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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凉薄才得到正常说话的权力。

　　“想说什么？”江珩一在后面抱着她，气息不稳。

　　“我说……我要说什么？”凉薄闭着眼，想了半天，想不到，反而被他翻过身体，仰面看着他。

　　他出了不少汗，头发都贴在脸颊，唇很圆润，就像涂了唇膏。

　　凉薄抖着手，伸向他的脸，被他握住手，一根根手指抿在嘴边。

　　“够了。”凉薄动动脚，被他大手曲起膝盖，压在一旁，门户大开，他抱着她的腿，缓缓来了一次。

　　他好像特别喜欢在逼仄狭窄的地方，上次在车中也是，兴趣来的特别快。

　　凉薄仰着头，露出优美的脖子，手无处安放，不小心抓伤他的胳膊，最后搂住他的肩膀。

　　电影已经到尾声，两人之间也差不多结束了。

　　想说的、不该说的、不知如何说的话，都消融在这场无声的交流中。

　　两人分别冲了个澡，在卧室相拥而眠。早上定好闹钟，闹钟响起，凉薄睁开眼，侧头就看到江珩一默默看着他。

　　这样安静温馨的清晨，让她感到浓郁的幸福感，就好像生活在玫瑰花香的包围中。凉薄翻身抱住他，吻他的额头说早安，又被他扣在身前。

　　早上什么的，本就容易激动。

　　凉薄拍他的后背，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晚上再来吧。早上还要给蛮蛮做早餐，送他上学。”

　　江珩一埋头到她怀里，脸颊在两座小山峰之间乱蹭，“去办公室来一次？”

　　凉薄沉下脸。典型的得寸进尺。

　　一脚踹开这人，扯掉被子，凉薄扔下狠话，“睡死过去吧。不理你了。”

　　江珩一被她踢得滚到地上，扶着床直起腰，不可置信看着她，随即闷笑。

　　凉薄被笑得莫名，扔下被子，高冷地走了。

　　被女人踢下床……这体验不错。江珩一歪在地上，暗自品味那一脚揣在身上的感觉。

　　凉薄站在门口，使劲儿捶门，“江珩一，蛮蛮马上要醒了！”

　　两人把蛮蛮送到幼儿园，凉薄直接开车到博雅办公楼，突然“哎呦”一声。

　　从醒来到现在，她一直觉得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到了公司，想起昨天早上的行程，就想起姬野，想起要目睹夏女士“体验一把”的事……

　　江珩一问：“怎么了？”

　　“你先上去，我打个电话。”

　　对于她回避自己的行为，江珩一没表现出太多反感，乖乖下车，整理衣襟。，大步进入公司。

　　正好是上班时间，员工陆续从大门进公司。看到他们崇拜的总裁从一辆不起眼的红色小车下来……他们的总裁生性低调，座驾仅是价值百万的卡宴，而今又沦落到坐说不出牌子的小车！转而看清驾驶座上的女人是凉薄女士，又恍然大悟，感慨总裁原来是宠妻狂魔。

　　一时间眼睛冒桃心的女员工举起手机，连拍驾驶座里打电话的凉薄、红色小车、大步进公司的老板背影……

　　不到十分钟，公司的公众频道，私人聊天，都在讨论总裁和凉薄女士的小红车。

　　当事人凉薄对此一无所知。她忙着给姬野打电话，解释昨晚的爽约。姬野语气无奈：“知道你忙。所以我只是把人扣下，吓唬了一晚上，现在都累了，玩不起来。”

　　凉薄遗憾，“吓唬过了，就把人放了吧。”

　　姬野噗呲噗呲笑着，“能被总部派过来的人，绝对不是随便人欺负的草根家族。你已经招惹了夏姑娘，夏姑娘以后肯定是要报复的。你与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还不如就此把罪名坐实了。”

　　凉薄眯着眼，想了会儿，觉得姬野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都不是善男信女。对这种事有相同的观念：既然做了，就做到彻底。所谓的留后手，何尝不是胆怯？

　　凉薄拧动钥匙，发动机发出低声轰鸣……“人睡了，还能叫醒。我这就过去。”

　　江珩一站在大厅的窗户边，默默关注凉薄的动静。看到小红车加速离开，他叹息般地闭了闭眼。随即，大步往地下停车场走。

　　小红车停在一家名为“九八”的酒吧门口。凉薄来到私人VIP包间。包间中，夏女士缩在半人高的笼子里，缩着脖子，衣服烂得可以，十分狼狈。旁边一张软长沙发上，躺着一个肥壮男，肥壮男发出轻轻的鼾声。

　　而姬野，正坐在墙角敷面膜。昨晚熬夜，他眼底都有黑眼圈，必须给皮肤补水……下次凉薄再诓他熬夜，他一定揭了凉薄的皮。

　　凉薄扫视房间一圈，看到姬野脸上透明的面膜，忍不住笑出声。笑声刚落，沙发上的肥壮男忽的坐起，笑容可掬地朝她走来，“这位就是金女士吧？”

