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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背驮气,棋盘切分,尤其是以一个集镇的房屋结构来构成如此庞大的阵法,这需要多强大的法力?
当下取出阴阳盘,拨动星盘,找到堪舆定位的一轮,试着推算起阵眼所在,结果……中间的指针纹丝不动,也感受不到一丝气息灌入阴阳盘。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这个大阵,跟李家村一样,被一种力量压住了,无论是鬼妖之气,还是阵法之力,一丝也透不出来。
虽然不明白根本的原因,但是我心中震骇不已,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如此强大?
“这小小的集镇,居然隐藏着这么多怪事……”我看着脚下的集镇,喃喃自语,我怀疑,这所有怪事背后的真相,可能都指向一个最核心的秘密。
想到自己要抽丝剥茧的一点点把这个秘密找出来,我顿时感觉鸭梨山大。
在山坡上呆了一会,看看手机,八点来钟,于是走下山坡,到黑网吧里揪出打游戏正打得一头劲的王胖子和小帅,一起回村,在小帅的带领下,朝老刘家的孤房走去。
老刘家在村东头第一户,只有一面靠着人家,其余三面都靠着山林,很是偏僻。
小帅带领二人穿过树林,摸到老刘家后院墙下,我看到,在院墙最矮的地方,墙角垫着几块瓦片。
“这是我们上次进去时候垒的。”小帅解释道。
“你们这群小家伙,胆子可真不小,敢来看僵尸。”我摸了摸小帅的脑袋说道。
小帅嘿嘿一笑,“人多不害怕啊,而且我们是白天来的,现在这么黑,我可不敢。”
“你看到僵尸了吗?”
“没有。那井盖上有个缝,我们就是离得近一点,听听下面的声音,那么黑什么都看不见的。”
我笑笑,道:“那你就在这呆着,给我们放风吧。”
我可不想让小帅进入,别的不说,万一这小子看过僵尸的模样,回头吓出个好歹来,自己可没法跟李军两口子交代。当下画了一张符,贴在他后背上,让他到隔壁家附近有亮的地方站好。
小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满脸兴奋的道:“二哥,待会看到僵尸,拍几张照片啊,我拿到学校给我同桌看。”
“我自己有手机。”我笑道,“你同桌是女生吧?”
小帅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我目送小帅走远,这才跳上围墙,朝里面看去,院子里没有任何怪异,这才把王胖子也拉上去,跳下围墙,按照小帅提醒的方位,来到院子的一脚,在一棵老槐树下的土坡上,找到了那个地窖。
二人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照过去,只见地窖上盖着水泥井盖,上面还压了一座石碾子,一根麻绳从中间穿过,一头系在树根上,另一头系在后墙窗户的栏杆上。
我画了一张定魂符,贴在窗台上沿。
“这是干什么?”王胖子问道。
“有些人死之后,魂魄恋家,不愿离去,这种事发生在僵尸身上的尤其多。”我道,“万一咱们对付僵尸的时候,背后来个鬼把你推到地窖里,那就冤死了。”
王胖子看了黑漆漆的窗户一眼,道:“你这一说,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我来到地窖前,用手电四周照了一圈,发现水泥盖子上有个脑袋大小的缺口,想起这八成就是小帅说到的那个,于是打着手电朝下面照去,什么也没有,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招呼王胖子上前,将麻绳的一头解开,然后一起吃力的把石碾子搬到一边去。
我围着地窖插下五行旗,定住附近的气场,免得待会尸气泄露。
王胖子站在地窖上,用手电照那个缺口,见毫无异常,胆子也大起来,弓着朝里面看去,嘴里嘀咕道:“这里面真有僵尸?”
我道:“你小心点?”
“怕啥,我跟着你,什么恐怖的事没见过,”说完又把身子放低了一点,循着手电的光,朝缺口里看去。
“好像……有东西。”这句话刚说完,一只手从下面猛地伸出来,抓住王胖子的脖子,用力朝下面拉去。
尽管腐烂成这个样子,它仍然牢牢站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咽,随时打算起跳的样子。
“卧槽他妈妈的……”王胖子转过头去,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道:“这副尊容,大概是我见过的第二恶心的东西了。”
“第一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水尸,没有任何玩意比那更恶心!”王胖子低头看了一眼那不人不鬼的东西,道:“这到底是什么,旱魃吗?”
