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柳小姐长得丑,硬说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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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惊半响沉默,乾德帝厉声再问:“朕在问你话!老三,给朕实话实说!”
柳仲禾见凤无惊这反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以断定凤无惊定不会说出来的。因为此言一出,哪怕错不在他,也定会引起圣上猜忌和怀疑,他凤无惊一个无实权的太子,哪敢拿这个拼?
方才敢说出来,想必也没料到圣上会穷追不舍。凤无惊啊凤无惊,这就是烂好人的下场!这场夺嫡你这太子只会是个牺牲品!
柳仲禾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
而凤无惊也确实如他所料,最终说道:“无惊只知盛贵女扣的罪名是这个,并不知道柳大小姐究竟说了什么。”
居然就这样把球扔给我?盛少命磨牙。
乾德帝果然看向盛少命,“命儿,柳府嫡女说什么了,竟让你如此气愤?”
盛少命干笑两声,“哦,听到太子殿下说起这个,我也想起来了。那会儿柳闱跟我说,皇上要给我赐婚,我气她揣摩君心,便让她长长脑子,没想到居然让丞相说我歹毒。”
盛少命神情悲愤,“早知如此,我昨日便不打了,任她被人抓到皇上跟前罢了!”
她摇头抹了把眼泪,而后悄悄狠狠瞪了一把凤无惊。
丫的,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凤无惊似乎没看到,微微垂着头,但盛少命却眼尖地看到这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
盛少命气得肝都要炸了,凤无惊,你大爷!
她本不想提起这茬的,因为生怕乾德帝会顺水推舟,当真把赐婚落实了。
谁知那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乾德帝眼神倏冷,冷飕飕的目光直射想柳仲禾。虽说他确实有这意思,但又是一回事,未下旨是另一回事。
没有哪个君王是允许臣子揣测自己的心思,更何况还猜中了!
“哼,柳爱卿,府上嫡女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柳仲禾身体微微颤抖,一位是太子,一位是贵女,两人同时指证,哪有他否认的权利!
“微臣惶恐!犬女不懂事,在府中刁蛮惯了,不过是逞一时之快,还望皇上恕罪!”
乾德帝未发话,太子爷的声音就飘来了,“盛贵女也是性子蛮横,但从未如此不懂分寸。”
盛少命眼神嗖嗖杀过去,你到底在替我说话还是乘机扁我?!
柳仲禾心下凉了半截,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自己还未对他动手,他反倒想先下手为强了?
乾德帝赞同地点头,接话冷声说:“柳爱卿,朕记得府上嫡长女已有婚配了?”
柳仲禾冷汗层层,“确、确有此事……”
乾德帝猛地又一拍案几,“都是要嫁为人妇的人了,居然还不懂事!朕倒要怀疑你丞相府的教女之道了!配不配得上威震侯府,朕甚是怀疑!”
柳仲禾大惊,此时可不能失去威震侯府啊!
“皇上……”
他正欲辩驳,外头有太监来报,“皇上,林太医和柳府嫡长女已经到了。”
乾德帝带着怒意的视线扫了柳仲禾一眼,才招手让总管太监将人带进来。
柳闱用纱巾蒙着脸,跪下行礼,“臣女柳闱,叩见皇上!”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恶狠狠瞪着盛少命。
爹爹说了,只要今日敢来,定会让这贱蹄子没有翻身之日!
自己的脸自己清楚,昨日被那畜牲抓了一把,肿得就跟猪头似的,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如果不是为了弄死那个贱蹄子,柳闱是打死也不愿将自己的脸暴露出来的!
乾德帝挥手,余光瞄了眼盛少命满不在意的神态,直接开门见山,“林太医,给柳小姐看看脸上的伤是何毒所致。”
南珩民风相对开放,并没有规定女子不可与男子接触,只是要求不过分。
柳仲禾眼珠子转了转,打定主意等下借盛少命下手过重来翻盘。
盛少命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眼神不友善地瞥去某位正给她投来盈盈笑意的太子爷。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手痒。
林太医领命,上前为柳闱检查伤口。
查着查着,林太医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场几人,对此各怀心思。
乾德帝率先开口询问:“林太医,怎么了?”
林太医退身,朝乾德帝拱了拱手,“回禀皇上,柳小姐脸上有抓痕四道,全都……无毒!”
柳仲禾眼睛倏然睁大,怎么可能?
柳闱一怔,随即跳了起来,“怎么可能!那只畜牲抓得我的脸都红肿青紫一片,如何会无毒!?你是什么太医,我看你就是庸医!”
“大胆,皇上面前,也敢放肆!”总管太监拂尘一挥,重重打在柳闱肩头,柳闱猛地跌在地上,脸上的纱巾掉了下来,露出她那张被抓了四道口子的脸。
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柳仲禾盯着柳闱那种莫名恢复原样,只余几道浅浅抓痕的脸,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不可能……”
凤无惊仔细端详跌在自己脚步的女人那张脸,半响认真道:“柳小姐是长得丑了些,但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硬说自己是中毒了。”
“噗……”盛少命一个没忍住,喷笑出来。
太子爷转而看向她,目露疑惑,“贵女因何而笑?难道本宫说得不对?”
“咳……没有,说得很对!”
柳闱扭头,看到凤无惊那张惊艳冠玉的俊脸,顿时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没有哪名女子在俊男面前会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的。
虽然太子双腿残疾,但是那张脸,没有女人看了是不动心的。
哦……盛少命这个怪胎除外。
柳闱紧紧咬住下唇,双目阴鸷,死死盯着风轻云淡的盛少命。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当初怎么就没一鞭子把她给抽死!
乾德帝轻咳两声,板起脸训斥,语气都带着怒意,“柳爱卿,府中嫡女妄自揣测君意,你又污蔑贵女,胆大包天,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一桩一件下来,朕完全可以剥了丞相一位!”
“臣……臣也是爱女心切,请皇上恕罪!”
柳仲禾瘫软在地,怎么可能这样,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有脸向朕说恕罪!”乾德帝抄起砚台就咋了过去,砸得柳仲禾头破血流,他也不敢吱半句疼。
柳闱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居然也不肿了。她就算再傻,也看懂了现在的情况,顿时跟着跪下来请罪。
哪怕盛少命当真对柳闱出手了,那也是为了她好,谁让她自己口无遮拦。而柳丞相不仅不接受,反而倒打一耙,形势已经逆转了。
虽然如此,但柳仲禾好歹是朝中重臣,虽然这些年一直被乾德帝打压,但根基还在,可不能像兵部侍郎王大人那样随随便便处置了。
“命儿,你说怎么办?”乾德帝将难题都给了盛少命。
盛少命眨巴眨巴眼睛,“命儿全凭皇上定夺。”
乾德帝如鹰般的眼睛盯着柳仲禾那佝偻的背,“命儿好歹也是柳府的养女,也算半个柳府人,你却如此咄咄相逼,柳爱卿,你到底是何居心?”
柳仲禾背脊发凉,硬着头皮说:“请皇上看在嫡子彻儿受重伤的份上,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
柳彻被盛少命所伤,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若是还不能让乾德帝网开一面,只能…… 太子妃她宠冠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