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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老爹和廖娟的坚持,珍珍还是接过了银行卡。
她对我老爹和廖娟说:“谢谢你们了,我以后一定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好好对待你们的!”
“哈哈!”
我老爹大笑道:“没事儿,重点是,你得赶紧和张固结婚,然后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啊!”
“哈哈!没问题!”我跟着老爹笑了起来。
珍珍的脸色绯红,低头在桌下狠狠的踩了我一脚,可给我疼的,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廖娟对珍珍说:“这银行卡的密码就是六个零,有空的时候,你就自己去银行改一下吧!”
正说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安向红突然出先在店门口,他显然是刚喝过酒,醉醺醺的。
看到我,安向红就兴奋得大声说:“哈哈!女婿啊!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你知道我拿着你给我的八百块去赢了多少么?整整八千啊!翻了整整十倍!哈哈哈!”
我老爹的眉头一皱,问我道:“张固,这位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珍珍站起身,面带羞愧的说道:“伯父,对不起,他……他就是我父亲!”
我老爹一愣,随后神色如常的对我说:“你岳父来了,还不赶快请人家坐下?”
“哈哈!不用不用!不用客气!”
安向红没等我起身,自己搬了一张凳子,挨着我老爹坐了,然后说:“这位老哥,你就是我的亲家公吧?哈哈,诶呀,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说着,安向红突然就打了个酒嗝,然后抬手拍着我老爹的肩膀继续说:“亲家公啊,你可不知道,今天我的手气,可真是好的很呐!赢了整整……整整八千!这都是拖……拖你儿子……我……我女婿的福呐!来,初次见面,我也没啥好说的,要不咱就一起再喝点好了!”
说到这里,安向红从兜里掏出厚厚一叠红钞票朝桌子上一摔:“来,咱想喝啥喝啥,想吃啥吃啥!我……我……我有钱!有的是……钱!”
“对不起!”我老爹面带微笑,很是客气的对安向红说:“亲家公,这酒就不喝了吧,我才做过手术,不能喝的,我看你也醉了,要不然就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谈?”
安向红怔了一下,随即抬手拍着桌上的钞票,对我老爹说:“咋了?亲家公,你害怕我付不起账么?”
“爸!你能不再给我丢脸了么!”
珍珍再也忍不住了,她吼了安向红一句,就要拉着他上楼去。
安向红站起身来,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儿摔倒,我赶紧起身,将他扶住,和珍珍起扶他上楼,一直将他扶进了珍珍的房间,将他放在床上,他一沾到床,马上就睡着了。
珍珍的面色有些惨然:“胖子……我看,我们这婚,还是不要结了吧!”
我知道,她其实是在想我老爹和廖娟一定接受不了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父亲……太令人觉得丢脸了。
我拉住珍珍的手,对她说:“珍珍,你说什么傻话呢?他是他,你是你,无论他是怎样的,我都不会介意的。”
“够了!”
珍珍甩开我的手,将银行卡塞到我的手上,对我说:“事情都成这样了,你觉得你对我说这些,有用么?”
“哇!呕!”
安向红突然翻了个身,将脑袋挂在床沿上,直接吐了一地。
珍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我说:“够了,你先下楼去吧,带着你爸和廖娟出去住酒店好了,我还要照顾他,没空再听你的甜言蜜语了。”
我愣了愣,明白现在再和珍珍说什么其实都没用,于是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对珍珍说:“好吧,我老爸和廖娟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
珍珍什么话都没说,背对着我,连头都没点一下。
我叹了口气,下楼去找老爹和廖娟。
我对他们说:“爸,小姨,我们一起出去住酒店吧,今天这店里,不方便。”
老爹的神色如常,但廖娟却有一点不满,她对我说:“张固,你确定珍珍她父亲,真的是做生意的?”
我很尴尬,还好老爹阻止了廖娟,没让她继续对我发难。
我打了一辆车,带着他们去了一家酒店,一路无话。
到了酒店后,我开了两套房间,一间给老爹和廖娟住,一间自己住。
安顿好廖娟以后,老爹到我的房间来找我,问我:“你怎么不回去?珍珍她一个人能照顾得过来?”