我摇摇头,“这哪里是旱魃,这是旱尸,简单说就是被旱魃弄死的人,体内水分被瞬间抽干,成为类似干尸的存在,但是跟一般的干尸不同,体内瘟气弥漫,你看它的肚子……”
王胖子惊道:“不会又是什么婴/煞之类的……”
“他是男的,哪来的婴儿,”我白了他一眼,道:
“他肚子里就是瘟气,你看他全身腐烂,但是身上的皮还完好,体内还有血肉。说明他还没有成型,等他身上的血肉完全腐烂风干,只剩下一层皮蒙着,成为接近干尸的存在,那才是旱尸成型,这井盖和石碾子根本困不住它。”
王胖子一听,紧张的说道:“你赶紧把它弄死吧,看着瘆人。”
“哪有这么容易,”我两眼一翻,“旱尸最可怕的就是浑身都是瘟气,这玩意对人类等于是毒气,却能让它存活,刚才你也见到了,只要有瘟气在,一根手指被斩下来还能活。
就算是把它活埋,旱尸是死了,但是皮肉裂开后,瘟气也能渗透土壤出来,形成瘟疫。”
王胖子怔怔的看着我,“我靠,照你这么说,还没办法对付了?”
“办法当然有,瘟气为旱魃之气,它又是旱尸,五行受水相克,用符水可以化瘟气。”我想了想,道:“首先得找个水壶……”
“上哪找水壶,回去拿?”
“居家过日子的,谁家没有水壶。”我说完,起身来到房屋正面,推开堂屋大门,然后打着手电进去,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眼扫去,没有鬼魅之内的存在。
我摸到厨房,在一个煤球炉子上找到水壶,然后让王胖子返回李军家,把自己买的矿泉水拿几瓶过来。
真正遇到要紧的事,王胖子也没推诿,从围墙翻了出去。
我从灶台下面拉出一堆麦秸,填进煤炉子下面,开始生火。
由于煤炭熔点较高,所以煤炉子生火有个过程,等我把炉子生起来,王胖子也抱着几瓶矿泉水回来了。
“八块钱一瓶,你省着点用。”
我打开一瓶,喝掉半瓶,把剩下的和另外三瓶全倒进了水壶里,放在炉子上烧。
烧开之后,加了两把糯米和一把雄黄进去,提着水壶来到地窖旁边,这时候那旱尸八成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绷着双腿不断往上窜,试图打开朱砂红线的封印,但每一次都徒劳无功。
“别挣扎了,来吧”我对准旱尸的头顶,把开水浇下去。
“啊……”旱尸喉咙里立刻发出好像鸭子叫一样的声音,跌倒在地上,开水浇到的地方,就好像涮羊肉一样,皮肉翻滚裂开,从骨骼上撕落下去。
一开始旱尸还在挣扎,在地上爬来爬去,无奈地窖的空间太小,他爬到哪里,开水就浇到哪里。
随着他两条腿上的肉被浇下去,只剩下两根白生生的大腿骨,旱尸瘫倒在地上,双臂还在徒劳的挣扎着,抬起脑袋,冲我怒吼着。
一道水柱落在它脑袋上,一块皮肉翻开,连同上面的皮肉一起撕下去。
王胖子紧紧皱着眉头,这场面,简直有点惨不忍睹。
我又把壶嘴对准旱尸隆起的肚皮浇下去,肚皮“噗”的一声爆开,一股绿色的气体立刻像烟雾一样扩散开来,徐徐上升。
“瘟气!”我哼了一声,把水壶交给王胖子,飞快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来,取出了一枚玻璃球一样的透明珠子,先把雕母大钱放在井沿上,把珠子正好卡在钱眼里,那绿色的瘟气立刻加速飘出地窖,然后完全被珠子吸进去。
原本透明色的珠子立刻亮起一层淡淡的白光。
“这是什么宝贝?”王胖子两眼放光的说道。
“南明离火丹,能吸百种邪气,化为乌有。”我朝旱尸看了一眼,道:“把剩下的水浇完,对准脑袋浇。”
王胖子立刻照办,开水浇在旱尸脑袋上,绿色的血肉流尽之后,便是脑浆子从眼窝里流出来,被开水一激,立刻凝固成了白花花的脑花子,王胖子心中又泛起一股恶心,还有一种暴力的爽感。
旱尸抽搐了一会,彻底不动了,这时候,瘟气也被珠子吸收干净了,外表流出珍珠一样的璀璨色泽。
我把珠子又放了一会,确保瘟气没有一丝残余,这才把红线和五行旗收拾起来,招呼王胖子把井盖重新盖好,然后让王胖子张嘴,看看舌头已经回复常色,取出铸母大钱,用壶里剩下的一点水洗过,装了起来。
“完事了,回去睡觉。”我说完,向来时那面比较矮的墙头走去。
王胖子跟上去,一边摸着脖子上破皮的地方,说道:“忘川亏你还是天师,杀一个旱尸没想到都这么费劲。”
我哼了一声道:“别说它还没成型,就是成型了我杀它也是分分钟的事,我是投鼠忌器,担心瘟气扩散,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能有一点马虎。”
从墙头翻出去,我吹了一声口哨,李小帅从隔壁家门外走来,看到王胖子,立刻伸出手来:“僵尸牙呢?”
