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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要不是这两位,微臣早就驾鹤西游了!”陆都督急忙说道。
圣上大喜,微微点头说道:“你们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陆兵和徐先生没有说话,陆都督开口了:“圣上英明,此两人原是胡总督麾下抗倭将士,陆兵为四品游击,在南澳和东山以及东瀛洋面上打败倭寇的就是此人,徐先生是陆都督的幕僚,虽然现在还没功名,但他的才华有目共睹,正是在他的策划和辅佐之下,东南抗倭大局才得以有今日之成效,贺喜圣上,天降大才与我大明,保大明江山稳固万万年!”
陆都督说话就是不一样,他没有提起要皇上释放被关进天牢的胡大人,而是在介绍陆兵和徐先生两人的时候,很巧妙的将胡大人给带了出来。
徐先生和陆兵听得陆都督的话,不由得暗暗叫好,这样对皇上说比较有利,当今圣上英明神武,肯定能够听得出来陆都督说这话的意思的。
果然,圣上听得陆都督对陆兵和徐先生两人的介绍,龙颜大悦:“真是年少出英雄啊,陆都督,此等英才,要是闲置不用,那该有人要说我昏聩了,倭寇情势如何?”
陆都督急忙对陆兵小声说道:“圣上问你话呢,快禀告圣上倭寇情势!”
陆兵急忙将东南倭寇的情形简单的说了说,当听得倭寇总酋汪直水师已经全歼,但其却带着家小和残余落逃,福建南粤还有不少倭寇残余在作乱后,神宗不由得说道:
“看来还是得让胡总督出来主持东南抗倭大局的!”
陆都督大喜,急忙说道:“谢陛下隆恩!”
陆兵还愣在那里,徐先生急忙拉了他一把,他这才跪倒在地,磕头三呼万岁,圣上说的话就是圣旨,这下胡大人可算有救了。
随即圣上说了一些要陆都督好好休养身子的话,让内务府的公公抬进来了一些箱子,打开来一看,竟然都是金玉之物,一时间,屋内珠光宝气,照亮了满屋子。
恭送圣上摆驾离开后,陆都督的气色显然比刚才又好了不少,徐先生再次为他搭脉,点点头对夫人说道:“恭喜贺喜都督和夫人,脉象已经沉稳下来,只要再增加一些补气益血的药材,三日之后,都督大人可以下地活动了!”
夫人喜极而泣,陆都督急忙说道:“夫人该高兴才是啊,陆某的性命得徐先生和陆老弟你们所救,无以为报啊!”
“都督大人言重了,刚才都督大人已经报过了,胡大人能重新出来主持东南抗倭大局,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我们心满意足了!”徐先生和陆兵急忙说道。
“陆老弟啊,我看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战功和本事,陆某很是佩服,看来我们几百年前都是一家人的,不知陆老弟老家哪里?”陆都督问道。
“回都督大人的话,属下是浙东句章人士,家父世代行医,无奈突遭倭寇所害,走投无路之际被仙游各地的昆仑道长所救,学艺得成后回来参加了戚将军的抗倭大军,以杀灭倭寇为职责。”陆兵说道。
“原来是小老乡嘛,陆某老家在浙北嘉兴,跟句章隔了海湾相望,怪不得刚才我听你的口音跟我家乡话差不多,果真是老乡,好,太好了!”陆都督很高兴,见陆兵竟然是他的小老乡,心里更是又增添了几分欢喜。
陆都督很欣赏陆兵,建议道:“小老乡啊,抗倭大业还没竞全功,陆某想着要出一份力,但无奈现在身体不行了,无法策马驰骋疆场了,不过锦衣卫可以在刺探敌寇情报和夜袭方面帮上忙,陆某想派一队锦衣卫协助你们去抗倭,不知道可否?”
陆兵一听,急忙点点头说道:“锦衣卫有一张完整的情报网络,如果能够用在抗倭上,那对抗倭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属下当然希望,但属下人微言轻,是做不了这个主儿的。”
陆兵当然希望能够有锦衣卫参与抗倭过程,他们遍布全国的情报网络对侦察敌情那是很有利的,而且里面还不乏身手极厉害之人,要是他们也能参加抗倭,那肯定是有利无害的。
“陆某立即上奏,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陆都督点点头说道。
胡大人被放出来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的,直到前来提人的锦衣卫跟他说,是陆都督在皇上面前求情后,他才明白过来,很是感激。
胡大人来到了都督府,陆天在门口等着,一看胡大人来,急忙迎上前来,对他作揖道:“胡大人,我家老爷在后堂等候多时了,他说要请你见你的几个老部下!”
