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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的声音有些感伤，他的右手按在使徒的后颈上，原本滑稽而且奇怪的姿势，此刻却变得严肃了起来。
“小鬼，你是不是觉得，本大爷就是个卖水果卖珠宝的？”吴天扭头对罗承说道。
罗承讪笑道：“那怎么可能，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前辈您可是人类巅峰传奇，怎么会是开超市的呢？”
“不用掩饰了，我之前说过，我们有些方面很相似，所以你想什么本传奇很清楚。”吴天说道。
罗承刚刚还真是这么想的，他在心里寻思着这个能力厉害啊，就算不当传奇，开超市也绝对能赚成世界首富。
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最起码就不能解决罗承的问题，但是没有钱，那恐怕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大概这就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吧。
“我最开始获得的神奇能力，就是等价交换。”吴天说道，“我能将别人的东西转换成自己的东西。”
罗承仔细听着，他知道这应该就是吴天在极短时间内成就传奇的原因所在了。
“同样，我也能吸取别人的能量壮大自己，不过效率会比较低，大概只能完全吸收三分之一左右。”
“所以我崛起得很快，通过猎杀机械生物变异生物甚至是猎人，我吸收了大量的能量。”
“超级人工智能的能量很特殊，即便是我，也只能转化成晶体，而不能纳为己用。”
“如果是巅峰时期的我，完全可以转化这片废墟，或者吸收这片海域来补充能量，但我到底是已经死掉了。”
“成为传奇之后，神奇能力获得晋阶，成为了不等价交换，那时候开始，我几乎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这四个字有些中二，可是在大破坏之中名号恶魔的吴天说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
他确实敢这么说，除却一号使徒与诺亚之外，谁能阻止他在大地之上纵横驰骋？
“我现在掌握的神奇能力，就是不等价交换，我能交换任何东西，具体的抽象的，我都可以交换。”
罗承惊讶不已，他知道为什么吴天有资格成为巅峰传奇了，连抽象都能交换，这个神奇能力确实逆天！
什么是具体物体呢？像水果晶体这些东西，就是具体物体。
什么是抽象物体呢？像法则概念等等等等，就是抽象物体。
假如吴天有一个愿望，只要他有足够的代价去交换，那么他的愿望就可以实现！
罗承听得目瞪口呆，平衡能力晋阶到传奇境界之后，竟然会这么恐怖。
他顿时又觉得悲哀了起来，这样的话，那么即便是成就巅峰传奇，他在同等级也是打不过姐姐大人的咯？
罗承垂头丧气，感觉很不情愿，从身心上全面征服姐姐大人，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为宏伟的终极目标。
“但是有两件东西，是无法使用不等价交换的，必须要用等价交换，只能以一换一，没有任何花哨。”
吴天勾动嘴角，说道：“这两件东西，一个是生命，一个是灵魂。”
“生命我早就换出去了。”吴天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一号使徒将会永远被镇封在这里。”
罗承很是愧疚，如果不是他好奇心重多看了眼后台源代码，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鬼，你也不用愧疚。”吴天很清楚罗承在想什么，他潇洒地笑了起来，“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一号使徒被镇封在这里，我的灵魂也同样留在了这里，如果不是你，我将永永远远留在黑暗里面。”
“现在，终于能解脱了啊。”吴天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使徒，说道，“是时候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罗承总是觉得，在吴天的目光中，还有些别的东西。
使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终于惊慌失措，拼命挣扎着，但是没有用，她的能量已经完全干涸。
即便不是吴天，而是罗承，也能将她轻松控制住。
“来吧，最后的等价交换！”吴天豪迈地大笑道，“我吴天最后的等价交换！”
“百年前，我用命，去换你的命。”
“百年后，我用魂，来换你的魂。”
在等价交换发动的瞬间，全世界的人类都感觉到了难言的心悸，这是人类巅峰传奇落幕之前的最后璀璨！
“轰！”
有光柱通天彻地，直接砸进海洋，砸进废墟，砸进了罗承等人所处的房间之中！
这道光柱的能量充盈到极致，浩瀚到难以想象，但却让罗承感觉全身舒畅，有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这是什么？”罗承诧异道。
“人类在战前的至高科技造物，即便是诺亚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吴天感慨道：“所有猎人的诞生都源自这团能量，这就是猎人本源！”
“起源猎人和猎人本源有着怎样的联系？”罗承问道。
“看来你知道得很多嘛，不过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件好事，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去继续探索。”
就在这盛烈又温和的光芒之中，罗承看到，吴天按在使徒后颈的右手，慢慢将一团能量体牵引了出来。
那团能量体，与一号使徒一般无二，正是她的灵魂，这还是罗承首次看到灵魂的存在。
没有量子规则的影响，而是最单纯的灵魂。
随着使徒灵魂的抽出，吴天的灵魂也在与身体相剥离，灵魂的交换在此刻开始了。
在使徒灵魂抽出一半的时候，吴天的灵魂也被剥离一半，他原本束缚住使徒的左手，忽地软了下来。
使徒当即横剑，条件反射般朝着吴天的胸膛刺了过去！
即便是能量干涸的情况下，使徒依然展现出了匪夷所思的速度，这一剑不论是罗承还是罗岚，都挡不下来！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使徒的剑刺向吴天的胸膛，什么都做不了。
吴天倒下的话，等价交换还能继续吗？他们……能不能战胜这个状态的使徒？
可是，就在重剑即将刺中吴天的瞬间，那把剑骤然停了下来，使徒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明眼如罗承，当即就看出，那是使徒的意志在与机体的设定相对抗！
到底……发生了什么？罗承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想杀我！”吴天大笑道，笑得比以前任何时刻都开心。
他的声音很快又低了下来：“我……也不想杀你啊，以命换命，以魂换魂，这样的话，你就解脱了吧……”
“被束缚在这个身体里面，被诺亚的意志操纵，你应该是很不情愿的吧……”
“所以，跟我走吧……”
“跟我去另外那个世界……”
“再没有什么诺亚需要去侍奉，再没有什么人类世界需要去拯救……”
“只有你和我，使徒和恶魔……”
“听起来，也是格外般配呢……” 世界核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