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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湛送走陈长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估计今天搞不好是要失眠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发现薛思思房间的灯还开着,想要进去跟她说上两句话,但想想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要是到薛思思的房间去,被JAN看到了害他睡不着都是小事,把薛思思吓一跳就是大罪过了,站在原地克制了三分钟,转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很显然,叶景湛纯属想太多,因为......现在JAN本人就在薛思思的房间里面。薛思思躺在床上,JAN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才放下心来,“他挺惦记你的。”JAN说。
“他还很尊重你。”JAN又接着说。
但很显然,他这两句话说完,薛思思都是面色波澜不惊的,薛思思托着腮,仔细思考刚才JAN说的话,总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JACK现在已经离开徐氏了,之前没有对你下狠手是因为那时候已经对乔治有所怀疑了,而且,他跟你说,在算计天凌这件事上,徐氏只是对左氏擦边球落井下石,并没有对天凌做什么。是吗?”
“嗯。大致上是这个意思。”JAN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好补充的,“我这一次去疗养院这一趟,让JACK跟乔治彻底撕破脸了,毕竟按照你的设想,JACK已经知道乔治原定计划是将我杀死在疗养院,然后把他骗过去,一起同归于尽,但你让他知道了这些.......觉得他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最多只是戒备罢了。但是JACK跟你不同,他可是在‘地狱’待过的人,现在他准备全心照顾Linda,乔治会选择离开,也说不定。”
“你想太多了,那个疯子,不把我们全体害死就不算玩完。”
“他不是疯子。只是一个小人。他既没有那么视死如归,又没什么气度,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心胸狭隘的跳梁小丑罢了。他要是真有胆量,何必用JACK来对付你,又利用苏雪借力打力?他甚至都不如苏雪,说到底,他只是抹不开自己的尊严,明明一心只想着报复这一件事,却又不敢自己亲自操刀。”薛思思郑重评价,“无用啊,无用。”
“你说,敌在暗,我在明。就凭我们几出双簧戏,就能引得那些牛鬼蛇神一个个地出来展现威风吗?”JAN站起身踱了两步路,“我真的搞不清楚,你忽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JAN,我只是想替他讨一个公道。当年的事,谁做了什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我说什么也要挖开,一个一个地看清楚。我什么目的也没有,我只要真相。”
“那你觉得JACK的那段话,是真是假。”
“一面之词。”薛思思仰躺在床上,“权当半真半假吧,真假都交给时间裁定。”
“我把天凌留下后二十年的计划书的事情告诉JACK了。”JAN说着,脸色有几分懊恼,“一时嘴快,我这个人,就是容易将底牌掀给人家看。”
“你不需要担心。”薛思思一脸沉着,“毕竟,JACK说他早就怀疑乔治了,这一方面应该是真的,要不然,他不会掺和到苏雪第一次对付你的局中去。而且,这一次,他特地去你房间,应该也只是想跟你讲和,离开徐氏,应该也是真的。”
“女人的第六感?”JAN一脸怀疑地看着薛思思,“靠不靠谱啊?”
“不是第六感。”薛思思手放在脑后,“因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要是否决掉这些,那么,JACK的行为,就前后矛盾了。”
“那你现在这么肯定刚才说什么半真半假?”JAN嘟囔着。
“我那是严谨的说法。而且JACK我了解,他虽然冷淡,但最讲义气。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之所以跟随徐谦是因为那时候的救命的恩情,那么,你觉得他会以‘修身养性’这种理由在这个时候‘功成身退’吗?而且,他有意让你不要在去管那些过往的事。”
“你怀疑什么?”JAN一脸认真,正襟危坐。
“我什么也没有怀疑。我只是想要力求不偏不倚。”薛思思心平气和地接着说下去,“我只是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也相信,一切真相都会水落石出。”
“啊~要是天凌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会高兴的吧。不管怎么样,我要感谢叶景湛,要不然,你会接着醉生梦死下去。”
“我全靠一口气撑着,其实,能醉生梦死,也挺好的。”薛思思说。
“JAN,你说,如果天凌没有死,那会是什么样子啊?”薛思思问。
JAN撩了撩他那头金色微长的头发,“他会继续不被你待见.......薛思思,你们之间,没有缘分。”
“是这样啊。”眸子中带了几分灰暗。
“我们总会觉得某些事,重头来过,可能会更好,但其实不会,那些会变好的可能性才是我们的假设,真实的情况是,通常我们会历经同样的遗憾,因为那时的遗憾都是我们当时内心真正做出的选择所致。”
“可我有些想他。”薛思思看着JAN,“今天你睡我这里吧?我需要一个跟他有关的东西在,才睡的着。”
“薛~思~思~”幽怨无比的声音,“你自己睡。”
“我喊叶景湛来了。”
“叶景湛跟天凌有什么关系?”