我解释道:“她的心情不好,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们吧!”
老爹微微一笑:“你是真的喜欢她么?”
我点头:“是的啊,不喜欢,我怎么可能想着要和她结婚呢?”
老爹又问:“她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这才开始对老爹说了实话,如实详细的给他介绍了安向红的情况。
最后,我对老爹说:“珍珍心情不好,是因为她觉得她父亲太令她丢脸了,她怕你和小姨会嫌弃她,但安向红毕竟是她的亲爹,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听她的意思,她现在都不想嫁给我了。”
老爹笑了:“我好像没说要因为那个人反对你和珍珍在一起吧!无论她父亲怎样,她都只是她而已,她的人品很好,很适合你,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送了一口气,笑道:“谢谢了,我会将你的意见状告给珍珍的。”
老爹摆了摆手,道:“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你也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上次在医院里,我给你说了你的身世之后,我便一直在寻找有关你亲生父母的线索,很抱歉,我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诶!若是当年我没做出那个愚蠢的决定,从人贩子手上把你买回来的话,你的人生,也许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吧!”
老爹懊悔的神色,令我不禁动容,我对他说:“爸,你用不着这样的,无论你当初做了什么,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本来就是一直将您当成亲生父亲来看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老爹淡淡一笑:“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然后他就给我说了,原来他还真找到了一点儿线索。
通过多方打听,老爹得知,当年将我卖给他的那个人贩子,在好几年前,因为别的案子被抓了,如今正在新疆的监狱中服刑。
据说,为了逃避惩罚,那个人贩子并没有像警方招供他贩卖人口的罪行。
那个人贩子名叫徐柏杨,是我老爹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一个不太干净的朋友的远方亲戚,这便是如今我老爹还能问到他的去向的原因了。
老爹对我说:“也不知道他曾经贩卖过多少人口,我现在希望的就是,你能作为证人去指证他,一方面,是为了查找你真正的身世,另一方面,是为了让更多被他贩卖的妇女儿童找到自己的亲人,最重要的是,我也希望能以此为自己赎罪!毕竟,没有如我这般买孩子的,也就不会有人贩子存在了!”
说道这里,老爹想抽烟了,抬手问我要。
我知道他才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所以拧着不愿给他,可最后,我还是没能拧过……
老爹让我给他把烟点上,十分“舒爽”的抽了一口,然后接着说:“这么病了一场,人都差点没了,我也是想通了……人生一辈子,就是那么回事儿!”
抽完了烟,老爹在我的房间里刷了牙才走,他是怕被廖娟给闻出来了。
我拿起手机,给珍珍打电话,拨了三次她都没接,于是我便没再继续打,转而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媳妇儿,没事的,他们根本就没在意什么,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别想多了哈!好好照顾你爹,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么么哒!”
等了半天,也没见珍珍给我回信,不知不觉的,我就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无话,我一直睡到早晨九点,老爹过来敲门才醒过来。
再看手机,已经在待机中自动关了机。
我开门,老爹站在门口对我说:“儿子,你自己回店里去吧……我和你小姨一起出去转转,逛逛街,顺便给珍珍买点儿东西!”
说完,老爹就和廖娟一起走了。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离开酒店,回到店里,却看到店里只有杨伟他们几个在忙,没见到珍珍。
我问杨伟:“你表姐呢?”
杨伟说:“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送外卖,不知道为啥还没回来。”
我对杨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上楼,去找充电器给手机充电。
没看到安向红,不知他又跑到哪里去了,不知为何,我心里就是隐隐的有点儿发慌,总觉得可能会出什么事儿。
手机开机后,我又给珍珍打了几遍电话,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到第三遍时,珍珍才终于接了电话,她在那头语气冷淡的说:“你要干嘛?”
我问她:“你到哪里去了?”
她说:“没事儿,我就是心情不好,出来随便逛逛而已,你的短信我收到了,放心吧,我中午就回去。” 都市小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