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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这种东西存在？
肖何一向不信鬼神，只相信自己的头脑和拳头。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所谓的鬼神，都只是人的恶作剧。
肖何握紧了拳头，哑着声音说道：“尸体绝不可能行走，人死也不可能复生。”
雄成立点点头。站在门口的法医也因为肖何的话，而稍微镇定了下来。
“这是凶手的恶作剧而已，”肖何走近窗台，又一次仔细端详着黑色的脚印，而后坚定地说道：“一定要把这个恶劣的凶手给揪出来！”
“好，肖队，还是你来办这个案子吧！”雄成立也应声道：“肖何，还有整个片区的刑侦大队，都会全力配合你。”
肖何苦笑着说：“算了，还是我协助你们吧，我已经被撤职了。”
雄成立还不之情，停稳后震惊的问道：“为什么，局里的领导傻了吗？”
肖何摆摆手说：“行了，不说这个。”
“接下来我会协助你。”肖何说道：“在全校范围内展开地毯式的调查，排查案发时期有无目击者。”
“需要调取学校的监控录像。”肖何补充道。
在第一次进入新兴舞蹈学院的时候肖何就仔细观察过，学校的建筑结构不算复杂，监控摄像头比较密集，基本可以做到无死角的监控。调取监控录像，一定找到凶手的真面目！
“好。”雄成立应道，说：“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果然，雄成立的话音刚落，电话就响起来了。
“好，我知道了。”
雄成立挂断电话后，说道：“我的人已经在监控室了，我们过去。”
肖何点头：“嗯，干得不错。”
到达后，肖何以为还要扯皮一段时间，没想到新兴舞蹈学院的保安非常配合调查，雄成立刚刚亮出警官证，保安就调出了监控录像。
“学校的摄像头，平时都是一直开着的吗？”肖何询问道。
“肖何们学校的安保工作一向都做的很到位，监控录像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监控摄像头也比较密集，基本都是无死角监控。”保安连忙回答道。学校连续出了重大刑事案件，保安觉得紧张也是在所难免。
肖何找到案发现场的监控摄像头编号，将监控录像调到一个星期之前，也就是被害人失踪的时候。
“四倍速。”雄成立询问道。监控录像实在是太长，肖何们都训练过如何通过快进录像来进行排查。
“停！”雄成立突然喊道：“往回倒10分钟！”
“是15分钟。”肖何纠正着雄成立的说法，同时手上操纵着进度条回到15分钟前停下。
画面上，一个女孩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神色颇为犹豫，好像是在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雄成立马上拿出了被害者的照片进行比对。
“面部特征完全符合，这个人就是这起案件的被害人，周琪！”
“接着往后放，后面一定会出现凶手的影像！”雄成立大喊道。
不用他说，肖何早已按下了播放键，睁大眼睛仔细搜寻着凶手的踪迹。
然而令人感到丧气的是，直到整段录像放完，最后都没有再出现哪怕是一个人的身影。
“最近的一个人的影像是今天早上，第一发现人进入厕所。她没有作案工具和作案时间。”肖何关掉了录像，总结道。
“也就是说，被害人进入案发现场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进去过？”雄成立瞪大了眼睛。
站在一旁的保安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难道说，是她自己自杀？”
“不可能，现场有被处理过的痕迹，”肖何皱着眉头反驳。
“会不会，是鬼？”保安应该知道最近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命案，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居然因为这件事情而吓得瑟瑟发抖。
“胡说八道！”肖何一下子站起身，低声吼道。
“你控制一下情绪。”雄成立试图安抚肖何。
肖何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失态，又坐回座椅上，反反复复看着录像。
他实在是没办法冷静下来。肖何太想查清小丑案件的真相了，如果这起案件真的和小丑案有关，那查清这起案件的凶手，一定会让小丑案有突破性的进展。
他死死地盯着监控录像，这录像中，一定还有蹊跷。
忽然，肖何好像无意间看到了什么，点下了暂停，又将这几十秒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
