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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到达兰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薛思思正坐在病床旁边照顾昏迷的左天凌,他的枕边放着的是那张今早的最新新闻的报纸,薛思思看着那用既粗且大的字体写得标题,不知怎的,心里反而很平静,毫无波澜。
看到JAN的时候,薛思思起身,JAN看看她,面上没有半丝笑纹,问她:“天凌怎么回事?”他跟左天凌是同窗,是挚友,是曾一起打下天下的共过患难的知己。
“我不知道。”薛思思这样回答,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句“不知道”,出口是多么艰难。
“医生怎么说?”JAN接着问。
医生说,“身体一切指标正常,所以说不定很快他就可以醒了。”
“你也问过吧,为什么一切正常,天凌会昏迷不醒?”JAN接着追问。
“我.....我不知道,他是太累了吧?”薛思思抓着衣袖,手攥得很紧,头晕乎乎的,仿佛随时都会昏倒。
“如果现在晕倒的是左夫人,天凌现在会做什么呢?抓住所有的医生必须每一个人替你诊断,写出病因,让医生给你做全身检查,给你找最好的护工,在你床前,时刻注意你,什么时候唇边干了,还会用手帕沾了水给你润湿,时刻抓着你的手,因为怕你在梦里没有安全感。你一天不醒过来他就绝对不吃不喝不睡,一直盯着你。”
“薛思思,你不知道天凌多么在意你,在意你在意到了根本顾不上自己会怎么样!这样的深情,你真的连万分之一都付出不了。”
苏简在旁边听了,死命对着JAN使眼色,但JAN压根不理她,到最后吴嫂上前拉住JAN的手,“你不要说了,少夫人也很难过的。刚才医生来过了,夫人也很担心,追问了医生很久。”
“既然追问了很久,那么,结论呢?”JAN其实平常并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但这样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的左天凌,他就有些压不住脾气了。
薛思思低下头。
要她怎么说,医生说左天凌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来医,可她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到他需要的药。
她刚才一直坐在左天凌病床前,他在她面前的时候,往往是平静又温柔的,他会用最温柔的表情看她,用最温柔的声音跟她讲话,他会悄悄地为她做很多的事情,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般,初初打在身上的时候可以毫不在意,但时间长了,也会浸湿罗衫。
“薛思思,你和天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JAN带着薛思思出去,在走廊前问她。
此刻,他不叫她左夫人,也不叫她别的称谓,就直白地叫她薛思思,可以知道此刻JAN心里是多么的焦急。
“什么也没有。”薛思思回答。这句话她没有说谎——凭她薛思思,恐怕不能真的和左天凌这样的男人发生什么吧,她是他手上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一枚,不知自己功效的棋子,一颗棋子,进攻退守,得失去留皆在于执棋人的心意,而JAN所说的深情,更是不知所谓——有哪个心在棋盘上的人,会爱上一颗棋子呢?
“不要想骗我......其实天凌比谁都了解你,他知道,就算自己做得再多,也不会在你心上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JAN的话仿佛控诉,却接收到薛思思身后吴嫂的不赞成的眼神,又想起和左天凌的一月之约,接着无可奈何地转移话题,“天凌这样,不是第一回了。上一次昏倒是在他刚从兰市回海宁的那一天。前一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来的时候又直接扑在工作上,连午饭都只巴拉了两口饭,神魂不舍的样子在处理公司的事情,但莫名其妙的,在下午忽然喝了一些凉水就忽然心口铰痛,被送进了医院。这次呢?这次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面对JAN这样的质问,薛思思只有一种手脚不能安放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明明该晕倒的是她才对。那时候,听到阿谦跟薛七七订婚的消息,她就已经失去了感知周围发生了什么事的能力,并不该是心痛的感觉,因为在今天以前她已经确定,自己已经放下了阿谦,当时感觉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无所适从的情绪吧。
她甚至没有发觉左天凌晕倒了。
JAN看着薛思思迷茫的样子,觉得她真的是太无可救药了,她疑惑的表情刺痛了他:天凌,为了这样一个根本不会关心你的女人,真的值得吗?
