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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单脚着地,靠着墙壁,右手夹着烟卷,左手托着右手胳膊肘,歪着头看宋玲。宋玲站在原地,一声景泰蓝旗袍,脖子上戴着一圈拇指大小的圆润白珍珠。
凉薄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朝宋玲挑起眼角。
宋玲瞪眼。
小浪货居然敢和她挑衅!
宋玲心中冷笑,从领口处抽出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
片刻,凉薄一根烟已经抽完,把烟头扔进墙角的烟灰缸。哪怕穿着运动鞋,她也能踩出高跟鞋的气势,从宋玲身边走过,又倒退两步,依旧是拖着右手胳膊肘的姿势,只是右手指背衬在下巴底。
“阿姨,你是母亲,我也是母亲。我儿子在你手里,你儿子何尝不是在我手里?做事留一点余地,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
宋玲连一个眼角都不给她,捂着嘴噗嗤噗嗤笑了,“我儿子怎么会在你手里?真是可笑。”
凉薄托着下巴的右手微微一动,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缓慢抬起眉睫,转眸间风情万种。“你儿子下了床听我的话,上了床更听我的话,你能做到吗?做不到,就别比比。”
宋玲被激得瞪红了眼,嘴唇抖动,却找不到咒骂的词汇,只能重复,“浪货,浪货……”
凉薄嗤笑一声,一边转身,一边上下打量宋玲的狼狈姿态,转而,留下个妖魅的背影,以及银铃般的笑声。
宋玲两眼冒星星,捂着胸口喘气。她的宝贝儿子,她人生的全部希望,不能毁在这个浪货手上。
好不容易扶着墙站稳,宋玲看到那个浪货居然和宝贝儿子站在一起,笑的像朵花!宋玲气不打一处来,指甲掐着手心,把丝巾都戳破了一个洞。
现在的丝绸,质量都不好……宋玲如此想着,食指卷着丝巾饶了一圈,才走过去,便听到凉薄说:“虽然只是发低烧,但孩子很小,我留下照看。江总日理万机……呦,阿姨来了呀。”
宋玲微微点头,算是和凉薄打过招呼,就和江珩一说话,“珩珩,你过来,我有些事问你。”
江珩一把手中的病例给凉薄,就和宋玲到一边。
宋玲问:“你手中一半股权,以转赠的形式送给凉薄了?”
江珩一垂着眼眸,没说话。
宋玲叹息,“妈妈不反对你找乐子。但你这……成本太大了。”
“妈,一直以来,我都是认真的。”
宋玲一噎,想起来方才凉薄的挑衅,脸色瞬间苍白,“你这是,不要妈妈了?”
江珩一扶着宋玲,两人一起坐在休息椅上。
宋玲捂着半张脸,“琅琅走后,你就是妈妈唯一的孩子,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珩珩,你太让我伤心了。”
江珩一抿嘴,仍旧没说话。
江琅,是比他小一岁的弟弟。江珩一记得很清楚,江琅过六岁生日时,跟着父亲出去玩,出发前笑着和他说:“哥,我回来给你带一份大蛋糕。”
结果,蛋糕没见着,他和母亲在医院太平间见到了父亲和弟弟的尸体。
那时医生说,高速路上发生连环交通事故,死了很多人。
母亲一度精神失常,两年后才渐渐好转……他原名是“江珩”,被母亲改为“江珩一”,意为他是唯一的孩子。
从那时候起,他隐约有种责任感,他要把弟弟的那份孝心尽到,偶尔午夜梦回,他还能看到弟弟的音容笑貌,“哥,妈妈最近还好吗?”
江珩一抿抿嘴,收起所有情绪,弹了弹宋玲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妈妈,我会是您的骄傲。永远。”
宋玲看着旁边的儿子。记忆中小小的孩子,每次见到她,就会扑倒她怀里,摇晃着小脑袋撒娇喊妈妈,一眨眼就长大了,也和她疏远很多。她心中酸涩,眼眶有些湿,摸着儿子的脸,“你都瘦了,要多注意休息。”
急诊室门口,凉薄随意翻着病例,眼角扫到过道休息椅上的那对母子,撇了撇嘴角,就见医生从急诊室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刚给孩子打了一针,孩子体温已经控制住了,现在睡得很香。你们先带孩子回去,明天有异常再过来。这两天注意孩子的保暖,多喝水,饮食清淡……”
凉薄连连点头,跟着医生进急诊室抱孩子出来。
走廊,宋玲已经离开。江珩一从凉薄手上接过蛮蛮,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凉薄朝医生微笑致谢,跟在江珩一后面。
司机小伙儿在车里打着盹儿,听到动静,揉揉眼睛,打开车锁……把人送到家,小伙儿懒洋洋伸懒腰,“终于完事了。”
凉薄轻笑,“你是最大的功臣,向你老板申请加工资。”
小伙儿立刻换上一张苦瓜脸,“老板吃人不吐骨头,我可不敢。”说着,钻到车里,一溜烟跑了。
凉薄和江珩一走进电梯,问:“这小伙儿不是你的人吧?”不然怎么敢当着江珩一的面吐槽老板。
“我朋友的手下。”
凉薄拍拍他怀里的蛮蛮,“性格很活泼嘛。”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
从电梯出来,走到两人的公寓门口。江珩一抱着孩子,腾不出手,凉薄主动摸着他裤兜,拿出钥匙,开门。江珩一把孩子送到卧室,耐心地给他盖好被子,出来发现凉薄换上他的大拖鞋,甚至脱了外套……这是要在他家休息吗?
