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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会把薛思思当成是你手上的挡箭牌,心里对你多少有些鄙夷,但也敬你,凡事拎得清,毕竟你我该是一样的人,懂得利用现阶段自己有的一切,去获得胜利。所以,就算你将她抬出来做挡箭牌,出于对你的敬意,兴许我也能退一步......但是,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还没对薛思思做什么,你就已经恨不得将她藏起来,生怕我要对她做什么了吗?叶景湛,在意一个人,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啊!”
左天凌的这一段话的意思仿佛是在说:你输定了。
“我在意她,你在指使JAN故意中了苏雪的圈套,骗她去疗养院被苏雪发现的时候,不就十分清楚了吗?”
“唔......我的确是看得十分得清楚。”左天凌点头,“虽然那件事算不上是我做的事情,但事/后我是听说了具体的过程。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做引子,兴许,你也不会被动成这样。叶景湛,难道对于你们柳家的守护者而言,继承人就那么重要吗?对于你这样的天才,难道就必须要迁就一个女人去实现目标吗?”
叶景湛转身,没有回答他,就在他离开座位往后走了几步后,左天凌在身后道,“我以为你今天不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是不甘心走的。”
“.......”叶景湛回过头,在离他三尺的地方,左天凌也站起身,“顾城和我,是在一次夏令营认识的。当时在野外他被毒蛇咬伤,是我救的他。”
“顾城是顾老爷子唯一孙子,顾老爷子为了答谢我,曾教我几天顾家的防身术。”左天凌接着道。
“那真是太好了。”叶景湛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陈长老在外面等他,叶景湛上了车,将座椅往后调到近乎平躺,双手放平摆在脑勺后面仰躺下去。陈长老看着他似乎很累的样子,倒也不敢调侃他跟那位美艳女郎有没有摩擦出什么火花。
“去薛宅吗?景湛?”大约过了一二十分钟,陈长老问道。
“嗯。”很轻的一声回答,叶景湛起身系好安全带。
“你进去有什么收获吗?”陈长老还是有些不安心。
“嗯。至少知道了,想要离间顾家和左天凌,不可能。”叶景湛下了结论,“今天我到这边来,在左天凌的意料之中,还顺便被他摆了一道。”
虽然说他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左天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
没有人可以在他叶景湛面前这样自信。所以才怎么看怎么碍眼。
至于顾家和左天凌那种简直是日了狗的关系,没有什么大的过节,恐怕在顾老爷子眼里,都要将左天凌视作他们家的最大的恩人。
说“那真是太好了。”,其实应该说的是“太不好了才对。”
黑色的车子慢慢从咖啡厅门口离开,陈长老没有再问叶景湛下一步该怎么走,但心里的担忧也不会少,“你确定现在不回冰海笕桥?”
“先去薛宅再回吧,大长老反正这次会在冰海笕桥呆上三个月,还怕见不到他吗?”
咖啡厅里,男人看着车子离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明明他对叶景湛话说得明明白白,明明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可为什么,真的将这些话说出来,心就可以是这么得疼呢?
违心话吗?可怎么会是违心话,权衡利弊得失取舍,再正常不过,再正确不过,明明是他司空见惯,得心应手,为什么事关她好像那些恶毒的话,说出来,都是痛。
明明错的是她。可心里却连一点点恨,都是强硬扳扯牵强附会出来的。曾经他有那样爱她吗?还是说,时隔多年的形同陌路,就是会让人患得患失呢?
“银面。”左天凌轻轻喊出这个名字。
那人忽然出现在左天凌身后,“左先生。”
“银面你一直跟着我吧,从之前到现在。”
“是。”
“我很爱她吗?”左天凌问道,“我曾经很喜欢她,所以才和她结婚的,是吗?”
“是。”银面回道,“您那时候很喜欢夫人,为了和她在一起,曾经多次扶持薛家的企业,薛老爷子和您达成协议之后,很快夫人就和您领证了。”
“有婚礼照片吗?”
“没有。您虽然深爱夫人,但她并没有向您爱她那样爱您,所以......”
“她拒绝了.......婚礼吗?因为叶景湛?”
