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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愣住，“你……找老四？”
我点点头。
女鬼撇着嘴巴，鬼泪从眼中落下，低声呢喃道：“他死了……”
我当场呆住，王老四是鬼，居然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被人杀了。”
我又是一怔，道：“谁杀的？”
“不知道，我只看到一道黑光进来，什么都没看清，老四就死了，魂飞魄散。”女鬼双手捂脸哭了起来，“可怜我老公才当了十年鬼仙，就落得这下场，我以后孤家寡人怎么办哪，呜呜……”
我安慰了几句，道：“老四之前是不是捡到过一片鳞片，还在吗？”
女鬼吃惊的看了我一眼，道：“果然是为了那东西！”停了一下道：“那奇怪的鳞片能增加修为，老四一直带在身上，他被杀之后，鳞片从身上掉下，一只手从门外伸进来，抢走了。”
居然……有人捷足先登！我震惊之余，暗暗叹息，自己居然晚来一步。
女鬼突然说道：“李忘川，你能不能帮老四报仇？”
“什么？”我一怔。
“你如果答应我帮他报仇，我告诉你一件偶尔听到的关于你的事情……”
我心中一动，“没问题，你说吧。”
女鬼压低声音，说道：“我之前去仙山下出工，听见几个接引仙女在议论，说今晚要提高防卫，因为金童玉女今天不在，去地府找你亲人去了……”
我浑身一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栗声说道：“找我亲人？”
女鬼点点头，“听说是要把他们索拿起来，用来威胁你……我只听到这么多，你快去地府救你亲人吧，记住你答应我，要帮老四报仇的。”
我顿时感觉喘不过起来，可恨这鬼母，为了对付自己，居然想到这么恶毒的法子！
当下浑浑噩噩的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对着女鬼说道：“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怕他们报复你？”
女鬼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老四死了，我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鬼仙又有什么意思？”
她的话，对我产生了一种触动，缓缓点头，道：“你有慧根，跟我走吧。”
手掌一动，将女鬼也收进了灵符，转身出门，朝山谷方向看了一眼，战斗还在继续，黑压压一片，也不知道战况怎么样。
我拔出七星龙泉剑，冲到跟前，大声对着山谷外面喊：“断纸，收兵！”
王胖子和李小萌一直在烧纸，听见这话，立刻住手，在最后一张纸烧完，我作了个四方揖，对那些阴兵道：“多谢各位，请拿了钱上路。”
场中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纸人立刻倒地，一道道阴魂朝山谷外飞去，排着队来到王胖子二人身边，吸一口纸灰，身影便潜入地下，消失无踪。
我低头看去，地上一地的鬼血，还有被杀死的纸人碎片，和一些山精树怪死亡后留下的烁石和树根的真身，抬起头，面对那些未死的鬼卒和鬼王判官，二话不说，操起龙泉剑，斩杀过去。
我心中惦记着女鬼跟自己说的事，想要赶快回去，好作法走阴，因此才送走那些阴兵，想要自己动手快速杀敌，出手根本不留余地。
王胖子和李小萌从谷口望去，只见一道道紫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惨叫声迭起，不一会的工夫，一切安静下来，但见我收起七星龙泉剑，一步步走过来，身上满是红红绿绿的鬼血。
我气喘吁吁走到他们面前，招呼他们一起收拾布阵用的法器，急匆匆的说道：“赶紧回去，还有急事要办。”
王胖子问道：“什么急事？”
没等我开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琴音。
我心头一紧，琵琶？回头望去，在两界山的最高处，一道头戴凤冠、身穿大红色罩衫的魅影，手里抱着一只琵琶，坐在一块山石上，专注的弹着。
距离太远，看不见那个女子的脸，但是我立刻判断出这个女子不是雪琪，不光是穿着不同，而是气质，雪琪的气质很妖，但是冷艳绝伦，眼前这个女子给人的感觉却是诡异，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甚至有点可怕。
难道……是鬼母的接引仙女？她抱着个琵琶，是要玩什么把戏？
女子弹着琵琶，口中发出一声轻叹，开口唱到：“一更愁绪起，无限烦忧在心头……”
声音清亮，在山谷里震荡反复，出现无数回音，既远又近，听得一清二楚，伴随着歌声一起涌来的，还有一层又一层的怨气，好像黑云一样从四周蔓延过来。
我猛然一怔，叫道：“不好，是鬼魔音！赶紧走！”
