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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总算是松了口,如此颂儿已是心满意足了,也不负白月九所望,隔日就给白月九带来许多有用的消息。
老夫人并不知道齐贵妃的事情,齐氏回府也只是说病了而已,毕竟那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而且事关皇家颜面,自然不敢乱说。
只是此事于她心里,总归是成了心病,不过几日就病了下来。
白月九前些天收到武安侯府的帖子,是年轻姑娘和少年郎们的诗会,只要及笄后就能参加,其实也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而且是长辈们默认的。
白月九这才想起,她的生辰也快到了。
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是去武安侯府,正好许久没有见到席沐澜了,便应了下来。
白云裳和白莲衣见她要去,颇为意外,“三妹妹不是还没有及笄么?”
白月九抿唇一笑:“正是,只是沐澜姐姐叫了几回我都回了,这次实在是不好意思。”
白云裳也知道她与那席沐澜关系匪浅,便没在多言,只先上了马车。
白莲衣随后,白月九则自己上了一辆马车,一起往武安侯府去。
京华双姝可非虚名,一下马车白云裳姐妹俩就叫人潮涌了过去,至于白月九身边无一人,略显得有些尴尬。
白月九也知晓,毕竟那仙姑的名号没传出去几天,她就成了三姑六婆,这些世家小姐们自诩高高在上,自然不屑接触自己这个稳婆了。
如此也落得个清净,直接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坐下来,等待着席沐澜。
毕竟她今日是主人家,有许多事情要忙,白月九也不好让她来陪自己一个人。
此刻正逢艳阳天,那绿叶托红菡萏,自成一片美色。白月九靠在栏边,除去了声声的知了,偶尔还能听到远处姑娘们传来的嬉笑声。
她身边就带了一个颂儿,拿着团扇给她乘凉,忽然风一下停住,白月九不由得转过头朝颂儿看去,却见她却像是呆了一般。
顺着颂儿的呆滞的目光望去,白月九便见这柳荫外,正站着一个俊美出尘的少年。
桀骜飞扬的眉,深邃似寒星却又流露着月色般温润的凤眸,轮廓分明,高挺的鼻子,就连那唇形更是堪称完美。他身着墨色的暗纹的阔袖常服,腰间坠着一块墨色的麒麟温玉,将被清风拂起的衣角稳稳压住,发间挽着玉簪,就站在她的面前,高大如同神祗,更显得器宇轩昂。
世间如斯公子,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这般真正犹如神仙的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想即便是千时谨那样的如玉公子在他的面前,也不及万一,其风采仪表,皆是世间难属。
颂儿似乎也反过来,见自家主子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这个陌生的公子,连忙轻咳了一声。
白月九这才恍然反应过来,收回目光,老脸有些发烫,局促的抬起手臂朝颂儿指了指眼前的荷花,佯装出两人在聊天的模样,“这朵最美,回头我也要在院子里挖个池塘,养些荷花。”
颂儿连忙应了一声。
然而那人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朝着她这个方向看来,也不知是看人,还是看人后面的荷花!总之,他的目光就是看这里。
恍恍惚惚间,白月九有种错觉,竟觉得他这目光像极了庄澈。只是却又知晓,这人和庄澈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看似同样的年纪,但他却像是一把将刃藏在鞘中的利剑,静水深流,藏而不露,甚至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哪怕他的俊容上,他的目光里,都流露着那样如同庄澈一般温润如月的光芒。
颂儿有些着急了,毕竟这样一个绝世都没的美男子盯着她家还没及笄的姑娘看了这么久,就算是她也不得不多想,难免是有些担心起来,“姑娘?”
