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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你坐。”技侦队小黄连忙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狗腿地凑到余笙面前，“女神，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按按摩吧。”

　　“不用，不用这么热情。”余笙保持微笑摆摆手，指着面前的电脑，“可以用这台电脑吗？”

　　“可以可以。”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年轻姑娘体贴的帮忙把办公椅拉开，用衣袖擦了擦椅子，那架势跟请了尊神像放过来一样，“女神请坐。”

　　这一番超过的热情让余笙略显尴尬，在办公椅上坐下，调整位置，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屏幕上是一个不断闪动的灰色小窗口，修复失败四十分明显，余笙握住键盘顺手把窗口关掉。

　　小黄不好意思的说：“我试过几种修复方法，都没成功。”

　　“区域监控失效，对方应该不是强攻服务器致使瘫痪无法使用，而是破解密码关闭那一带的监控网络。”双手搭在键盘上，余笙双眼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输入域名，进入城市监控服务器，先检查一遍情况。

　　光点，数字字母交汇，一个个幽蓝的窗口跳出，白色的代码极为亮眼。

　　唐河跟个黑老大一样在旁边盯着，目光在电脑屏幕和余笙之间来回，他不出声打扰，但眉宇间时而有深思浮现，坚毅的脸庞因神色紧绷而变得冷硬，痞痞的样子认真起来，显得格外严肃。

　　他穿着件黑色卫衣，身前白色字体印着豆大两字——帅哥！

　　破洞牛仔裤，露出膝盖，再穿着一双板鞋，在外面看见绝对想不到他是个警察。

　　“服务器系统没有问题，网络正常，10月2日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服务器有密码有打开过的迹象，之后的痕迹抹掉了。”余笙在服务器里垃圾箱，再看了储存系统，均没有发现任何残留，夸道：“干净利落。”

　　关掉目前的窗口，余笙调出一份系统文件，打开系统文件，代码最后一个光标在闪烁，她则接着在代码末端开始编写程序代码。

　　这个过程中有点麻烦，唐河进进出出两次，时间长达两小时，等他回来时余笙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在电脑面前忙碌，黑眸里映着电脑的光芒，整个人坐在电脑面前认真而专注，仿佛这个空间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一心扑在电脑上。

　　当她尝试过程序的自我修复，以及放入编写修复程序等方法后，只是恢复了事发前后十分钟的监控，警察很难从众多车流和人流量里提取到重要线索。

　　余笙停手，不由叹了一口气，对唐河摇摇头，“我尽力了，只能修复这么多。”

　　“再帮忙查一下那个发帖账号和手机号。”唐河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没有强求，“再帮忙查一下那个发帖账号和手机号。”

　　“唐队长，查IP地址和手机号程序都一样，你的人查过，我再查一遍结果不会有变。那个手机号码不用的情况，你们可以查查信号基站的信息，看看是否能找到那个号码是接收的那个信号，能锁定发帖人的所在范围。”余笙只能如此建议。

　　“查过了，是个临时信号点，发送到云端，走的公共信号站。”小黄回答。

　　“人才。”余笙尽量掩饰眼底的赞赏，起身告辞，“帮不上忙，很抱歉。那我先走了？”

　　唐河抱着手看着余笙，好似好友重逢般的说道：“到我办公室聊聊吧。”

　　余笙看向唐河的眼神如常，只当是关于刘波的案子，点点头，“好。”

　　唐河把人请进办公室，路过的同事看着投来八卦的眼神，唐河瞪了两眼，大家就识趣地散开去忙了。

　　“随便坐。”唐河倚靠在办公桌上，“喝矿泉水还是速溶咖啡？”

　　“矿泉水就好。”余笙在沙发上坐下。

　　唐河走到书架旁边，从一整件的矿泉水里拿出一瓶，把瓶盖拧松放到余笙面前，然后就坐在木制的长方形茶几上，“不好奇我叫你来的原因？”

　　“不是我舅舅的事？”余笙露出疑惑。

　　唐河双目微眯，有锋利的光芒从眼底射出，“我刚才有了个调查方向，对方是个计算机技术高超的人，想来这样的人才不会特别多，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调查，而你刚好是个高手。余笙，10月2日当天你在哪？做了什么？有谁可以证明？”

　　唐河的审问来得猝不及防，余笙脸上的疑惑还未褪去，但她几乎没有质问对方怀疑她的原因，“那天天没亮我就开车去了墓园，呆了半个小时，回来后去过一趟附近的超市，之后整天都在家。”

　　“不久前你才带刘家人去祭拜了你母亲，你都去得那么勤吗？”唐河继续发问。

　　“不是。我会去墓园是因为前一天余缚和他父亲来找过我，我们谈得不是很愉快。”余笙那双眼眸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但她又坚强的把那些懦弱的情绪逼退，“我妈临死前都还惦记着见余缚一面，我每天都想多留她一天，我一再告诉她余缚明天就会来，那段时间我去找过余缚很多次，可是我既没见到余缚，也没留住我妈。那天他们无意夸了句我的名字，但他们不知道，我之所以取名余笙，是因为我妈的一辈子都被余缚给毁了，她把自己的余生全部寄托在我身上，而在她过世十三年后，为了壮大常山余氏，他们想要我的血，脸有点大了。”

　　余笙讲自己的事，总能以平静的语气娓娓道来，仿佛是个说书人，说得天花乱坠都只是别人的故事，自己不痛不痒。

　　“我会去求证。”唐河如此回应，在证明清白前他不会打消对任何一个人的怀疑，这是警察的基本，“八年前，你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你认识帖子里的那些受害者吗？”

　　“我……不知道。”余笙马上意识到唐河给她设陷阱。

　　帖子里并未讲到七个死者的名字，只是用姓氏的首写字母代替，在案件被压下来的情况下，只单单知道首写字母，无关者不可能知道她们的名字，她回答认识或者不认识都会中计。

　　“但是……” 鬼缠身：大佬，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