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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一边走,脑海中一边将王寅的情况快速回想一番,
那王寅也是歙州人,官至方腊手下兵部尚书,惯使一条钢枪,使得神出鬼没、万夫莫敌!
在梁山与方腊大战之际,王寅先是设计杀掉梁山的圣水将军单廷圭和神火将军魏定国,又在歙州城破之时,王寅杀出重围,连杀李云、石勇二位好汉,后又独自一人力战孙立、黄信、邹渊、邹润四将毫无惧色,最后直到林冲又加入战局,众人才联手杀死了他。其功夫之高可见一斑!
郑飞一边想一边已随那瘦差拨来到了牢房门前,
却见门前除了那胖差拨竟还有一人,乃是一名精壮的汉子正在牢房前对着那胖差拨哀求着什么,
那胖差拨虽一脸的不耐烦,但也没怎样,
瘦差拨见状立刻快步走了过去一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在牢营前喧哗!”
此事无关郑飞几人,郑飞几人刚刚走出牢房大门正准备离开此地,
却听那精壮的汉子说道,“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我哥哥,为何不让我进!”
原来也是一名想进去探视犯人之人,这样的人牢营前每天不知能看见多少
此人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郑飞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此人,心中却是一动,只见此人倒也生得一副好身板,体型与王进极为相似,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子干练劲。满脸尽是急切,可以看得出是多想进营探视,
郑飞心中暗赞,脚步却未停,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到那王寅,好一起想想办法救下邓元觉,可没有管闲事的时间。
却又听瘦差拨问道,“你哥哥是谁?”
那人立刻回道,“我哥哥姓邓,乃是金光寺的元觉大和尚。”
郑飞心头一惊,猛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去,
就见瘦差拨笑着摇摇头,“今个儿这是怎么了?越不让见的人还越有人来要见他。回去吧,上面已经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探视此人!”
那汉子面色一变,正要发怒之时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汉子回过头去,就见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大汉正冲着自己笑道,“这位兄弟,可否来这边说说话?”
汉子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郑飞便引着汉子走到一边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汉子看了看郑飞奇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郑飞一笑道,“刚刚我听你说,你是想进去见元觉哥哥,我恰巧刚从里面见他出来,听你如此一说我便……,”
那汉子立刻惊喜道,“呀,你也是我哥哥的朋友?”
郑飞点点头拱手道,“在下渭州郑…飞,乃是元觉哥哥新交的生死兄弟,请问你是……?”
汉子拱手回道,“我叫王寅,是元觉哥哥的义弟,这位哥哥请快告诉我,我哥哥在里面怎么样了?”
郑飞闻言差点惊倒,自己前脚在牢营里刚刚听邓元觉说要自己去找王寅,这后脚才踏出牢营便碰见了真尊,这事也太巧了吧,
不过想想也正常,如果真是生死至交的话,又怎会不来探视呢?
郑飞一看远处的胖瘦两个差拨便低声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且随我到别处详谈吧。”
王寅立刻点点头。
三日后,歙州城里的的一间客栈的房间,
郑飞推门而入,屋内的朱武和庞万春立刻迎了上来急问道,“主人,元觉哥哥怎么样了?”
郑飞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走进屋内,
后面接着跟进来一个人,乃是那王寅,
王寅也阴沉着脸走进屋里,走到茶座边坐下这才怒道,“哥哥今日又挨了一顿板子,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帮王八蛋!”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气氛一时压抑的令人难受!
突然只听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原来是王寅又站了起来怒道,“这都三日了,咱们银子也花了不少,哥哥却还得在里面受罪,不如现在就去劫了牢营救哥哥出来算了!”
王寅说罢便要走,
王进和庞万春赶忙起身拉住他一番好言相劝,可王寅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面红耳赤的依旧要硬往外闯,
眼看王进和庞万春快拉不住他了,
只听郑飞一声怒喝道,“都别拉着他,让他去!”
众人都是一愣,
郑飞把眼一斜王寅冷冷道,“元觉哥哥要我去找你是想办法救他出来,如今他还没救出去,你又想自投罗网,去吧去吧!大不了我从明天开始多送一个人的饭!”