结果刚转过身，发现怨气已经合围，将我们重重包围起来，如同置身黑雾中，黑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王胖子刚转身要跑，被我一把拉住，“别跑了，阴阵已成，你们赶紧坐下，护住心神，不然必死无疑！”
王胖子吃惊的看着啊，“护住心神，要怎么做？”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不要被外界的现象和声音迷惑！”
说话之间，怨气已随着歌声和琴音，蔓延到我们身边。
我飞奔到李小萌身边，从她手中抢过玉尘麈，沾了点自己的口水，口中念道：“天地无极，闭我心神，临危而不乱，怨深而气沉，急急如律令！”
手掌一抖，将玉尘麈抛出去，拂尘在空中打开，如同一张巨伞，倒着落下，正好将李小萌全身罩住，丝丝拂尘放出金色柔光，对抗着怨气。
王胖子即将被怨气吞噬，我将自己背包丢给他，“自己摸出貔貅印，捧在怀里，能辅助你静心，不过关键还看你们自己，切记不要被迷乱心智！”
说完，我在他们身后坐下，任由怨气湮灭，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一个婉约而妖冶的女子，怀抱琵琶，自弹自唱起来：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一股股怨气，和着歌声，如刀子一般刺在三人耳膜上，头脑里嗡嗡直叫，只感到眩晕。
王胖子惊道：“这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歌词什么意思？”
我听见歌声，心中也是惶然无比，这鬼魔音吟唱的居然是“五更断魂曲”，要知道，只有修为有成的鬼首，才能演奏这五更断魂曲！
五更断魂曲从一更唱到五更，需要巨大的怨气与之配合，才能借音入魔，发挥出蛊惑人心的威力，一般鬼首的修为，也就够弹唱到两更。
“二更凄凉意，天阴雨湿声啾啾。”
女鬼继续弹唱起来：“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绸。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声声入耳，刺激心神。在歌声回荡之际，罩住李小萌的玉尘麈剧烈摇晃起来，轰的一下倒转飞去，李小萌感觉头脑越来越涨，整个人天旋地转，然后飞起，随着歌声的节奏在一片虚无之中不断飞行，身边不断晃过一道道人影，都是穿着古装，好像放电影一样，组成若干片段，交替播放。
王胖子也是感同身受，双手紧紧握着貔貅印，咬紧牙关，说道：“小川子，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眼前都是古代人。”
我盘膝坐着，二更鬼魔音还伤不到我，趁着歌声停止，说道：
“五更断魂曲，本来是魏忠贤落魄之时，一个书生在他下榻的旅店下面唱给他听的，从一更唱到五更，魏忠贤感怀自己的遭遇，心生绝望，上吊而死，怨气不散，进入歌声。这五更断魂曲后来在阴间传唱，被厉鬼学去，成为鬼魔音中最可怕的鬼技。”
王胖子一听，纳闷道：“我又没当过官，她唱的那些词，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怒道：“你这辈子没当官，你怎么知道上辈子没当过，你敢保证你千百年来都是要饭的？这歌词穿透今生，直指你千百年轮回，触动你原魂深处的欲念，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穿透今生，直指轮回……听上去好高大上啊，”王胖子喃喃道：“小川子你赶紧想办法啊！”
我在黑暗中瞥了一眼弹琵琶的身影，道：“现在怨气合围，根本走不出去，反而容易迷乱心智，就在这呆着吧，我倒要看看她有没能耐唱到五更！你们一定守住！”
“忘川哥，”李小萌到这时才艰难的开口说话，“你去对付那女鬼吧，釜底抽薪，把她收了不就行了吗？”
我叹道：“我也想，我现在过去，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还没到跟前估计你们就死了。先挺着吧，等她唱完就行了。”
王胖子道：“我们现在还能坚持住，你去啊！”
我翻了翻白眼道：“你马上就坚持不住了。”
话音未落，那边歌声再起，三人顿时感到怨气的威压又强了几分，赶紧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尽量什么都不想，不去听歌声，但那歌声还是夹在怨气中，往自己头脑里钻：“三更飘零夜，人生无根何处家？夜将中，鼓咚咚，更锣三下。梦才成，又惊觉，无限嗟呀。想当初，势顷朝，谁人不敬？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就这几句歌词，唱了有十几分钟才停，我念着静心咒，听完唱词，擦了把汗，深吸一口气，朝李小萌和王胖子望去。
