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孩子的尸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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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知音坐上车,将令母给她的信拆开了。
里面寥寥几段话,不过就是关于令家的事,可,当看到信封里面,幼时她被令母抱着的照片时,童知音终究还是落下了泪。
信中,令母很亲切的叫她小童。
她说,她欠她们童家的情已经还了,恳请以后不要再和令家有瓜葛,尤其是令延穹。
当年,她将心中所有的恨撒在她身上,她是懦弱的,因为她不想面对事实。
她不奢求她的原谅她,但令家不欠她了,希望往后余生,与之划清界限。
令母到死,还是无法忘怀令绮然的事,她还是恨着童知音的,因为在令母心中,是童知音,害了令家。
童知音抱着信封,埋头痛哭。
到出租屋时,童知音将尊北野赶了出去,她想要一个人静静。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回忆着以前的过往。
可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有的也只是那来源不断的锥心之痛。
她脑袋里像是被蚂蚁啃噬了般,让她死死的蜷缩着身躯,咬着手背,不哼一声。
她知道,尊北野在外面,他没走。
要是被尊北野知道她头痛,她不是被打昏就是吃药。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想要知道她忘记的事,她昏迷的那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童知音躺在地板上不知多久,直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和嘴角流出,童知音笑了。
她居然痛到流血都没有知觉了,是已经麻木了吗?
她昏昏沉沉的倒过去时,看到尊北野进来了。耳边,好像没有他的声音,只迷糊的看到他那惊慌的脸色。
童知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亲眼所见自己的父亲被车撞死,倒在血泊当中,父亲的脸很模糊,她握着他满是鲜血的手求救,可是,却无一人回应。
恍恍惚惚,她又梦到了母亲难产,乞求医生留下她和童熠辰。而后,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另一个意境。
她看到了自己。
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肚子隆得老高,双腿迈着,戴着口罩的医生手中拿着手术刀,橡胶手套上满是鲜血。
嫣红的血流淌整个手术台,将空白的画面充填,冲刺着血腥的气息,死亡的恐惧。
忽然,她看到了,医生从她垮下取了一个婴儿。
画面是无声的,她听不到婴儿的啼哭,更看不到婴儿出生的活力。
直到看到医生将婴儿递给护士,她从手术台上掉了下来。
接着,那冲刺耳膜的声音贯穿:“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童知音被吓醒,瞳孔里满是惊慌。
“醒了?感觉怎么样嗯?”入目,是那张俊逸的脸。
童知音看到北冥玺律时,眼球一刺,手死死的攥住他,她张着唇想问他,却不想,自己发不出了声。
一杯水递在她唇边。
童知音推开他的手,急迫的想要开口,可是,自己怎么也发不音!
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不能说话了?为什么第一眼醒来看到的人不是尊北野,而是北冥玺律?
北冥玺律注意到了,好看的眉头紧皱:“怎么了?”
童知音想要起身,可感觉自己的身体无力,她摇着北冥玺律的手臂,指着自己的嘴。
“说不了话?”
童知音点头。
北冥玺律眸一暗,握着她的手,道:“我这就叫车忧纣来。”
童知音迷蒙地看着他,眼眶红红的,眼泪噙在眼眶中,很是楚楚动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童知音一直“啊啊啊”的叫,北冥玺律看得出唇语,但童知音太过着急,太多的问题要问,加上他又被她缠着。
车忧纣进来了,提着个医药箱。
看到被童知音缠住的北冥玺律,他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没上前打扰。
“她说不了话了,怎么回事?”北冥玺律安抚住童知音。
可是童知音的情绪很不稳!
看着她这样子,像是有很多事想要问他一样。
北冥玺律摁住她手臂,不准她乱动,她现在还吊着盐水,知不知她身体很弱?
童知音安分了下来,不过视线却投向了车忧纣那边。
车忧纣翻着一个便携式的日记本,眉头紧锁,一目十行,最后,风轻云淡道:“身体毒素问题。”
童知音一怔。
听着车忧纣的话,心陡然拔凉。
怎么回事,她身体还是有毛病吗?可她的身体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她身上的毒,到底何时能解?”
车忧纣冷冷道:“她自己作死,病发了又不吃药,现在又出现这种症状,怪谁?”
“车忧纣!”
