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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做了我的女人,就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生死祭 想飞的鱼z 11158 2021-04-06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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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贤夜的力气特别大,捏得我下巴很疼,嘴唇碾上来的时候,我连转过脸去都办不到。

  情急之下,我抬起膝盖冲着他胯下顶上去,想给他致命一击,结果偷袭不成,小腿却被他一把握住,用力往上一送,轻而易举的将我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

  “用尽心机把我引出来,又给我下这么重的药,现在不正如你们意?你还在装什么清高?”

  他怒气很甚,将我扔在床上,我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说是‘我们’要将他引出来,而我认知到的是他在逼云晟出面,真相到底是什么?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压了下来,我只感觉到一股气流滑过我的皮肤,下一刻,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本来就大,墨贤夜的本事我也见识过,所以一切的反抗对于我来说都是徒劳的。

  我依稀记得,第一次他来我店里,我就发现他呼吸很轻,即便是站在你背后,只要他不出声,你根本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但是此刻,他的呼吸完全是紊乱的,动作也很急迫,药效将他的理智完全摧毁了,下手没轻没重,我越反抗,他对我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大。

  所以整个过程我都睁着眼睛盯着帐上悬挂着的六角铜铃,想要以此忽视他的存在,我看着铜舌在铃罩下不停的晃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忽然就有点想哭。

  云晟,这一切,你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我本以为这事三五分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他体力好到惊人,我又被尸气折磨了这么多天,最后竟然就那么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床上乱成了一片,身上搭了一条毯子,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的一般酸痛无力。

  我呆呆的看着帐顶,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搂着毯子捂住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很久以前,我就认定自己这辈子应该是要嫁给云晟的,就连师父临终前,也是拉着我和云晟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了云晟的手里面,让云晟照顾好我,云晟答应了。

  可是如今,我丢掉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我看不清眼下的形势了。

  卢五爷给的药丸,到底有没有拿错?

  如果拿错了,我该怎么跟云晟说?以后我们该如何相处下去?他很难接受这样的我吧?

  如果没有拿错,又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云晟毫不犹豫的牺牲了我的清白,只为钓墨贤夜上钩?

  我记得那张纸上写着,一旦得手,立刻通知卢五爷他们。

  可是如今我却犹豫了。

  一,这种事情我难以启齿;二,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意料之中的,那么,他们不见得就是我可以依附之人。

  所以即便很难过,即便再委屈,我还是决定先什么都不说,等云晟出关之后,我要当面问清楚一切。

  我裹着毯子去了浴室,站在花洒下,看着满身的青紫,恨不得把皮搓下来一层才好,直到皮肤被水泡的起皱,几处都出了血,我才接受现实,关了水龙头。

  将卧室收拾了一下,该洗的洗,该扔的扔,然后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脑子里很混乱,不知道自己除了等云晟出关,还能做点什么。

  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有人却找上门来,我一下子就认出,那是卢五爷店里的那个小哥。

  看到他,我下意识的拢了拢领口,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将他领到桌子旁坐下,给他倒了茶。

  他唇角含着笑,说话很温柔:“白小姐,我家卢五爷前两天夜观天象,发现古街这一片要发生大事,特地派我来问一问情况,这俩天白小姐还好吗?”

  我脑子里飞速的运转,我没主动去找他们,他们却猴急猴急的来问我了,我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先不跟外人说,就不能露了馅。

  随即便皱起眉头道:“前些日子我染了尸气,前天夜里店铺又被成片的蝙蝠袭击,差点没了命。”

  “哦,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白小姐……得手了吗?”那人急切的问道。

  他不问我有没有受伤,不问蝙蝠的来历,单单只是问我是否得手,这让我更加怀疑他们的意图。

  我摇头:“我努力了,但对方道行太高,识破了我的诡计,差点没杀了我。”

  “可惜了。”来人连连摇头,转而又安慰道,“没关系,还有机会,卢五爷受人之托,一定会帮您到底的。”

