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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太用血地龙喂猫,然后取猫脑子,放在坛子里,让李秋玲送给陌生人。
把这些线索放在一起想,我隐约想到了什么。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吴老太白天去过的小屋,说道,“走,趁她忙着,我们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坛子,拿回去研究一下就知道了。”
王胖子跟上我,轻声说道:“别这么偷摸了好吗,在那丫头面前也装,现在丫头不在了,你还装孙子,你进去把吴老太干了就是了。”
“干了?”我瞪眼看着他。
“弄死她,你想什么呢?”
“我什么也没想。机会多的是,急什么。”我说完钻进小屋,回头看去,从堂屋是看不到这边的,于是放心的点起一盏长明灯,朝屋子里照去。
屋子很小,一眼就看到地上摆满了坛子,大部分都是空的,也有几个是封上口的。
我打开一个封口的坛子,用长明灯照去,里面是金灿灿的“豆腐脑”,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想到这些是猫的脑浆,我一阵恶心,赶紧封上口,让王胖子搬着,自己垫后,离开这里,今晚的行动就算成功了。
出门之前,我接着长明灯的光,朝屋子里习惯性的扫了一眼,结果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心头一怔,走过去,朝墙上望去。
居然是一尊神龛,里面有一尊泥塑的神像,前面是香炉,上面还插着三支香。
“怎么会这样!”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失声说道。
王胖子本来已经抱住了坛子往外走,听见声音,又掉过头来,朝神龛上看了一眼,说道:“神像啊,怎么了,农村很多家都供奉,怎么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不是鬼就是妖,供奉神像,自己找死?”
王胖子当场怔住,试探道:“会不会是故意的,供奉神像,神就会保佑她,不来抓她了?”
“放屁!神怎么会保佑鬼!”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吴老太成鬼之前供奉的,她变鬼之后,也没有取下来。”
我缓缓摇头,提起长明灯,朝神像照去,乍看上去,这个泥塑的神像有点像是佛寺里一入门厅时、伺立在两边的罗汉,吊睛瞪眼,龇牙咧嘴,表情一样凶狠,然而佛堂里的罗汉给人的感觉虽然凶狠,但却是敬畏,让人不敢仰视。
这尊神像给人的感觉,却是狰狞和邪恶。
而且,自己不管在书上还是现实中,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神像。
伸手从香炉里拈了一点香灰,喃喃道:“灰上无尘,是最近才积存下来的香灰,上min还插着香,不要告诉我,她成鬼之后还要给神上香。”
“这个……你最好还是亲口问她吧。”
嗯?我听见王胖子的声音有点奇怪,猛然回头,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吴老太,夹在一群僵尸猫中间,朝小屋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嘴唇裂开,挂着一抹狡黠邪恶的微xio,眼睛里放出绿色的幽光。
原来,她能看见自己,甚至之前就发现了自己,只是想把自己堵在小房间里,无路可逃。
鬼蜮伎俩,倒也有几分智商。
王胖子放下坛子,退到墙角一堆空坛子的中间,虽然有点紧张,但有我在前面挡着,倒也不算太害怕。
“这下不用装孙子了吧,全交给你了。”
被人逼到小屋里,想装也装不下去了。我从腰带里解下勾魂索,站在门洞下面,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啊呜……”随着吴老太伸手朝我指来,所有的猫一起冲了上来。
要是在空旷地段,身边有王胖子,我还会估顾忌王胖子,多少有点放不开,但是现在的位置反而最好,只好守住门口,一只猫都进不去。
对我来说,只剩下两个字:开杀!
勾魂索扬起,打在僵尸猫的身上,便是呲的一声,绞下一块皮肉,黑血喷涌而出,有些落在我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刺痛。如此而已。
不过这些猫虽然白痴,但是吴老太不傻,命令它们一边攻击我,一边试图穿过我的封锁,去袭击王胖子。
然而,我在用勾魂索攻击的同时,左手也捏成法印,不断拍击在试图浑水摸鱼的僵尸猫身上,将其打回去。
王胖子在里面带着无聊,便抱起空坛子,对那些猫砸过去。
僵尸猫虽然是僵尸,但是体型有限,被砸中之后也会惨叫一声,灰头土面的从地上滚出去。
王胖子觉得很带感,不断搬起坛子砸下去,这无形中也帮了我的忙。
僵尸猫尽管速度极快,但是受到地形所限,在吴老太的命令下,有进无退,对我展开疯狂的攻击,但在勾魂索的神威下,也只是炮灰而已。
王胖子看着我每次一鞭子下去,就能弄死一只僵尸猫,感觉十分随意,好像僵尸猫没什么本事,不过想到早些时候一只猫就把李小萌缠的毫无办法,不由摇头感慨,人跟人真的不一样,法师跟法师也不一样。
天师,就是牛逼!