“这个……”王胖子挠起后脑勺。
“你让我跑腿,不会说没有吧?”
我一听,忙问道:“跑什么腿?”
小帅道:“就是之前啊,他出来找我,让我回家去给你们拿矿泉水来,说是要对付僵尸……”
我恍然,怪不得我让他回来拿水,一声不吭就去了,敢情是指使小帅去的,寒着脸朝王胖子望去。
王胖子恬不知耻的憨笑一声,搂住小帅的肩膀,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说道:“那僵尸已经被我杀了,但是体内有尸毒,得让太阳暴晒一段时间,尸毒散去之后,才能取牙……”
小帅信以为真,询问他杀僵尸的经过,王胖子一通神吹,完事还煞有介事的嘱咐他不要说出去。
我在后面撇了撇嘴,心想就他吹的那么神,跟孙悟空大战二郎神似的,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回到家里,二婶还没睡,在堂屋看电视,见到我们便问干什么去了。
李小帅回答去上网了,二婶信以为真,也没说什么,去厨房拿来几个烙饼分给三人当夜宵吃。
我和王胖子道了谢,来到卫生间,一人从木桶里舀了一瓢水,洗完脚回到自己屋里,一边啃着烙饼,一边说起关于旱魃的事。
王胖子询问那个孤户老刘为什么会变成旱尸。“他身上的瘟气,是旱魃弄出来的吧,旱魃想要害人的话,直接释放瘟疫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弄什么旱尸出来?”
我道:“旱魃并不想害人,也不是说不想,而是害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有坏处。”
见王胖子不解,往下解释道:“旱魃在修炼到终极之前,白天不能离巢,它又是靠水来修炼,所以它的邪气覆盖范围内的人越多,对它反而越好,因为这些人没有水喝,会去想别的办法。
尤其是现代社会,交通发达,不可能再出现渴死人的情况,这些人从外地弄来的生活用水,怎么也要有一部分被旱魃蒸发掉。
如果旱魃无故杀人,或者散播瘟气,死的人多了,其余的人就会逃走,旱魃也没有更多的水来蒸发修炼,只能依靠当地的雨水,修炼速度也会慢下来。”
王胖子听了解说,缓缓点头,说道:“长姿势了,那老刘是怎么成旱尸的,它体内的瘟气是怎么来的?”
我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床头,嘴里叼着烙饼,嚼了几口,说道:
“旱魃逢九进化,九天一变,每次进化,都需要杀一个五行属水的人,取其魂核,补充邪灵之力,才能继续维持蒸发附近的水源。
被杀的这个人,会感染上瘟气,在血肉里滋生进化,二十八天之后能成真正的旱尸,会追随旱魃,成为其尸仆傀儡。
旱尸在没成型之前,也不会主动伤人,会躲起来修炼,所以老刘才会自己进入地窖,它要是想伤人,瘟疫早就蔓延开了。”
王胖子听完,怔了一会,说道:“那它为什么主动伤我?”
我耸了耸肩,“僵尸都是白痴,但是对法术气息非常敏感,我布下五行旗阵的时候,它就感受到附近气场变化,知道我们是法师,你又得瑟瑟的离那么近,不抓你抓谁?”
“靠!”王胖子无语。
我沉吟片刻,说道:“之前没听说村里有旱尸出现,所以老刘可能是第一个,旱魃才进化过一次,还有四次,也就是说,假如咱们抓不到它,它还会杀四个人……”
王胖子皱眉说道:“你集上说大不大,方圆也有十几里吧,好几个村子,旱魃随便藏在什么地方,你怎么找去?”
