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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于是将物证组的同志叫了过来,自己跑去找肖何:
“肖何,你说,万一犯罪嫌疑人在来墓地之前并不知道这块墓碑的具体位置呢?”
“什么意思?”
“我是说,”姜瀚理了理思绪:“这里是墓场的B区对吧?如果他只知道这片墓区埋了他要找的那个人,但他并不知道那块墓具体在哪,而且凶手的行动肯定在夜间,那么他是不是会兜兜转转地找一下?”
“你是说,我们排查的中心除了那块墓周围,还要找一找别的地方,而且是在这个区范围内。”
“没错。”姜瀚很高兴他终于有一次听懂了自己的表达。
“可是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我们怎么知道,哪些地方他找了,哪些地方他没找。”
这下,姜瀚甚至觉得自己的这双脚站在哪里都是不对的,似乎无论站在哪,都有下一秒毁坏证据的可能。
这文字游戏玩的好生辛苦,连宁若楠都替他们着急。
看着他望着自己的脚一脸迷茫的样子,宁若楠一边作着记录一边忍俊不禁。
好在,肖何没有看见她这个样子。
很快,彭队派去的同志回来了。
“怎么样小珏?”彭文荫想要尽快得知具体情况。
“前台的咨询人员说了,这两天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话音刚落,彭文荫的头就低了下来,果然没什么希望。
“不过,她提了一个让她有一点印象的人。”
“怎么说?”彭文荫的头又一下子抬了起来,两眼生辉道。
“她说,那个人来看望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道他的墓葬在哪个区。于是她就感叹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她怎么知道那是墓主人的儿子?”
“那人自己说是的。而且咨询墓葬的位置一般都要出示有效证件,而墓葬者的亲属也会被记录在册。他出示的证件上面也是墓主人儿子的名字。”
“那个人什么模样,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据说,她记得大约是傍晚。长相的话,就记得戴了一副眼镜,高高瘦瘦。”
肖何走上前:
“彭队,姜瀚在警戒线边缘发现了一些东西,他提议拉大警戒线,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墓区。”
彭队点了点头。
“按他说的做吧。”
随后他又从警局多调派了一些人手。有很多并不属于重案组的编外人员。
于是一行人在整片场区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要想在这么大片的场区发现一草一木上的些微痕迹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姜瀚,肖何跟宁若楠还是加入了其中。
姜瀚首先出声道:
“我一直觉得,他得找东西装着这几颗头,看到那个白色编织袋上的布条后,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用那个装的,但是我想知道,用完以后他是怎么处理掉袋子的。”
“确实,他应该不会这么有耐心,拿着袋子返回其他地方。他肯定就地处理了!”肖何补充道。
“是的。”姜瀚点点头。
肖何倒是一脸好笑地看了他两眼。
这小子,该不会是平时偷师了吧,进步还挺快。
很快,他们就在B区和A区的交界处,也就是植被高度较高的区域到了烧焦的痕迹。
他们会心一笑,果不其然。
扒开草丛,能够看到藏于其中的灰烬。草被烧焦了,形成了一个窝状。
而拨弄了一下后发现,灰烬之中,竟还有没有烧完全的渣滓。
实是让人喜出望外。
周围还有些许更为高大隐蔽的灌木丛,可是犯罪嫌疑人并没有选择那里,而是选择了这里较高的草丛,烧完后用周围的草将其掩盖起来。
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将火势扩散的缘故。
而从燃烧的程度来说,他当时应该很急。
毕竟大多数情况下,凶手都会采用快速的方法来了结自己的犯罪过程。
说起血迹,干警们也是找到了一些,只是位置都比较分散,没有什么价值。
其余特殊的痕迹也并没有。
下午,回到警局的肖何一进办公室门就收到了厚厚的一摞资料。
分别是那几颗头的主人以及墓主人的资料。
原来墓主人名叫刘年奇,生前是陵安市第三中学的教室。
这倒是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他的死因。
他虽然身份普通,死得却很离奇:
他在两年前的雨夜被人杀害,至今凶手都没有找到。而这个案件,重案组的存档居然只有一份尸检报告,或者说当初并没有得到重视,没有结就一直搁置在了那里。连档案的记录都是这般草率。
有一瞬间,肖何居然会有一种想象,自己不在的这三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这样被搁置的案件。
而翻到下一页的时候,他的眉头弧度变得很是怪异。
因为他此刻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被挂在上面的五颗头当中,有一颗就是他儿子。
名叫刘享,跟后面那四个人一样,他们都是街坊眼中出了名的小混混的角色。多数是初中毕业后就成了无业游民,其中一个上到高一就辍学了。
居民们提供了一些情况,说他们在学校周围收学生的保护费,有时甚至看到他们将人拖到巷子里进行勒索。当然,也会放高利贷。那玩意儿,比直接截钱来了的款数大。
街道里对他们的死并没有太惊讶,也没有什么怜悯。甚至有些深受其害的家长觉得他们的死是应该的
每到这个时候,肖何就会想,这就是警局里重案组以外的人平时打理出来的事吗?难道他们一个个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去了吗?
很多时候他没办法接受这种全民性地规律,似乎无论什么事情,不闹大到最后一步都不会有谁来悲天悯人,长吁短叹。
看到这里他合起了资料。
召集所有人开会。
会议开始之前,肖何特意就刘年奇的案子向彭文荫请教了一下,毕竟,那一年他不在队里。
彭文荫看了档案的卷宗后也是皱起眉。 多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