江珩一看了眼智能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抬眼,就见凉薄动作利索地解开运动裤上的系带。凉薄说:“把你睡衣借我穿一下。我先去休息了。”然后施施然走到卧室。
江珩一跟在后面,看到凉薄拧开床头柜的电灯,在他衣柜前若有所思。灯光很暗,女人的侧影窈窕模糊,他看不清凉薄的表情,但也发觉凉薄举动异于平常。一定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江珩一揉捏眉心。他不能让任何关于她的事超出掌控。
接着,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一个熟悉的影子朝他走来,抓起他领口,轻松拽着他离开卧室。轻轻关上门。
客厅灯光明亮,江珩一的眼睛黏在凉薄身上,怎么都移不开。她穿着他的白衬衣,袖口挽起到胳膊肘,下摆刚好垂到膝盖上方十五公分,腿笔直雪白,像离水很高的亭亭白莲。
凉薄关上卧室门,很随意地把江珩一推到墙上,胳膊横在他锁骨处,抬头看着他,“在茜茜酒店你对我做的事,我全拿来,用到你身上,好不好?”
江珩一挑眉,刚刚摊开双手,就被她的小手按着脑袋低下头。
凉薄踮起脚尖,咬着他下唇,摩挲半天,找了会儿感觉,伸出舌尖,如同一尾小鱼,溜进他牙关里畅游嬉戏。
江珩一扶着她身体,抱着她踩在自己脚面上,手指从她后背一路往下弹奏,最后停在腰眼,画了几个圈。
半晌,凉薄放开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慵懒地半眯着眼睛,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江珩一眼中流光暗转,行动如鬼魅,两人位置瞬间对调,抱着她圈住自己,“我那次想的事,远比你以为的要多。”
话音落,是一片诡异的沉静,偶尔有奇怪的声音,突然,他发问:“你要不要象征性地反抗一下?”
凉薄没有着力点,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咬着舌尖艰难回应,“为什么反抗?嘴上说着NO,实际上却是YES的怪趣味?”
江珩一低笑一声,深深吸了口气……
凉薄的小心肝差点停跳,手指掐着他的后背,头磕在他脖子处,露出小牙齿磨着他的骨头。一阵心惊胆战之感传遍全身,凉薄忍不住下了狠劲。她咬得恨,他动作就更狠。
一片奶白喷洒,她靠着他滑在地上,一条腿蜷在地上,一条腿搭在他脚上,懒洋洋地歪着脑袋,从他裤子里摸出烟盒打火机。
点了两次,才点燃烟卷,含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吐着烟圈长叹。
江珩一跪坐在旁边,看了眼她伸出去的腿,又有些口干舌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伙伴,眼神闪烁。
难怪童话故事中,美人鱼付出巨大代价也要劈开鱼尾。腿的妙处,果真无法言喻。
凉薄的烟吐在他脸上,随即像一条软骨蛇,贴在他身上,又软又绵,好像能紧紧地贴合住他身体的每一处。江珩一略有狼狈,拿走她手里的烟,“安心了吗?”
凉薄愣了。
怔愣间,被他抱到沙发上,转而又见他拿着湿毛巾帮她打理。
凉薄按住他的手,“你把话说清楚,你刚才什么意思?”
江珩一睃了她一眼,又细细地给她擦拭。
凉薄嘴唇抖动,“你的意思,不会是我受了惊吓,你献身安抚我的情绪吧?”
江珩一又看了她一眼。眼中意思很明确,难道不是?
凉薄仰倒。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结果就这……
江珩一帮她盖上毯子,“很晚了。早些休息。”
凉薄踹他一脚,扯过毯子遮住脸。她一点都不想见这货了。
这一脚顶多就是给他挠痒痒,江珩一弯起嘴角,俯视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女人,心情无比愉悦。
只除了小伙伴疼得很……
江珩一闭了闭眼,快步到卫生间,冲凉水澡。
凉薄记挂着蛮蛮,睡眠很浅,听到有动静,一下子睁开眼,就看到蛮蛮趴在眼前。
“妈妈,你怎么才醒?” 最爱你背影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