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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还嫌少啊?也是,这也不是我们那个时代了,给个二十万三十万都能卖命,你们这些蜘蛛是越来越精头了”他说着说着,就把支票往我面前推了推,忽然举着茶杯笑意更浓的和我说道“给你钱你就拿着,回头有你用钱的时候,好了,我走了”。
“诶……”话说我真的很想收起来这一张支票,但是不得不说,笑面佛的钱我也敢要?我怕不是要和阎王爷兑现支票吧……。
虽然我作为一个收明器的贩卖的小商人,人称蜘蛛,也和不少独门独户的小盗墓贼有过暗地里的生意往来,但是和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我还是会下意识的保持一段距离的。
因为这种人身上,死人的味道太重了,和这种人待久了,最容易出事。
我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每天的梦想仅仅只是彩票中奖罢了。
谁曾想,笑面佛仅仅只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戴上了口罩帽子,微微侧头和我说“明天,我再送你一份儿大礼”。
目送他离开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整个铺子里都散发着莫名其妙的寒气,这种异常,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好的预感吧?
不是吧?我这才和笑面佛做生意,就要开始倒霉了?这个笑面佛应该不是移动的死神,他应该是移动的衰神才对。
“老板,这三四月天你开什么冷气啊?”正当我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支票发呆,脑袋里面已经给我自己设想了一百种死法的时候,我雇佣的一个小伙计商颂便拎着晚饭推门而入,他一进来就感觉右边冷风嗖嗖的,一看,果然,空调打开了。
对于商颂进来,我可以说是连推门的声音都没听见,要不是他的话吸引了我,我怕是可能会盯着数字魔怔掉。
玛德,那小子没事开空调干嘛?他热么?把身上的夹克脱了不就好了么?还开空调?我心里暗骂那个笑面佛,一边搪塞了商颂,商颂也没管我,咕哝着那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怎么走了,一边拎着晚饭来到了我的对面,坐在了之前笑面佛的位置上,示意开饭。
我有些没胃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那张支票我虽然已经收了起来,可是却总感觉如芒在背,不是一个滋味。
“哦对了,老板,给你看个东西”商颂说着说着,便叼着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之后继续说道“这是那个男人给我的,说等你回来给你”。
接过照片之后,我连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人这一辈子,最应该害怕的,便是自己曾经对不起过的人。
不知为何,我看到了这张照片,脑海里面就立马冒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并且,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脑门上开始迅速渗出汗珠,心脏不知为何突然一阵紧缩,几乎快要窒息,但是事实上,我并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或许,我以前认识,也说不定。
“爷儿,他还说了……,爷儿?你怎么了?”商颂看我实在不对劲,随即便赶忙上来准备抽我俩耳刮子,毕竟把玩古玩的人很容易魔怔这倒是真的。
对于商颂的上前,我本能的以为他是要公报私仇,所以赶忙摇了摇头,醒了醒神,接着才缓缓松开我捏着照片的手,我的手指都已经泛白了,照片也已经捏皱了一角。
这张自拍的照片上有有四个人,似乎是在某一个雨林里拍摄的,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背影,看不真切面貌,而自拍的那个人,是一个男人,只露出了小半张脸,咧嘴笑着。
这个男人乍一看,和我还真的有点相似,但是事实上,也仅仅只是眉眼感觉相似罢了,仅仅只有半张脸,还有许多泥垢,我的脸是比较偏向大众口味的那种,撞脸虽然说不至于,但是却也有很多地方容易撞,所以我也就没怎么在乎。
而那个男人的身边,是一个娇小的姑娘,齐耳短发,看起来古灵精怪,笑的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年轻,他们几个像是旅游,又不是旅游,直到我看到了那两个背影的背包上,露出了旋风铲的一截。
这是盗墓贼的东西,难不成,这四个人是盗墓贼?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是盗墓贼?诶不对,那个野哑巴将这一张照片给我是想怎样?难不成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盗墓贼和土蜘蛛双剑合璧共闯江湖?
“等会,商颂,你刚刚说他还要你告诉我什么?”我慢慢平复下来我刚刚诡异的心情,随即便示意商颂继续说下去。
“哦,那人说了,这照片里的姑娘明天会来咱们铺子里住几天,还说要老板你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姑娘脑子有问题,叫咱们多多担待一些。”商颂一边吃饭一边复述了野哑巴的话,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这姑娘年纪轻轻的,咋脑子有问题呢?”。
脑子有问题?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的支票,突然反应了过来,野哑巴告诉我支票有用处,怕不是因为这个姑娘吧?野哑巴这是要托孤?
带着疑惑,我早早的关了铺子,伪装给愚园的人一种“我丢了心爱的古玩心情非常不好没有心思开店”的模样,便早早的睡下了。
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照片,不得不说,我心里还真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一年前,我接手了这家名叫“木楼”的古玩铺子。
而我所有和我自己有关的记忆,也全部停留在了一年前,我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一切,并且我身上很多地方都动了刀子,包括我的脸。
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身体损伤程度,绝对不仅仅是病历本上写着的“车祸与烧伤”这么简单,但是我已经忘记了一切,直到一个自称我发小的人来接我出院,我才算是知道了我是谁。
那个发小替我结清了医院的账单,他说他叫常仙儿,道上都称呼他为太常仙,这个时候才算是了解到,原来我孤家寡人一个,以前是乡下村里收古玩的土蜘蛛,偶尔也和斗手也就是盗墓贼做交易,只是前不久因为躲避条子的追捕,一不小心翻车掉下了一处断崖,这才撞懵比了。
虽然对突然冒出来的发小我有点将信将疑,但是他连我屁股上有一颗痣都知道,并且还给我结算了医院账单,给了我银行卡身份证一大堆东西之后,我觉得他说的也未必不可信,我可能以前真的是一个和盗墓贼做交易的家伙也说不定。 白纸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