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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通火通明,宫殿大门却紧闭着,两个小黄门拦着她不让她进,俄顷,宫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红色宫装的手挎拂尘的老太监走了出来,快步下了白玉台阶,长满褶子的老脸堆着笑道:“王妃息怒,皇上今夜饮酒过多,刚刚睡下。有什么事还是请明日再来吧。”
“我现在就要见皇上!”云沁坚定地道,为避免多生事端,她也未将夜寒中毒之事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拂了拂裙角跪地,望着灯光朦胧的宫殿喊道,“皇上若是不见我,我便长跪不起。”
“王妃,您这样做岂不是为难老奴吗……”老太监颇有些无奈,给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神,小太监点头转身进了殿。
……
小太监正要禀报,夜群出声:“朕都听见了。”
很快,小太监出了宫殿,一个碧衣披斗篷的小宫女紧随其后,小宫女抱着披风下了台阶,将披风给云沁披上,劝说道:“王妃,外面风大,还下着小雪,皇上已经歇下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云沁伸手拢了拢披风,感受到披风上的温度,她微皱了皱眉,明明没睡,却闭门不见找借口推辞,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将披风取下来塞回宫女手中,云沁挺了挺背脊:“今夜见不到皇上我就不回去!”寒风瑟瑟,冻得她直打哆嗦,太监宫女们见劝不住她,便任由她在风雪中跪着了。
这雪越下越大,云沁两手撑在地上垫着冻僵的膝盖,心里来气,夜群原本是多温柔的人啊,现在却为了皇位对自家兄长下如此毒手,她真是看错他了!
可是再怎么跪着,只怕夜寒等不了……怎么办才好?
远处,一顶凤辇在夜色中缓缓而来,随后在不远处停下,见宫殿外跪着有人,莫姊七示意宫人们在原地等候,下了凤辇往前走了几步。
碧儿撑着伞,紧跟在她身旁,看见那女子薄弱的背影,碧儿皱起了眉头:“哪个狐狸精,竟然都追到皇上的宫殿外来了!”
宫殿里,夜群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汤婆子,一旁的老太监有些不忍地开口道:“皇上,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王妃身子骨薄弱,只怕撑不了多久啊。”
他话音才刚落,就有小太监急急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公公,不好了,王妃晕倒了!”
夜群闻言脸色顿变,扔下手中的汤婆子大步出了宫殿,迎面灌来一阵冷风,地已渐渐被雪铺白,她倒在地上,小小的一团,瘦弱得让人怜惜。
小心至极地将人打横抱起,夜群冷面快步地进了宫殿。
莫姊七一言不发地转身,碧儿快步跟上,气愤地道:“主子,皇上实在是太过分了,您辛辛苦苦地照顾太后,一得空便想着赶来见他,可皇上呢,尽然跟一个有夫之妇如此亲昵,奴婢实在是替您委屈!”
“住口。皇上岂是你能指责的,自己掌嘴二十。”莫姊七轻斥道,夜里的风很凉,却始终没有心里的某个地方凉。
……
夜群一进殿便吩咐人去准备热水和姜汤,把云沁放到龙榻上,夜群正要替她盖上被褥,手突然被人抓住了,见方才还昏迷不醒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睛,且充满怨念的看着自己,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云沁起身,看了眼殿里无人,放开他的手,拿眼瞪着他道:“是不是你给夜寒下的毒?他可是你的皇兄啊,你怎么能为了皇位做出这种事来!”
夜群缓缓收回手,听了她的话不禁苦笑:“是我又如何?沁儿啊,你真以为我看重的是皇位吗?我看重的是你啊!是你!”夜群说着,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话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为什么现如今朕什么都有了,却还是不能拥有你?!”
云沁震惊,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居然是因为她?夜群居然为了她做出这么可笑的事!
她用力推开夜群:“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放着温柔美丽的皇后不好好珍惜,却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不该有的念头,我们没可能!把解药给我!”
