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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们苦苦想逃离这里,反正是无用功,如不随遇而安,或许就是一线生机。
“阿沐,咱们哥几个还是在这里,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也别想着出去了!”,想通之后,我淡淡说道。
“嗯?”,阿沐用异样地眼光看着我。
“哈,你不是被这破老鼠给吓破胆了吧,哈哈!”,李盈甫在不远处,用手里的火把指了指那头垂死的硕鼠。
我也觉得奇怪,自从我们开始破解它语言的时候,这头老鼠就似乎没有过来干扰过我们。
然后,下一刻,李盈甫竟然“哇呀”地惊叫了起来。
我和阿沐回头一望,那家伙在地面上向前跳跃了数十步远,而他身后竟然匍匐着那头垂死硕鼠。
这举动无疑惹恼了体内充满兽化基因的李盈甫,只见他一边破口大骂那个垂死之鼠,一边拼命奔逃。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和阿沐有些忍俊不禁。
李盈甫挥舞着火把在河滩上来回疯狂奔跑,口中爆出无数污秽言语,老鼠所有种族的祖宗都被他问候了一遍。
而那只硕鼠却不紧不慢,一直“瞬移”着贴身而行,根本不给这家伙有喘息的机会。
终于把这家伙给逼急了,夹着两捆火把,直接冲向了那头硕鼠。然而,硕鼠并不在意,直接浇了他一身的恶臭粘液,立刻就熄灭了这家伙的所有暴躁脾气。最终,躺在粘液中,一动不动。
这黑暗之中的滑稽闹剧,几乎让我笑的前心贴后背,心情异常的愉快。
起初,阿沐也很想笑,可他却憋着嘴巴,似乎很喜欢开怀大笑的样子。但是,当看到硕鼠用那口恶臭的浓液将李盈甫淹没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的酣畅淋漓,没有丝毫做作。
看到阿沐这个反应,我心里一暖,紧张兮兮的神经也终于是松弛了下来。
“似乎,我很久都没有快活的笑过了,原来可以这样舒服!”,我自言自语地。
“这头老鼠也确实鬼的很,陪的上‘鬼鼠’之称,名副其实呀!”,我一边说着,一边朝李盈甫走了过去。
阿沐跟了上来,笑容满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鬼鼠’一说?”
“梦里,遇到这家伙,记得有人称呼它为镇守鬼门关的‘鬼鼠’!”,我说完之后,看到阿沐又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走吧,先把那家伙给拖出,后面或许还要依靠这个暴躁的家伙逃生了,现在他可不能出什么意外!”,我拽着沉思的阿沐,大步向前。
来到李盈甫身旁的时候,这家伙才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立刻捂着鼻子,嫌恶地跑到远处。
“则宇,这活计就靠你了,我……,我……他娘的实在受不了!”,阿沐脸色苍白,身体发颤。
难得见到爆粗口,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要自己将李盈甫从粘液里拖了出来。虽然臭味让我有些无法呼吸,可有了一次‘经验’之后,到也勉强能忍受。
将这家伙拖到水里,然后像清洗活鱼般,把这家伙全身给清洗了一番,又拖回岸边,我累的筋疲力竭,瘫坐在河滩上喘着粗气。
“给!”,阿沐走到我身旁,竟然递过一根枯树叶卷成的手工烟,烟头还冒着墨绿色。
“哈,你从哪里弄来的!”,我兴奋地抢了过来,在嘴里猛吸了好几大口,那刺鼻的气味虽然呛的我连连咳嗽,可这种感觉却让我异常兴奋。
“用老鼠毛做的烟丝,里面裹了点碳粒,聊胜于无!”,阿沐从我手中摘过‘手工烟’,也吸了几大口。
“噗——,……哈哈!”,起初我被他这种‘手工烟’的制作材料给呛了一口水,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要在此地长期待下去,又何必担心吃的是什么饭,喝的是什么水,倒不如就地取材于当下,用尽一切方法,让自己享受心灵的愉悦。
梁漱溟曾说过:“世俗人为物累,为形役,只为失其本心!”。而不为物累,任意作为,这应该才是“随意而安”的真实含义。
于是乎,我们三人就这样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此时为何时。
饿了,就掘几个新生的土豆,烤几片鼠皮;渴了,就是据一抔暗河水直接下肚;困了,就枕在篝火旁暖暖睡去。
这段期间,“小嘀嗒”彻底沉睡过去,他告诉我因为消耗太多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思维的交流,必须要休养生息。
而那只垂死之鼠竟然消失无踪,我们三个沿着铁锁链绕了几个圈子,都没看到它巨大的身影。
据李盈甫说,应该是藏到另一个次元空间里去了。而阿沐则认为是应该潜入了河流之中。
当然,两人的说法都有些道理,但又不完全正确。
如果说鬼鼠藏到了次元空间,那么捆住他的铁索链应该要一起消失才对。可它却还在洞内,只是这铁锁链在这有限的空间里一直在延伸,我们绕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尽头。
虽然铁索链的有一端没入了河水之中,可是如果鬼鼠要藏到河水里,铁碎链的两端都应该没入水中。但是,我们沿着河滩,只发现有一端在水里。
“百思不得其解,不如忘却!”,我经常这样告诫自己,也告诫两个家伙。
可惜,两个家伙非但听不进去,反而变本加厉的开始彻查整个洞内所有一切。
“随意而安,任他们去吧!”,我看着忙忙碌碌的两人,无奈笑笑。
几日之后,我刚抽完一支鼠毛烟,呛了鼻涕眼泪直流,然后如常地走到河边,猛的前一跃,钻入水中。
冰冷的水流灌入我的鼻腔,口腔,清洗着被烟熏过的器官。这种感觉,总是在抽完烟后,最为舒服惬意的感觉。
我闭着眼睛,让身体缓慢下沉,耳边不断传入缓缓的水流声,仿佛水精灵的轻声呢喃,又似一曲催眠小调,身体异常放松。
“啵!”,忽然,有东西朝我耳廓吹出一个水波! 异闻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