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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喝了不少酒,心里也不开心,给我说着说着,脑袋一歪,也就睡了。
珍珍很快就发出轻轻的鼾声,我摇头苦笑了一下,拉起被子,闭眼睡觉,不过过了半天也没睡着。
半夜,珍珍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珍珍被震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对我说:“老公,谁打电话来啊?你帮我接一下……唔!”
我还没睡着,摸起珍珍的手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不想接,直接给它挂掉了。
然后那个电话又不依不饶的打了过来。
我想把电话挂了,珍珍迷迷糊糊的对我说:“老公,接了吧,万一是谁有什么急事呢?”
好吧,我接,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我很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珍珍,你终于接电话了啊……你和他在一起么?你离开他和我在一起好么?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啊!!!”
卧槽!巫鹏飞!!!我草尼玛的!!!!
大半夜的,追着把电话打到这儿来了?
我暴怒道:“巫鹏飞!我和珍珍已经结婚了!!!我警告你不准再纠缠她!!!”
巫鹏飞沉默了三秒,随即冷笑道:“呵呵,张固么?原来是你啊!告诉你——老子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你就是个臭屌丝而已!!!你凭什么?”
我懒得再和他多嘴,直接把电话挂了,顺手还将他的号码设进了黑名单。
一个醉鬼而已,我有啥好跟他说的?
珍珍呢喃着问我:“老公,是巫鹏飞打过来的?”
我“嗯!”了一声,对她说:“没事儿,我已经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嗯……!”珍珍翻了一下身,把头靠在我的肩头上,说:“早点睡吧,你也别和他一般见识,相信我,我不会理他的。”
我将珍珍搂住,对她说:“睡吧,你放心,我根本就没在意他。”
第二天一早,左红接我去医院复查,关子怡和珍珍一起去公司做事。
我的伤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腿上的石膏终于可以拆了,走路虽然还有点坡,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关子怡的电话,她心急火燎的对我说:“张固,你快到公司来,公司被人给堵了!”
“啊!”
我大吃一惊,珍珍和关子怡在公司里,怎么就会被人给打了呢?
左红一路快车将我送到公司,刚到厂房外面,我便看到有一帮本地人堵在厂门口,不让送设备的货车进厂。
工业区派出所的警察也在,但却只能“维持秩序”,无法将那些本地人驱散开。
关子怡和珍珍正在和警方交涉,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我下车,在左红的帮助下拨开人群,走进厂区,问关子怡道:“这是怎么回事?”
关子怡这才无奈的给我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问题并不出在我们这边,而是厂房出了问题。
这片工业区是征地修建的,本来是要给被征地的当地人补偿的。
实际上,补偿款很合理,ZF也拨款到村了。
但是,本地的村民却没足额得到补偿款,大笔差额去向不明。
村民们不满,就找村委会闹,此前村委会是将村民给“压住”了的,所以在租下厂房的时候,关子怡并不清楚还有这些事儿。
但这几天,不知为何,村民和村委会的矛盾,却不知为何突然激化了。
村民们要钱不成,就把气撒在了来这里租赁厂房的生产企业上,要求企业把钱给它们补够,否则就阻挠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
问题是,他们没拿够补偿款,和到这里来租厂房的企业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村民一旦闹起事儿来,又哪会跟谁真讲道理啊!
法不责众,法律保护弱势群体,ZF警察什么的,也拿他们完全没办法。
更何况,企业还需要在本地招募工人才能保证正常的生产经营,也得罪不起那些村民。
最后,ZF便组织工业区的几家生产企业聚在一起“商议”解决的办法。
本来账面上的钱是够的,可为啥落到村民的手里的时候,钱又不够了呢?
其实,这里面的猫腻大家都清楚,心知肚明,却又没法说出来。
最后,大家“各让一步”,ZF才承诺,再想办法出一笔钱,各个企业也出一部分,比例大概是二八分,以此来给村民们补足缺额。
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且那些钱看起来虽然是不少,但平坦到个各个企业头上,大家谁出的也都不多,所以最后各个企业也就一起咬牙接受了那样的安排。
只是……ZF那边承诺应该出的两成,最后还是没到位啊!!!
