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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羽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一般,又忧又喜又恨,看着月禹商的眼神也越发复杂起来。
虽然绮羽和月禹商之间还没有说半句话,可是眼下白月九已经可以十分确定了,她们是旧识,而且应该很熟。一面将熠儿朝月禹商抱过去,提醒道:“有什么话要说,另找地方吧。”这里人多口杂,委实不是她们叙旧的好场地。
经她这一提醒,那绮羽紧绑着的神情,也松缓了下来,但没等小草长长的松口气,她那目光咄咄逼人的看朝月禹商:“去你住的地方。”但是话说完,回头看了那帮拥簇着她一起出来的东夏随从,眉头微微蹙起,“你给我留个地址。”显然,她并不想让那帮东夏人知道月禹商的消息。
月禹商是断然没想到会被绮羽遇到,哪怕她已经十分小心了,但是缘份便是如此神奇。此刻听到绮羽的话,自然没有在拒绝,而且因为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绮羽的性子她到底是了解的,如今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前的震惊皆压于心底,白净的瓜子脸上,修长的秀眉缓缓放平下来,将自己所居的地址告诉了她。
绮羽闻言,颔了颔首,没有在说什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熠儿,方退出屏风外面。小草见此,看了看月禹商,连忙将脑袋朝屏风外面伸过去,正瞧见绮羽将那一帮还在胡吃海喝的随从一并带离了客栈。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无心在逛下去,月禹商一路都沉默不语,白月九也不好问,只交代小草好生照顾,有什么事情立即寻自己。
才踏入自己的寝院辕门,一眼就看到了阁楼上那个白衣如雪的身影。阁楼后高大的梧桐树里,射出一道道璀璨的金光,尽数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雪白的衣裳照射得越发晃人目光,晚晚清风中,他衣袂翩翩,似乎下一刻就会乘着这晚风而去一般。
白月九心里忽然一紧,有种想要伸手去抓住他衣袖的冲动,然就在此刻,他忽然转过身来,俊魅出尘的面容上,一双好似瀚海星辰般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轮廓从刚才的生凉变得柔和起来,唇角微微扬起。
“来!”他伸手朝她,笑容越发温润宠溺。
白月九眼睛也变得弯弯,飞快的顺着廊下的旋转楼梯跑上去,楼梯被她踩得咚咚作响,使得这清冷寂静的院子里忽然变得热闹起来一般。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月九走过去很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只有在他的跟前,她才会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刚来一会儿。”他反手握起白月九白皙的小手,拉着她在凉台上的小桌前坐下,上面摆着些点心,茶水已微凉,可见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
白荼见此,正要叫人换茶,却叫庄澈抬手止住:“不必了,我坐会儿就走。”
“嗯,有什么要紧事么?”白月九有些担心的问道,心里不由得一突,莫不是如山令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于是忍不住又道:“是不是如山……”
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庄澈打断道:“并不是,百花宴刚过,三皇子和四皇子皆婚配,封王只怕是迟早的事情。”目光一眯,神情似带着警告一般,“阿九,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希望你不要将如山令拿出来。”有些事情,他也是今日从师父那里才得知,如山令所能召唤出来的不是千军万马,而只是一支一千多人的军队罢了。
可也正是这只有一千多人的军队,却足以踏破一国江河,如此也难怪众人挣破了脑袋,想要去争夺罢了。
可事实上这如山军其实多年前,和普通的军队并无区别,直至西南大水,如山军出动,可却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一百多人活着回来,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百多人很快又像是从前的如山军一般,解甲归田,隐匿于寻常人中,繁衍生息,娶妻生子,经过两个王朝,如山军才又重新建立起来,只是这一次人数不过千人罢了。
而人数也只维持在了一千左右,可即便如此,战力却远超当年的千军万马,也正是这样,让权力者越发的想要得到的这拥有权。
怀璧其罪,这便是公孙家所谓的‘罪’。
事实上白月九从来没有想过要动用如山令来召唤如山军,只是想着借着此物,可不可以找到一些关于公孙家的消息罢了。她既然能重生回来,所以凡事她总是往好处想,也许公孙家还有人活着呢……而且关于母亲的事情,她也很想知道。
不过此刻听到庄澈的话,基于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但见庄澈并没有想多说,也没有去问。反正如山令在她的手上,若想知道,必然能查到。当即点了点头:“晓得了。你说陛下要册封亲王,那东宫太子可已有人选?”
