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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谨没有追,他眉眼暗沉的盯着林夕颜的后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想逃,逃得了吗?
收回目光,缓缓往下,定在某处。那里,一抹鲜红,格外刺目。
他神色晃了晃,深处似乎隐藏了一丝笑意和触动。他派人调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有个相处几年的男朋友,还一起同居,想必该发生的早就发生过。没想到,昨晚,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宽大的手掌往上,只是轻轻触碰那一抹红,仿佛就能感受到她的热度。
昨晚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极致魅惑的画面再次在脑海浮现,他的气息不禁一沉,拽进了床单。
落针可闻的房间内,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浓厚的呼吸声。
末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给特助苏黎打了电话,“调查一件事,昨晚谁在酒店给林夕颜下了药。”
林夕颜的性格,沈司谨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对于坚持的事情,脾气倔得跟头牛,昨晚那么反常,一看就是被下了药。其实心里大概有了人选,只是还需要求证。
苏黎接了电话后,便立刻着手调查。欲夜有监控,只要调出监控,谁做的,一目了然。
还没到半个小时,苏黎就查到了刘语乔。然后把结果发给了沈司谨。
“处理了。”敢动他的女人,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怒火。既然已经要了林夕颜,她自然就是他的女人,在沈司谨看来,他这并不算多管闲事。
大概在沈司谨看在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大概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何时他的目光已经林夕颜吸引。
林夕颜出来酒店,便上了出租车。司机见她有些狼狈的模样,频频从后视镜看她。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旁边缩了缩,躲开了司机的打量。
“就在这里停。”林夕颜想从衣服里掏钱包,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该不会是掉在酒店了吧。
眉头皱在一起,脸色也变得难看,“师傅,能网银吗?”幸亏手机还在包里。
“可以。”林夕颜付了钱,下车便进了一家服装店,随手直了一套衣服,“这个我要了。”
她拿了衣服,便冲进试衣间,把沈司谨的衬衣换下。
男人的气息仿佛就在耳畔,弥久都不曾消散。望了眼被她丢在地上的名贵衬衣,手不禁捏成了拳头。
她狠狠的咬住下唇,像是在惩罚自己,咬破了都不曾在意。目视着前方,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总感觉什么变了。
好像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一个人。
精神一阵恍惚。这时,外套里的手机响起,打断了林夕颜的思绪。
回过神来,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陌生而急促的声音,“是林小姐吗?你母亲的病情恶化,现在继续抢救……”
脑袋嗡嗡作响,刹那间失去了冷静。已经听不清那人后面说了什么,她飞一般的冲出服装店,颤着声道:“我马上过去,请你们一定要救她,不管多少钱,都要救她!”
林夕颜冲上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竟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她发疯了般,看见车就拦,恳求道:“请问能帮帮忙,送我去二院吗?”
然而没人理会她,只把她当成疯子。发现对面的街道停了一辆出租车,搭乘的客人正好下车。林夕颜不管不顾地就朝着对面跑过去。
远处,一辆小车呼啸而来,离林夕颜越来越近。车主发现林夕颜时,立刻按喇叭,但林夕颜恍若未觉。
她的眼里只有出租车。
距离越来越近,此刻急刹车,已经来不及,眼看着便要撞上林夕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身影仿若凭空出现,将林夕颜紧紧抱住,摔倒在旁边。
尖锐的刹车声犹如马匹的嘶鸣,格外刺耳。
同时车内还传来车主骂骂咧咧的声音,“你怎么回事,不想活了,也别宠着我呀,什么人呀。”
林夕颜愣住,揪着眉头,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眼中划过一抹复杂。推开的沈司谨,只冷淡的说了声谢谢,便跑向出租车。
沈司谨扬眉,从后一把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便拽着往路边走去。
“上车。”
林夕颜犹豫了一下,便上了后座。
沈司谨迅速上了车,发动引擎。“去医院?”
能让林夕颜如此失去理智,怕也只有她那卧病在床的母亲。透过后视镜望向林夕颜。她紧咬着唇瓣,眼眸里满是焦急,指甲死扣着手腕。整个人坐立不安,犹如热过上蚂蚁。
“我妈妈她病情恶化了,我……”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吞回了肚子。
“恩。”沈司谨立刻提高了车速。
不久,车便到达目的地。
车一停,林夕颜便打开车门,跑进医院。沈司谨带了墨镜,快步跟着她,进去。
“妈!”林夕颜激动的跑到病房,被护士拦住,“林小姐,你母亲已经转到高危病房。”
林夕颜转身,风一般的飞奔过去。然后,突然停下脚步。
玻璃装饰的高危病房里,林妈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她脸色苍白犹如白纸,嘴唇泛着淡淡的紫色,如果不是监护仪里心电图舒缓的波动,可能都以为床上的人已经趋势。
明澈的眼眸一瞬间便蒙上了雾气,她缓缓走近,趴在玻璃前,手不禁捂住嘴,肩膀轻微抽动。
沈司谨就站在离她一米不到的地方。玻璃倒映着她的身影,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眸子里的一层泪光。
冰冷的眸子似乎泛起一抹涟漪。不由自主的便往前走了一步,缓缓抬手,她却陡然转过身来,朝着主任办公室跑去。
沈司谨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随后捏了捏,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在原地停留了半晌,才转身。刚走到主任办公室,便听到林夕颜恳求的声音:“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我妈妈。求求您了。”
看着母亲虚弱的模样,林夕颜心痛至极。
“林小姐,这不是我不治,也不是钱,而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合适的肾源。你母亲的肾已经完全病变了,我们现在只能通过透析和插管来维持她的生命。”
“事到如今,该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只有换肾,才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挽救患者的命。”
医生眉头紧锁,把林妈妈如今的病情讲给林夕颜听。 流年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