苏简忽然奔出来,对着薛思思的方向喊,“思思,你快进来,左boss醒了哦。”
薛思思听到她的话,赶紧大步向病房跨过去,快到门口的时候,JAN拦住她,“你等一下进去吧。”
薛思思抬头,JAN一脸坚决,她退后两步,表示妥协。
JAN走了进去,看到左天凌正斜靠在墙上,眼睛盯着门口看,发现是他进来,似乎有些失望。
“天凌,你还好吧?”JAN走到病床旁边,轻声问,“你意识到了没有,这件事有些稀奇吧?”
左天凌点头,“确实是稀奇。”一次是恰巧,但有了第二次,就不会总是恰巧那么简单的事了。
“你两次晕倒,医院里都查不出病因,恰巧这次许衡不在,若他在的话,最好由他给你检查一下,才更妥当一些。这次你特地约了威廉来,有没有谈到关于你晕倒的这件事啊?”
“约威廉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左天凌皱眉,“是谁告诉你,我特地让威廉过来的?是许衡吗?”
“我自己猜的。许衡可不会跟我说你的事,只是他说他公费去美国有一个‘一周游’,要跟威廉先生一起探讨一下医学。我恰巧发现那几天威廉先生的行程就在兰市.CHINA,所以,自然就猜得到他是为你来的。”JAN有些气急败坏,“你也是太夸张了,预约一个威廉的号就已经是一个六位数了,还要七七八八的费用,许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薛思思只是皮肉伤,你这是‘杀鸡用牛刀’。”
“那你就错了,JAN。”左天凌的声音平稳,生态间显出几分疲态,“威廉说,医学上来说,薛思思伤口割开的程度不该让她的伤停在皮外伤的程度,而且他发觉,薛思思手臂上有针孔的痕迹。看穴位他发现那是一种古老的止血术,来自中国一个古老的原始部落,那是他在一本残破的医书上看到过的穴位。可惜他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本所谓的医书,也因为当时对中国的古文字和文言文没有过了解,所以只看了大概的穴道位置,其他事情,他就也说不清楚了。”
“那又怎样?”JAN似乎有些糊涂,“这能说明什么?”
“思思是在薛家密地里自杀,那被锁的屋子其实是密室一般的存在。我那时候看过了,门是那个屋子唯一的出口,就连窗户什么的都没有,在这样的屋子里,思思想要死,其实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但却有人阻止了这一切,让她活到了我们出现的时候。这说明,有人出现在薛家禁地里,有人发觉了薛思思在那个屋子里,在我们所有人之前,那个人用钥匙打开了那把锁,然后,救了她。”
“会不会是巧合?”JAN有些疑问,“毕竟能在那种时候误打误撞得进去,没有点巧合,说不过去吧?”
“在思思自杀的时候进去,确实可能是巧合......但,有那个铁锁的钥匙,出现在薛家......不,应该说他出现在柳氏的禁地中,这就绝对不会是一个巧合了。”
“天凌,你觉得,会不会是薛七七?”JAN推断,“你要知道,薛七七竟然能走近柳家的禁地里面,那里面不是一个小女孩能琢磨的透的吧?如果凭一个小姑娘都能随意进柳家的禁止外人进入的地方,那么柳家就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大族了。”
“不可能。”左天凌摇头,“薛七七如果真有这样的能耐,你以为她会那么乖巧地......”左天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因为吴嫂正牵着薛思思的手进到了病房里。
JAN看了眼薛思思,跟左天凌道别,“我先去找一下酒店,等安顿好了再来看你。”其实订酒店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JAN摆明了在跟薛思思闹不愉快,左天凌也不留他。
“你为什么会昏倒。”薛思思坐下来,“我知道你的身体一直很好的,但刚才JAN已经告诉我了,你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况.....上次我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也是像这样晕倒的。”
左天凌看着薛思思一脸严肃的样子,笑一笑,“思思,我没有关系的。”
“左天凌,你有没有觉得,你晕倒了两次,说不定跟我有关?”薛思思问着,“一定是有共同点的,为什么医生找不出病因,左天凌,你难道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