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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今日晋王府身为主人的原因,所以即便再不喜欢顾倾城,彤郡主还是没有给她脸色,她微微点了点头,但是目光却是朝向柳梓凡,开口说道:“柳公子,柳将军他们已经到了,现在就等着你了,快请进吧!”
明明说话的是顾倾城,彤郡主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柳梓凡,看得出来,在她的心里到底是将顾倾城记恨下了。
“有劳郡主了!”柳梓凡虽然不高兴彤郡主没有提到顾倾城,但是出于面子也没有多说什么,恰好此时沈秦,也走了进来。顾倾城就看到彤郡主的眼睛一亮,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这一切不过眨眼之间很快,她就整理好自己的衣摆,又缓缓走了上去,对着沈秦微微行了一礼。“沈公子,长公主已经到了,现在就等着你了,快前进吧!”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话,可是从态度上就已经看出了截然不同的方式。柳梓凡身为武将世家,对于态度这些东西他暂时不介意的,可是顾倾城却知道,彤郡主其实从没有一刻将沈秦放下过。
不管是从什么时候。
沈秦没有说话,一旁的小铃铛仿佛明了他的意思,替他应了一声。“有劳彤郡主了,郡主先行去忙吧,我们家公子由小的陪着就行了。”
说话的间隙,小铃铛的目光时不时的瞄向了前面的顾倾城。恰好顾倾城的视线也转头望向身后的彤郡主,目光中充满了悲悯与伤感,小铃铛不禁心中一惊,他这才发现顾倾城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他从未见过顾倾城这样子,再想想刚刚自己家公子的怔愣,也难怪他会那么惊讶了,别说他,就是小铃铛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这样。”彤郡主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可是眼神中的光芒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她用余光瞥了一眼顾倾城,发现她笔挺的背影之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走吧!”眼看着彤郡主都离开了,柳梓凡自然不想面对沈秦,他拉着顾倾城二话不说就离开。
没走几步,碰巧遇到迎面而来的冯南,冯南对顾倾城向来不友好,之前碍于沈秦的面子,他就算再不喜欢顾倾城,也没有过于表现出来。可是如今知道沈秦的心思已经转变,他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一股脑将对顾倾城的不满发泄出来。
他在路过顾倾城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他用极小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哎,可惜了,可惜一副好皮囊。”
顾倾城对于他的话视若不见,但不代表柳梓凡能装作听不到,他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冯南,声音透露着浓浓的不满。“冯公子留步,还请将话说得明白些。”
柳梓凡这个人看似不靠谱,但是一遇到顾倾城的事情上面,他总是显得格外认真。这一点似乎在柳家已经形成了一个默契,就是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去保护顾倾城。
当然,不用说顾倾城心里明白,因为她是娘亲,也是舅舅妹妹,唯一的孩子。
冯南虽然不喜欢顾倾城,但是柳梓凡的面子他还是不敢不给的,他停下脚步挑了挑眉,声音透露着玩世不恭。“怎么?柳公子有何贵干?”
看来是打算装傻装到底了。
“贵干不敢!”如果说比谁的脾气更差,那么柳梓凡的境界显然高过冯南不少,他常年生活在边疆,没有学会京城子弟的花花肠子,说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去的。“就是你刚刚说了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一个大男人在背后学女人嚼舌根,怎么,冯老爷子这些年就教会了你这些吗?”
冯南的父亲身为太傅,这些年深得皇上信赖。只因他本人性格也算是张弛有度,进退得宜。不仅能在官场上打出一手好牌,互不得罪,也能在私底下的生活处理的各种圆满。
这一点也算是人人皆知的了,可是今天柳梓凡却公开在场合上嘲讽他,这换作是谁估计都受不了吧。
冯南自然也不例外,听到柳梓凡这样说,他当即就恼羞成怒,然后眯着眼睛,望着柳梓凡,声音毫不客气。“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有些人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仗着自己身世显赫,便目中无人,见死不救,冷血无情吗?”
“你说谁目中无人,谁见死不救,谁冷血无情?”就算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冯南这句话是针对顾倾城的。可偏偏顾倾城听到这些话后却一声不吭,仿佛像是默认了似的。
这下冯南得意起来了,他冷哼一声,继续阴沉道:“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原以为我活在世上这么些年,见过的人,也算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了。可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因为我发现有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性。
顾倾城你告诉我,沈秦受伤的时候你在哪?沈秦命在旦夕的时候你在哪?沈秦大病初愈之后,你又在哪?他为了你不惜公然与皇上作对,将整个公主府放置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可是你却连他受伤的时候,看他一眼都不曾。顾倾城,你可还有心,你告诉我,但凡你有一丝丝良心,这么些个日日夜夜,你可曾睡得安稳,可曾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
如果说前面冯南只是暗含一下,那么后面就是直白的指名道姓了。好在这门口的人不是很多,否则很有可能,就凭冯南这几句话,就能将人全部尽数吸引过来。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的厌恶与嫌弃毫不掩饰。比起沈秦,他的态度就来得强烈得多了。沈秦掩饰得住,他却不行。
“可是这些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柳梓凡答应过顾倾城不去说他的事情,自然就说到做到,但是他也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误会顾倾城。所以即便是无从解释,它也要据理力争。“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你身为一个旁观者,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一品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