王胖子和李小萌二人精神陷入恍惚，脸上带着悲伤之意，不知道被歌声所勾，进入到那一世的回忆之中。
“真是冤家。”我来到二人中间，分开双手，分别盖住两人的头顶，将罡气释放，进入体内，才发现李小萌体内几大经脉都被怨气侵蚀，命在旦夕，王胖子气海内却有一股不屈之气，抵抗着怨气。
我心中大惊，但也没工夫管太多，将自己的神识引入李小萌体内，驱赶怨气，这时候，鬼魔音再起。
我心中骇然到了极点：这女鬼到底有多强的修为，能唱到四更……一道电流从我心中滑过，莫非，她就是鬼母！！！
歌声已起，我也不敢再想下去，念起静心咒，用神识护住李小萌的心脉，自己这边却顾不上了。
“四更更无望，天涯归途患无常，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如今别龙楼，辞凤阁，凄凄孤馆。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我脸色惨白，随着歌声飘摇，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落下，假如不要顾及李小萌，以我的法力，自保绝对没有问题，但李小萌那里分担了静心咒绝大部分的法力神威，我全凭一抹残念抵抗，逐渐支持不住，神识开始随着歌声飘摇，仿佛回到李家村，看到了幼时的父亲……
我道心坚定，神若磐石，但是今天听说了金童玉女去阴间寻找自己亲人的消息，这是我唯一的弱点，在四更唱词的影响下，心境也不定起来……
女鬼是什么时候唱起的五更歌词，我已经没有注意了，那如泣如诉的歌词，一个字一个字传入耳中：
“五更最荒凉，人鬼空相望……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五更到，曲终音消人断肠，轮回三千场，述不进离殇。天涯一线浮萍，生无恋，死无仇，恍如那蜉蝣，朝才生，暮已死，空走这洪梦一场，大梦终觉起，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浑浑噩噩中，我凭着一股本能，依然用神识守护着李小萌，我自己却陷入无尽虚空之中，仿佛看到了父母亲人被厉鬼索拿，铁链缠身，酷刑相加，无尽悲凉，自己却只是一缕魂魄，隔山相望，无法相救，那种被放大了的痛苦，令我悲痛欲绝，那歌词还一遍遍回荡在耳边：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身为天师，连亲人的亡魂也不能保护，有何面目立足人世间，自己愧为天师，愧为人。真个不如死，那就……死吧。
我心灰意冷，在极度的愧疚之下，举起七星龙泉剑，朝自己脖子抹去……
“老大不要！”一声厉吼，刺入耳膜，振聋发聩。我猛然一个激灵醒来，发现自己手举龙泉剑，横在脖子上，差一点就要抹下去，急忙放下宝剑，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冷汗湿透的衣衫被夜风一吹，浑身冷的打了个寒颤，人更加清醒了，猛然起身，抬头望去。
怨气已散，女鬼也不见了踪影。
这就……走了？没打就走了？
我猛然明白过来：自己身在两界山外，这里不是那鬼母的势力范围，她对自己不能采用实质性的攻击，所以才用了五更断魂曲，将怨气夹在歌声之中，攻击自己三人的神识……她也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保护身边二人，所以自己在山谷里呆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出手，等的就是三人聚首这个机会。
五更断魂曲唱过，自己一旦醒来，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进山跟她决一死战，所以，毫不犹豫的退走。
想到自己差一点抹脖子的经历，浑身又是惊出一身冷汗，虽然刀兵未动，但是刚才的经历，实在凶险到了极点，自己差一点点就挂了。
突然，我想到在关键时刻，有人叫了我一声，等于救了我一命，是什么人所为？当下转头四下望去，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老大，我在这呢。”
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急忙回头，看到一个幼童背着双手，笑嘻嘻的朝自己走过来，是瓜瓜！这货消失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五更断魂曲，只对人类有效，瓜瓜是鬼，没有肉身，所以不受任何影响。
“老大，好久不见啊。幸亏我赶来及时，不然可真见不到你了！”瓜瓜上前亲热的打着招呼。
我愣了一下，“你知道我有难？”
瓜瓜道：“我不知道啊，我是有情况来通报给你，循着魂印找来的，结果一到这就看到你遇险，就喊了一嗓子，话说，那女鬼好生厉害，居然能把五更断魂曲唱完，轻松离开，她到底是谁呀？”