我杀僵尸猫正起劲,突然手中的勾魂索一滞,一看是吴老太冲到面前,一只手抓住了勾魂索。
她干枯的手被勾魂索的法力炙烤的黑气直冒,液化成水,却丝毫不在乎,另一只手朝我前胸探来。
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我感觉这只手抓不到自己,也没有管她,我的注y力更多的在因为勾魂索被拉住之后,从下面冲进屋里的那些僵尸猫身上。
果断的松开勾魂索,拔出太乙拂尘,用嘴巴叼住尘尾,舔了一下,然hu指甲弹出朱砂,拂尘一卷,朝身边那些僵尸猫打出去。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我只用了三秒钟不到。
“太乙飞空度,拂尘扫千尘,急急如律令!”
手臂一抖,太乙拂尘的尘尾展开,如同一张巨伞,将房间罩住,万道金光,从尘尾中飞出,打向那些冲过封锁的僵尸猫。
一时间,惨嚎声四起,所有被金光刺到的僵尸猫,都被洞穿身体,当场倒毙。
我左手用拂尘反击群猫,右手也没闲着,二指朝天,结出手印,打向吴老太的胸口,对于吴老太朝自己抓过来的右手,我感觉不会抓到自己,以为是虚招,看也没看。
然而,就在手印打在吴老太前胸的瞬间,只听见“咔嚓”一声,吴老太的手臂裂开,骨骼突然伸长几分,原本够不到我的那只手,在暴涨之后,瞬间插进了我的胸膛,用力抠紧。
我疼得浑身打颤,化指为掌,一掌拍中吴老太的手臂,瞬间切断,不去管那只还插在自己胸口的枯手,以牙还牙,右手也握成了虚爪,不过抓的不是对方胸口,而是抠住了脖颈。
“灭魂锁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手指化形,一推一拉,灌入罡气。
“啊……”吴老太浑身剧烈抽动,却还不放q,浑身尸气爆发而出,嘴巴用力张开,嘴角撕裂,张开成一个夸张的角度,一口尖牙,朝着我肩头啃下来。
我身体微微一侧,肩头一撞,顶在吴老太下巴上,嘴巴合上的一瞬间,两张灵符,交叉贴在了她的脸上,封住嘴巴。
我把太乙拂尘叼在口中,腾出左手,从后面搂住吴老太的后劲,从脑袋往下,一路叩击关节。
虽然她身上的气息被压住,但是一经交手,我立刻判断出,吴老太是一具鬼尸!而且修为很深,难以对付。
所以我决定先灭尸,再定魂。
经过左手的叩击,吴老太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我右手拈起一枚铸母钱,顺着两枚灵符的交叉点,滑进她的口中,左手从嘴上拔下拂尘,灌入罡气,向门口一扔,以灵力封住小屋,免得剩余那些僵尸猫逃走,危害乡民。
然hu双手结印,口中念叨:“灵宝无量光,下尘诛邪魂!天风雷火,御命乾坤,诛邪!”
吴老太口中,发出一连串类似鞭炮轰鸣的声音,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下去,眼看就要倒地,仅有的一只手却突然抬起,朝我拍来。
这样还能打?我闪身避让,就在此时,一抹红色魅影,从吴老太体内飞出,朝屋外飞去。
我早有准备,手一伸,一个东西朝女鬼飞去,却是墨斗,一头的红线被我拉住,在空中不断旋转,接近女鬼。
女鬼知道逃不过,翻身一掌打在墨斗上,墨斗反弹出去,却就势一转,从女鬼的脖颈绕过,我另只手接住,两头交叉,用力拉紧。
一个活扣立即形成。
“乾坤借法!”
我双手拽着绳头,打成法结,用力一拉,女鬼惨叫一声,被我拉向怀中,立刻伸手朝印堂点去。
就在此时,女鬼突然合掌拍击,一股巨大的鬼力扑面袭来,我急忙化指为掌,单掌结印,对了上去。
在巨大的冲击下,我双脚向后平移了几米远,手上一松,惊讶的看去,女鬼居然用牙齿咬断了朱砂线,向外飞去。
经过门口时,太乙拂尘的尘尾无风自起,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封印之力。
“啊!”女鬼大喝一声,双手之间,多了一根形状很像人骨的棒子,鬼气大放,打在封印上,硬是震出了一个缺口,飞了出去。
我面色凝重的望着她的背影,修为……竟然如此之强!
低头看去,在太乙拂尘的威压之下,那些没死的僵尸猫几乎失去了反抗之力,一个个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如待宰的羔羊。
我轻轻叹息,这些僵尸猫早就没了灵魂,只是一具被人控制的行尸走肉,留着只是祸害,于是捡起勾魂索,不断扬起,将它们一只只砸死。
“喂喂,这里还有!”
