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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责任和担当……
江珩一心中生出浓浓的愧疚和自责。
作为凉薄倾心相待的恋人,他没保护好凉薄。他们第一个孩子惨死,他知道后顶多惋惜两秒,毕竟那个孩子只是个符号一样的存在,且真正动手的人是他母亲。他以前能轻描淡写把这件事揭过,但现在有了安安,想到如果有人敢伤害安安,他一定会把那人碎尸万段。
江珩一问自己,那个孩子也是自己的亲子,他那时为什么就没能生出这种保护欲?
年岁渐长,阅历越多,疯狂偏执的感情沉淀下来,他对宋玲的追思恢复到正常水平,念及过去,才觉得那段过往着实荒唐。难怪凉薄放弃他,真在情理之中。
江珩一一杯杯喝着苦茶,却压不住心中的苦涩。
苦茶喝完,江珩一告辞。从禅房出来,走下旋转扶梯,正好刘十三陪凉薄从侧门而入,走上扶梯……三人在扶梯中间相遇。
凉薄抬头,很意外竟然在大本营见到江珩一,很快把这份意外压下,“江总。”
江珩一垂眸看着她,眼中流动着奇异的温柔,随即被微妙复杂的情绪覆盖。
刘十三说:“没想到江总今日来做客。我们恰好有事,有时间来吃顿饭吧。”
江珩一没回答。
短暂的沉默中,刘十三眉峰跳了跳——凉薄今年三十岁,褪去年轻小姑娘的浮躁,脸上又有满满的胶原蛋白,颜色正当好。江珩一也是三十岁,智谋和地位赋予他超然的气质,这份气度是绝大多数男人拍马都比不上的。
这两个人,渊源极深,现在又处于阅历和年龄正好匹配的阶段,不会死灰复燃吧?
刘十三揽上凉薄肩膀,“四哥还在等。”
凉薄微微低头,顺从刘十三的力道,往旁边让了一步,从江珩一身边走过,上楼。身后,江珩一说:“以后有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凉薄脚步微微停顿,刘十三已然开口,“多谢江总美意。”
凉薄略微闪神。她不知道这一停顿,是她想自己停下,还是受刘十三力道的影响。但她没多想,她很快跟着刘十三上楼,走过旋转扶梯。
扶梯上,江珩一倚着扶手,侧身回望。
破镜难圆,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刘十三和凉薄跪坐在禅房,禅房中茶香袅袅,显然刚招待过客人。凉薄双说放在膝上,垂眸敛目,脑中闪过以前小别墅茶房的布置,感觉江珩一那套小茶房,和这间禅房风格极为想象。
刘十三说:“四哥,我今天带着凉薄来见你。这次足以证明我的决心。”
“你们几人之间的恩怨,我略有耳闻。你有决心,人家小姑娘也有同样决心吗?”说着,抬手压了压,止住凉薄表态,继续说:“十三,带着小姑娘去北边看看。等你们回来,再说这件事。”
两人从禅房出来,凉薄心中忐忑。她敏感地察觉刘四对她的敌意,但有无可奈何。
刘十三安慰她,“四哥手握大权,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你没必要害怕他。至于他的提议,我觉得有道理。你没听说吗,阿拉斯加是美国最后一片荒凉贫瘠的圣地,是滑雪者的天堂。”
“滑雪?”
刘十三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往楼梯边走,“你以前不是喜欢玩极限运动?那次是在瑞士,这次在美国,感觉肯定不一样。以后你愿意,我们可以去极地探险。北极光肯定很美。”
走到楼梯边,刘十三恍惚看到江珩一还站在台阶上仰望他们的样子,下一刻,楼梯上空无一人。
这个瞬间,刘十三飞快握拳。凉薄被捏疼,扭头以眼神询问。刘十三很快放松下来,找另一个话题掩盖自己的失态,“姬野的比赛很成功,拿了第一名。听说我们的婚事,激动之下要放弃下一场比赛过来,被我拒绝了。他和温宁,你觉得般配吗?”
凉薄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古怪,又说不出所以然,慢吞吞说道:“我觉得温宁对姬野有意。姬野对温宁,也许也是有感觉的。但两人走在一起,又不是普通情侣。感情的问题,谁说的准呢?”