“你发现了什么吗？”雄成立问道。
“这里，阳光刚刚从厕所的窗外透进来。”肖何比划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雄成立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肖何将录像的速度恢复到原速，同时按下播放。
“你看，到这里的时候，阳光的角度一下子变了。”
“刚才，阳光才刚刚照射到墙壁四分之三处，而这里，光线就突然照射到了二分之一处。”
肖何指着屏幕，掷地有声道：“这个录像，绝对不是原始的录像，而是经过了剪辑之后的录像！”
雄成立凑上前来，又将录像倒放了三四遍，也肯定道：“确实，光线的位置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这个录像，你有没有进行过修改？”肖何转过头去看向保安。
保安从刚才开始就吓得魂不守舍，这会儿被肖何一问，显得更加手足无措，“没有！绝对没有！肖何们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看监控，从来没有对监控录像进行修改！”
保安的反应虽然慌乱了些，但也是正常人面对警察的质问时的表现。肖何心中基本排除了这两个人篡改录像的可能性。
然而雄成立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大声质问道：“除了你们，还会有谁碰过监控录像？说，是不是你篡改了录像？隐瞒不报，可是重罪！”
雄成立本来就是个气场强悍的人，两个保安被她这么一吼，更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够连连摆手，嘴里面不停说着：“没有没有”。
“时间是五天前，也就是周二上午的十点，你们当时是谁在值班？”肖何递过去一瓶矿泉水，用还算温和的语气问道。
矿泉水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慌张，语气则是安抚他的情绪，一般来说人越紧张，就会越语无伦次。遇到这样的证人，越是要耐心一点询问，引导他们回忆案发时自己的行动。
两个保安听了肖何的话，稍微显得镇定了些。其中一个思索片刻，举手说道：“是我在值班。”
“在你值班的时候，你是一直都在监控录像的旁边的吗？”肖何问道。
保安仰起头思索着：“周二上午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保安一下子兴奋道：“我当时肚子不舒服上厕所去了，大概有个十来分钟的时间没在值班室！”
“有监控录像能够证明吗？”雄成立的语气中还是满满的不信任。
“有，肖何马上给你调。”保安挤到监控录像旁边来，调出了另一个摄像头的监控记录。
“你看，就是昨天上午九点，我当时去了卫生间。”
画面上，一个男人正急匆匆地往卫生间内跑。肖何把画面调大，这正是保安本人无疑。
“也就是说，在你在卫生间的这十来分钟的时间中，杀人案件发生了，同时凶手还把录像进行了剪辑。”
“道理上能够说通，但是凶手几乎不可能，在短短的十来分钟办到这一切。”肖何紧皱着眉头。
雄成立点点头：“是啊，这根本不合理。”
肖何叹了口气说：“这个案子有些难办。”
“希望能够有目击者。”雄成立喃喃自语，而就像是响应他这句话一样，紧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雄成立接起电话，应了两声便挂断，对肖何汇报道：“地毯式调查已经结束了，没有一个人目击到案发现场。”
两边的调查都走入死局，肖何和雄成立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天色渐晚，雄成立要回警局汇报工作，肖何则回到了家里，路上一直都在思索该怎么侦破案件。
家里隐隐透着灯光，肖何记得上次回家根本没有开灯，是谁在他家？
回到家里，他发现电脑也是打开的。
肖何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用过了电脑，凑上前去看了看，打开的是新兴舞蹈学院的网页。最近都在追查这个案子，可能确实是查看过相关的资料，忘记了关机。
肖何正打算关掉电脑，却被网页下方推送的一行小字吸引了。
“艺校学生连续死亡，安保力量有待提升？”
肖何点开网页，里面无非是耸人听闻的新兴舞蹈学院连续死人事件，谴责校方不负责任，安保力量布置的不够，才导致学生连续死亡。
而吸引肖何的，并不是新闻里耸人听闻的说辞，而是最后开头那句。
“新兴舞蹈学院舞团学生连续死亡，截止发稿日已经死亡六人。” 多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