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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我暗叫一声,这江怡姐姐大概真的失忆了,想不起自己的亲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真身死了几百年了,哪有什么亲人,要说亲人八成是她借宿的孔小姐家亲戚吧!
虽然如此,她不痛苦也是好事,免得她大声悲恸,引来了敌人!
“没事了,御用鬼使回去了,咱们过去看看吧!”铁顶天一招手,将隐藏在草丛里的我们叫了出来,当我正要向他解释,埋人的那边还没有人走尽时,他突然又拍拍我的肩膀道,“从服饰上来看,挖坑的那两个人是本地雇佣的蠢汉,未必会怀疑咱们!”
铁顶天还在给我耐性地解释呢,江怡姐姐已经抢先一步,走到埋人的坟地处,因为等的时间太长了,等我们过去时,两个坑已经填的鼓鼓的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老头儿眉头一皱顿时警觉起来——八成以为我们是来盗墓的呢,道,“我们只管埋人,其他可管不了啊!”
靠!不对劲,这老头儿听起来,好像很有几分学历,不像个受苦的农民,而且看他那神情举止,也不像是个老头子,莫非……
想到这里,我在开启了阴阳眼的同时,又转到他的后背仔细打量起来,不看不要紧,可是这一看却看出了无数的门道。
于是我站在“老头”后面,朝铁顶天他们挥挥手,然后做了个打住的动作,意思是这事不要你们插手,我自己来就行。
“老哥,我来给你打一赌吧,如果打赌我赢了一场,你得回答我一件小事,而且回答完我们立马就走,如果我输了,每次给你一百块钱怎么样?!”因为我知道这些受苦的贫下中农,十有八九是爱打赌,爱占小便宜的。
“哈哈哈!想拿几个小钱收买我吗?老子明告你,我不吃那一套,不过吗,除非……”老头子说着,阴笑着瞧着正在发呆的江怡姐姐。
“嘻嘻,我们老大的意思是,如果小妮子能和老大亲近亲近……嘻嘻!”另一个老头子,听到我们的谈话,也过来凑热闹道。
擦,两个老不正经的,要不是看着他俩背上背着猎枪的份儿上,我真想一拳一个将他俩打倒,不过头脑里突然灵光一闪的想法,又把我的暴脾气收一收。
“你不是个老头儿,而且你的背是突然就驼的,而且去医院检查,也找不出任何的毛病!”我突然对着他吼出了这么一句。
他的笑容凝固了,继而口气开始软了下来,道:“老弟,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我见驼背老头儿服软了,突然大喝一声道——其实我这招敲山震虎之表情,完全是照着电视剧的警官们学习的。
“我也不明白啊,大兄弟!”看上去像老头子的年轻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听县博物馆的老馆长说,我这是鬼背人,可是倾家荡产地请他老人家给我医治,可是他看了半天,才说我这是绝症——他斗不过我身上那只鬼,说是天数使然!”
“哈哈!老馆长说的倒是没错!可他没跟你说过,你身上背了几只厉鬼吗?”我一看刚才的那番话,显然把“老头儿”给怔住了,于是再加油添醋道,“你身上至少有七只厉鬼,知道吗?”
“七只?!不到一个月,咋还又多了一只呢——这一个月我可是尽做善事来的啊,天天不是给老弱病残送终,就是给义庄收尸,我真的改了好多了……”驼背“老头子”说道动情处,打不住老泪纵横。
“呃……”我真不知怎么开口了,好像打听坟墓里死人的情况,是我们不对哈,不过这家伙背上的确趴着六只未满三伏的婴儿,而且我从后面“扫了一眼”,都是女婴。
“那你老婆,以后生不出儿子,你还继续生吗?”我又冷不防抛出一句。
其实我完全是瞎蒙,因为他背上背着几个小鬼,重的几乎把他的腰都压垮了,可我仔细数了数,却没有一个是男婴,于是我就猜测他家里肯定是等儿子来,结果每每生个女儿,结果一气之下,他接连打了六胎——但是我说这些的话,是有目的的,为的是将他在短期内砸晕!
没想到,短期内真的起效果了,“老头子”一听我这话,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家乃是曹氏孟德公直系子孙,我家最后这四代,都是单传,我留个儿子有错吗?!”
此话一出,听得我和江怡姐姐自己边上的另外一个老头子,都唏嘘不已。
“叫他说正事吧?别瞎扯了!”正不知如何是好阶段,提前醒悟过来的铁顶天拍拍我的肩膀道,“问他坟里埋得是谁?!有何特点!”
