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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这话,白月九忍不住翻身起来,“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办法?”
“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庄澈脸上满是得意,毫不掩饰,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白月九有些气恼,俊容上更是欠揍的表情:“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嗯?”白月九挑眉,目露凶态,“你在说一句。”一面小手已经摸到他的喉管上,作势要一把扭断。
庄澈顿时忍不住好笑,面上故作求饶道:“女侠饶命,小的知错了,依照小的分析,那东西肯定藏在日月台。”
白月九见过风光霁月的庄澈,也见过犹如地狱修罗般恐怖的庄澈,但唯独没有见过这样做小伏低的庄澈,当即就被他逗乐了:“你怎么分析出来的?有几分肯定?”
“十分肯定自然没有,但这八九分是有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那日月台四周都是侍卫,明日秀女们上台表演时,你有的是机会。”庄澈并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若是白月九安安生生的靠在他怀里,他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可是白月九这样不安份,像是只活泼的小猫一般在他怀里张牙舞爪,他就不一定能保证了,于是便干咳一声,提醒了白月九一句:“阿九,老实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句话本没有什么,可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沙哑起来,那种低沉中,甚至有种迷人的磁沉。白月九顿时就有些红了脸,默默的收回手,绑紧着身子,更不敢在随意乱动一下。
这时却只见庄澈却主动凑过头来,性感的薄唇几乎就要贴在她的脸颊上了,满脸都是他温柔的气息抚过,撩得心里也好,身子也好,都有种痒痒的不安的感觉。白月九吓得几乎就要将他推开,没想到他朝后一退,最后在她的耳畔停下,轻声细语说了几句密语。
白月九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而巨变,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当真如此?”
“自然,你那胭脂盒我也见过一次,这是依照上面的迷宫推算出来的,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如山令就在地板下面。”庄澈之前其实一直觉得天坛才是藏此物的最好地方,毕竟那里极少有人去,而仙女湖跟御花园的日月台不一样,换而言之说人太多,并没有那么安全。
可是当他高高站在楼上看到远处的日月台,竟然发现和白月九所说藏着信笺的那只胭脂盒上面的迷宫有几分相似,顿时就肯定了如山令所藏之地。
白月九有些惊讶庄澈怎就能联想到上面,但同时更震惊于母亲的聪明,她只怕是要将那胭脂盒一并交给舅舅的,以此来提醒舅舅如山令所藏的精确位置,但是什么都没能送出去。最后却没有想到,竟然叫庄澈给轻而易举的破解开了。
不过白月九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本来想明日上去随便抚琴一曲就是,如今看来,我倒是要重新做打算了。”
“不用,即便明日没有机会,待百花宴散去之后,守卫不似那般森严,我在做打算。”若是不方便取的话,大可推辞一日,并无任何大碍。
白月九颔首,耳边只传来庄澈的声音:“快天亮了,你最近休息,我先回去。”
这究竟是储秀宫,不是自家院子,所以白月九也不敢留他,只叮嘱着要小心些。
庄澈这才走,那踩点而来的雀儿立即就出现在房间,神情无比飞扬道:“九九,白云裳真的跟老皇帝睡了。”
白月九闻言,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快?”
“可不是嘛,真是打铁要趁热。”雀儿往椅子上蹲坐起来,一手捡起旁边的糕点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面喊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家庄澈不知道什么时候晓得了,还是间接的劝老皇帝去雅兰宫的,不过那边也的确没叫咱们失望,白云裳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没闹么?”白月九有些意外,若是闹起来,这等热闹之事,储秀宫这边应该也会知晓一些。
雀儿就着凉茶喝了一口,也不管白月九那不准她喝凉茶的威胁眼神,继续说道:“那老皇帝好像挺喜欢她的,她倒是闹了一回上吊,差点就成功了,幸好我及时在梁上把腰带解了,不然等那些小宫女进来,只怕她人早就凉了。”咬了口点心,又继续说道:“老皇帝虽说喜欢她,但也没给个什么实际点的,所以她姨母要她继续来参加选秀。”
白月九闻言,有些不解,这时又听雀儿好奇的问道:“你说这老皇帝是几个意思?”睡了人家,又不给人个肯定点的答案,这叫人七上八下的,于是忍不住吃惊道:“不会是白白睡了,随便说句话哄着她,然后趁着百花宴上把她推给哪个倒霉鬼吧?”