  我赶紧道谢,表现出一副弱小无助的样子:“那个,我可以问一问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吗?我感觉以我的能力,很难拿捏住他。”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听卢五爷的差遣,他怎么吩咐,我怎么做罢了,白小姐不用担心,他的目的一日没达到,您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对方笃定道。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我坐回沙发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先不声张是对的。

  如果我们真的是统一战线上的,我又是关键的一环,他们没必要嘴这么紧,丝毫信息都不向我透露,处处防着我,试探我。

  前天夜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除了清风寺的僧人,没有人来帮我,事情刚过去,卢五爷的人就来试探我了,还真是讽刺。

  想到前天夜里,我就想起墨贤夜出现之后,那些蝙蝠、赵瘸子、香姨以及没有露面的狐狸,都弄哪里去了?

  我竟然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

  赶紧收拾了一下,随即便去了赵瘸子家。

  一路上我的心都拎着,很怕再惹祸上身,但现在我被夹在中间,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操控着,自己不反抗,最终的命运会很凄惨。

  我不想做他们争斗的一枚棋子,更不想最终成为一枚弃子,所以我得想尽一切办法,尽早跳出这个坑。

  赵瘸子家没人,我又去香姨那边,还没到她家,就看到她披头散发的坐在门槛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有人经过,她便冲着人家傻傻的笑,笑得人头皮发麻,远远的躲开。

  香姨没死,之前她是被人操控了,只是现在这模样,怕是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我走上前去,蹲下身看着她:“香姨,你怎么了?”

  她也看向我,只是那眼神很空洞,眼睛是看着你的,但是却并没有聚焦,这种情况一看就是丢了魂魄了。

  人有三魂七魄,丢了任何一个,都会变得不完整,轻则像香姨这样,痴痴傻傻,重则一命呜呼。

  我拿出手机给顾潇潇发信息,让她问问顾爷爷能不能抽个时间过来给香姨招个魂,她问我身体怎么样了,我说已经痊愈了,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去了清风寺,前天夜里是清风寺的僧人来救的我,他们帮了我的忙,我理应来慰问一下,捐点香油钱聊表心意,再者,从住持的嘴里或许也能问出一些事情。

  上了香之后,我便去找住持,结果接待我的小僧人说住持受了重伤,正在闭关疗伤,不接待外客。

  我便问小僧人当夜他们去帮忙,知道是谁授意的吗?

  “是住持。”小僧人想都没想答道,“我们是不可以随意下山,擅自行动的,一切都由住持安排。”

  看来除了住持,也问不出确切的答案来了。

  我又问道:“那你们下山是临时出动,还是早已经下山做好部署了?”

  “早几日就有师兄下山打探情况,前日傍晚我们已经埋伏在周围了。”小僧人答道。

  很明显,住持是洞察了一切的,但到底是他掐算出当夜的异动,还是受人之托,这就无从得知了。

  “那些蝙蝠袭击你们,之后你们就撤离了吗?”我问道。

  小僧人摇头:“一部分人撤离了,我和几位师兄留下来善后。”

  我心中一动,赶紧追问:“那赵瘸子最后怎么样了?”

  “赵施主尸气散尽,化作一堆尸骨,被我们带回寺里焚化,骨灰存于禅房,受佛法洗礼,希望能渡他一渡。”小僧人说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赵瘸子终于有了了结,这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我问小僧人可不可以让我去给赵瘸子上炷香,他说暂时还不可以,我便作罢。

  下山的时候,顾潇潇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顾爷爷答应帮着招魂,但能不能召回不一定,毕竟香姨丢掉的那一部分魂魄是否还在人间游离很难说,我说尽力而为就好。

  傍晚五点多,顾爷爷就领着我们去了香姨家,香姨还是那副呆傻的样子,嘴里面念念叨叨的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顾爷爷设了香案,我和顾潇潇按着香姨的肩膀,让她跪在香案前,顾爷爷烧了一把看事香,等了几十秒,整把香已经烧得七长八短,顾爷爷从中间抽出三根烧的最快的,插入一旁盛着水的碗里面。

