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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你的意思是说,你用这些资金,是为了从外星走私者手里,买一些灵魂做成的结晶……”魄阡话说到一般,一种奇怪的疑虑在他的脑海中生出。
“你觉得不可思议吗?”琳琅见他那神色疑惑的样子便解释道,“虽然我是个工作了多年的研究人员,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和她相处了那么久,我们大家早就和她成了朋友。那个姑娘在发病的时候,她的样子看上去很痛苦,坐视不管的事情,我们大家于心不忍。白阡,我的心情你能明白吗?”
魄阡点头。
“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过……琳琅,你刚才的话,让我感觉很不自在。”魄阡说道。
“不自在?哪里不自在?”
魄阡走到门前看了一眼门锁,抬手使劲敲了敲,厚重地敲击声就像这时一面实心的钢铁一般。琳琅见魄阡并没有天真到打算拆掉这扇大门,便上前走到魄阡和门前的密码输入器之间。
“我来,白阡。”
琳琅说着便在仪器里输入了通行密码,随即从口袋中取出研究员身份卡插入其中,很快,这扇大门传来运作的声响,两道交叉封锁的铁栅开始收入墙壁。
“这里一直都把守得那么严密吗?”魄阡问道。
“不,这扇大门,除了现在,我从来没有见到它关闭过。”琳琅说道,“整个实验没有威胁性,所以没有必要。”
“没有危险性?那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魄阡对于琳琅的解释有些不太相信。
琳琅低头看着她的手臂,对于魄阡的质疑她表示无法回答,但对于魄阡质疑她所说的话也明确地表示不能接受。
大门开启,厚重的金属板收入墙壁,一处通道出现在二人的面前。琳琅往内部走去,魄阡便跟在她的身后。很快,二人来到实验室中的一处观测间。只见这房一片杂乱,架台,仪器,尽数散落在房间之中,墙上观测的强化玻璃已经碎裂,但并没有解体,只是四周的合金墙体上满是刮痕,似乎受到了极其可怕的冲击。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伤,是在这里造成的。”魄阡推测。
琳琅看了魄阡一眼,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道:“是在这,不过,不是在这个房间。”
“其他房间?”
琳琅继续摇头,她走到观测窗口旁,顺着上面裂缝外的方向指了指。
“在那里。”
魄阡走到琳琅身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见那碎裂玻璃的裂口外,已经完全碎裂的两层玻璃之下,透过已经完全融化的金属地板和一些物件,还依稀能分辨一处房间的残骸迹象。从哪些合金地板的融化程度来看,当时在那最内层的超玻之下,温度恐怕得有万计的开尔文。
“这怎么可能?你又在骗我。”魄阡回头白了琳琅一眼,他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
琳琅往观测窗口外看去,思绪良久,又看了魄阡一眼。
“你不信也很正常,可这就是事实。”琳琅摇着头叹息到,“那天,我和几个同事突然听到她通过传呼装置发送来的求救声,于是就慌忙从休息室来到了这里,结果发现她瘫倒在房间中。”
琳琅的神色显得很急迫,似乎她又一次回到了当时一样。
“我们大家一开始只是以为她的病症又一次发作,于是就准备又我把买来的结晶给她送去,但我好像猜错了。”琳琅眼睛直直地看着下方的房间,右手不自觉地放在她左臂上,“当我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像是触电一样,一股奇怪的感觉就顺着我的左手爬了上来。我一开始还很疼,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只是等我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从那以后,这里就关闭了。”
琳琅话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魄阡,出乎她的意料,对方的脸色完全变了个样,似乎已经相信了她所说的那些事。
“白阡,你相信我说的?”
“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超自然的事情,你不是已经在我身上见到过了吗?”魄阡抬头反问道。
琳琅回忆起魄阡之前从大门前突然消失的情景,点头肯定。
“白阡,你是地球人……是人类吗?”琳琅突然问道。
魄阡瞥了她一眼,点头说是。
“好吧,关于我的事情,就再给你透露一些。”魄阡说道,“我的确是地球人。不过,我的身上也有一些地球人不该有的东西。虽然它可能会很危险,不过现在我能控制它就是了。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下去看看?或者,你还能想到其他的什么线索?”
魄阡说完,等待琳琅在房间中来回转了几圈,最后表示她自从那次意外后离开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提议二人现在这里寻找些情报,然后再作商议。魄阡表示没有异议,于是他在琳琅的指挥下进从房间的第二层开始搜索,而琳琅则留在一层进行搜索。
魄阡离开,琳琅顺着故障的大门来到上层环状走廊里,看着这里的情形,曾经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琳琅一路回忆式的寻索,她最终停留在一处房门之外,看着房门上已经有些融化的组长室标牌,抬手摁了摁一旁的指纹扫描仪,等了半天也不见房门开启——看来房间的线路系统已经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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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的办公室里,原先几个保护九五安全的人突然一愣。他们其中一个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九五的办公桌前,对后者说了一句。随后只见九五写着字的手突然停下,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抬头看着对方。
“什么?她在地下研究区?”九五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
之前的人微微勾头表示肯定,九五更是显得懵然。
“这怎么可能,研究区的入口已经全部封锁关机,她从哪里进去的?”
