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最可怕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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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颜说完一把抱住了柳晏,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柳晏慢慢抬起僵硬的脑袋,看着白茫茫的天空和飘散的飞雪,呵呵呵笑出了声。
灵珠草跳到无忧头上,无忧忧伤的在原地蜷缩成一团,跟白小颜一样流下了眼泪。
最终,白小颜不得不找了一截绳子将柳晏和自己的手腕缠上,以此带着他走以免两人失散。灵珠草和无忧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在这茫茫无垠的白色土地上,白小颜就这样带着不会说话只会傻笑的柳晏孤独的走着,找不到来时的路,更找不到要去的地方。
想要寻找无望山的心愿在白小颜心里渐渐模糊,她甚至会怀疑自己到底死了还是活着。每每白小颜心生绝望,无忧就会舔她的手,告诉她不能放弃。
有时候白小颜看着柳晏,眼眶会湿润,这时她会缩在柳晏怀里,假设他会抱紧她,但他的手一次都没有抬过。
终于有一天,白小颜重重倒在地上,整个人失去了力气,明明不觉得疲劳也不觉得饥饿,但就是觉得浑身无力,且一步路都不想走了。
这时柳晏也在她身边坐下来,依然用那副呆滞的笑容对着白小颜。
无忧和灵珠草沉默的蜷缩在白小颜怀里,它们的心似乎也在这日复一日的行走中失去了方向。
白小颜仰面朝天躺着,看着那些不断飘落的雪花,那么美丽那么剔透,如同盛开的冰花。每一朵花里都显示着她同柳晏的过往记忆。
千年前的第一次相遇,前世柳晏郁郁而终后白小颜在他墓前留下的泪水;
千年后白小颜躲在草丛里看着柳晏,难掩内心的激动,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助他完成前世未完成的心愿;
从茅屋到玄安城,到钟白山林,到扬州,到京城,这一路来他们经历了太多磨难,也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在这苍茫天地之间被消磨殆尽吗?
“师傅,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好像有些不记得了。”白小颜目光空洞的问。
柳晏发出呵呵呵的笑声,没有回答。白小颜悲伤的用手臂遮住眼睛,擦去泪水想:柳晏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不知又走了多久,白小颜恍然看到一颗巨大的树,那树通体皆为白色,树上结着白色的花朵,美如画卷。
白小颜带着柳晏走到树下坐下,两人就这么靠着树干,白小颜拉住柳晏的手呆呆的说:
“师傅,我们到家了。”
无忧和灵珠草心里焦急,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挨着白小颜和柳晏。
不多久,白小颜睡着了,黑暗中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她:“小妖精,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好像忘了。”白小颜听到自己略显困惑的声音。
“不,你记得,但你对实现这个目标已经失去了希望,是吗?”
“我死了吗?你是神仙吗?”白小颜问道。
苍老的声音笑了两声说:“不,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这片土地?这里是哪里?”白小颜问。
“无望山。”苍老的声音回到道。
就在这时,白小颜睁开了眼睛,回身一看,竟然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巨树,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池潭,白小颜心下一惊,心中不禁想到了天池。
难道自己糊里糊涂竟然走到了无望山的天池旁吗?回身看看柳晏,白小颜看到他正闭真眼睛熟睡,像个孩子般让人心疼。
白小颜将绳子解开,嘱咐无忧和灵珠草守着柳晏,自己来到了那潭池水边往里望去。
一条巨大的红色鲤鱼在里面游来游去,不时冒上来吐个泡泡,这画面如梦似幻,让白小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在白小颜身后又响起:“你不是要洗妖丹吗?”
白小颜吃了一惊,赫然转身,看到一个披散着白发、穿着白袍、手拿白色拐杖的瘦高老者朝自己走来,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白小颜看到了无尽孤独与沧桑。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洗妖丹的?”白小颜充满警惕道。
“因为无望山根本不是一座山,而是我的心。”老者看着苍茫的天空和飘雪说。
白小颜立刻想起先前蒙达拉讲的那个关于察卡赫的传言故事,他说察卡赫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巨怪的身体,只要能找到这怪物的心脏,就能实现所有心愿。
“不必惊讶,小妖精,尽管去实现你的愿望吧。”老者说。
白小颜肚子里有无数的问号,为什么蒙达拉父子会消失,为什么柳晏会魔怔,为什么自己突然来到了天池旁,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抵达无望山的?
老者笑了两声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世人只知无望山是做灵山,有着可以清洗妖丹的天池,还说这里极度凶险,却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疼痛和死亡,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孤独啊。”
老者的话让白小颜听了似懂非懂,为什么孤独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如果孤独,那就去结交新朋友好了!
“只有当你觉得内心无望,你方能抵达无望山,当你可以看到那棵树时,老夫便看到了你的内心,那一刻你绝望至极,天池自然便出现了。”老者解释道。
白小颜又回头看了看池潭中悠然自得的鲤鱼,说:“我不要洗妖丹了,我要我师父回来,现在的他不是他!”
隔着薄雾,白小颜依稀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熟睡的柳晏,心里又疼痛起来。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说:“抵达我的心脏,方能实现一切心愿,你想洗妖丹也好,救那年轻人也好,这都不为过,只要是不违背伦理道德的心愿,你都可以实现。”
说完,老者转身离去,他苍老的背影看起来给人以深深的孤独感,白小颜很想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孤独,他是否也曾用力的爱过一个人?
白小颜将柳晏叫醒,带着他来到天池边。她先行脱去自己所有的衣服,然后慢慢踏进了池中,看来冰冷的池水竟然散发着温热,让白小颜感到舒服不已。 绝品妖徒:抱上师傅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