  水是液体,但三根香插进去,根根直立,只是顶上的火星一下子全部灭掉,青烟直冒,没一会儿已经到了根部。

  我的心跟着一塌:“这香烧的很不好啊。”

  “不幸中的万幸,她丢掉的一魄还在人间,但是也不用招了,那抹魂魄被人困住了,以我的能力招不回来,得想办法另请高人。”顾爷爷下了结论。

  我看了一眼懵懂不知的香姨,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还没完结啊。”

  对方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了,但是他们掳走了香姨的一魄,目的就是为了牵扯住我,毕竟我不可能任由香姨这样下去不管。

  人是靠三魂七魄支撑起来的,有了残缺,命格就会比常人弱很多,时间长了,被游荡在人间的厉鬼盯上,不是被吞噬残魂,就是被厉鬼替身,下场都不会好。

  我伸手将香姨扶起来,顾爷爷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他将我右手手掌翻过去,我这才看到,我的手腕处有一条细细的黑线。

  “孩子,你这尸气没除根啊。”顾爷爷担忧的看着我。

  顾潇潇赶紧凑了上来,瞧了瞧,指着那条黑线问道:“这是什么?”

  “这条黑线代表着白璃和尸气源头还连在一起,那源头一日不除,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重新慢慢的侵袭白璃的身体,等积累到一定程度,黑线穿过手掌到达中指指尖,白璃可就没命了。”顾爷爷解释道。

  顾潇潇哀嚎一声:“这尸气怎么这么厉害,阿璃,你再去找找上次帮你的那个人呢,说不定他还有办法。”

  我从一开始的紧张,到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点头道:“嗯,我知道,虽然暂时除不了根,但我有办法扼制它长长,你们不用担心。”

  听我这么说,他们都放心下来,毕竟上次我整条膀子黑了都能转危为安,他们以为我真的有高人相助。

  是啊,墨贤夜可不就是高人嘛?只是这尊大佛难应付的很,肯不肯救我还是个未知数。

  安顿好香姨,我们分开之后,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店里,我借着灯光,凑近了仔细的看着那条黑线。

  黑线不长,两厘米左右,细细的,像是一根细小的铁线虫一般,寄生在我的皮肤之下,吸食着我的生命。

  看来,就算我想逃离江城,躲开这些恩恩怨怨,也是办不到了。

  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我反倒看开了,第二天就去了学校,不管发生什么,学还是要上的,为了考上江城大学,我耗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眼看着就要毕业了,不能半途而废。

  我将香姨托付给了她的好姐妹,每天放学之后去看看她,之后回到店里便关门待着,连纸钱都不卖,不想再沾染这些事情。

  那根黑线的确在长,每天看,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几天下来,就会发现变化。

  我一直等着,等着对方再次出手,也等着云晟或者卢五爷这边联系我,但是都没有。

  有时候我会克制不住想要去卢五爷那里刨根问底,但理智又告诉我,卢五爷这个人不可尽信,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切风平浪静得让我不安,我明白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想等的人没有出现,却等来了我暂时很不想面对的那个人。

  那天正是周末,我吃完饭早早就爬上了床,窝在被窝里面看电视。

  刚过九点,门便被敲响了,我大声问了一句:“谁啊?”

  外面没人答应,我皱了皱眉头,本不想理,结果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很用力,咚咚咚敲个不停,像是要将门敲出一个洞似的。

  我意识到不对,爬起来,顺手握了一把桃木剑在手里,慢慢的朝着门那边走去。

  门栓在咯吱咯吱的自己动,一寸一寸的往外挪,我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握着桃木剑,等到门栓掉下来的那一刻,用力向前刺了过去。

  剑尖抵住了什么,我抬眼一看,就看到一只男人的手,手的后面,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他靠在门框上,眼睛通红,额头有豆大的汗珠,前额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贴在头皮上。

  他很高,我的视线堪堪与他脖子齐平,能看到他喉结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滑动,莫名的让人眼热。