“不是。是您一直没有勇气向她提婚礼的事情。”银面轻声道。
“什么?”左天凌仿佛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话,“你说......我没有勇气向她提婚礼的事情。为什么?”
“那时候夫人对当年的徐家小少爷念念不忘,所以,您想等夫人将他放下再谈婚礼的事情......后来就是因为身体状况很不好,所以就迟迟没有举办婚礼。”
“不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左天凌急匆匆地返回包间。
银面随后跟过去。看到左天凌坐在桌子旁,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个哪怕不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些残酷的话却依旧会让他为之心痛的女人,一个领了证却让他左天凌望而却步迟迟不敢提出办婚礼的女人,一个在大街上匆匆一瞥就能让他心生怜惜的女人,一个明明不记得了却依旧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薛思思,到底我对你曾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我该恨你,该恨你,该恨你的,是不是?
明明听到了那些过去,判断出其中的纠葛对错,那样清楚明白了,却还是那么不安心?
“银面,当初,是她给我下了“相思”,对不对?”
“您当初是这么认为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就是真相吗?”左天凌喃喃道。
“先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先生的判断从未出错。”
是啊,他不曾出过错。他的判断,从来都是不偏不倚,恰如其分。可为何感觉竟这样不安,仿佛做了不对的决定。
“将照片发出去。让许全有空来找一下我。”
“是。”
“事情一定会变得有趣起来的,银面,你等着看吧。”
“如果叶景湛不是一个让我无法轻忽的对手,我真的很想堂堂正正的和他正大光明地对一场。”左天凌说着,“现在这样感觉也不错......我只想赢。”
“先生。你不必为这样的事情烦心,更不必将这些放在心上。当初他们做出那些事,难道就很正大光明吗?对待恶人,理当这样。”
左天凌背过身去,不知道是什么想法,银面在身后问道,“夏小姐今早打了电话过来,问您回不回去。”
“你怎么回的?”左天凌问道。
“我说您在顾家宴席后才能回去。我估计她也多少知道您的计划。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您的外祖父说起这桩事。”银面面上有了些许担忧,“现在这种时候最怕变故,需要派人跟着夏小姐吗?”
“她不会说的。”左天凌淡淡道,“给她打包一份牛肉水饺回去,吩咐人晚上给她炖一份菌菇汤。她睡眠不怎么好,注意换一下她床边的薰衣草香囊。”
“先生打算以后就跟夏小姐这样相处下去吗?”银面问,“她应该不会只希望跟您保持这样的关系吧。”
“她最合适。”左天凌道,“而且从我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后,她对我的态度倒是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她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也够聪明,所以她更知道,保持怎样的关系跟她希望如何是两回事。她会懂得界限在哪里的。”
“JAN先生说过,苏简就近几日会回来,问您需不需要让她尽快回兰市。”
“苏雪最近都在薛宅?”左天凌问道。
“是。大概她也知道苏简近日回来的事情,有心留在兰市等。”
“让她留在海宁。等我通知再过来。”左天凌闭了闭目。
“先生是想让苏雪安心留在薛家,替薛丁将身体调养好吧?”银面小声着道——就算知道了之前很多的事情,好像先生还是跟之前一样心软。
“只是苏简之前和叶景湛有所牵扯。柳家要是要求她做些什么,她也没办法拒绝,到时候她被迫牵扯其中,只能选择两不相帮,但是无论谁受伤,她也只会徒增烦恼。上次的事情不就是那样?无论谁输谁赢,我和柳家之间受伤的人都太多了,无需再多几个了。何况,她之前跟叶景湛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现在她心里怎么想,谁也猜不出。”
“先生不相信苏简?”
“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左天凌道,“这边并不缺人,她来,并没有什么用。你知道上次苏雪带到疗养院的那些闲人,都处理好了吗?”
“听说柳家出面。很安全了。”
“你看,这就是柳家,无论怎样的事情,都能得以善终,这么些年,你说柳家替她理干净了多少事情呢?苏家这些年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所以,我知道,苏雪绝不可能背弃柳家。首先她承了叶景湛的情,再然后,她们苏家兴许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有解决好,需要柳家的帮助。现在背叛柳氏,她心里知道,是下下之策。”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