　　金女士？凉薄慢慢眨眼。是金主女士的简称吗？

　　肥壮男一笑，下巴的肉抖了抖，“金女士，感谢您给我找个机会，我今天一定让您满意。”然后走向笼子，一盆水泼到夏女士身上。

　　夏女士颤抖着往后缩，看到凉薄，眼中闪过一道光，“姐，救我。”

　　凉薄皱眉，弯腰欣赏她的丑态。

　　“救你？然后再听你在背后骂我……骂我还不够，还骂我孩子？你当我傻呀？”

　　人都是张脑子的……夏女士当即明白自己的处境拜凉薄所赐，一张脸惨白，鼓足最大的勇气，“你动了我，爹地不会放过你。”

　　爹地是那号人？凉薄捏捏下巴，不感兴趣。

　　姬野已经洗掉脸上残余的精华液，不急不缓过来凑热闹，就听到爹地两字，笑问凉薄，“你要对她动手，连她背景都不知道？”

　　凉薄耸肩，“不是你教我的，先动手，弄死再说？”然后好心告诫夏女士，“小姑娘，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得罪我，我整治你，你要有本事，就报复回来，没本事，就咽下这口气，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但你惹我却弄不死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对肥壮男说：“开始吧。”

　　肥壮男跃跃欲试。

　　很快，包间里牵进来一头猪，两条狗，三只体型硕大的动物都躁动不安，即便有绳子束缚，都差点从保安手中挣脱。

　　凉薄挑眉，姬野解释，“这位的爱好，不喜欢亲自上，喜欢看到人和畜生。”

　　凉薄呵呵笑了两声，“真是粗俗简陋。”

　　肥壮男听到评价，很不满意。爱好大于天，不容任何人给差评，当即反问凉薄，“难道金女士有更好的手段？”

　　凉薄诧异，“你都不上网吗？不知有种可爱的动物，叫黄……鳝？”

　　肥壮男一愣，用手机查相关资料，越看越高兴，宛如遇到知己般大叫，“金女士真乃同道中人！”

　　凉薄搂住胳膊，撇嘴轻笑着。她可不是这家伙的同道中人，只是喜欢折磨人罢了。

　　肥壮男当即让保安把躁动的动物弄走，很快，一盘水游生物摆在笼子前。

　　凉薄和姬野坐在沙发上，开始煮咖啡……她知道姬野的习惯，早上喝咖啡，晚上喝红酒，从无例外。她本来对这些东西无感，后来也染上了这些习惯。

　　旁边，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吼叫一同想起，姬野双手抱着小瓷杯，“夏女士嗓门不错，可以考虑换个职业。”

　　凉薄点头，“比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自然少了些阅历，我觉得应该扛个摄像头，纪念下她的第一次，以后经历多了，看到首次，还会有种怀念的味道。”

　　姬野点她额头，“我早想到了。你看那是什么？”

　　凉薄视线落在他纤长的手指，顺着手指，看到笼子前上方的摄像头。再往远看，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凉薄垂下眼睑，“看来你还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呢。”

　　姬野搂着她脖子，“害怕他知道你真实的样子？你喜欢他？”

　　凉薄放下咖啡杯，推开他的手，“我先走了。”

　　女人的尖叫在身后越来越大，估计是到达关键时候，凉薄面色如常，挽起江珩一的手，感觉他手心有些湿冷。

　　凉薄停下，含笑的眸子睨着他……等他甩开她的手，或者斥责她。

　　江珩一弯弯嘴角，反而紧紧握住她的手。

　　走出酒吧，江珩一看着她坐进小红车，撑着驾驶室的门，“我想问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肯定不会说的，对吧？”

　　凉薄没看他，只听到他帮她关上车门的声音。随后，她在后视镜中看到卡宴超车离开。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凉薄嗤笑，为他的虚伪，又为自己的矫情。

　　他们之间本就千疮百孔，勉力粉饰太平还能相处下去，较真的话，真只能相互鄙夷，老死不相往来。

　　凉薄按着太阳穴，冷静了片刻，到博雅办公大楼。坐在总裁办外的工作间，继续研究大老板前半年的行程。

　　张特助一会儿接一个电话，安排各种工作，她倒是闲得很。

　　中午下班，江珩一终于露面了，亲口对张特助交代，“下午的集体会议推后两个小时。”然后拉着凉薄的手，快步往电梯间走。

　　凉薄揣摩他的心思，难道是想在电梯来一发？

　　不不，她还是很矜持的。

　　站在电梯门前，凉薄轻轻嗓子，正要表达自己的意愿，就听江珩一说：“陪我出去一趟。”眼角扫过她纠结的表情，斜眼笑，“你想要？” 最爱你背影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