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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去了吧?”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慵懒,几分不耐......但因为模样甚好,所以依旧秀色可餐,又一个经过的女孩子对着桥边的男人拍了张照片。薛思思见怪不怪,只是最近清河湾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多了些。
叶景湛下意识偏过头,拍照的女孩子放下相机笑了笑,“对不起,你太好看了,我拍江景的,忍不住将你也拍了进去。”而且,面前的男人明显比江景还要好看一万倍啊!
都说造化钟神秀,这样的男人,的确只应“天上有”。
叶景湛僵硬地笑笑,装作没有发现这个女孩子已经前后十几次在拍他了,“没关系。”
这么多年不见天日的生活,差点都让他忘记了,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守护者了,可以活在世人眼中了,但还是下意识得看到照相和监控就躲躲闪闪。这么多年的习惯,怎么也改不了。
女孩子听到他说“没关系”,表情有些失望,其实她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他面前试图不露痕迹地晃了,可能美人大多目下无尘,所以就显得她依旧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前后来了这许多回,还是真的没有在他印象里留下半丝痕迹。
表情失落地转身走了,女孩子痛定思痛,决定下次化个可爱的妆,穿套更加可爱的衣服接着来。
薛思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可惜叶景湛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否则古今中外多少才子佳人的感情是由桥结缘的呀。当然薛思思是不会乱点鸳鸯谱的,毕竟,阿简是她最好的朋友,就冲这一点,她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叶景湛的。
想到叶景湛说的那句“夏程只是叶景湛的一部分。甚至,连一部分,都算不上。”,他还说,不会如自己一般,庸人自扰。那么,他到底喜不喜欢苏简呢?在他心里,将阿简放在什么位置呢?
好看......叶景湛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看着身后的薛思思,“我的脸好看吗?”
薛思思白了他一眼,实在觉得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美得不自知的男人,绝对是伤天害理的。但摸着脸问着这样的问题的动作,真是太娘了。
这样的吐槽只敢在心里放着,毕竟绝大多数的时候,叶景湛都一直太有男子气概了一些,不管是他的身手,还是他的行为。毕竟眼前的美男子,就是在冰海笕桥里,地位最尊崇的“影”大人,一眼不合就可以当场卸掉某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的腿,虽然冰海笕桥的众人都说那腿卸得好,但薛思思还是怎样想象那场面,怎样觉得血淋淋。而且,谁也不知道,所谓“卸得好”,是不是屈于淫威之下的,逼不得已的结论呢。
薛思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些事情,虽然都是这几天在冰海笕桥听到蔡文“偶然”提及的(当然薛思思是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很好奇,问了许多关于“影”,也就是叶景湛的事情),但也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叶景湛作为一个影子一样的存在,想要立威多么艰难。
蔡文也曾经跟她说过,以前看到“影”的时候,都是戴着特制的面具,他一直以为“影”大人面有残疾,且他说话老成,颇有主张,也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中年人......没有想到,面具下面的脸竟然是这样的美,也没有想到,“影”大人是这样年轻的人。说到最后,都是感叹。
是呢,说起来,也是托他这张脸的福,让清河湾的人流量每日都能如节假日一般大,可她来了这许多日,要等的人,却始终都没有来。
“今天就早点回去吧。”叶景湛看薛思思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倒反而是看着他的脸出了神,就算是无言的回答吧......叶景湛一边这么想,一边沾沾自喜,他从来不觉得一个男人容貌生的好一些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现在,他也依然觉得,像之前那样,戴着面具在冰海笕桥的人面前晃来晃去,才更自在些。但似乎,也不算是一件糟的事情就对了。
“嗯。”薛思思轻声应道,“叶景湛,你说,这次见了我母亲之后,是要和你去拜见长老会的人吧?”