白月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却觉得这话倒是有几分可能性,毕竟这皇帝按理说也是被算计了,心里必然不会高兴……
既是百花宴,那自然不能少了这齐放的百花,满园春色可谓关不住,但是更让人垂涎欲滴的,却是那比花还要娇的秀女们。
虽说都是住在宫里的储秀宫,但是今日乃百花宴,可谓宴请群臣,所以姑娘们都跟自家人们按照官衔品阶坐在了一处。
所以哪怕万般不甘,可是白月九的位置还是被安排跟文安侯府的在一起。文安侯白宏跟齐氏脸上都挂满了笑意,仿若昨日还在因白易风案子火上浇油的不是他们一般。不过最让白月九见诧异的是白云裳,听雀儿说了,昨夜她可是被老皇帝临幸了一个晚上,可是此时却像是没事人一般。
但看她今日穿了一套对襟齐腰襦裙。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领襟与袖口都是紫色的镶边,银紫的素底,一根浅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将跟清雅华贵展现得一览无遗。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可谓明媚生辉。涂得正好的胭脂,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水眸中,透着一股清贵高雅。
无疑,她坐在齐氏的身旁,硬是将那尚且还算是风韵犹存的齐氏显得越发老态。
相比之下,白月九的妆容便简单了许多,甚至像是没有特意去收拾打扮,以至于白云裳见到之时,心中忍不住冷笑起来,真当自己是国色天香,今日这样的场合,竟然穿得如此素雅。也不知她究竟是拿什么去勾引陛下的!
白月九不是没有看到白云裳嘲讽的目光,不过并未介意,反而落落大方的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虽然这位置是宫中安排的,但白宏看着白月九这个不孝女,还是忍不住低骂了一声:“孽障东西,你竟然还敢来?”
“侯爷莫要动怒,群臣都看着呢。”白月九看都没看白宏一眼,纤细的素质抬起身前盛好的果酒,凑到鼻尖闻了闻。
见她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白宏心里越发闷得难受,若不是场合不对,只怕那胸中三丈火,必然要被她气得立刻发作起来。
齐氏已经得知女儿得陛下临幸之事,但却还没有封赏,这心里到底是没有底气,尤其是心里又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所以整个人都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此刻也没有功夫去对付白月九,可这会儿见她如此狂妄,还把侯爷都惹生气了,也有些气不过,低声朝白月九骂道:“小贱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等着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后。”
这种威胁的话白月九可是听得多了去,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眼眸里竟然没有一丝在意,反而道:“但愿你真能笑道这最后吧。”一面朝武安侯府的位置看去,却没有见到席沐澜来参宴,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她越是这样,越是叫齐氏心里堵得慌,正欲起身动手,好在被白云裳及时拦下来。白云裳的记忆里,她的母亲本来是这京中让人艳羡的贵妇,可是如今却不知什么时候,竟变得如同街头泼妇一般。她的目光缓缓的朝白月九望过去,这一切都是因她,与此同时,一抹阴毒从她的眸子里浮起,不过转瞬而逝。
但白月九还是捕捉到了,甚至觉得这样的眼神竟然熟悉无比,顿时转过头去,大大方方的对着白云裳展眉笑起来。
白云裳眉头微蹙,那种深深的不喜丝毫不掩饰,“我说过,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听得这话,白月九笑得越发灿烂了几分,一面仰头朝万里无云的天空望去,若有感叹地喃喃道::“说的真好,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白云裳不在搭理她,白月九也没有与这一家三口多言,好在今日大家的心思都扑在那东夏的绮羽郡主身上,所以未多留意文安侯府这里的状况。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一个像是被捏着嗓子高喊出来的声音从日月台第一层传开,只见仪仗间,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和安帝顺着铺着厚厚红毯的台阶上来,而他的身后则跟着皇后娘娘千清紫,以及齐妃等妃嫔。 重生之谋妃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