就在九五几乎快要陷入迷惘时,一旁的人提醒了他一声,说是在研究区里有一处地板破裂的地方,从那里可以从下方的骴体研究区直接进入,下方报道情况的同伴也是从那里进入的。
九五一愣,抬手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块记忆芯片,插入面前桌子上的智脑之中,那屏幕上便显示出研究所里访问级别最高的服务器资料。只当他快速查阅起来后,没过多久便神色一愣,看着屏幕上的访问记录,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怪异的空白档。
很显然,有人突破了服务器的安全机制,盗取了动态密码。
九五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琳琅,但他的神色似乎开始有些迟疑,原先任由对方在地下存放骴的实验区寻索的他,现在反而有些后悔让这个小丫头乱来。
“唉,走吧,各位,看来我们得稍微阻止一下她继续乱来喽。”九五无奈地笑着说道,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其他人也是各有所思,却都表现得无所谓地跟着他走出了房间,往楼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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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琳琅曾经工作的研究室,楼下,一路经过融化得不成样子的一楼通道,魄阡发现几乎所有的房门都已经凝固成块,如果要进入其中,恐怕得使用写大力气,于是便暂时放弃这些房间,在那些还没来得及关闭的房间中寻找起来。
不过很快魄阡便赶到失望之极。这些房间中的储存物曾经的高温而发生燃烧,整个房间被浓烟熏过,四周扭曲的墙壁是一片漆黑,而所有能找到的东西,也无非就是一堆氧化得接近彻底的残骸而已。
几番费神寻索无果后,魄阡来到下方房间之中的入口处,看着溶解的大门上被切开的一道矩形缺口和一旁留在地上的金属板,那应该是试验区的人为了营救琳琅和被实验对象而切割留下的痕迹。
从缺口进入,魄阡一脚便感觉踩在了什么碎颗粒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堆玻璃碴。
蹲下身子看了两眼,魄阡发现一些玻璃已经融化,覆盖在溶解的地板上,形成一片反光的玻璃层,而有些碎玻璃则依旧保持着原形。从超玻和普通防辐射玻璃的抗性来看,那些碎碴玻璃应该就是超玻,而融化的那部分,则是普通玻璃。
魄阡看着脚边的碎片,他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说,超玻的硬度不亚于钻石,再加上内注能量提升原子间的相互作用能后,超玻的抗冲击力和强度,就算是战舰的飞弹都很难击穿。由此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冲击下,如果不是这层超级玻璃的保护,这地下研究所恐怕早就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琳琅那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竟然还能活下来,岂不是十分诡异?
可是琳琅并不像是在说谎,魄阡走到房间中,抬头看着头顶的灯罩下,已经被烧灼得只剩下几盏的照明设备,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当初九五到底在这里做些什么实验。魄阡一开始还想着或许他当初还不如直接去和九五谈谈,但转念一想,那样的话保不齐他还活着的事情会不胫而走,让铃桥和他的同伙发现自己在暗中调查他们,使他们有所防备的话,只会给他后面的事情引来麻烦。
想到铃桥,魄阡有些疑惑。和铃零铃雨不太一样,魄阡他当初童年时代就没和这铃家长孙有什么交际,现在这人竟然要谋害自己,背后多半是有人在指使。再联想到前天夜里的事情,对方图谋自己家产的目的也算是了然。
这个人是谁?魄阡虽然有一些怀疑对象,但还是不确定,因此他当时选择联系铃家人,实际上是冒了一个险。不过从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他活着的情况来看,或许他相信铃澜是正确的选择。
正当魄阡还在思考的时候,琳琅来到上方的观测窗后,正瞧见魄阡。
“嘿,白阡,快上来!”琳琅喊道。
魄阡见琳琅呼喊得急,便转身原路返回到上层,正看着琳琅站在她之前的入口处对自己招了招手,走上前去询问对方发现了什么。
“解释不清,快来。”琳琅说着便往走廊深处走去。
魄阡跟着她一直走到原先的组长室门口,看着琳琅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指了指,告诉魄阡这里就是她的办公室,只不过房门的电路系统似乎停止工作了,她想让魄阡想办法把房门打开。
魄阡看了一眼房门,发现上面的缝隙里卡着一条什么零件的铁杆。
“我撬不开,得你来。”琳琅见状难为情地说道。
魄阡上前抓住铁杆,顺着支点反方向那么一推。只听“嘭”的一声,魄阡手中的铁杆断裂成两截,而那房门似乎也松动了些。
不过琳琅上前拉住手柄拽了半天,也还是不能将房门拉开,只能气喘吁吁地又退了开来,抱怨着房门里面的锁好像还能工作。
“锁头的位置,你知道在哪吗?”魄阡问道。
琳琅回忆了一会儿,点点头,上前从房门的好几处位置。魄阡让她退开,随后又询问了一个让琳琅有些疑惑的问题。
“你指的这些锁头的后面,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魄阡问道。
琳琅表示记不清了,让魄阡只管打开就是。魄阡见她已经不在乎,于是便转身面对着大门,在手上凝聚出血雾。不过这次魄阡并不打算要强行拆掉这看上去十分厚重的大门,他的目地,是破坏那些锁头。
只见他手上的血雾急剧收缩,像是狂风一般旋转盘绕。眨眼的功夫,那血雾旋转的速度已经达到能和空气摩擦后传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弄得难以忍受刺耳噪音的琳琅不得不捂着耳朵,躲到一旁看着魄阡的行动。
下一刻,魄阡抬起头看着琳琅之前所指的几个位置,手上的血雾突然弹射而出。在一连五声的撞击之下,只见那房门上多出五道发红的裂口,里面的锁头被魄阡切断。在他的拉动下,房门艰难地收入到合金墙壁之中,露出房间里面的情形。 第七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