村民们还是没拿够钱,自然还要继续闹事儿。
别的企业也不干了,怎么都出过冤枉钱了,还要闹呢?
组织发钱的,当然还是村委会。
村委会也是够“聪明”的——他们把大部分村民的补偿款都发到位了,然后就空着一小部分人不发。得到足额补偿款的村民,基本上都是在各个企业里有工作的,他们拿够了钱,自然也就没了闹事的动力,甚至还开始反对那些没在企业里工作的村民闹事。
村民们就这样被分化,不“和谐”的因素,也就被降低到了最低的程度,至少表面上看来,一切都“和谐”了。
我们的工厂,就是在这时候入驻进工业区的——对那些没有得够补偿款的村民来说,我们可不就是可以被“欺负”的新人么……
所以,现在堵在厂门口闹事要钱的,也就是他们了。
派出所来的领导是一位副所长,看到关子怡和珍珍都在向我汇报工作,他也就将我当成了工厂的老板。
副所长将我叫进办公室,对我说:“张总啊,这事儿说起来是你们亏了,可这工业区里其它的企业,不都是亏过的么?直话直说,这钱你们要是不出,我拿外面那些村民也没办法啊!好几十号人呢,老的小的都有,你总不可能让我把他们都抓了拘留吧?”
我心里可真是堵得慌:“我们可是投资商啊!这事儿,难道ZF就不管?”
副所长咧嘴一笑:“我就是个小警察,ZF的事儿我可管不了。再说,这年头,他们喜欢玩的可都是房地产,那个来钱才快好吧!话说张总要是你是来修楼的,待遇还真不一样!”
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说话说得已经够直接够明白了、
若是我们还想在这里开厂,那么这笔钱,我们就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不然,ZF啊村委会啊还有派出所啊什么的,就会放任村民在我们厂门口堵着,让我们根本没法开业!
副所长对我说:“张总,现实就是如此了,你好好考虑吧!我能做的,也只是维护以下秩序,保证不发生暴力冲突而已!”
说完,副所长起身就要走。
我给他塞烟,他不要,我客气的对他说:“要不然晚上一起吃饭吧!”
然后他就答应了……
沃日!
也许是因为“吃人嘴短”吧?
副所长一出门,便直奔厂门口,代替我向闹事的村民承诺:“啊!老乡们啊,我已经和这厂的老板交涉过了,你们的诉求,他已经在考虑了,放心,该得到的,你们都能得到!还有,工作机会什么的,也一定会优先为你们考虑的!”
他说这话时,我就陪着笑脸站在他的旁边,心里简直是有一百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老子想要出钱给这帮闹事的家伙吗?
老子想要给他们就业机会吗?
老子根本不想好不好!!!
问题是,副所长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着?
副所长安抚过村民,就对我说:“来,张总,你代表企业给村民们说几句好了,给大家一个定心丸,他们也就会散了。”
我瞄了一眼关子怡,她一脸无奈,却也只能微微点头。
最后,我只能咬着牙,忍着揍人的冲动,撑着笑脸对村民们大声说:“啊!各位啊!我们才来,不了解情况,刚才这位……”
话说,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所长姓啥呢?
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副所长,他干干的咳嗽两声,小声对我说:“我姓焦!”
姓焦?呵呵……
我的心情突然稍微愉快了一丢丢,接着对村民们说:“刚才焦所长已经给我说了,你们的事情,本公司一定会酌情考虑的,请大家放心!”
“呸!酌情!什么酌情!”
一个老太婆跳了出来,朝我面前吐了一口黄黄的浓痰,对我怒道:“什么叫酌情!该给我们多少,就给我们多少!!!”
“对!!!”一个老大爷跟着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怒道:“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想忽悠我们么?我们才不会轻易上当呢!!!”
“就是!!!”两个二十多岁还一身非主流打扮,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跟着起哄道:“嘴巴说的都没用!!!立字据,写欠条!!!说明给钱的时间!!!”
我:“……!” 都市小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