胡总督此刻在心里思忖:“是谁呢?难道是元初兄赶来京师来了?不可能啊,东南战事正紧,元初兄怎么能抽得开身来京师呢?”
当胡总督进来后堂,发现病愈的陆都督已经端坐在里面,一看胡总督过来,陆都督急忙起身,朝他作揖道:“胡大人,陆某等你好久了!”
“多谢陆都督相救,胡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唯有多杀倭寇,为朝廷效犬马之劳!”胡总督连连拱手作揖道。
“哈哈,老胡啊,救你的不是我一人,是你的老部下,出来吧!”
徐先生和陆兵他们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纷纷朝胡大人拱手作揖,胡大人这才明白,原来是徐先生和陆兵来京师,找到了陆都督,才使得他重见天日,并继续统领东南抗倭!
“徐先生,陆老弟,胡某还以为是你的恩师来京师来了呢,大恩不言谢,倭寇的形势怎么样了?”胡总督已经官复原职,三日后立即赶赴东南,重新统领东南抗倭。
“老胡,今天不谈国事军情,只谈家常,陆某已经准备好了酒席,请入席吧!”陆都督哈哈大笑,随即一群家丁上前,摆上了一桌酒席。
席间,胡大人长叹一声:“陆都督啊,这次胡某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是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圣上英明,下旨将胡某痛斥一番,句句属实,胡某确实是跟严阁老和小哥老走得近,但胡某当时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的啊,抗倭都需要大把的银子的,没有银子,谁会为朝廷卖命?而当今朝中,要是不跟阁老走得近,那又谁能搞到这么多的银子?”
“老胡,都说了不谈国事军情,你怎么又谈上了,你的处境陆某是知道的,你的部下更明白,要不然他们会千里迢迢的从东南赶来京师营救你?陆某前几天差点要被阎王爷请去了,要不是徐先生和陆老弟出手,这会儿你怕是见不到陆某了!”陆都督将情况给胡大人大概说了说。
胡大人一听,起身朝徐先生和陆兵深深一拱手,徐先生和陆兵急忙起身扶住他道:“胡大人不要这样,折杀老夫了,东南百姓深受倭寇之苦,还要你过去带着大军将倭寇彻底荡平呢!”
陆都督建议有陆兵带上一队精干的锦衣卫同去东南,可以刺探敌寇军情,也能夜袭刺杀敌寇头领,算是他本人不能亲自赶赴抗倭战场的一种补充吧。
胡大人自然是欢迎的,锦衣卫虽然名声不好,但他们的本事还是不小的,特别是刺探军情,那以他们那庞大的情报网络,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如果能够得到锦衣卫的助力,那抗倭大业就多了一份胜算。
而且以他多年来再官场摸爬滚打的经验来看,陆都督此举是在暗中培养陆兵,陆都督经此大病后,显然已经大不如以前,他跟圣上是发小,圣上的安危一向都有他来负责的,他估计是在物色能够接替他的人,而陆兵既是他的小老乡,又有不小的本事,还打过倭寇,自然是很好的人选,让这队锦衣卫跟着陆兵去抗倭战场上历练一番,显然是在为陆兵以后在锦衣卫系统里立足打下基础。
这张桌子上喝酒的人个个都非凡,徐先生早就看出来了这层,所以当陆兵对他说,陆都督是不是有让他接替他担纲锦衣卫的时候,就正色说道:“徐老弟啊,你运气很好,能有这个机会,别人一辈子都碰不到的,锦衣卫是圣上身边的亲信,虽然历来名声不太好,但只要掌管锦衣卫的头领有心,怎么知道改变不了呢?陆都督不是挺好的吗?执掌锦衣卫数十年来,没看他陷害过一个人啊?老夫是没机会了,你还年轻,有的是大把机会,好好把握,像你这样的人才,以后肯定能成大业的。”
圣上赏赐给陆兵和徐先生的东西可不少,足足装来了三大车,圣上还赐了一座宅子给徐先生和陆兵,并且下旨赏陆兵骁勇将军之衔,徐先生免试成为同进士贡生,候补宁绍台道员一职。
陆兵发现皇上赏赐的都是绸缎和古玩字画,只有少量的金银,便对陆都督说道:“都督大人,前沿急需饷银,这些皇上所赐之物,属下觉得还是变卖成银子,好当做饷银的!” 杀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