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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才想到目前的处境,稍微整理了下思绪,我开始对着两人连珠炮般地发问:
“你们不是去军情局和国安局调查两具陈康尸体的DNA么?
不知会我们一声又匆忙跑到包头去做什么?
现在我们在哪里,是库布齐沙漠腹地的地穴里面么?
这里的山丘是人工建筑么,怎么在沙坡上会有包裹人的怪风?
那些沙地里的白雾是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一连串问题,小平头望了一眼冷然处之的VIGOS,然后走到我身旁,面色有些难堪地向我讲述他俩的生死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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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将对小平头当时的情况进行转述)
由于小平头是张晓茹的老部下,因此他俩借助她职务之便轻松获得了陈康的尸检报告和DNA序列。正当他俩准备获取更多情报的时候,却被国安局下属第九局,也就是主管监控境内反动的对内保防侦察局给秘密扣押监禁,理由是:重要人员发生信息泄密事件。
后来幸亏第九局有小平头许多老领导,这些人与陈霖又很熟识。第九局经过一番详细地彻查,两人和张晓茹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才又秘密释放了他俩。
那时候小平头才知道,国安局内部对张晓茹采取了全方位的严格监控。原来她未经授权地情况下,私自使用面部识别系统,而且还偷偷利用职务之便将一份秘密文件的部分内容泄露出去!
起初,小平头怎么也不相信她会这样干,可后来第九局一个以前交好的朋友私下给小平头看了几段视频,让其彻底改变了想法。
其中一段视频是一个黑影偷偷潜入国安局的档案室,摸索到中间的铁皮柜子并从中取出一个蓝色文件袋,接着用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文件袋进行替换。
另一个视频则是张晓茹走进自己办公室,怀中揣着一个蓝色文件袋,随手将其扔进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
还有一则视频是张晓茹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似乎在门缘用手蹭了一下,然后关门下班。
看完这几段视频小平头也没弄明白是里面的含义,这朋友解释说除了他们第九局核心成员外,其余人都不知道档案室总共有两套监视系统。
那个黑影潜入的这段视频是被秘密监视系统进行录制,而公开的那套监视系统之所以没有这段记录,是因为公开的系统被人用一种叫做植入视频的技术,将原有视频抹掉,因此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人潜入过。
通过第九局内部私有的体态特征数据库的对比分析和检索查询,很快便锁定了张晓茹。但由于证据不足,他们只能暗中监视张晓茹的活动。但是张晓茹也绝非常人,做事滴水不漏,连续的监视活动并没有什么收获。
一筹莫展之际,第九局一位工作人员就无聊地浏览着大楼走廊视频录像打发时间。其中一段视频是张晓茹从电梯出来之时,身着一件深蓝色立领雕花衬衫,双手环抱于胸前,看起来似乎有些怕冷,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平静地行走着,不时地与身旁路过的同事打招呼,一切看起来并不什么不妥之处。
当这朋友不经意低喝了口咖啡,再看视频之时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张晓茹环抱双手的怀中隐隐有个蓝色的东西。他反复通过视频缩放处理,发现她怀中多了一个蓝色文件袋。
经过多角度监控视频内容分析,这位朋友发现张晓茹当时从档案室替换蓝色文件之后并没有将其带走,而是秘密藏在监视系统无法觉察的某个角落。
这是张晓茹瞒天过海的高明手法,她在正常上班之时故意穿戴与文件袋颜色类似的衣服进行视觉伪装,并利用人来人往的走廊巧妙掩饰自己怀揣的文件袋,使用双手环抱的姿势将藏匿的文件夹逐渐显现于前,继而利用心理认知的盲点将蓝色文件袋安全带入办公室。
当小平头问及,张晓茹用手蹭门缘的视频所暗藏的玄机时,那朋友解释道:
“在无任何干扰的情况下,人的习惯总是固定不便的,包括小动作也几乎是一种固定模式。
如果突然发生改变,那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情干扰了她原本的惯性模式。他们对比了张晓茹将蓝色文件袋放回办公室之后与平日的行为模式,发现唯一与不同的地方就是出门时用力蹭了下门缘,这应该是一种暗示信号。”
本来他们已经获得了需要的资料,可以完全不插手这揽子事。可VIGOS凭直觉认为张晓茹掉包的蓝色资料袋,很可能与他们调查方向神秘的幕后组织有关,于是便打算偷偷进行暗中调查,因为不想让第九局的人知道他们的调查目的。
因为是偷偷调查,因此档案室里让档案管理员稽核所有文件的想法直接小平头被否决掉。所以他俩打算趁夜潜入张晓茹的办公室,查看其偷走的文件资料,于是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
鉴于之前小平头曾为第六局工作,因此对国安局楼宇的监控报警系统多少有些了解。楼宇内多处安放了360°鱼眼摄像头,除了楼梯拐角处外几乎没有死角。而且每层楼均有一部移动式热成像机器人定期进行安全巡航,一旦发现热源物体就会向控制室发出安全预警。
此外,还有各种音频和压力监控设备,倘若楼宇内某处的监测数据与平日相差很大,同样也会触发报警装置。
只要引发报警装置,大楼内部综合电子安防智能系统就会启动防御指令,楼层所有门禁便会自动上锁,使潜入者成为瓮中之鳖,而随后跟来的便是全副武装的保安人员。
当时小平头想,要为人不知地潜入从如此庞大的监控系统中并能全然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在小平头为那些密密麻麻的鱼眼摄像头烦恼之际,VIGOS却想出了一个超级简单且可行的潜入方法。 异闻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