我暂时没空理他，将罡气灌入李小萌体内，将经脉里残留的怨气完全驱散，李小萌清醒过来，急忙抬头看着我，“忘川哥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又来到王胖子面前，只见他闭着双眼坐在地上，表情痛苦，但是额头上闪现着一抹忽明忽暗的金光，伸手一抹，没等感知，那金光消失，王胖子哆嗦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也醒过来。
“小川子，怎么样了，”王胖子一醒过来，眼珠转动，伸头朝山谷望去，急忙问道：“那女鬼呢，被你灭了吗？”
我没理他，伸手扣住他的脉门，以罡气感知了一番，他体内气息正常，怨气也退散的干干净净，不由大惊，这货为啥一点事没有，难不成是因为之前的奇遇，身体发生什么变异了不成？还是因为他是灵媒介质的体质，对五更断魂曲这样的非实质攻击方式，有一定免疫能力？
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只要人没事就好，别的都可以回头再慢慢琢磨，于是让王胖子接着收拾法器，自己转头看着瓜瓜，“接着说吧，你有什么事急着找我？”
瓜瓜说道：“这事还真的很紧急，你可知道，有两个鬼进入阴司，去找你父母的亡魂去了？”
我情绪大动，急忙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瓜瓜挠着头皮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鬼域混啊，之前看到那两个家伙闯进去，一打听才知道是这事，赶紧来通知你了。”
“打听？”我皱眉道，“怎么打听？”
瓜瓜道：“他们不是从冥道进去的，估计是怕引起注意，而是沿着荫水河过去的，一路遇到游魂关卡，按规矩买路，道出来意，正好我有个哥们在里面，问出个大概，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所以等他们走后，马上通知我了……”
我闻言大惊，“那两个家伙，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在往酆都城去的路上，估计这会儿也该到了。”瓜瓜道，“老大我这就领你下去，弄死他们去。”
我冷静下来，想了想道：“这里不安全，先回到村里再说。”
将法器收拾后，我一路狂奔，王胖子和李小萌知道情况紧急，也都甩开步子，跟在我后面，来到李家村附近，我没有进村，反而向山下的老村走去，随便找了一家没人住的宅子，踢开院门，闯进堂屋里。
“小川子，你到这来干什么？”王胖子诧异的说道。
“我要走阴，魂魄离体之后，怕有鬼妖来攻击我的肉体，到时候伤及无辜就麻烦了。”我取出一干法器，在地上布起阵来。
李小萌惊道：“会有鬼妖来袭击你吗？”
“但愿没有，但也不敢保证，毕竟离鬼仙村那么近。”我布置好了阵法，来到屋外，在墙上从上到下，沿着墙根钉下几根长钉，然后拿出墨斗，把红线挂上去，一共缠上三道，将窗户和门都封锁起来，接着画出一道血精符，贴在门楣上。
这才退到屋里，喟叹道：“李小烁和雪琪都下地府了，鬼母应该出不了山谷，一般的小鬼小妖过来，突破不了封印，应该是安全的。”抬头对李小萌和王胖子说道：“你们俩就在这守着，万一真有鬼怪突破禁制，你们也能帮我抵挡一会。”
说完取出一只海碗，放在地上，然后拿出龙涎香，用符火烘烤，融化后的油脂滴在碗里。
接了小半碗之后，我截取一根红线，浸在油中，然后盘膝坐下，把碗抱在怀里，抬头对二人说道：“这叫命灯，与我命魂相连，待会我走之前会把灯点上，灯火就等于是我的神念，火要是灭了，我就回不来了。你们一定要帮我守护好。”
王胖子一听说道：“你放心吧，小萌待会找个东西把它罩起来，这也没风，不会有事的。”
我两眼一翻，道：“阳风吹不灭命灯，我肉身承受的一切阴术伤害，都会转移到命灯上，命灯熄，命魂灭，记住了。”
说完就要作法，王胖子突然拉住我，两眼放光的说道：“我还没去过地府呢，小川子，你带我一起去吧！”
“我不是去玩的！是办正事！”我吼道。
“是啊，我可以帮帮你啊，别忘了我现在也很厉害的，也能顶半个天师了。”
没等我开口，瓜瓜说道：“老大你带他去吧，路上帮你撒纸什么的，我要在前面开路，没工夫帮你。”
我心中一动，道：“好吧，我带你去，小萌在这守着。”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记住，这件事尽力就行，万一来的鬼妖太强，你不是对手，你就不要管我了，自己逃命要紧。”
李小萌摇摇头，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跑的，相信我，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跟你一起死，魂魄下去向你谢罪。” 天机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