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他,还是男人吗?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傲娇总裁,太难擒!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车忧纣不过就是给我拆线,为什么不给我打局部麻药,而是给我打全身麻药?还有,即便是打了麻药,我为什么过了三天后才醒来?”
这个问题属实是为难到了北冥玺律,因为北冥玺律他也不清楚:“这件事我已经问过车忧纣了,他说,你是这样的体质。”
“真的没骗我?”
“美音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出这句话,左耳的那耳钻闪着光,连着他那双熠熠生辉的蓝眸。
童知音被他看得很是不自然,将肩膀上的大衣递给他,“我累了。”
“困了就睡,放心有我陪着你。”
童知音喉咙涩涩的苦,“我不想让你陪着,我一个人可以的。”
北冥玺律的身姿一僵,片刻,他低低的道:“你脸上的伤还没有上药,等我给你清理好了,在出去可好?”
童知音没回答她的话,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童知音不知自己的脸有多么严重,肿得完全不成人样。原本白嫩清瘦的脸,上面布满了於痕,甚至里面还掺着淤血。
北冥玺律给童知音涂了药,每每涂到脸上一个血痕的地方,童知音就感觉自己的心撕裂般的痛。
这次她知道了,也不用猜了。
她之所以这么心痛,是来源于北冥玺律。
北冥玺律心痛了,不知什么原因导致她也跟着痛。
第一次,童知音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北冥玺律的心怎么这么容易被触动?动不动就痛,他,还是男人吗?
童知音的脖子和手臂都没有幸免,上面全是那些男人的杰作,北冥玺律看的眼睛都在滴血。
童知音太累了,那些被撕破的衣服还挂在身上,脱都没有脱下来。
北冥玺律很想亲自给她换,可是他知道,她不愿看到他,所以更不要说让他碰了。
北冥玺律出去了,童知音缓缓的睁开眼睛,被打的太厉害,导致眼睑轻轻的一抬,眼皮都扯着痛。
她的手摸向了胸口那处,感受那颗心脏在有规律的跳着,童知音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该质问北冥玺律吗?可说什么呢?
这些是她自己找的,尊北野在她面前三番提及车忧纣和北冥玺律两人对她的阴谋,可她还是无条件相信车忧纣。
所以,是她自己作的。
只希望这件事不要被尊北野知道才好。依照尊北野那性子,定然要闹出什么风雨。
童知音望着船窗外的风景,看到外面群星璀璨,她歪着头躺在床上,痛的久久不能眠。
外面,忽然响起一道凄惨的叫声。
童知音陡然将目光移向门口,房门紧锁着,仅只是隔着一堵之墙,她也能想象北冥玺律那雷霆大怒的样子。
门缓缓的打开,进来了鼻青脸肿,单手捂着残缺鲜血淋淋无臂的斐得进来。
童知音被斐得的样子吓到,连忙坐起来。
斐得脸色苍白,额头不停的冒着汗水,左手处,空荡荡。五指缝隙溢出的鲜血嘀嗒的掉在地上,原本干净的房间一下子满是血腥。
童知音不知斐得进来何目的,刚要说话,不想他重重的跪在地上,眼睛无神的吐了六个字:“童知音,对不起。”
这回,她真的是看清了,斐得的左手,断了?