我便依计而行!
“墓里埋得谁,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啊!”老铁突然接过话茬道,“我们怀疑墓里的死者,也是出了相同的状况!”
“不能啊,两个坟墓里,一个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另一个中埋着一个小孩儿!”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儿?这两人可有什么可以之处吗?”听着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老铁也有点蒙蔽了。
“虽说是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可他俩不像是父子俩,因为那小孩子长得太丑了,脸上皱巴巴的,十分难看!”
“难看?我看倒也未必吧?!”另外一个埋尸体的老头儿抢过话来道,“八成是被山村老尸,吸光了人血所致,要不然全身皮肤能皱巴巴的——而且我看手指上,还带着绿色的结婚戒指!”
“你说的是那小孩儿左手上戴着三枚铜戒指?!”
“是啊,就在抱着白毛金丝雀的那只手里!”另外一个老头儿,更加准确地说出了它的位置!
“啥白毛啊?!明明是绿毛嘛!”驼背“老头子”跟他辩驳道。
“一定是白毛的!我自己埋得,我还不知道吗?你这人怎么一根筋呢?!”
“你踏马的才一根筋,每次累活不都是我驼子一个人先干……”
可这些铁顶天不知道,江怡姐姐自己也许也不知道。
本来我应该有向江怡姐姐解释的义务,奈何我现在自身难保,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性命,说出真相反而令她徒增烦恼,到不如不说。
“既然你失忆了,那我就主动告诉你吧!”铁顶天思索良久,突然对哭的梨花带雨的江怡姐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你表哥这人并不咋的,平时深居简出,与亲戚们也无过多来往——说实话,若不是他给你这唯一的远亲留了遗嘱,你们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多少交集。”
“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可能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吗?”江怡姐姐突然停止了抽泣,而且还有一点点的尴尬。
“完全可以这么说!因为你之前寄给我们的信中说,连他的模样也想不起来了!”铁顶天朗声回应道,“你知道他姓林!”
“姓林!”一提到这么个熟悉的姓氏,我和江怡姐姐同时就是就是一惊,然后江怡姐姐道,“嗯,确实不太熟!”
“那下一步呢,咱该干嘛呀,我表哥可有留给我什么遗物吗?刚才您向两个掘墓人,打听事情又是为了什么?”江怡姐姐又开始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式。
“嘘!注意!继续隐蔽!”铁顶天带着我俩说时迟那时快,一闪身又躲进了附近的一处草窠中。
“隐蔽啥啊?该知道的我们大概已经知道了,还需要继续潜伏吗?!”我对铁顶天的有些做法,确实有些不解。
“你看那边!”
我顺着老铁的手指,向远处望去,只见两个驼背老头子互相指手画脚的,好像在展开激烈的辩论赛一般,不由“嗤”地一声笑了,道:“两个老头儿吵架呢,怕他们看到我们,再来纠缠捉小鬼的事情吗?”
“哈哈哈!傻狍子,铁哥叫你再往远处看呢!”江怡姐姐看着我的蠢样儿,也忍受不住破涕为笑了。
“在那里呢!”我小声嘀咕着,然后把眼光放到远方,果然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列兵,踏着整齐的步伐,由远及近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他们步伐有力,但走路却很缓慢,等了很长的时间,才见到他们略微清晰的身影,等他们走的更近了,我才看清楚——这哪是什么列兵,分明是一队贪玩儿的孩童,只不过他们行动整齐划一罢了。
等他们走近了,我们才发觉他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而是来给之前我们见过的坟地,来伺奉东西的。
只见十来个小孩子在坟前上完香,然后一字排开跪倒在地,“嘣嘣”地磕起头来。
“等会儿,掘墓人说过坟里的小孩儿,脸上有皱纹?!而我刚才看了一眼,这些小孩儿的脸上,是不是也有皱纹?”我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迎着老铁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他们不仅不是孩子,而且可能是真正的战士……”
“没错!他们正是地藏王的御前侍卫——一等带刀客卿!”铁顶天严肃地点点头道。
“啥玩意儿?!怎么你们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呢!”问完这话,江怡姐姐又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手帕,然后卷吧卷吧,作起游戏来。
“那小孩子是侏儒可是年纪很大了,换句话说是成年侏儒兵,你可听明白吗?!”我竟然言简意赅地给江怡姐姐解释道。
“明白了!”江怡姐姐答道,顺手又把自己的手绢往远处一扔——好像是自家的手绢不要钱一般。 行尸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