  他五根手指慢慢的蜷缩,扣住桃木剑,轻轻一抽,就将桃木剑从我手里拽了出去,扔到了马路上。

  我手里一空,整个人跟着那股力道往前趔趄了一下,脚下被门槛一绊差点跌出去,还没稳住身子,就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

  直到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了,伸出拳头往他膀子上捶:“墨贤夜,你放我下来,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疯?”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箍着我,欺身进了店,将门关上,然后熟门熟路的就往卧室里钻。

  我急了,双手双脚乱捶乱蹬,大声的想要骂醒他:“墨贤夜你又在谁那里吃错了东西,谁让你吃的你找谁去,别来霍霍我。”

  他冷笑一声:“我没找错人。”

  “上次是我的错,我已经为之付出代价了,你……”

  我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封住了,一周前那夜发生的事情再次上演,上一次我自己理亏,忍就忍了,但这一次我想不明白,忍不了。

  他吻我,我就用力咬他,咬破了嘴唇,满嘴的血腥味,他终于松开了我,手指揩了一下唇瓣的血迹,像是要吃人似的盯着我。

  我很怕他这个样子,像一头狼,攻击性特别强悍的那种,我企图跟他讲道理:“墨贤夜,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把事情说开了,对谁都好,我也是受害者不是?”

  “你是受害者?”墨贤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然后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从来都不是受害者,因为你根本不够格,别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说完,他再也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攻城略地。

  夜很长,心很冷。

  墨贤夜的异常反应跟一周前一模一样,他这种人绝不可能轻易的被qy所俘虏,一切的表现只能说明,那枚药丸的来头很大,对墨贤夜的影响并不仅仅只有那一次。

  竟然下这么大的血本,他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太多的疑问积压在心里,我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满腹的委屈,等着一切结束。

  如今我能信任的人不多,卢五爷我一开始就不相信,现在就连云晟,我甚至都有点怀疑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平静,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了,墨贤夜开始穿衣服,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如果谁都不可以相信,那我只能靠我自己,而墨贤夜是我目前唯一能亲密接触到的。

  他像是触电一样,手一抖,眼神复杂的看向我。

  我不敢直接问东问西,只是将右手抬起来,让他看到我手腕上的黑线:“尸气没除干净。”

  结果一开口,有气无力的声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尴尬的捏了捏喉咙,干咳了两声。

  我能感觉到他盯着我的视线,低着头,想把手缩回来,半路上却被他捞了回去。

  他的大拇指在我手腕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我疑惑的朝他看去,却正好与他的视线相撞,慌乱的撇开眼。

  他也松开了我的手,然后站起来继续穿衣服,穿戴整齐之后,他也并没有直接离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我抬眼看去,却看到他正站在店里一直供奉的牌位面前,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他一抬手,直接扯下了盖在牌位上的黑布,将牌位拿了下来。

  牌位是这个店的护身符,我真怕他发神经给毁了,惊叫道:“你别动牌位。”

  他转而看向我,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紧接着拿着牌位朝着我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我只感觉指尖一痛,一滴血沁了出来,滴在了牌位上,他随即也滴了一滴上去。

  两滴血立刻融合在一起,慢慢的渗透到牌位里面去,消失不见。

  他将牌位扔给我,反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冷声道:“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凡事三思而后行,心只能向着我,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皱了皱眉头,很想怼他一句,谁要做你的女人啊!

  但我不敢,他又接着发号施令:“从今天开始,凡是找你看事的,无论大小,一律接下来,不准拒绝任何一个,听到没?”

  “不可能。”我昂起脖子拒绝,“我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部分时间还要上学,应付不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发火,但有些事情做不来,没必要硬扛,到时候吃力不讨好,只会更被动。

  他脸色果然更冷了,我等着他发火,他却忽然凑近了我戏谑道:“不听话,信不信我让你没脸去上学?”

  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往我肚子上瞄了一眼,我顿时满脸爆红,挥拳要往他脸上招呼:“墨贤夜你不要脸。”

  他却轻而易举的躲过,转身离开,只撂下一句话:“放心,会有人来帮你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沾染上这男人,不知道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生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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