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还是那个他!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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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兮笑意僵在唇边,只是她此时带了面具,倒是无人看到她面具下的脸早已一片惨白。
帝妃冥过来拉她,她也看到了那被叶文兮摔倒的人是玉锦修,便只抚了抚她的肩,示意她要不要过去和他说说话。
两个小家伙倒是紧张兮兮的跑过来,凌羽凰给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检查她哪里有没有受伤。
凌逸尘凑过去,惊呼:“哇!娘亲!就是这个叔叔,他和逸尘长得一样帅呢!”
叶文兮闻言反应急速的捂住他的嘴,拉着几人就要离开。
被摔倒在地的玉锦修灵敏的一个弹跳便起来了,他并没有听清那个孩子说的什么,只隐约听见‘和他一样……’。
本来他只是看她的背影有点眼熟,所以才凑过来确认一下,只是没想到这女人下手这么狠。
再去看那个彪悍摔人的女子时,正看到那罪魁祸首掉头就走!
摔了他的人还想就这么在他眼皮底下遛走!
哼!她觉得她逃得掉么!
辰王殿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脚步轻快的跟着前面拖家带口奔逃的女人,不远不近的就那么跟着她。
叶文兮抱着凌逸尘,帝妃冥则抱着凌羽凰,四个人四条腿跑得带风,跑着跑着帝妃冥回头看了一眼,同情的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吧!”
人家都不紧不慢的在身后跟着呢!看那距离保持的步调有节奏的,那哪像她们一样一看就是逃命的!
帝妃冥抱着凌羽凰停了下来,叶文兮回头一看,身子都僵了。
这怎么办!多半是躲不过了!
“兮儿?……是你么?”她一停下来,正面对着玉锦修,虽然她面上还戴着那张小丑面具,但对她熟悉的人还是能隐约看出来,她那与旁的女子完全迥异的灵动眼眸。
叶文兮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对面的玉锦修,摸了摸鼻子,嘴角撇了撇,刚想开口,就听身后有人笑道:“内子无状,冲撞了王爷,改日在下定带着内子上门道歉!”
叶文兮怔了怔,即便背对着那人,面具下的脸也涨得彤红,不是害羞,而是尴尬。
来人走到她身旁,常年不变的一身青衣,端正的五官笑起来的时候俊郎清逸,看着她的眸子永远那么温暖:“小兮,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自从五年前他协助帝妃冥一同,在齐王的案子上帮了她之后就回了无回林。
她登基的时候他送来了贺礼,生孩子的时候他亲自过来,后来收了逸尘做徒弟,一直以来对他们母子三人都多有照拂。
只是他今日这样说,却让她莫名有些尴尬。
“左楼主倒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玉锦修没想到,这么凶悍的女子会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夫人,他微眯着眼打量叶文兮,随之眉头也越蹙越紧,这女人……好生熟悉!
左殇城抱过叶文兮怀中的凌逸尘,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揽过她的肩,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挣扎了下,他低声:“先离开再说!”
叶文兮不动了,任由左殇城揽着她离开。
她现在还不想和他正面相对,说她矫情也好!懦弱也罢!她现在还没准备好面对他可能会陌生的眼神……
一路上几人都异常的沉默,直到走到驿宫门口,左殇城低头看向她:“小兮,你……还爱着他么?”
她默然片刻,唇角弯了起来,浅浅的都是笑:“大概女人都不会那么容易忘记自己爱的第一个男人吧!我当然也没能免俗!”
他无言,看着她从不曾对自己有过的欢喜,不知该替她高兴,还是替自己悲哀!
然而,他还没想明白这些,四周突然涌上一股浓烈的杀意。
接着,暗处传来脚步声,四面八方,有意识的将他们围起来,包围圈慢慢离驿宫越来越远。
左殇城浓眉蹙起,帝妃冥往他们这边靠近些,叶文兮挑着眉,几人背靠着背将两个孩子保护好!
看这阵势,这些人怕是一早就埋伏在了这里,就等着他们回来呢!
只是,会是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在辰国驿宫外就对他们下手?
叶文兮打了个响指,很快便有二三十个黑衣人将他们保卫起来,形成一个保护圈。
帝妃冥出门只带惊采一人,他也从暗处出来护在他们身前,左殇城尴尬的摸摸鼻子:“呃……我出门向来不带暗卫……这个!”
叶文兮白他一眼:“那你就多杀几个人!”
这些刺客足有近百人,且辰国驿宫还是建在郊外的!这喊个官兵都喊不来的!