白月九也纳闷了,索性也不看什么花,直接转过身去,四目相对。
可当目光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她忍不住的睁大了眼睛,明明不是一个人,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又如此相似?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表情反应太大,使得那人完美的唇角竟徐徐勾起,露出一个极其魅惑的笑容。
白月九扯了扯嘴角,不确定的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这一瞬她也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这人会是庄澈,但庄澈身份特殊,她也不敢直呼其名,所以最后只能模棱两可的问。
颂儿有些惊讶,小姐认得此人?可是看样子又不像。可就在这时,那人脸上的笑容却又深了几分,步伐微动,缓缓朝她走来,“是啊,我回来了。”
这声音,还是他的声音。
可是白月九却傻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庄澈有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犹如浩瀚星辰一般,她始终觉得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不可能长得那样平凡甚至是丑陋,当然她后来也看得习惯了,觉得并没有什么。但是联想到后来的海上之王的传说,那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由此可见,她一直以来所见到的庄澈,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罢了。
但这并没有什么,她认的是这个人,而不是这张脸。
可即便如此,眼下当他承认了他们就是一个人,却有着两张天差地别的面容,期间巨大的差距,实在是叫她有些缓不过来。
而且看他这样大摇大摆的行走于武安侯府,由此可见他今日也是来参加诗会的。那么就说明,他其实也是这京都的贵族子弟。
墨色的身影止步于她面前的一步之距,俊容上皆是魅惑人心的笑容:“我回来了,这一次你还要赶我走么?”
颂儿心中惊涛万丈,这分明是故人相逢的场景,索性微微一福,便退了下去。
庄澈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又极为清楚的说道:“你不忍庄澈在京城的繁华中迷失,那我以赢墨珩的身份回来,这个出生于最阴暗的地方,最不惧怕的就是京城的这些污秽肮脏。”
白月九听到这话,一时竟五味陈杂。他回来了,以这样的身份回京城,为的是什么,白月九心里清楚,可正是清楚,她才越发觉得自己不值得庄澈如此。
一个只活在大家口中的六皇子,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从未出现在皇子们的夺嫡之争中,他远离朝堂的晦暗,尽情的驰骋于大海,造福万千百姓。
可是因为自己,他舍弃了这个份潇洒快意。白月九想问他一句值得么?可是却又迟迟开不了这个口。
值不值得,亦是自己的态度。
见她垂头咬唇,一副自责的模样,庄澈忍不住伸手朝她的肩膀轻轻拍过去:“我是心甘情愿回来的,这些日子我想了想,如果我连想做什么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那有多少荣耀加身也不能带给我一丝半点的快乐。所以,我回来真的与你无关,我只是想要追求我想求的罢了。”
“你个笨蛋!”白月九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他温润的眸子,顿时鼻头一酸,泪花竟然就泛了出来,一时只觉得看眼前的他,亦是五光十色一般。
庄澈也还是个少年,只是比白月九大上两岁而已,见她又哭又骂,一面哄一面道:“对对,我是个笨蛋,可是我只是在你的面前才是如此的。”
温言细语,没有任何的山盟海誓,可是竟然如此的真切。这一瞬似刹那光年,一语万年,她想起了当初的千时谨是如何妙口生花,嘴里说着说不尽的誓言。
但这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境也不一样。所以白月九心动了,她的心里埋藏着的庄澈再也掩不住,就如同她眼泪止不住的泪水一样,汹涌的朝外冲出来。
“阿九不要哭,我去给你摘那朵荷花。”庄澈有些手足无措,忽然想起之前白月九的话,身影一闪,顿时便越到荷塘之上,指尖一勾,便将那朵灿烂的荷花摘来,转眼已递到了白月九的眼前。
白月九看着这朵荷花,顿时破涕为笑,“傻不傻,我刚才不过是随便一说。”
庄澈一手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面一本正经的笑着的说:“只要是你说的,就没有随便。”
白月九闻言,佯怒瞪了他一眼:“怎么换了一张脸,嘴也跟着换了么,如此油嘴滑舌。”
庄澈叫屈:“什么叫换了一张脸,我本来便是如此,只因老庄觉得这样没有血性,在大海上行走难以建立威信罢了。”
“他的话你也信,倘若仪表可以决定一切,那言行又有什么用,照着这样说,你背上在多背上几把斧子,是不是足以吓到一船的海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儿,迎着阳光,越发的耀眼迷人。
庄澈看着她的笑容,脸上不由自主也扬起了笑意。
两人并肩站在树荫下,聊着别后各自的琐事,白月九忽然有些紧张道:“今日所来之人,有多少人认得你?”
显然,她说的是六皇子的身份。
“也就几位皇兄和寻欢。”这几位皇兄,他也是许多年未见了。
白月九听他说起寻欢,难免想到这京城第一纨绔楚寻欢,太后的亲侄子,又想起他上一次叫自己侄媳妇,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道:“你见到那楚寻欢,不会当真要叫他一声舅舅吧?” 重生之谋妃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