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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少命只是眼神很淡很淡地看他一眼，没吭声，言下之意就是。

　　滚吧您老。

　　凤无惊似乎早有料到，也不生气，唇角含笑，“爷更好奇，你扯出一名黑衣人出来，不正好给了雍怀王一个台阶下？”

　　盛少命“嗤”了一声，“就算我不编，他自己也会编，我当时还不清楚那股味道是从哪里来的，那是最简单能让我俩换身衣服的借口。太费脑的，我就懒得想了。”

　　凤无惊抬了抬手，将茶杯递给她。

　　“做什么？”

　　“你替爷将杯子放回去，爷便告诉你一件事。”

　　“行。”盛少命接过来，转手却塞到了凤无惊另一只手掌上，“放回你原来的手了，你可以说了。”

　　有凤无惊这个人在，盛少命也不担心这屋子会不安全让人听了墙角。

　　凤无惊盯着，被她给逗笑了，一边把玩茶杯，一边低笑着说。

　　“这件事不是永昌郡主的手笔。”

　　“太子殿下这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想到了他今日的珊珊来迟，盛少命问：“你是去盯着四皇子了？”

　　凤无惊嗤了一声，“你觉得他值得让爷亲自过去盯着？”

　　盛少命想了想，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是：“我也觉得不太值，毕竟就太子殿下这身手，跟训练有素的暗卫没法比，不大顶用。”

　　凤无惊微微眯起了眼眸，“爷不顶用？不比暗卫顶用？”

　　“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件事？你扯别的做什么？赶紧说就是了。”

　　凤无惊：“……”

　　太子爷很无语，明明就是她给扯开的话题，凭啥又将锅扔他头上。

　　不过太子爷倒没生气，唉，未来太子妃性子不太好，得供着拜着。

　　“基于永昌跟老四的关系，从那日贤妃到皇上跟前演了一出戏后，爷便一直让人盯着他们的一切举动。直到今日，暗卫汇报的所有消息，两人都没做什么，一直是安安分分的。”

　　“那永昌郡主今日来是做什么？我并不觉得她若非要替四皇子做些什么，会有过来的必要。”

　　凤无惊用手掌撑着下巴，闲闲说道：“许是无聊吧。”

　　盛少命嘴角一抽，“呵呵，以她的身份，也真有可能是无聊。”

　　“对啊，爷也很无聊。”

　　盛少命：“……”

　　“所以你要跟我说的事情就是这个？”能不能有点神秘感？刺激感？

　　“哦，这是跟你闲聊的一件事。爷想说的不是这件。”太子爷笑眯眯，“今儿的事情，是被爷赶走那女人做的。”

　　盛少命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原来她他说得这个是柳嬗。

　　“怎么会是柳嬗？”

　　“唉，怎么不会呢？”凤无惊的视线在盛少命脸上身上上下打量，低叹了一声。

　　“贵女多想想，日前在柳府，这柳二小姐过得如何？”

　　盛少命是带有原主记忆而来的，自然也是清楚的，柳嬗是庶出，生母只是个出身地位的王姨娘，上头不仅有嫡出大姐，还被柳夫人处处大压。

　　若这位嫡姐是个貌若天仙，贤良淑德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娇蛮没长脑的，柳嬗一直没法咽下这口气。

　　盛少命捏着下巴，“柳嬗也不算是个蠢货，柳仲禾都把她给了大皇子，她怎么也该看出来雍怀王跟柳仲禾是一条船上的。如今又有柳府与威震侯府联姻，应该也清楚威震侯也是追随大皇子的。她没理由做这样的蠢事……”

　　太子爷又摇着头低叹了一声，“唉，贵女像这样多是没用的，你只需想一点，女子的嫉妒心若是一上来，什么事都敢做，也都能做。”

　　见盛少命似乎一副很是惊奇的模样，太子爷语重心长道。

　　“枉贵女还是一名姑娘，怎的如此不知女人的心思？你到底还是不是一名女子了？”

　　盛少命扯着嘴角“呵呵”道：“是是是，我不懂女人心思，我枉为女子，殿下很了解女人心思，枉为男子，苦为何不是女子。”

　　凤无惊被她绕得轻咳了一声，低声说：“爷只是想表达，让贵女多一些姑娘家应有的神态与举止，莫要做一些说一些粗俗之行之言。”

　　盛少命真的停不下“呵呵”了，“殿下今儿是特意来挤兑我的？”

　　“爷可是说错了？”

　　盛少命冷笑了一声，“是没有太子殿下像女人似的优雅大气上档次。既如此，我还真该换身男装，殿下要不也跟我一块，你换下女装？”

　　凤无惊面露嫌弃，“爷高贵大气是不错，这点贵女不说爷也是十分认同的，只是这女装……也是优雅，又不是娘娘腔。”

　　盛少命：“……”

　　这哪来如此熟悉的名词？跟谁学来的？

　　也没再跟他瞎闹腾，盛少命神色认真，“若当真是柳嬗所为，那么也是她在我酒中下了东西？”

　　凤无惊懒懒散散卧在榻上，亦是懒懒散散说道：“贵女如此确定东西是在你饮用的酒上？”

　　“绝对是。”

　　“凭什么如此确定？你闻到的未必就真是如此，爷身上的味道，也未必就是屋中的迷魂香的味道。”

　　盛少命没答复，自然是凭她多年行医经验，她嗅觉比不上容谆，但也不可能会闻错。

　　凤无惊懒懒眯着眼眸，看上去散漫至极，眼神却是格外认真盯着她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眼睛，凤无惊一字一顿追问。

　　“贵女，大夫尚且要端来香炉好好闻闻，怎的贵女隔着老远也能闻到屋中的味道？还如此的确认？可否能给爷解答一二？”

　　盛少命目光轻轻扫过去，神情淡定，“我鼻子向来比一般人灵敏一些，也比一般人能分辨，这有什么问题？”

　　“只是如此？”

　　盛少命哼笑反问：“那太子殿下觉得有什么别的原因？”

　　凤无惊似乎是相信了，点了点头，“贵女说什么，便是什么，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既如此，那便假设如贵女所言，你的酒被人下了东西，理由是想让你背了这锅，贵女觉得，会是永昌郡主所为？”

　　“你不是说她没什么可疑的吗？” 太子妃她宠冠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