“他跟天凌一样长得好看。”薛思思厚颜无耻。
“你刚才不是问我,如果天凌活着会怎么样吗?”JAN咬牙切齿,“他会灭掉你这个女妖怪。”
“你睡沙发吧。”薛思思仰面看着水晶灯,晃着腿接着道,“你刚刚提到天凌,我就不能让你睡在我旁边了。”
“薛思思,这三年来,许茉惯出你的毛病,还真的很不少。”JAN有些脱力,“如果今天我不在冰海笕桥,你能怎样?”
“听说做了亏心事的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往事不堪回首’。”薛思思语气中带了几分理所应当的情绪,“你不在的话,我这个亏心的人,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数数那些亏心的事,不睡觉了吧。”
“薛思思,你少装可怜了。”JAN皱眉。
“没有装可怜。”薛思思说完这句话,转了个身侧到床内侧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JAN一脸黑线,认定了自己在薛思思眼里已经彻底沦为妇女之友的这个现实。叹了一口气,躺倒在沙发上。今天JACK讲他之前在“地狱”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总觉得鼻子酸酸的,很难受。不是想哭的感觉,而是想哭也哭不出来的感觉。
都说,地狱归来的人,都是能打败恶鬼的人,JACK,到底是打败恶鬼,还是变成恶鬼了呢?
之前他总觉得自己无辜,总觉得那些纠葛过往和自己无关,他告诉自己,JACK的迁怒毫无道理。但是,因为乔治的安排,领略过那样的黑暗,现在跟自己握手言和,这样的男人,实在轮不到自己去苛责他什么。不同的遭遇,没有血缘关系,因为Linda这个共同母亲的缘故,两个人有了交集.......所以那时候薛思思才说,他跟JACK,是命中注定的兄弟。
这个世界上,比左天凌的预知能力更可怕的是薛思思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总能透过人心找到真相。注定旁观者清.......也注定,当局者迷。
“薛思思,你明天打算去薛宅吗?”JAN闷声问道,回应她的,却是她轻浅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但转念一想,既然睡着了,想必,是没什么大的心思在的吧?
自从知道了何老爷子是酿成天凌悲剧最大的刽子手,薛思思较之以往,有了许多不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也知道,有些哀痛,是无需流于表面的。
总之,几个辗转之后,JAN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两个大的黑眼圈环着腿坐在沙发上跟薛思思两两相望,薛思思对此很是幸灾乐祸,但没笑三声,叶景湛出现在门口,看着薛思思,又看了看双手抱着双腿,从他进来开始,就一脸惊恐地看着薛思思,一副被她轻薄了的模样,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的JAN,那脸色立马黑得能滴出墨汁来,这下换成JAN心里却笑开了花,两人隔着叶景湛开始进行你来我往的眼神的较量——
“快解释啊,你这样,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薛思思眼睛瞪得老大。
“爱莫能助。他都看到了,我能怎样啊?”JAN一副无奈的样子,只是那挑起的眉梢分明暗藏了几分得意。
“没有的事,你不开口解释,他比JACK厉害,说不定会杀人的。”薛思思小眼神楚楚的。
“别怕。你还没到需要香消玉殒的时候呢,不会弄死你的,坚强点。”这次JAN换成了颇带鼓舞的眼神。
“不是我的错,他非要进来的。”薛思思忍不住了,双脚踩在床上,对着沙发上的JAN居高临下地指控着,心里小小声——死道友不死贫道,JAN小可爱,对不起了。
“思思。”叶景湛的声音温柔极了,“你知道,你这个门,设定了没有钥匙,只能从里面开吗?”
薛思思当场石化——她当然,当然,当然,是不知道的啊!心里哀嚎了无数声后,扁扁嘴蹲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叶景湛坐在床上,“就这么没有安全感,非要人陪你睡的话,今天晚上,可以找我。”
JAN惊呆了,薛思思彻底心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景湛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知道,误会这个词是怎么写的。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