江珩一回到就住的酒店,已经是夜幕时分。脱去外套,径直进卫生间放热水。水流汩汩流淌,他忍不住呆了。
他在美国有房产,却无法产生归属感。在他心中,真正的家是西山庄园,那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再一处是他一早买下的小别墅。小别墅现在还挂在他名下,却无人居住。那个地方,他曾以为会是他和凉薄的天堂。
水位达到标准,江珩一把把全身浸在水中,头埋在水里,放松全身,浮力托起他的身体……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片刻轻松。
泡完澡,江珩一裹上浴巾,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看到同样裹着浴巾的程钰,擦头的动作停顿下来。
随即想到这是酒店的双人间总统套房,程钰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尽力忽视她。
“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程钰从背后抱住他,柔软的两团贴在他后背,她凄惶委屈地说:“你以前没心情,我一直等着。现在我们都要结婚了……”
腰间系带松开,浴巾落地。
程钰摸着他腰线,手指滑到腹股沟,弹压摩挲一番,身体火热了起来。
程钰吻上他的后背,牙齿轻轻啃噬他的肩膀,“我想你。”然后如同藤蔓一般缠上来,小脚踩着他大脚,腰肢扭动。
江珩一看着自己的反应,心头越来越冷。
程钰确实能给他刺激,但他却觉得疲累,不想动她,连抱她的想法都生不出。
江珩一静默几息,抓住程钰的手,把她整个人提到身前。
面对江珩一,程钰忍不住低下头,红晕从耳朵延伸到脖颈。
江珩一上下打量程钰的身体,从脖颈到锁骨到小腹到修长的藕腿,身材确实很好,就像个一个艺术品。
“你是个好女孩。值得更好的男人。”
程钰睫毛翩跹,带着泪,眨眼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想给你。”
“但我不爱你。”江珩一捡起地上的浴巾,披在程钰肩上,拢住她胸前的风光,“我不爱你。我就不会动你。除了我这个人,我什么都能给你。”这是他许给她的承诺。
程钰牵强地扯动嘴角,“我不缺钱,也不是要霸占江夫人的宝座。我只是,只是想和你亲近些。”程钰咬了咬唇,“江总,你给我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彻底消失的。”
江珩一拍拍她的脸,叮嘱她,“别说傻话了。天气冷,回屋睡觉。”
江珩一往自己的卧室走,程钰从后面扑来,撞得江珩一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
程钰又哭又闹,“我不管。你既然要娶我,就得履行夫妻义务。江总,你不能让我守活寡。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珩一掰程钰的手,掰不开,狠了狠心,拽着程钰的胳膊才把人扯开。
程钰嚎啕大哭,“江总,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想要个融合你我骨血的孩子。你不愿碰我,没关系,我可以去做试管婴儿。江总,求你了,我只剩这点可怜的愿望。”
江珩一被她哭的头疼,把程钰抱在怀中,和之前三年一样,语气温和地安慰她,“又犯傻了。先去睡一觉,醒来后你就改变想法了。”
程钰被江珩一哄回房间,江珩一忍不住抽了根烟。
他已经辜负凉薄,现在又辜负另一个女孩。他觉得自己很糟糕。但他没办法,他性格生来清冷,不容易动心。
香烟让大脑清醒两分,江珩一问自己,如果真和程钰结婚,床笫之事不可避免,难道真让程钰守活寡?这要求对她过于苛刻。她守不住,只能在外面找人给他戴几顶绿帽子。那时候两人脸上都不好看。何必呢?
还是解除婚约吧。
程钰现在痴恋他,不接受分手的决定,肯定会哭闹撒泼……其实也能理解,她年龄小,生命中除了爱情,再看不到其他。等她年长些,真懂了男人和女人,会感谢他放手。
一根烟结束,江珩一去卫生间洗手漱口,回自己卧室睡下。
程钰躺在床上,闭着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今天鼓起勇气尝试,结果惨白。她不是开放的人,心中羞愧难当,又忍不住猜测,江总经历过凉薄那种放浪人,抵制所有开放的女孩子,一时有后悔万分。
程钰在两种情绪交替折磨中,睁着眼挨到第二天。
出门便看到江珩一在跑步机上锻炼身体,程钰打招呼。
江珩一挥手回应,用肩上挂着的毛巾擦汗,调慢了跑速,继而暂停。
江珩一朝程钰走去,脚步很稳,程钰从中读出一步一个坚定的味道,脑中还残留着昨晚被拒绝的尴尬感觉,立刻捂着脸,“我不要活了。”
然后重回卧室,死死关上门,捂着嘴巴抽泣:她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
程钰活了这么大,只喜欢过江珩一,如果不曾得到他,还能在暗处默默祝福,但他许诺要娶她!
他给了她希望,又把希望夺走。
程钰无法承受,但又得面对他。抹了把泪,拉开门,红着眼瞪向江珩一,“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你能留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我什么都听你的。”
江珩一叹息一声,“刘家在阿拉斯加有个滑雪场。既然来美国,就过去看看吧。” 最爱你背影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