车忧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知道北冥玺律因童知音的事恼火,可,他是有原则的人。
“童知音,你若还想留着你自己的这条小命,你就别在作了,在作,用不到几天你就可以归西。”
“我要你来是讲废话的?”
童知音握住北冥玺律的手腕,示意北冥玺律给她笔和纸。
车忧纣扔了纸笔给她:“这是第二症状。讲不了话,没有味觉,和你腿瘫痪的视线差不多。只要你按照我的来,可以让你一个月恢复。”
童知音唰唰的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尊北野呢?】
北冥玺律扫了眼,眸黯淡无光。
车忧纣看着,冷冷一笑:“看来你是不想要我救你了。”
在北冥玺律的地盘,还敢问尊北野那男人的事?
【我昏迷了多久?我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冥玺律起了身,他背对着她道:“音音,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你和他在一起,迟早会搭上性命。”
童知音扫了眼车忧纣。
车忧纣意味深长的对着她笑着,他单手撑着脑袋,搭着二郎腿的脚尖轻盈的点着。
童知音在纸上又写了,这回是问车忧纣的:【你先出去等着,我有事想问北冥玺律。】
车忧纣耸了耸肩,道了一句“OK”,他便离开了。
车忧纣出来时,看到了外面站着的艾克和斐得。
“回去向你家少爷禀告,童知音的命是捡回来了,不过答应我们的事,可不要忘了。”
“既然童小姐醒了,那我便要将她带回去。”艾克面色冰冷。
车忧纣笑了,走到艾克面前,拍着他肩膀道:“你觉得现在的尊北野还能把心思放在童知音身上?”
“这是少爷的吩咐。”
“听说那个叫sea的小鬼被抓去法国后,自己一个人逃了出来,了无音讯。现在的你们,不应该去早。”
艾克不在和车忧纣废话,要进去,不想被斐得挡住。
“把人送过来岂有机会让你们在带走?”
“是你们卑鄙!使用下流手段。”
“能让你踏进这里,就足以说明不怕你们来抢童知音,就怕你们带走童知音后,没条件救她。”车忧纣阴阴的笑了,那种羸弱之美,宛若病美人。
艾克刚要说话,不想里面传来一声“砰!”金属声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门忽然被打开,满身狼狈赤着脚的童知音走了出来。
童知音看到艾克在这时,楞了下。
“童小姐?”
北冥玺律走了出来,他面色有些不太好,好像在里面受了童知音什么欺负般。
童知音没说话,越过一行人,下了楼。
艾克想要跟上去,被车忧纣拉着进了一旁的书房。
北冥玺律跟上了童知音,刚下楼,就看到童知音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以为她想通了,没想到看到了坐在童知音身边的宁辛。
看到宁辛时,北冥玺律面色一冷,阴鸷的目光望向一旁的斐得。
斐得低下头,道:“老爷的意思。”
“滚下去。”
斐得识趣的退下。
北冥玺律走了上去,一上前,就看到童知音攥着宁辛的手,在她掌心比划什么。
“不写在纸上,怎么,怕让我看到?”北冥玺律在童知音身旁坐了下来。
宁辛立马起身,她没有资格和少主坐同一沙发:“她想问关于她以前的事,对我提及了她之前怀孕孩子一事。”
童知音难以置信地望向宁辛。
北冥玺律眼里狠戾一闪而过,他并未言语,而是提手,让宁辛离开。
童知音攥住要离开的宁辛,让她留下。
“这件事,我已经给了你答案。音音,即便你问她,她给你的答案只会是一样。”
童知音愤愤的瞪着北冥玺律,不准他掺嘴。
北冥玺律拉住她的手,她要缩回去,可容不得她:“什么时候,我骗过你?”
宁辛站在一旁,被北冥玺律无视的如隐形人一样,眼里除了童知音还是童知音。
她确实是嫉妒、恨童知音的。
这些,是来源童知音对少主的冷酷无情。
若要是童知音和少主好好的在一起,不要伤害少主,她也不会这样极端。
童知音可知,少主为了她,忍辱负重了多久?
童知音动了动唇:【我不信,我的孩子不可能一生下来就是死胎。】
“你中了这么重的毒,还奢想孩子能活下来?”
童知音下巴一抖,无名的情愫让她不能言:【孩子的尸体在哪?】
最终,她还是不得不面对。
因为毒,她成了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且不说孩子抵抗力低,就算是活下来,也熬不过多久。 傲娇总裁,太难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