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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忖了一下,中肯的答:“还好。”
“古汉语呢?”疾月紧跟着发问。
古汉语……文言文么?
童颜唔了一声,她的文化课成绩不怎么高吧……但是问她这个干什么?
是想让她去写古汉语字?
还是这是试炼的一部分?如果是试炼的一部分的话,那她就算是不会也必须得装会吧。
童颜咳嗽了两声,没有看她:“嗯,还好。”
反正她们不过是从古中国流出来的一个分支,后来的汉语发展的那么迅猛,她们跟外界隔绝了,根本就不认识后来的汉字吧。
疾月安静了一会儿,打量着她,疾月的眼神非常有穿透力,让人无所遁形,似乎什么阴影在她的眼里都不会被留下。
她的眼睛又很深邃,像是两汪深潭一样,谭面上浮动着微微的波光。
童颜觉得她如果再看下去,自己说不定马上就招了说自己压根就看不太懂古汉语的。
她的水平,只能算得上是懂个皮毛。
疾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能翻译东西么?”
翻译东西……这个就有点大了,万一童颜说自己会翻译,那她拉自己去翻译而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就非常尴尬了。
所以,童颜谨慎的答道:“不能,我的水平不够。”
疾月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你的奴隶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两个奴隶好像也是中国人吧。
童颜:“他们的水平可能比我高。”
她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并不是说的一定,而是可能,可能比她高,也可能比她低。
童颜是没有跟莫少天讨论过汉语言文学方面的话题的,毕竟他们的工作跟这个专业的知识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但是说不定莫少天就会呢?
他万一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放他出来了?
疾月没有丝毫犹豫,如同切金断玉一样,可能也是下命令下惯了的。
“那就去问一下他们。”
童颜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黑狱里
这里的环境比起中国古代的牢狱的脏乱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黑,很潮湿,进去的时候,还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这里应该死过不少人。
但是没有人会把这些人的人命当一回事。
童颜沉默的跟随着狱官找到了关押莫少天和风拾的场所。
在牢门上面,写着一排字:红衣年7十二月九号下午五点收。
难怪琥珀在送东西的时候,问她是什么时候关押的。
童颜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了拳头。
马上就要见到莫少天了,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狱官打开门,巨大而沉重的铁链在门框上面滑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门缓缓的在她的面前打开,里面的光线很微弱,要不是她进来了有一会儿,还真会不适应这种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肉眼可见的浮沉随着气流的涌动在空中沉沉浮浮。
地上的稻草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了,烂成了一团。
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影身上,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滚滚落下。
她的他……
她终于见到了,她想这一刻想了无数次,但是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再也往前迈不开一步。
她甚至连眨眼睛都不会了。
眼睛被泪水浸湿,丝丝酸涩在其间蔓延,大滴大滴没有温度却滚烫的泪水砸落在地上的稻草上面,无声。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动了动身体,缓缓的抬起了头,在与童颜对视的那一秒钟,一道亮光在他浑浊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他眨了眨眼睛,伸手扶住了身边的墙壁,借力慢慢的站起身来,他的腿不知道受了什么伤,一直在不停的发着抖。
天知道这一刻她多么想冲过去,抱抱他,蓄积了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她都要支撑不住。
但是她没有动,一点都没有动。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旁边有人,有狱官,还有她看不见的眼睛,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她一点错误都不能犯。
莫少天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两个人相顾无言,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
一直流到她的眼泪都要干了,童颜才慢慢的开口:“你……你懂古汉语么?”
莫少天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声音沙哑的就像吞了一把沙子一样。
“懂。”
“能翻译东西么?”
“什么朝代的?”
“金文。”
莫少天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可以。”
“好。”童颜调动着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毅力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对着狱官道,“他说他可以,你去向大祭司汇报一下吧。”
狱官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狱官就又走了回来:“颜小姐,大祭司说,让你带着他们到外面去。”
疾月是不会踏进黑狱这种地方的,她在离黑狱几百米的地方等着,有人专门给她挡太阳,拿水果。
童颜带着莫少天和风拾走过去的时候,疾月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厌恶,但是这情绪很浅,转瞬即逝。
想必是闻到了他们身上的味道。
疾月一句话都没有跟童颜说,挥了挥手,一个侍女马上送上了一个卷轴。
童颜拿了卷轴,递到了莫少天的手里。
“把上面的内容翻译出来,明天我会派人过来取。”吩咐完了之后,疾月片刻不留的走开了。
她没有说这两个人如何处置,相当于也默认了任由童颜处置的意思,毕竟是她的奴隶。
童颜带着莫少天和风拾离开。
他们是不能住天女居的,奴隶绝对不能跟主人住在一起。
所以给风拾另外找了一个房间,但是莫少天要翻译东西,所以暂时停留在天女居里。
童颜回去的时候,哑巴一直跪在地上,慌的不能自已,差点要自尽,他不过是去煎了个药,就把自家的主子给弄丢了,这事从重处理,他是要被杀的。
童颜差不多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安抚了他几句。
莫少天一进门就直接去了浴室。
童颜喝完了药之后,就让哑巴退下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琥珀的身影,可能是又去哪儿玩去了。
她坐在桌子前,翻开了卷轴,上面是很普通的金文,有几个字她都认识。
但是复杂一点的,她就认不出来了。
但是这个应该不会是疾月让他翻译的东西吧……难度太低级了些,而且疾月那么执着,不惜放出他们两个人来,也要找到一个精通古汉语的人,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让他们翻译才对。
这个……可能是一个小测试?测试莫少天到底懂不懂古汉语?
然后再决定到底要不要他继续翻译?
童颜胡乱猜测着,突然身后一阵清香袭来,一阵热气包裹住了她。
童颜站起身来,转身,用力的抱住了来人。
她用的力气那么大。
莫少天轻哼了一声,也伸手拥住了她。
“我好想你,在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童颜在他耳边低语。
她想抱他,想握紧他的手,想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能够拥她入眠,没有分开的时候一切接触都习以为常,但是分开了之后,那些习惯,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与她的血肉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再也分割不开。
莫少天笑了笑,也低头在她耳边道:“我也是。”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三天这么漫长,每一秒,都被拉得长长的,牵线的人在那头,他只能任人摆布。
更让人绝望的是,他被困在那一囿之地,没有白天没有黑夜。
那些非人的折磨在他眼里,根本不及不能见到她的万分之一。
两个人静静的相拥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的松开。
童颜赖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她熟悉的味道,只有这个姿势,才能让她感到有安全感。
“你什么时候学的古汉语?”她低低的发问,把玩着他的衣角。
莫少天轻笑一声:“大学那会儿学的吧,因为要看一些古代医书,老师要求我们看原版的,因为那些译者不一定都是医生,有一些精华他们难免有疏忽,在那个时候就顺便学了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
“你现在不知道的事也不少。”莫少天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的告诉你。”
“嗯。”童颜点了一下头,从他的怀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先看一下这个卷轴,我去洗个澡。”
莫少天嗯了一声,认真的看向了桌子上的卷轴。
原本他不过是随便的扫了两眼,但是后来,他的脸色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上面的内容是——一个预言。
没有写预言的内容,大概是说天女族迁移到这个岛上的时候,费了一番波折,然后世代繁衍生息,在这个岛上定居下来,第一位天女,曾经做过一个预言,这个预言一直被尘封起来,没有人能找到它的位置,只有恰当的时机到了,这个预言才会出世,被发现。
这个预言,是第一位天女关于克里岛上最后一位天女的预言。
只有等到最后一个天女出现,这个预言才会现身。 医贱不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