王寅面色变了又变,急道,“可哥哥的伤一天比一天重,眼看就连官府的处斩都不用便要一命呜呼……,”
就见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这一切都是那狗贼张广审搞的鬼,我去宰了他就没人再折磨哥哥了!”
王寅刚要迈步走却又听郑飞道,“杀了张广审,官府用腿肚子都能想到是所因何事,这笔帐还得算在元觉哥哥头上,你不是救元觉哥哥,是在害他!”
王寅又一愣,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又什么办法都没有,难道就眼看着哥哥死在里面不成?!”
郑飞皱起了眉头,却只觉脑子中如一团乱麻,一点办法也想不出,
这几日他们几个不停的奔走于歙州城内,钱财都已花了两千多贯,下到牢营里直接看管邓元觉的押狱,上到歙州两院押牢节级、官府孔目、观察,凡是能有点作用的地方和人都使上了钱财,
只是刚开始还管用,邓元觉遭的罪立刻少了许多,
谁料仅过了一日,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邓元觉又开始挨起了板子,想来定是那张广审家里得到了消息又使得坏!
郑飞等人又赶忙去金光寺求方丈救邓元觉,谁料居然连大门都进不去,那方丈根本不露面!守门的小和尚只是说方丈前日便云游去了。临走只留下一句话,说什么元觉当有此难。
不止如此,王寅还跑去求吕师囊帮忙,但那吕师囊一听此事便回绝了,想来也是不想得罪了张广审。
至于什么劫法场之类的念头早就不知想过多少遍了,只是看现在这个形势,只怕邓元觉根本撑不到上法场便要被折磨死在大牢里!
郑飞长叹了一口气,一抬头,这才发觉朱武不在屋里,立刻问道,“朱兄干什么去了?”
庞万春回道,“主人你今早和王寅哥哥前脚刚走,朱武哥哥便出去了,我想跟着他他也不让。”
郑飞心中一奇,
朱武这神神秘秘的去做什么了?
就在此时,门又被推开了,众人一看,竟是朱武走了进来,
郑飞一眼望去,正巧和朱武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碰,只见朱武的脸上居然是一脸的喜色,
郑飞心中一动,还未等他开口问,朱武已经快步走到近前道,
“主人,我们真是低估了官府和三大粮行的胆量!义仓居然被动了!”
“什么?!”郑飞一惊,“此话怎讲?”
朱武继续道,“我这几日一直在城中三大粮行附近转悠,这三大粮行的米本来已经要卖光了,但今日却突然又多了许多米在卖,我进去细细一看,这些米还不是新米!定然是那义仓中的米!”
王寅却冷哼一声不满的嚷道,“打听粮行的米作甚?能救得了我哥哥吗?”
朱武转过头来对着他神秘一笑道,“我若说能,你信不信?”
王寅面色顿时一惊,呆呆的看着朱武道,“好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快给我说说,粮行的米怎么救我哥哥的性命?”
朱武道,“现在我还不是很确定,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才行。”
王寅立刻点点头急道,“只要能救我哥哥,纵是刀山火海之事我王寅也敢去做,请哥哥尽管吩咐!”
朱武一笑,“没那么严重,你不是吕师囊家中的庄客吗?我想请你回去打听一件事,便是这吕记粮行目前所卖之米的来历!”
王寅点点头,“我这就去办!今日早晚便回来答复!”
说罢,王寅朝着众人一抱拳便急火火的转身出门而去。
郑飞见状不由一笑,这王寅对邓元觉之情倒真是死心塌地一般。
郑飞又转头疑惑的看向朱武,“朱兄,我也被你搞糊涂了。你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朱武一笑,“主人你觉得,如果能够确定三大粮行和官府在私卖义仓之米,会有什么后果?”
郑飞心中一动,眼中顿时一亮,喜道,“朱兄的意思是说……,”
朱武却是莫名的一笑,示意庞万春走到门前去看着门,这才对郑飞小声说道,“此事只要能够确认下来,便有两个办法可以解救邓元觉。但要用哪一个,便要看主人你的意思了。我之所以支开王寅便是出于这个考虑。”
郑飞看着朱武,心中猛地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