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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新一郎在里面唧唧哇哇的说了一通日语。
我当然听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我就没回应他。
卫生间的墙面是玻璃材质的。
我没时间和厕所新一郎耗,到客厅提来一张板凳就对着玻璃砸!
令我意外的是,在我用尽全力的情况下,这玻璃竟然只是被我砸出了裂纹,并没有被砸穿?
看来,这玻璃的质量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过想想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这是在一艘豪华的大赌船上。
在大洋上航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为了安全起见,房间里全用防碎的玻璃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可就有点麻烦了。
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砸。
好在这玻璃也并不是那种完全砸不烂的。
反正我感觉只要多砸几下,也是能给它砸开的。
玻璃墙上的裂纹就像是蜘蛛网一样四处蔓延。
看起来简直是触目惊心。
卫生间里面,厕所新一郎已经被吓坏了。
他用日语叽叽咕咕的不停的对我喊着什么。
我听不懂,但却能听出他应该是在哀求我?
诶……不是说好的小日本鬼子都是武士,都不怕死么?
怎么这家伙就不一样呢?
难道是因为有钱?越有钱越怕死?
我不理会他,继续砸。
玻璃上的裂纹越来越大了。
眼见日语得不到回应,厕所新一郎又换了英语和我沟通……不过,他喊出来的英语听起来其实和日语是差不多的。
反正听了半天,我也就听懂了一个单词:“婆蕾丝!婆蕾丝!”
好吧,他说的应该是“Please”才对吧?
在这种时候,表达的应该是“请求”的意思?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要杀了他。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厕所新一郎不从自己卫生间里出来受死。
那么我就就只有不断的砸下去,直到把这玻璃砸开了,再冲进去杀了他。
“咚!”
玻璃上终于被我砸出了一个小小的窟窿——这窟窿事实上还没有我一个拳头大。
但这也足以证明这玻璃是可以被砸烂的了。
透过这个窟窿,我第一次看到厕所新一郎,与他惊恐的小眼睛对视。
他的身材的确和我是差不多的。
但是他的年纪却比我预想的要大许多。
看样子,他怎么都该有五十岁左右了吧?
看到我以后,厕所新一郎怔了一下,随即连续用四种语言对我喊了四句话。
我大概能听出来,他先用的是日语、然后是朝鲜语,接着是英语,最后竟然是带着湾湾腔的汉语……
直到他喊出汉语的时候,我才听懂了他的意思:“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你是羽田智美派来的人么?”
“羽田智美?”
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然后我才想起来,白梦琪最大的死对头不就是羽田智美么?
怎么回事?
难道厕所新一郎和羽田智美也有仇?
话说,他提到的羽田智美,和我知道的那个羽田智美,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呢?
听到我终于说话了,厕所新一郎反而就没那么紧张了——他突然很从容的,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好了!原来你果然是羽田智美的人!你想要杀我,那你就冲进来杀我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们‘血樱花’的!”
“吓?”
血樱花?
看来,和厕所新一郎有仇的羽田智美,还真是和我知道的羽田智美是同一个人啊!
那么,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的原则……
于是……其实我和厕所新一郎原本就应该是天然的盟友才对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不就简单多了么?
不过我还是得确认一下。
我停止了砸玻璃的动作,对厕所新一郎说:“啧啧,我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好了!我不是‘血樱花’派来的,我是‘血玫瑰’派来杀你的!!!”
“不可能!不肯能!!!”
厕所新一郎失声大喊:“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相信白梦琪会派人来杀我!你们到底想要怎样?白梦琪都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你们竟然还要污蔑她?”
这一下,我是真的可以确认,不管这个厕所新一郎到底是干什么的,反正他绝对认识白梦琪,而且还是站在白梦琪这一边的。
而白梦琪是我的女人……
所以说,这个厕所新一郎和我其实本来应该是一伙儿的……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我该怎么才能让厕所新一郎快速相信我其实是白梦琪的男人呢?
说起来应该很简单,可实际上这事儿,可是比直接杀了他都更难办到。
我根本没有任何信物、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啊!
时间非常紧迫……
于是,我也就只能逆向思维了。
我问厕所新一郎:“你认识徐丽和周若么?”
厕所新一郎一愣,然后回答我说:“我当然认识她们,听说她们已经和白梦琪一起,死于你们的暗杀了——你对我提起这个干什么?要动手,你就快动手吧!继续砸玻璃吧!在你把玻璃砸开之前,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人生吧!”
说着,厕所新一郎就开始哼歌了。
听调子,好像哼的是什么“樱花歌”?
我没好气的对厕所新一郎说:“行了,我不想杀你了!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和徐丽和周若有关!她们没死,她们就在这艘船上!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要你帮我把她们安全的买下来!你能做到么?”
厕所新一郎又是一愣:“你……你说的是……是什么意思?徐丽和周若怎么会在拍卖会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行了,我没空和你解释了!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只要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徐丽和周若给我买回来!你能做到么?”
厕所新一郎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立志”一般的回答我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不惜代价的把她们……救出来!!!”
可话虽是这么说的,厕所新一郎却没有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只因为他还不敢完全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就催促他了。
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请我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到卫生间门口放着。他对我说,他是堵船的高级会员,可以通过堵船内网参加拍卖会,本人不需要真的过去的。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不相信厕所新一郎的理由了。
于是,我便按照他的要求,拖走了还趴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着身体的女人,又把厕所新一郎的笔记本电脑拿到卫生间门口放着。
在确定了我并没有守在卫生间门口以后,厕所新一郎才迅速打开门,将电脑拿了进去。
这时候,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不到五分钟。
我并不担心厕所新一郎会用电脑链接堵船的内网向何祚文的人报警来对付我。
很快的,厕所新一郎就在拍卖信息中看到了徐丽和周若的资料。
他在卫生间里又是惊诧又是愤怒的对我大喊:“我的天呐!你说的果然没错!徐丽和周若还活着!!!你放心吧,不论要花费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把她们买回来的!!!”
拍卖会于九点钟正式开始。
厕所新一郎在卫生间里一直很安静。
除了偶尔能听到他在敲击键盘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于是时间久了,便有点心急如焚的感觉:“喂!你把她们拍下来了么?”
厕所新一郎回答我说:“别着急!才刚到拍卖她们的时间!”
我对他说:“随时告诉我拍卖的情况!”
厕所信一郎回答我说:“好的!请放心!”
过了几秒后,他对我喊道:“啊!有人在和我竞争!现在拍卖价格已经到了五万美元了!可对方还在加价!”
我对他说:“别管价格是多少!你都给我继续拍!哪怕是一百万美元!也给我拍下来!!!钱不够,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厕所新一郎说:“啊!放心,就算是两百万美元,我也会拍的!放心吧!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们给买回来的!!!”
接下来,又过了十分钟。
厕所新一郎终于对我这么说了一句:“好了,成功了!总价是八十五万美元……对方放弃了。”
我问他:“你确定你成功了?”
厕所新一郎说:“请放心吧!按照这里的规矩,半个小时之内,就会有人将她们两个给送到这里来!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不想被发现的话,还请你赶紧藏起来的好!”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
我拖着还在抽搐的女人一起,进到了卧室里,躲在床下面。
女人当然还没死。
在床底下,她留着眼泪看着我,双眸中尽是祈求。
我问她:“你能听懂汉语?”
女人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对她说:“我不想杀你,但是我要求你保持安静,你能做到么?”
女人又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看的出,“红药水”让她难受极了……
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在这难受中慢慢死去……
我只能说,如果这药本来就不是致死的、或者说她自己能扛得住下去的话,我倒不介意放她一条生路了。 都市小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