她问完,方意识到自己真是问错人了,庄澈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倒是自己,不是清楚的知道,上一世四皇子得了自己和千时谨的帮助,稳坐上了大统之位么。兴许是想到从前这些事儿,她目光中的神采忽然变得黯淡起来。
文安侯府的那一家子是害了自己,可是他们如今大都没有得到好结局,可是真正负了自己的,不是千时谨么?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旧账也该算上一算了?
“你大约什么时候启程?”她忽然问,想要借此转过话题来打破这忽然沉寂的空气。
“也就能待五六日了。”庄澈笑着,眼睛里始终都温润宠溺,可是白月九没有看到这温润宠溺后面的,是深深的不舍与悲戚。
“这么快?”白月九有些意外,口气里满是不舍,不过旋即想到庄澈再一次回来时,便是个健健康康的人了,心里方有欢快起来,“也好,早去我也安心些。”一面同他说起自己也打算要去江南一事。
庄澈倒是希望她去江南多待些时日,虽说和安帝很快会封王,可是这储君之争却不会就这么罢了,反而会越演越烈。想到此,不由得将目光转落到皇城的方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遗憾。他是没有办法给母妃报仇了……
不是不可以在临走之时,将那些人都杀了,只是杀了之后,帝位悬空,朝政必然不稳,到时候那些藩王也好,亲王也罢,怎可能按耐得住?
江山不稳,受苦受难的,也只是百姓罢了。
而且他也不想,白月九被自己所连累,他倒是一死百了,可是活着的白月九呢?难保不会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当做同党来对待。
所以,这生死大仇,他注定是对不起母妃和外祖父了。
白月九始终觉得今日的庄澈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却也说不上来,月禹商那边也没传来消息,看来绮羽没能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情,然而等第二天她听闻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昨夜绮羽竟然跑到宫里去,将庄澈拽住,无论如何也要嫁给他。
虽听说过东夏的民风开放,但这并不能表示可以不知廉耻的拽住一个陌生男人,死活要嫁给他。当时听说宫里被她这一闹,乱哄哄的,后来皇后来和齐妃都赶来,不知说了多少劝慰的话,她才放了庄澈的衣角。
青苗对于此事有些不满:“公子怎不直接砍了她的手呢?”大不了,就算割了那半截袍子给她也是可以的。
颂儿闻言,不禁苦笑:“那到底是一国郡主,又是陪着使臣一并来的,他们东夏可以不要脸面,但是大秦却是要的,不过也难为公子了。”说着,回头朝面色无任何表情的白月九望去:“昨儿看着那绮羽郡主,也是个聪明的,怎会做出这等叫人耻笑的事情来。”
白月九也很好奇,眼眶里琥珀一般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翻,于是提议道:“咱们去看熠儿吧。”
昨儿绮羽没来,今儿总该回来的吧?毕竟看她昨日跟禹商姐说的那些话,之间的关系应是匪浅。
也是瞧了,恰好这绮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俩,白月九走到中门的时候,看到她正被子瑜拦住。想来子瑜大约不知道她是来见月禹商的。
“我才不管你是劳什子的东夏郡主,这里可不是宫里,没人会惯着你。”子瑜素来都是个可爱的小少年,现在对绮羽却是话里带着刺,可见是听说了昨夜宫里的事情。
听子瑜将宫中的事情提起,那绮羽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反而冷冷一笑,轻蔑的上下打量了子瑜一眼:“哼,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懂什么?本郡主喜欢的,自然要去争取。”
“呵呵,郡主您那不叫争取,您那叫死皮赖脸。”子瑜不甘示弱的回了个冷笑。
“放肆!”绮羽到底还是个郡主,那些人在背后要怎么议论她,她管不着,可是这当面她总归不能当是听不见吧?何况她那怎么叫死皮赖脸了?她是在争取罢了,而且她这么美,难道那六皇子就不动心,除非不举!依照她看,分明是那皇后娘娘从中作梗。别以为她刚来大秦就不知道,那六皇子自来就不得宠,而自己若是嫁了他为妃,就等于让他拥有了可以与三皇子四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本,所以她觉得不是六皇子不喜欢她,而是惧怕于皇后和那个该死的贵妃罢了。
但她并不打算放弃。 重生之谋妃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