一钝一钝的疼着。
吴瑶回到酒店后就生病了,这几天她真是太累了,心累,身体也累,她晕晕沉沉的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
徐雨轩坐在床边,帮她不停的擦着她脸上的汗水,还不时的按着她打着针,却四处乱动的手。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吴瑶才幽幽的醒来,看着趴在床边的男人,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自己的心怎么会这么乱?想起冷子默心里又痛又苦,看见徐雨轩也是伤心难过,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她小心的收回被人握着的小手,想坐起来,可她刚一动,徐雨轩就醒了。
“你醒了?”他抬起自己的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头上,“还好,总算不烧了!”
吴瑶轻轻的说了“谢谢你”,就逃避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徐雨轩看着闭上眼睛的小女人,轻轻的走出了房间,现在乱了心的,不光是女人……
吴瑶在这个郊区的小酒店里呆六天了,上次买的飞机票已经做废了,她的脚扭伤,走路还不太方便,她现在也不再急着走,她想着还是把身体养好了,再去云南吧。
她把手机关机,每天早晚,在周围都遛上两圈,慢慢的,除了脚还有点疼,胃还有点不舒服外,她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其实身边一个男人也没有,也挺好的,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也不错。
而此时的费纤柔却是生活在另一番天地中。
本来知道冷子默终于和吴瑶离了婚,她是高兴的差点举杯庆祝,可顾忌到冷子默阴沉的脸,她只能在心里偷着乐,而对冷子默,她也是越发的温柔体贴,虽换不来冷子默的一丝回报,但她还是有信心,早晚有一天,会打动冷子默的。
可这些幻想,却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些天,冷子默回家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连晚上也住在书房里,平时他不在,书房就被锁上门。这些都让费纤柔感到无比的沮丧。
终于有一天,锁着门的书房,忘记关门了,而冷子默也不知去向,费纤柔高兴的觉得,这是不是冷子默在向自己敞开心门的意思?
看着沙发上乱扔的衣服和薄被,她贪恋的走了进去,满屋子都是冷子默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太久没有男女情事了吧,这屋子里的味道都令她沉迷,她笑逐颜开的站在书房里,闻着令她心醉的味道,幻想着自己马上就能和冷子默重修旧好……
“叮”电脑传来一声提示音。
她下意识的走到了电脑旁边,她一直都好奇冷子默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电脑中自动弹出了一张图片,随着图片的渐渐清晰,费纤柔差点没把电脑砸了。
她伸手点开对话窗口的消息记录,上面全是吴瑶的照片,她穿着花布裙子,站在花店外,仔细的看着鲜花;她走在一条小街上,看着四周的店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微笑的跟着一个小孩说着话;她坐在街边的小店里,吃着油条……
越翻看,费纤柔越生气,这些照片每天都在发,每天都发许多张,可以看出来,是跟拍的!
原来冷子默还派人跟着吴瑶,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赶她出去,跟她离婚,都不是冷子默真心想做的!
他这么多天在书房里,就是为了每天都能及时的知道她的消息!冷子默做这些假象,一定是有了什么别的打算,想到法国那边乱套的局势,吴瑶终于明白了,冷子默是在保护那个女人,而留自己在这里,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把子!
“冷子默!你好狠的心!原来吊着我,就是为了让我掩护吴瑶?!好……”吴瑶无声的笑着走出了书房,她把自己打扮一新,开车驶出了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