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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让我将薛思思留在柳家,用骗的,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啊!”年轻人双手摊开,“毕竟,我觉得自己离那种需要不择手段地去得到一个女人的男人,还实在是差了一个宇宙的距离啊!”
老者点头,“很好,你这样很有点咱们柳家守护者的骄傲和气势。你这么有自信的前提应该有两点:第一点,你的对手最好不要是左天凌......或者是,对手是左天凌也没有关系,你能在薛思思面前露个脸。”
老者一根一根地将食指和中指依次伸出来,但最后,他万分可惜地看了年轻人一眼,“可惜,这两点,都是你现在做不到的。”
老者的脸上出现的那种惋惜的表情让年轻人格外不爽,“有的时候,人要看气质的,看气质的好吧?你不能总是这么以貌取人吧?”
“你的变声器没有办法调出更有磁性的声音吗?你说要看气质,以你之前的声音跟她说话,薛思思可能觉得你更像一个老爷爷吧。”
“那不是正好吗?我需要一个聪明的继承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来,“你不觉得,这样的声音能透出我实在多了好几分神秘感吗?”
“.......”老者斜眼看他。
“好啦,好啦,我承认这一切都是那帮老头子搞得鬼,只可以变成这个声音!我也很无奈啊!”神秘人被老者看得心里毛毛的。
“你前段时间将我支使出去,是想要做什么呢?”老者走到神秘人旁边坐下,带了几分关心问道,“你不会只是想到外面去看看吧?”
“是啊!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没用变声器,男人的声音又恢复成年轻的, “不过老头,你少不识好人心了。我也完全是为你好,毕竟你对我睁只眼闭只眼不只一回两回了,我也不会为了要出去这种小事就支开你。主要原因是你这种年纪的人,处于老年痴呆症的高发年龄段,我这样让你出去走走,松松筋骨,透透外面的光线,你也该感谢感谢我,好吧?”
“那么,你就可以让码头那边起什么暴乱是吗?现在还有好几个人在医院躺着呢!家属闹着要赔偿,其中有两个还是长老会的人,虽然只是远房亲戚,但人家要是哭诉到总部去,到时候,看你这个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能抛头露面的守护者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怎么说是我让他们起暴乱?”年轻人一副“我也觉得奇怪的要死”的表情,“我可什么也没做啊!”
“据说,是你要求,工人工钱要包工头垫付,由一个月一结变成一个季度一结。你不做这个政策我还不晓得咱们已经到了必须要节衣缩食,压榨工人的地步了呢!”
“我怎么会压榨工人呢!说好了呀,让包工头先垫付啊!”
“所以,包工头除了垫付一个季度一结的工人工资,还要垫付半年一结的黄沙水泥,一年一结的电费水费办公费运输费......是吗?”老者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觉得这现实吗?”
要真是这样,其不可思议的程度绝对不亚于要求一个上班族带钱上岗了。
“怎么不现实?我明明这样决定的时候,他们都很兴奋地同意了呀!”
“那是因为你许他们结算的时候三分利。”老者翻了个白眼。
“三分利。既省了公司每月结算的麻烦事,也算给他们一点盼头,一点福利。这有什么不好吗?就算长老会来跟我说什么,我也没有什么错。”
“所以,你也没有计算到这帮贪得无厌的包工头,会以同样的制度要求底下的工人,所以引起暴动,是吗?现在那堆打工仔全体到劳动仲裁机构门口等着呢!就差棉被没有铺在人家大门口去了。”老者气呼呼地,好像神秘人再坚持“自己没错”,就要把眼前的桌子翻掉了似得。
“别生气嘛,天还能捅出一个大窟窿?”男人晃着腿,“你要实在搞不定,我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呗。”
“算了,你安静呆着就好。你再折腾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得栽在你身上了!”老者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回他的话,“不过,你现在这样,最不好了。要是你现在拿定主意,觉得继承人是薛思思就好,还是最好动点手脚,要不然,按照她跟左天凌如今如胶似漆的关系,恐怕,柳青青说的,也不是杞人忧天的事。他们两个感情越深,你就越不会有机会。你不可能愿意像周柏成一样,用那种尴尬的身份做守护者吧?”
