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永昌能死而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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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倏峥转而看向房芝萱,语气平平淡淡,但那只用力的手却表达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永昌,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房芝萱白着脸看他,两人视线相对许久,“殿下,我若说了,就怕殿下直接将永昌给弃了。”
“说得什么话?”
房芝萱忽然咧齿一笑,同样平心静气问他:“殿下,您对我是真心的吗?”
凤倏峥神色微微一顿,招手让宫女退了出去。
宫女也自知接下来的话不是她能听的,手忙脚乱离开了屋子。
房芝萱觉得刚刚说得这话有歧义,重新说了遍,“殿下,您是否当真是真心想跟永昌合作的?是否当真要夺了皇帝的性命?”
凤倏峥微蹙眉,目光带着不悦,“我早已说过,即能说出口的话,便不会有回旋的余地。更何况,这话是对你说的,就更不可能说胡编乱造,信口雌黄!”
没有深究他话中的意思,房芝萱笑着点点头,目光投降自己的手背,说。
“殿下好好看看,我的手上是什么?”
她也不再挣扎了,索性收了力道,让凤倏峥认认真真看看。
凤倏峥仔细透过薄薄的干透的血迹看过去,虽然不甚清晰,但还是能较为清楚地看到,在她右手手背之上,有一大圈的……牙印?
他微愣,“这是怎么回事?”
房芝萱弟弟笑了声,“殿下看不出来么?这是被人咬得。”
本来她已经上过药膏了,其后又一直在洗手,洗了一天一夜,她还能感觉到上面油腻的血迹。
让她觉得恶心透了。
被要伤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被那样的人咬出血来!
恶心!
真是恶心透顶!
如果不是不能让人发现,她早就想把自己这只手也砍下来了!这样被恶心的人弄得恶心的手,不要也罢!
凤倏峥眼底有一丝自己都没法察觉的紧张,“这是谁弄的?”
房芝萱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却不再发抖,不再心虚了,反正已经给看出来了,哪有又什么好紧张的呢?
她语气轻松,“殿下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的,对吧?”
“我问你这是谁弄得!”凤倏峥语气陡然加重了几分。
是,联想宫女说得她夜里着了凉染上风寒,又有突然多了一处不可名状的伤势,聪明如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女人,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家族相助,为什么敢大胆包天到这种地步。虽然很多时候理智到不行,可总归也只是个只能依附自己的女子,怎么敢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
上次也就罢了,这次怎么能相提并论…
她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暴露自己,被反杀吗?
房芝萱扬起眉,眼角带笑,却不达眼底,“我本来也不想的,或者说从来就没想过,毕竟那人其实是没事的,只是这次似乎不一样了,或者说应该是一样的,只是那人说的话,这一次我正好挺好的罢了。”
“什么话?”
房芝萱眼中闪过凛冽的杀意,“那张嘴不会说话,就只能它的主人替它受死了,我要让它永远都没有张开的机会!”
凤倏峥深深看着她,大抵能猜到她这么做的理由了。
可是这么巧,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是谁都可以,就算是肖锶也没关系,怎么偏偏就得是她呢?
是她的话,他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房芝萱勾着唇,一副浅浅笑着的模样,笑吟吟看着凤倏峥,“其实本来已经没什么事了,是殿下方才太过激动,这才将血给逼出来了。”
凤倏峥眸色暗沉,那双沉沉的眸子仿佛看不到尽头,他轻声开口。
“永昌,你倒不如不将实情告诉我。”
“不说么?殿下,就算永昌不说,您也能查出来的,不是么?主动永远比被动好,与其到时候面对殿下质问,倒不如现在先让殿下有个心里准备为好,不是么?”
“你真会做买卖,这是将一个选择权全权交到我手上?”
凤倏峥骤然用力,将人拉起来,拉到自己怀里,手臂紧紧拦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房芝萱神色不惊不乍,平静对上他的目光,“殿下,您觉得,现在的我,当真还有价值吗?”
“为什么没有?”
房芝萱轻轻一笑,将被咬伤的手搭在凤倏峥的小臂上,小声说:“殿下,我觉得我惹出来的祸比能带给殿下的价值多得多了。
殿下若是要与我合作,不仅要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顺带再处理姓柳的一大帮子人,还要照顾我这么一个麻烦精,殿下,真的不值得。”
凤倏峥看出她眼中深藏的意味,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你在尝试说服我放弃你?房芝萱,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找到本宫时说过什么?!如今事情还未有定局,如今你要杀的人都还好好活着,不过一点小事,这你就要放弃了。”
“小事吗?殿下,你说的时候,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房芝萱闭上眼,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细细的。
“殿下,不是我想放弃,我想了一天一夜了,我试图给自己找理由劝你莫要弃我,可我最后发现,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呵呵……殿下,永昌也很想说服你的,可是我做不到啊……怎么办呢?殿下,永昌知道,皇上将朱玄公主的事情交给你来调查了,有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殿下,你能怎么办?
我想,如果我是殿下的话,我就也会选择弃掉我的,殿下啊……永昌可以自愿让殿下当做弃子,永昌只希望,殿下登基那天,能将柳府所有人都处死,那么,永昌就能死而瞑目了。”
因为啊……我最多也就这两个月的时间了。
之后的事情,永昌就再也帮不上忙了。
凤倏峥抿唇,事实上,房芝萱说得不错,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房芝萱弃掉,他日后的路定是顺风顺水的。
可是就这么将她弃走,日后再也见不到,凤倏峥觉得,自己不只是不甘心,还有不想。
既然如此……他眼中有抹狠戾一闪而过。
他手臂一用力,将人抱了起来。
房芝萱一惊,就听到他沉沉的声音从自己耳边传来,“既然觉得无法说服我,那便睡服我好了!”
凤倏峥重新将人压在床榻上,声音不稳,覆在她耳哑着声音说:“永昌,莫要这样轻易就给自己下定论了,来,试着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房芝萱看着上方的屋顶,失神了好久,才眨着眨着眼睛回过神来,她凄然一笑,是呢,我现在啊,只剩下能用身体来换取自己生存下来的权利了。
可是啊,为什么,我就是不太甘心呢?
凤倏峥,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呢?
我明明已经放弃了,明明你只要答应我,我便不会再阻挡你的道路,你就能坐享以后的高位了。
为什么要在这个啥时候,突然给我这个机会呢?真的,我宁愿不要。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房芝萱手指无意识地收拢,紧紧攥住身后的被带。
许久之后,耳边传来他湿润的舔舐,房芝萱终于像是认命了一般,闭上眼。
也罢,既然殿下觉得还有价值,那永昌就多活几日,看看还能给殿下带去多少有用的东西。
她抬起双臂,第一次主动地揽住他的手臂,声音轻颤,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殿下,一起睡,可好?” 太子妃她宠冠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