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刺客们二话不说直接提刀冲了过来,两方人马厮杀在一起,叶文兮一抹脸,从腰间抽出软剑加入到拼杀中,帝妃冥扯过两个孩子,一个抱在自己怀里,一个推给惊采,冷声吩咐:“保护好小皇子,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惊采应声,他是冥宫最出色的杀手,武功更是帝非白亲授的,要保护好一个孩子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他们这边三十人对战近百人,即便是高手也会力疲身竭,叶文兮痛痛快快的杀了数十人,满身都是艳红的血,然而,刺客那边竟然还有后续支援的人陆陆续续的赶来。
她回头看那三人也多多少少挂了彩,自己这边的暗卫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由得一声轻啐:“大爷的!这么欺负人!”
骂完,叶文兮突然发狠。
她手臂一震,手中多了柄乌黑的刀,刀光映着浅淡的月色,只一瞬便连劈了数人,溅起血花泼水般撒了众人满身满脸。
趁着那些人伸手去擦脸的空挡,她手腕反转,几个毫不花哨的刀式。
点、戳、刺!
人也在人群中游走,乌黑的刀锋出现的角度极其诡异,令人防不胜防,或肘底,或腰侧,也许下一刻就扑上面门,直取眉心。
她如一道紫色的烟雾,穿行在刀林箭雨中,所经之处,闷哼声惊悚短促,一具具尸体无声无息的倒下。
她速度越来越快,出刀、收刀快的惊人。在这冷寂的月光血光中,她披在身后的长发,凌乱的贴在早已湿透的背心,神情冷漠的宛如死神收割着生命。
对于该杀的人,叶文兮从不会圣母玛利亚般矫情的手下留情,她不会给自己留下无止尽的麻烦,更不会让自己犹豫。
叶文兮从没亲手杀过这么多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凌羲国当政这几年她也杀过人,只是那是她下旨,手下有人执行,这次是她真真实实的杀人,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作为一个在现代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她主张和平,但在这个实力为尊的古代,妇人之仁并不适用,只能以杀止杀。
见她发了狠,帝妃冥也不耐烦起来,她把身上带着的毒粉、毒蛊都扔了出去,那些毒粉一沾人身便发出肉体焚烧的滋滋声,血肉直接腐化消融。
左殇城用的是大刀,劈砍起来虎虎生风,往往都是一刀致命。
然而,刺客太多,他们拼杀了近一个时辰,人员也已伤亡过半,敌方却依旧保持着百人左右,紧紧包围着他们。
叶文兮劈手夺过一个刺客的长刀,反手一掷,身后惊采面前的几个刺客,被串糖葫芦一样串了一大串。
叶文兮喊:“冲出去!”
她身后有冰冷的刀光划过,她却没注意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个孩子身上,忽然感觉到背后有温热的呼吸撒在她颈部,她撤刀回首,那人目光暗沉,一只手挡在她背心,指尖是泛着冷意的钢刀。
此时,她满面鲜血,一身的狼狈,而他,似是月光中走来的神祇,神秘高贵!
玉锦修原是打算去驿宫找同样今日到达的帝非白,却没想会有人在这里伏杀。
他带了有三十多名暗卫,此时也加入到了战局中,叶文兮一方瞬间轻松了不少,整条小路都是嘶喊拼杀的人,叶文兮却僵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再影响不到她。
她就这么仰首望着他,像是午夜梦回时做过很多遍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滞碍。
玉锦修低着头看她,他们周围都有暗卫护着,刀光剑影伤不到他们。
他眼底映着血光,更衬得他五官邪气凛然,声音却压抑的暗哑:“兮儿!真的是你!”
他的手覆在她面上,一点点拭去她不小心沾上的鲜血,动作轻柔的像是怕自己下手重一些,这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会消失。
叶文兮不适的偏了偏头,想笑却有笑不出来,嘴唇蠕动了半晌,憋出一句:“你!你明日成亲啊!恭喜恭喜!大吉大利!”
说完,恨不得一口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她一副懊恼的样子,逗笑了玉锦修,他粗糙的大手停在她唇边,细细的摩挲:“兮儿这算是在吃醋么!”
吃个屁的醋啊!
叶文兮脑回路断了一会,又自动接上了线,后退一步,嘴角依旧僵硬着,话出口却是冷淡疏离的:“辰王殿下这话说的朕就不懂了!朕在你辰国驿宫门口都能遇刺。朕就算有什么情绪,那也该是生气才对吧!”
他一愣,看看她,又看看回到她身边的那两个孩子,恍然:“原来凌羲国的女皇竟是你!你可真让本王好找!”
他找了她五年,所有地方,只要他想得到的,闹市、深山、甚至听说哪里有和她相似的女子,他都会去看一看,亲自确认是不是她!
而她,却那么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邻国,做着高高在上的女皇!
玉锦修嘴角微勾,笑得无奈,他不承认这是他们没有缘分,既然这次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不管她是叶文兮也好,凌羲国女皇也罢!他都不会再放她离开!
除非他和她一起,无论去哪里都行!
身后,一只软软的小手扯扯他的衣摆,他低头,望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小小的孩子挂在他身上,糯糯的嗓音响起:“叔叔,你怎么长得和我一样帅呢!你是谁?”