“尴尬的身份?你指的是......情人?”神秘人脸上浮出一丝暧昧,“如果她愿意,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身份呢!”
“你到现在还在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老者横眉竖目,“你无不无聊呢!我就跟你说,你以为柳家的‘情人’好当的吗?一样要履行‘守护者’的职责的!”
“你着急什么呢!大不了到时候,她不回心转意,我就弄死她算了。反正想要弄死薛思思,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有的是......然后,我就按老头你说的,老老实实地等下一任的继承人出现好了。”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丝冷酷,“反正,咱们柳家,意外永远不会少。”
老者看着男人说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柳家这样的家族,众人都是为了守护家族根基,一直团结向前的,所有继承人都视家族利益为最重要的东西,奈何那时候柳青青上一任的继承人跟守护者的感情太好,所以,对柳青青这唯一的女娃娃着紧地很,什么都由着她胡闹,后来柳青青更是崇尚恋爱自由,爱上了柳家守护者以外的人,私奔了去跟薛丁在一起。现在想想,若不是当年那对糊涂的夫妻两个将手上所有的权利一致集中起来对抗长老会,长老会也不会妥协,更不会弄得现在“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景象了。
薛思思由于一直在外养着,不清楚柳家的规矩,但柳家也绝对不是崇尚所谓的“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家思想的,不过是像普通大族一样,要求“门当户对”,只是选择的制度更严谨了而已。之所以对她提出“断绝一切感情”的要求,其实也只是她不要耽于过往,不再重蹈当初柳青青的覆辙而已。毕竟由于当年的事,长老会和各大家族的人都已经成为惊弓之鸟了。
守护者出自六大家族中最年轻一辈中的最优秀的人,苏家、叶家、杜家、荣家、周家、许家都会派出三五个人出来,可以是嫡系,也可以是旁出,有能者居之。当初柳家先祖制出这样的规定,是想要家族日后更加鼎盛,几大家族中选出守护者,一起共享这泼天的富贵,从而让各大家族更加勤恳训练小辈,因为跟姻亲关系不同,能被选作守护者,靠的是真才实学。这样时间久而久之,也能加深柳家跟其他几个家族的牵绊。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一定要站定立场。毕竟除了你,谁也无法掌控当前的形势。当前的暴乱我会处理,但你接下来不需要做任何的小动作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再阻拦你,你也无须再来避我的耳目。”
“老头子,谢谢你。”神秘人这话说得极其诚恳,毕竟,对于长老会而言,在继承人未出现自己,派出一个人来监视自己是历来的规矩,老头子竟然在多次对自己轻轻放过之后,如今竟然肯作出这样的承诺,委实让他感动,“但是,该避耳目,还是要避的。”他补充道。
“你这个人......哎,该说你什么好呢!怎么就这样......”老者摇摇头,颇有点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你放心......老头子你对我的好,我会牢牢放在心里的,一分钟都不会忘记。”
薛思思站在电影院门前,有一种不怎么真实的感觉,因为左天凌向来个性少言寡语,不喜欢群居生活,更像是一个独居动物,所以会带她来这样黑压压的人群挨挨挤挤的地方,是她没有想到的,而且今天是周末。
“我们还是回去吧。”薛思思站在门口都能感应到左天凌此刻心里一定是在琢磨要不要在进去前清场这桩事了。去电影院其实就是在同一个空间里,众人齐齐分享同一份电影,同一份心情......总之,比起大荧幕,这种“共同感”才是让人觉得最痴迷的。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家庭都已经有家庭影院,却还是会坚持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的原因了。
但是,很明显,左天凌是不需要“共同感”的,同样很明显的是,一个卓越惯了的人,只要知道怎么卓越就行了,他的内心丰盈,连孤独感都不会有。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