我转头一看,王胖子用坛子扣在一只猫的脑袋上,整个人压上去,累的满头大汗。
“卧槽,连僵尸力气都没你大,服了。”
我走上前,勾魂索一甩,勾住僵尸猫的肚子,用力一扯,绞杀而死。
王胖子站起来,喘了口气,一眼看到扎在我胸前的那只手骨,惊道:“小川子你受伤了!”
我吃力的把那只手从肉里拔出去,解开衣服,挤出一点黑血,鲜血立刻止住。
虽然看上去伤得不轻,但是没有伤筋动骨,对我也只能算是皮外伤。
我从背包里找出一块纱布,垫在伤口跟衣服中间,对王胖子道:“赶紧走!”
“稍等,我休息一下,不然没力气抱坛子了。”
“先不用抱坛子,这里不安全,先离开这。”
说完,我看了神龛里那尊神像一样,用一张灵符贴住眼睛,装进背包里,打算拿回去研究。
从吴老太家出来,来到路口,我把钥匙拿出来,给王胖子。“你先回去睡觉吧,哪都别去了。”
“你干啥去?”王胖子发愣的看着我。
“我刚在那女鬼身上留下一道印记,她受重伤了,”我道,“我不能留着她。”
“这才是天师风范,”王胖子拍着手掌,“我一个人回去不方便,你只管走,我在后面慢慢追你。”
我不再理他,以神识感知着自己留下的那道印记,朝着西北方向快步跑了起来。
起初,我感觉到那女鬼移动的很快,后来速度逐渐慢下来,心里知道这是重伤之后、鬼力不继的表现,自己也把脚步放慢下来。
这个时候,我反而不着急了,甚至希望女鬼能一直跑下去想要养伤,她当然不会乱跑,八成是回到自己的老巢之类的地方,自己只要一路跟下去,或许还会有意外的发现。
又追了十几分钟,我感觉到,女鬼突然停下来,在自己西北方向大概两里路远的地方。当下抬头看去,自己已经走过了隐仙集,来到一片山区里,这个地方,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过。
我知道女鬼停下来一定是有原因,甚至有可能是到老巢了,当下精神大震,加快脚步追上去,王胖子在后面远远跟着我。
最终,我来到一片山谷中,到处长满了齐腰高的芦苇,不过由于干旱,所有都枯萎了,只是仍然屹立不倒。
我的神识告诉自己,女鬼就在前方不远。
拨开芦苇丛,走过去,面前果然是一条干涸的河床,我刚跳下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那个红衣女鬼,躺在河床上,随着一股淡金色的光华不断从身上散发出来,她的身影越来越淡。
她的魂力在流失……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女鬼的脖子,拇指在她的鬼门上按了一下,然后抬起,女鬼跟着一起站了起来,结果没等站直又倒了下去,身体从下到上一点点分解成精魄。
“法师,你死定了,你……斗不过的,呵呵,呵呵……”在疯狂的大笑声中,女鬼的身体完全融化,精魄飞散。
我抬起头,朝四周望去,山野茫茫,没有人,也没有鬼。
不过,虽然没来及检查女鬼受的伤,但是我知道,女鬼一定不是死在自己手上,杀她的另有其人。
动机大概只有一个:不想让她落在自己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杀人灭口。
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对这个幕后之人,我暂时也不愿过多去揣测,在河床里站了一会,上岸顺着来路往回走。
几分钟后,我见到了气喘吁吁从对面跑来的王胖子,面对询问,简单说出女鬼死亡的结果。王胖子吃惊不已。
两人又一路回到吴老太的家,战场毕竟还没有打扫。
我招呼王胖子一起,把那些僵尸猫都扔进了干涸的水井里,至于吴老太的尸体……早就化成了一滩腐臭的血肉。
我捂着鼻子,上前检查了一番,说道:“吴老太本人,已经死了有一年半载了,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他死后腐烂到现在该有的样子。”
王胖子皱眉道:“她是鬼尸,那个红衣服的女鬼,是她的魂魄?”
我摇摇头,“这老太太才死了多久,哪会有那么强的修为,她是被夺舍了。”
“夺舍?”
“也就是鬼附身,不过一般的鬼修为有限,鬼附身的时间不会太长,更没办法把本体的魂魄赶走。”
我解释道:“但是鬼首的修为,就可以做到把本体的魂魄驱走或毁灭,自己长期占据这具身体,这叫夺舍。”
王胖子挠挠头,“为什么要这么做,普通人的身体哪里好啊?”