玉锦修伸手将他抱起,看那孩子眉眼间和自己小时候长得几乎完全一样,这下不用确认他也相信,这是他的孩子,她为他生的孩子!
他捏捏他小小的鼻头,笑道:“因为我是你爹爹,所以我们长得相似。”
“爹爹是什么?可以干嘛?爹爹就可以和我一样帅么!”凌逸尘好奇宝宝模式全开,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听着他天真的问题,玉锦修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回头去看叶文兮,她竟然都不曾告诉过孩子,他有个爹爹!
五岁的孩子还不知道爹爹是什么!
但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怪她什么!她一个拉扯孩子本就不易,何况又是在是非之地的凌羲国皇室。
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她受了多少猜忌委屈,才把孩子教的这样好!
他想伸手揽过她,却被她躲开。
叶文兮板着脸,看向还窝在玉锦修怀里的凌逸尘,凌逸尘感觉到来自自己娘亲的强大冷气,扁扁嘴,动了动小身子,从玉锦修怀里跳了下来,一把抱过自家娘亲的大腿开始撒娇:“娘亲!什么是爹爹啊!逸尘和妹妹也有爹爹么!那为什么爹爹没有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呢!”
面对孩子的声声质问,叶文兮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她这五年来一直都在努力补偿他们缺失的父爱,她以为她给他们的够多,但是,现在孩子一提起这些年父亲的缺席,她才发现,原来父亲这个角色不是谁都可以代替的,即便是她,也不行!
另一条腿上也传来温软的碰触,凌羽凰抿着小嘴看她,她比一般同龄人要沉默的多,她不爱说话,也从来不像其他孩子一般,喜欢和哥哥争宠,她从来都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听话乖巧的让人心疼。
她弯腰将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像是拥抱了全世界一样的幸福满足,她道:“我知道,你们从小就羡慕旁人能有爹爹在身边,而我却一直跟你们说,因为你们的娘亲是女皇,所以你们不能有父亲,你们有娘亲,有爷爷就足够了!”
她仰头,不知何时暗沉的夜幕已经淡去,东方泛着鱼肚白,朝霞也渐渐显露出来。
怀中两个都伸出短胖的小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惶恐不安:“娘亲不哭!娘亲不哭!逸尘不要爹爹了!逸尘和妹妹都只要娘亲!娘亲不哭了!不哭了!”
她尴尬的凑着小手擦干了泪,看那边战场也结束的差不多了,便沉声开口:“今日多谢辰王殿下出手相救,但这是在你辰国的国土上出的事,你处理起来也是理所应当的!朕也就不多送王爷了,王爷请便吧!”
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般,忽然道:“若是朕没记错的话,今日好像是王爷娶妃的日子吧!王爷还是快些回去准备吧!朕待会收拾一番,定要去讨杯喜酒喝喝!”
话落,便不再留恋,毫不迟疑的转身走向驿宫。
玉锦修站在那里良久,不言不动,直到看着叶文兮一行人走进了驿宫,他才涩声问:“本王这算是被再一次拒绝了么?这女人啊!真是够狠心的!”
身后无人应声,他又道:“今日这婚礼本王要空前的隆重轰动!本王要娶妃,娶她为妃!”
“再娶她一次么?听着倒是不错,只是你确定她会嫁给你么!”身后那人终于出声,言语间却满含了不相信。
玉锦修回身,直直看着他:“不努力怎么知道不行呢!本王做事只要自己相信就好!若是自己都不相信,那也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你说呢,非白兄!”
帝非白不语,他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他可没他那么疯狂,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也不像他那么毫不顾忌,他不能让她饱受世人非议,所以这些年来,她只要不受到生命威胁,他都不会主动出现在她身边。
叶文兮回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稍微正式点的深紫色,绣了鎏金凤纹的裙子,头发挽起一半,另一半披散下来垂在身后。挽起的那半用金簪固定住,并不做多装饰,简单大方。
帝妃冥几人也都换洗了一番,个个整洁的坐在侧间喝茶等着她,叶文兮一出来,左殇城笑着打趣道:“今日女皇倒是打扮的漂亮了许多,这衣裙也简单方便了不少。倒是一身适合打架跑路的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抢亲呢!”
叶文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他嘴巴毒,整日里就知道拿她逗趣。
几人正说笑着,红袖忽然踉跄着跑进来,一脸的无措,叶文兮扶住她:“什么事?慌成这样?慢慢说!”
红袖哎呦一声,更紧张了:“女皇……女皇陛下!辰王爷他……他抬着花轿直奔驿宫来了!”
“什么?”
左殇城惊呼!
“他……过来了!”
叶文兮一呆,竟有些不知所措,是高兴?还是不安?
高兴他竟在这大喜的日子,直接将花轿抬到她这边来了! 调皮王妃:误惹腹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