我露出得道高人的微笑,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办法总是有的。”
王胖子搔了搔头皮,道:“你好像说反了。”
“咳咳。”我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道:“旱魃的形成原因很复杂,但它本质上还是僵尸,一般都是刚埋不久的尸体形成的,在化身之前,白天不能行走,必须呆在巢穴里。
但它毕竟还有一点活着时候的思想,到了晚上,它会化成人形,给自己家里挑水,免得家人渴死。要是在古代,只要在发生旱灾的地方暗中观察谁家不缺用水,就能断出大概。现在这社会肯定行不通了。”
王胖子缓缓点头,道:“那是啊,过去交通不畅,如果一个地方缺水,那真是要渴死人的,村民至少也会逃走,成为荒村,现在谁家至少吃用的水还是有的。”
“嗯,不过想找出旱魃,还有一种办法,旱魃白天在巢穴休憩炼身,它的巢穴当然就是自己的坟,因为吸收水汽的缘故,别的地方土地干裂,寸草不生,唯有旱魃所在的坟上,土地湿润,草木正常。
所以,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们走遍几个村子,把所有的坟都看一遍,不怕找不出旱魃的巢穴。”
王胖子眼前一亮,“好!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旱魃长什么样子!”
我下床,走进自己的小屋,上床之后,接到四宝打来的电话,告诉我交代他的事情已经办妥:
在马承和张小蕊的压力之下,那些养小鬼的土豪基本上都交出了自己的小鬼,让他超度,其余不愿意交的,也留了联系方式,一旦有情况,随时通知。
“那辛苦你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问道。
“去巴中周边地区,继续寻找阴血灵芝。”
我心中一动,想起这茬,道:“原来第一次见面,你说的那些,不是诓我的?”
“当然不是,这两年我在帮胡威办事的时候,也一直在各地寻找阴血灵芝,现在看来,巴中可能是没有,我去周边地区找找看。”
停了一下,四宝问道:“你在老家怎么样,找到那尸煞了吗?”
我无奈道:“尸煞没找到,遇到旱魃了。”
“旱魃?”电话那头,传来四宝震惊的声音,沉吟片刻说道,“旱魃虽然狡诈,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但是旱魃很难自然形成,一般都是被法师催化而成……”
我应了一声,我早想到这种可能:旱魃的背后,很可能有一位强者,也许是法师,也许是大妖或者凶鬼。
“需要帮忙吗?”四宝道。
“暂时不用,需要你的时候,我再找你。”
“好,我刚跟小蕊从一个土豪家出来,一起吃夜宵呢,她有话跟你说。”
“呃……”没等我反对,电话被张小蕊拿过去,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张小蕊先是抱怨我不辞而别,然后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在与胡威的实战中,领会到的武学的奥义,请我参详指点,并表达出想要修炼法术、捉鬼降妖的想法……
我很是无语,随便敷衍了一通,表示自己很快回去,到时候当面教她,才算敷衍过去,抢着说出再见,挂上电话。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妹子很可爱,但也很……可怕。
抬头朝外屋看了一眼,王胖子靠在床头,掰着手指数着什么。
“数什么呢?”我好奇问道。
“我在数见过的僵尸一共有几种了,活尸、干尸、地尸、肉尸、哦对,还有血尸,现在又出个旱尸,话说,僵尸到底有多少种?”
我笑道:“我随口就能给你说出三种厉害的,飞尸、痣尸、铜甲尸。”
王胖子立刻来了兴趣,道:“快给说说。”
“飞僵尸是普通僵尸的进化状态,肋生羽翼,能滑翔而飞;痣尸刀枪不入,身上长肉瘤,是命门所在,只有破了这个肉瘤才能弄死它。
至于铜甲尸,最稀少,也最难对付,一般都是身穿甲胄的将军,在古墓成僵,修为一般都在几百年之上,铜甲与身体长成一起,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一只铜甲尸,修为能顶一只普通的红毛僵尸。”
王胖子听得心惊不已,喃喃道:“原来僵尸还有这么多分类……那旱尸跟旱魃又有什么关系,也是升级版?”
“旱尸是旱魃的尸仆,修炼百年,经过女魃点化,可以成旱魃,不过真正通过这种途径成为旱魃的寥寥无几。”
王胖子怔怔的看着我,道:“女魃,又是什么?”
我想了想,道:“十句八句话说不清,你可以这么理解,女魃是旱魃的老大,旱魃二十年一出,当世能有三只,女魃百年一出,当世独一。”
“卧槽,这么牛逼,那一定很厉害?”
“这不废话么。”我暗暗叹了口气,但愿这次旱魃现世,跟女魃这煞星没关系,突然想到之前灭了老鬼的那一抹魅影,心中咯噔了一下,特么的不会这么点背,真遇到一只女魃吧?
被王胖子缠着聊了一会,两人各自关灯睡觉。
早上,我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有些好奇,来到外屋,透过窗户朝外看去,一大群人从村子里走过,有个人一边敲锣一边喊道,“派水了,王老板派水了,缺水的来领水了!”
“什么情况?”王胖子也站起来问道。 天机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