“当然好,它可以借着普通人的身体,做一些鬼魂永远没法做到的事。”我指了指地上的坛子,说道。
“还有,例如采购、配药、运输之类,都需要假借人手去做,甚至哪怕只是为了迷惑旁人,以为是一个怪老婆子生活在这,不会有所怀疑。”
听我说完,王胖子缓缓点头,指着地上那臭气熏天的一滩,道:“那现在这怎么办?”
我道:“什么怎么办,放这就是了,要不了几天尸体就分解没了。”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在今晚之前,大家都以为她是个活人,虽然这里没人来吧,但万一被人发现,警察调查到我们头上,你怎么跟警察说?说她被鬼附身了,然后你把鬼杀了?估计你会被送去做精神鉴定。”
我瞪了他一眼,“管不了那么多了,难道你让我去警察局自首?”
想了想道:“不用担心,到时候就算她尸体没烂完,警察找来,能鉴定出她死亡时间在至少半年之前,那个时候我还在天机呢,跟我扯不上关系。”
在小屋里,我找到了一共三个装满猫脑的坛子,从背包里找到一个空的瓷瓶,装了一点猫脑子进去,然后把三个坛子扔进水井里,坛子打碎,脑浆流在那些猫的尸体上。
然后画了一张天火符,丢进去,把那些“豆腐脑”和僵尸猫的尸体一起烧化,熬干尸血,连骨头都没剩下,真正做到了毁尸灭迹。
“行了,回去吧。”
我带着王胖子跳墙离开,回去的路上,王胖子想到一个问题,说道:“你在小萌妹子面前隐藏了实力,然后你一声不响的把吴老太一家都端了,你明天怎么跟她说,还要不要合作了?”
“当然要合作,我还没有摸清她的底细呢。”我想了一会,道:“回头我找个合适的借口,咱们俩统一口径就行。”
转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团火光,我定睛一看,一个妇女在烧纸钱。
心里登时有些诧异:非年非节的,为什么在十字路口烧纸,就算是亲人的忌日,也该去坟上烧纸才对,为什么在村里烧纸?
再朝烧纸的妇女看去,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也看不出有多大年纪了。她出神的望着火堆,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
我跟王胖子互相看了一眼,都很不解。
我示意王胖子别动,自己走上去,蹲在妇人的身边,仔细听了一会,总算听到几个完整的句子:“小烁,娘给你送钱了,呵呵,终于要死人了,都要死,呵呵,去给你陪葬,等着,快了……”
我心中一动,这是疯子的胡话?
妇人从地上捻起一张纸钱,填进火堆里,我无意中看到,她手上带着一个很大的镯子,在火光映照下,发出一股接近血色的光。
我惊了一下,从旁边拿起一张纸,填进火堆里,搭讪道:“大娘,你给谁烧纸呢?”
妇人转过脸来,眼神发愣,毫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又转头看着火堆,道:“给我儿子。”
我本想问她儿子怎么死的,又觉得这话太失礼,正想着怎么样婉转一点,跟她套套近乎。
妇人自言自语起来:“我儿子死了,他是被人害死的,被你们这些人害死……你们一个都活不了,死人谷出现了,快了,呵呵,你们一个都活不了……”说到最后,她情绪激动起来,又哭又笑,把剩下的纸钱全扔进火堆里。
然后站起来,低着头,慢慢的朝路边的胡同里走去,口中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一个都逃不掉,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大娘,大娘?”我叫了几声,妇人好似完全没听见。
我跟着她走进胡同,看着她推开了一道院门,走了进去。
我还想跟上去,王胖子赶上来,从后面拉了我一把,道:“你干啥,大半夜的擅闯民宅?”
我这才发觉自己过于激动了,静默片刻,跟王胖子一起回到十字路口。
纸钱翻动,打着旋飞起来。
我一个箭步上前,手伸到火堆里,一拉一拽,手下凭空多了一道人影,是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两沓纸钱,神情很紧张,对着我不住鞠躬。
“大法师饶命,饶命,路过这看到有人烧纸,来捡点钱……”
我审问了一番才知道,这老头是附近一家刚死不久的人,刚到头七,今天还阳,顺道捡了点纸钱而已。
我悻悻的放走他,招呼王胖子回家去。
“怎么一回事,你对那个疯女人怎么那么好奇?”王胖子很是疑惑,“我看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道:“她手上戴的镯子,是一只灵性极强的法器!”
王胖子当场怔住。“灵性极强……那是多强?”
“就算在天机,也能排进前五名!跟天机灭灵钉差不多吧。”
王胖子更加吃惊,“不是吧?她一个普通妇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法器?”
“所以我才想弄个明白啊,而且那法器散发出一种很强的力量,我没有近距离接触,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 天机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