“不是拜见啦。薛思思,你是继承人,继承人懂不懂?整个柳家你就是老大,你只是去见见你的下属,好弄清楚以后是谁在给你卖命。”
“.......”薛思思看到叶景湛一再地就这个问题不停地纠正她,当下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那些都是柳家的前辈吧,你这么说,到底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夸张。你这个继承人越是夸张,我这个守护者才更有面子。”叶景湛说得格外露骨,“那些老头都贼精贼精的,你到时候就只要摆出继承人的威严就行了,怎么不给面子怎么来.......记着,千万不要露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哪个老头过来跟你攀亲戚,你都不要理,要不然,你会发现你身边会有一堆吸血鬼。”
“这些,也都是真心话?”
“是忠告。”叶景湛说得很认真,“以后你会知道,我作为守护者,在你没出现之前,是生活得多么艰难了。那些老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就上次你见到的陈长老,论辈分他算你的舅姥爷了,但是,你看到了,见你的第一面,就给你吃那种药的。当然,平心而论,陈长老在诸多长老之中,算是仁慈至极的了。”
薛思思有些打退堂鼓,“我能不能不要去啊。既然你对他们那么了解,我就授权让你去,不就好了。”
“你作为继承人,还没有让各大族老看你一眼,而且到时候六大家族的人都会来,你在这个时候,当然要迎难而上的,难道,你要成为柳家迄今为止,连长老会都不敢参与的胆小鬼吗?那真的是要笑死人的。”
“反正本来也是要被笑死了。我跟之前的继承人都不一样不是吗?”薛思思扁扁嘴,“做继承人,还真是让人觉得麻烦呢!”
“......”叶景湛想了半天,试图挽尊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词,心里却想,竟然有人觉得做柳家继承人是件麻烦事,薛思思果然称得上是古今第一人了。
“长老会结束之后呢?我们去哪里?”薛思思决定换一个话题。
“到那个时候,就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柳家的事情我可以一力承担。”叶景湛倒是不甚在意地说。
“喔.......”薛思思拖长了音回应道,心里暗戳戳地想着:这么算起来,似乎做柳家的守护者才是一件麻烦事,做柳家继承人相应简单。
薛思思面露同情地看了叶景湛一眼,正好那眼神被叶景湛捕捉到了,叶景湛被那眼神看得毛毛的,“你做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薛思思笑,装傻,“什么样的眼神?”
“看路边瘸了腿,破碗里只有一个铜板的乞丐的那种眼神。”
“.......”薛思思决定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薛思思最后说。
通常不开心的时候,能到清河湾走一走,已经是一件幸事了,就算没能遇到他,也还是能大致算的上是一件幸事。毕竟薛思思,真的不贪心。
但想想也是,就算千次万次地来这里,有一天他也来了,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呢?难道,一次又一次地等待,只是为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吗?
我们总会觉得告别需要仪式感,但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告别,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仪式感的,反而更多时候,时光过去了,才知道已经失去。
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说,“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白云苍狗,告别大多匆匆,所以,和他之间,也不能免俗。况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左天凌大约是恨她的,恨她这个在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好不了的时候,冷漠离去,连“再见”也吝啬说一声的女人。所以,若没有再见他一面,或许也是命运眷顾,使得她记忆里,都是他在意她的模样。
没有恨,其实已是时光能给我们最好的模样。
但还是好想见他啊!想再见一次,他身体健康无虞的模样。今天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至少也是去参加长老会之前的最后一次。但其实,如果今天还是见不到他,以后几次,也没有任何价值了......或许,他根本就不会来。
明明之前来到清河湾,不管是在哪里的工作受了闲气,和哪个路人发生争执,或者跟阿谦吵架,再或者,是每一年母亲的“忌日”,都会有释然的感觉,倒不晓得,哪一天来到这里,会只剩下失望的感觉。
很快有人开车停在桥边,叶景湛打开后座的门,“进去吧。”他说,薛思思抬步想要跨上车,眼角却瞥见车子后视镜里熟悉的车牌号。
“对不起,叶景湛。”薛思思看着站在车门旁的叶景湛,“很抱歉,我暂时还不想那么早地回去。”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