童知音捂住嘴巴,瞳仁里满是震惊。
“当年若不是我救了宋惜之,宋惜之早就死了。所以,一切是我的错。”这一句话,他说的断断续续,明明不过就那么一段话,却让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童知音望向站在斐得身后的北冥玺律,他面无表情,一直冷冰冰的看着斐得。
直到她的目光望向他,他的视线才缓缓的望向她,他的眼里看到她是疼惜和不忍的,可只有童知音知道,北冥玺律的心有多痛。
北冥玺律一脚踹上斐得,几乎残了的斐得连滚带爬到童知音面前:“童小姐,现在宋惜之又从我手下逃了,恳请你的原谅。”
“你出去把。”这句话,她是对斐得说的:“我原谅你了。”
一只手臂足以让她将他的恨给抹了,她是见不得血腥的人,现在,斐得却因她落成这样。
地板被斐得弄的脏兮兮的,斐得听着童知音的话,并未实施,而是将目光望向北冥玺律。
北冥玺律冷冷的扫着他,吐出一个:“滚。”
“谢少主不杀之恩。”斐得重重的磕头,额头落在血泊上,染红了他的脸。
斐得被保镖带下去,北冥玺律刚要转身离开不打扰她,不想童知音叫住了他:“你留下。”
他身子一顿,蓦然连忙转身,走到她面前。
“这里血腥气太重了,换间房让我睡把。”
他失落的垂下眸,当将她抱着进了另一间船舱时,他以为她会叫他离开,不想她没说话,就盯着他。
“你脸上的伤我给你涂了药,身上还有淤青,我让人给你换身清爽的衣服。”北冥玺律动了口。
童知音全身酸痛,也没拒绝。
因没带女仆,进来的人是游轮上的女服务员。
换好衣服涂好药后,女服务员便出去了,将童知音身上那些地方的伤,伤势如何都禀告给了北冥玺律。
北冥玺律脸色铁青,冷冷的挥手,女服务员离开了。
“北冥玺律,你要是在外面就进来把,我有事想和你说。”她的声音不大,尽是疲倦。
推门而入,童知音居然起了床,坐在船窗前。
北冥玺律眉头微微一蹙,拿起浴巾过去,披在她肩膀。
虽然现在是七月,但是是夜晚,海上冷。
“你比尊北野来的还要早。”说到这,童知音轻笑了声。
北冥玺律抿着唇,自然不会说是由着她脖子上的监听器和跟踪器而先一步知道宋惜之那女人的行踪。
“音音。”他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你伤得太重,先好好的修养着。”
“宋惜之和米费尔之间是什么关系?”
北冥玺律也不瞒着她,她迟早会知道的:“三年前,宋惜之被尊北野的人追杀,是斐得收留了她,甚至还把她介绍去了米费尔身边。”
童知音也猜出了大概:“米费尔和宋惜之在一起了,那白梓呢?”
“你小姨病入膏肓,多年来和米费尔的关系并不好。”
“这一次,我们是不是要去墨西哥?我听宋惜之说,我哥也在墨西哥呢。”
“你想去,我陪着你去。”
童知音闭上眼睛,心力交瘁:“宋惜之绑架我的这件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自然那些男人对我的所为也一同隐瞒。”
“知道的人我都已经灭口了,放心,不会有人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童知音心头一撼,见他将后事处理的如此利落,她道,“那些男人死有余辜,可你身边带来的保镖是无辜的。”
北冥玺律没说话,不过几条人命而已,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童知音叹了口气,也知道北冥玺律的秉性:“你把带来的保镖都杀了,连着斐得现在都身受重伤。你要是和我一起去了墨西哥,会让你陷入困境的。”
“音音,你太小瞧我了。”
童知音知道他神通广大,但是不想他太过嗜血:“宋惜之被斐得放走了,她是回墨西哥了吗?”
“我已经派人追去了。”
童知音的手摸上自己的脸,没说话。
北冥玺律别开眼睛,不在去看童知音,每每看到她脸上的伤,他就恨不得将宋惜之那狠毒的女人碎尸万段。
“这一天你也累了,早些睡把。”
北冥玺律起身,将童知音抱着上床:“我见你睡了我才出去。”
童知音闭上眼睛,道:“我不习惯在我睡觉前有人待着,你走吧。”
北冥玺律听着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半响,他扯动唇,道:“好。”
北冥玺律出来了,外面的一片安静,海风很大,碎发晃动,上衣吹得鼓鼓的,他走到甲板,点燃了香烟。
他倚靠在护栏抽着香烟就这么站着,一站,站了一夜。
清晨,海风迷上大雾,看不清前面的方向,一抹强光缓缓的从海平线上升。
早上很冷,和煦的晨光落在一夜未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北冥玺律身上。
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衬衫,胸前因染了血,溶成暗色。他右手搭在护栏上,指尖夹着的香烟俨然已经燃尽,银灰的烟灰落在他无名指上,地上,烟头和烟灰一地。
他头发被海风吹了一夜,凌乱又狂野。
长卷的睫毛,瞠亮的黑皮鞋,还有发尖上,凝聚着晨起的水雾,一颗一颗,似水钻。
一束阳光穿过他周身,落在他头上,将他睫毛上的水滴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下层看日出的游客,呱噪声将他吵醒。
他那深邃的眼皮徐徐的睁开,雨露流淌扇形睫毛,落在他眼角,浓密的眉头内,有细小的水滴在空中散开。
北冥玺律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他并未去看身后的霞光,而是看了下腕表。
早上六点,她还没醒。
起身,去了船舱,果然,看到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他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失神许久。
若要是一直这么看着她,该有多好?北冥玺律的唇,勾起来,笑了。 傲娇总裁,太难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