“沁儿,朕心悦于你,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朕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只要你答应朕,朕立刻就把解药给你,好不好?”夜群握住云沁的双肩,眼中带着真切和渴求。
“你做梦!”云沁拒绝得干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夜群对自己的执念竟然如此深。
夜群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拿到云沁眼前沉声要求:“这是当日你要朕放了青遥等人时留的纸条,是你说的不论什么条件都答应朕,现在朕就要你履行承诺。”
“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云沁看他不肯,又放软了声音,道,“皇上,如果夜寒死了,我也会随他而去。”
见夜群眼中闪过犹豫,她当即拔下头上的簪子,抵住自己的脖颈威胁:“给我解药。”
她手中簪子抵得紧,血珠很快从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处渗了出来,夜群一时慌了:“沁儿,你当真要如此逼朕吗……”
“爱是强求不来的。”云沁一字一字地道,眼带朦胧。她当初和夜群的关系也很是要好,为何到最后却是以命相挟……
夜群攥紧了手,咬紧牙关,似在挣扎。见云沁双眸有泪闪烁,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不敌心中怜惜,最终从怀中掏出了解药递给她。
云沁拿过解药,一句话也没说便跑着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夜群不禁垂头丧气地反刍着云沁临走时说的话。爱,不应该强求,爱应该是看着心爱的人幸福自己也觉得满足才对,为什么他对沁儿的爱,由最初的默默守护到最后无法控制地变为了想要占有,还试图毁了她的幸福……
翌日一早,一辆马车缓缓出了城,小刀在前驾着马说个不停,从“宫中膳食如何”说到“城中热闹场景”,云沁靠在夜寒身上,再次嫌弃地道:“你一个大男人,话怎么比我还多。”
“回公主,大概是这么个原因吧,小的小时候喜欢直接用嘴对着瓢喝水,老人言,用瓢喝水,会成接话瓢。”小刀说着,笑着挥了挥手中的缰绳。
“公主,这城外的景色也是十分悦目,这绿的树红的花,还有……”
话说到一半,突然静了下来。
云沁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木头掀开帘子,只见小刀的脖子被人用剑抵着。
罂粟一脸漠然,手中的剑随时有可能要了小刀的命,云沁连忙替他说情,让她放下剑:“罂粟,都是自己人,你看他还赶着马呢,就饶了他这次吧。”
罂粟点头,放下了剑,继续抱臂看着前方。
小刀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扯了扯嘴角:“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舞刀弄……”弄枪的嘛。剩下一点话在瞟到罂粟有拔剑的动作时,他连忙吞了回去。
心想真是怪了,以前都是他拿剑威胁别人,什么时候如此憋屈被一个小女子威胁过。
算了算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赶马车吧。
皇宫里,夜群看到云沁留下来的书信,一言不发地坐了半晌,最后回过神,写下一份文书,吩咐一旁的太监道:“让人把这份文书送去罗莎国。”
“是。”太监应下,拿着文书退了出去。出殿门时遇到皇后,低着头行了个礼。
莫姊七叫住他,打开文书看了一眼,低声问道:“听说诚亲王和王妃走了。皇上有说什么吗?”
太监摇了摇头。
“没有派人去追?”
太监依旧摇头。
“下去吧。”莫姊七道,原以为皇上会恼,会因此和罗莎国大动干戈,却不想是要与罗莎国永结联盟,还好,看来是她多虑了。
云沁等人到了城郊路口的茶铺子歇着,不多时,一辆马车从京都的方向驶来,在茶铺外停下。
“娘亲!”一道清脆的小童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小男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高兴地向云沁扑了过去。
云沁抱住许久不见的闻京墨,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家墨墨,长高了不少啊!”
“那可不,这家伙现在一顿能吃两碗米饭呢!”青遥从马车上走下来,笑着说道。
“遥遥!”见到青遥,云沁高兴地张开双臂。
闻乐左右肩上都挎着包袱,头上还挎着一个,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将腰凑过去对着车夫,示意他自己拿银子。
付了钱,他不满地对忙着叙旧的几人道:“累死老子了,下次飞鸽传书,能不能及早!”
“闭嘴吧你!”青遥横他一眼,向云沁抱怨,“这懒骨头,平日一让他做点什么就嫌累。”
喝了茶,休息好了,几人便上了马车,马车够大,不但能坐下七八个人,剩余的空间还很宽敞。
青遥放好了包袱,道:“沁沁,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们去罗莎国吧。我想光光了,不知道他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没有。”云沁搂着闻京墨道。
闻京墨点头:“我也想光光。光光说不定想我们想得哭鼻子呢,哈哈。”
“臭小子,你以为光光像你啊。”青遥语气嫌弃,而后两眼放光地对云沁道,“我一直想看看沁沁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这真是太好了。”
“反正也不急着赶路,不如我们一路游山玩水,慢慢地去好了。”云沁提议道。
“好啊好啊!”青遥高兴地赞同,用眼神示意闻乐发表意见。闻乐故作不愿地摇头,见青遥抡起拳头,他连忙抱怨道:“老子开个玩笑也不许!”
“不许!”
“你说不许就不许!老子偏要!”
青遥牵起他的耳朵,吼道:“许不许?”
“你说不许就不许……呗。”闻乐气势顿无。
云沁看着他俩打闹,不禁弯了唇角。
许是战争结束了,许是离开了皇宫,许是和好友再聚,她心中十分惬意,靠在夜寒怀里问:“夫君,你说呢?”
夜寒眸中溢满温柔,搂着她回:“都听你的。”
有你在,怎样都好。 重生之邪王绝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