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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听到薛思思沉静的声音,她说,“叶景湛,我以为我能还的清的,就算我欠他再多,我想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还的清的。可今天才知道,有些人一辈子,我都还不清他了。”
叶景湛知道,薛思思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她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她可以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决心。
他知道,所以无论她说了什么,他都注定无言以对。看着眼前满墙的照片,就连他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在三年前的那个黄昏,在面对自己和薛思思那样的暧/昧的场景,在薛思思对左天凌说那些既应景又绝情的话之后,甚至在相思的影响下,左天凌却依旧相信薛思思.......这样的感情,无疑是深到了让自己都畏惧的程度。
若不是因为相信,而是即使薛思思背弃他,也依旧会在新苑小区,做出这样一个挂满她照片的房间呢?那么只会让他更加震撼吧?
可是,叶景湛你呢?难道你就应该望而却步吗?从变成守护者开始,就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守护一个不知是谁,不知何时会出现,在未来会成为继承人的女孩。这是所有人给他的目标,即使他一边告诉自己他只为自己活着,只为自己努力,也无法不被周围人影响——那些在柳家每一个见到他的人,会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惊叹着他的优秀,一遍又一遍地羡慕那个未来会出现的继承人。
所有人都在观望他的成长,所有人都在等,等待谁可以成为那个幸运的可以一生与他站在一处的继承人。久而久之,竟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件自然而然的,理所应当的事。
他也在等。
他一直等,希望那个人早一些出现,好让他不必继续生活在黑暗中,希望早日能够自由,因为那时候他已经从别人口中听到左天凌的存在。发现这世界上有左天凌的存在的时候,他就更加渴望能够站在世人的面前。并非要和谁比个高低,只是想知道到底谁更厉害些。
想亲自了解别人口中,可以和他并驾齐驱同样优秀配称作他对手的男人。
旁的人会说,等那位出现的时候,影大人就可以出山和左家的那位先生一决高下了,到时候左家和柳家,会鹿死谁手,还真是好奇呢!
他也很好奇。并非当真觉得自己所向披靡,天下无敌,而是想看看那个几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创造奇迹的男人,能够厉害到什么地步。
别人眼中的自己,又厉害到什么地步。
这样的好奇让他对未来那人的出现更加迫不及待。
他在脑海里勾勒出她可能的模样,想象着她的轮廓。他一边抗拒着长老会的管制,试图让自己活得不可一世,一边在心里权衡后觉得反抗没有价值,反正等那个人一出现,不管喜不喜欢,就将她放着,只当作是自己得到自由的工具就好了。毕竟和长老会撕破脸,结局也只能是两败俱伤,长老会为了维护尊严,是宁可玉石俱焚的。
后来就听说左天凌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叫薛思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奇怪。他一直觉得左天凌和自己一样的人,正因为懂得权衡的人会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最无聊的牵绊。不出现时会防备,出现了之后更需自省自己某项决策是否感情用事,总之,感情是一旦出现会让人很是伤神的东西。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长老会一直没有挑到愿意合适的继承人,虽说继承人是可以选择的血脉,但所谓可以选择,也是以的的确确的柳家血脉为前提的。而柳家血脉从三代以来的人选放在那边,却因为各有算计导致柳家亲眷乱糟糟的一片甚至连一度的风平浪静都维持不了。他一边焦灼地等待那人的出现换回自由,坚定地相信那个人很快就会到来,一边仔细考量着这许多人里,会有谁是最后的胜者。
他向来算无遗策,这次却是真正的棋差一着,怎么也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青青这个被柳家看做是背叛者的女人,会是最后激起千层浪的那颗石子。
一个曾将柳市弄得天翻地覆的罪人,却只凭借着一个筹码,便说服了长老会的所有成员。
之前长老会自然知道,要选继承人,从血脉亲疏上来说,薛思思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一来她已经嫁了人,二来她并非从柳姓,柳青青又有那样的黑历史,所以众人都不得不舍近求远。
但是自古事情都有两面性,柳青青就是靠薛思思“左夫人”的身份说服了长老会的所有人。不管是谁,都知道左天凌手下的凌天国际在商界影响力是多么深厚,所有人也都知道,如果柳氏和左氏相争,虽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一定会两家失利,但是,如果是让薛思思带着左家直接投奔柳氏,那基本上就是兵不血刃地吃下一个大饼了。
跟这样巨大的利益相比,其他的都是可不拘的小节。
长老会的决定,老陈极力反对,无论如何,老陈都不会觉得一个有夫之妇配得上他。甚至觉得那是对他这个守护者的轻视和侮辱。他亦觉得受到了羞辱,不过不是因为继承人是一个有夫之妇,而是竟然有人会用一个女人的这番毒计来算计左天凌,难道他就应该在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做一个缩头乌龟吗?难道他就必须这样胜之不武吗?
他既轻视柳青青这个女人,又想挣脱长老会的控制。所以,他那时对老陈说,他需要一个出去的契机,从根本上解决掉这个问题——都怪薛思思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薛思思的存在,没有人会想要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算计左天凌,所以,只要薛思思这个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所有的错误都会停止。
他的确见到了她,却因为左天凌已经中了“相思”而作罢。有人设下这局,意在左天凌。然而身为局外人,便不能擅动已经开始启动了的局,全靠左天凌自己走出去。否则,既是对设局之人的不尊重,更是对左天凌的轻视。
这就是叶景湛的完美主义。
他因好奇左天凌爱上的女人是怎样的人而刻意接近她,却并没有真的打算让她成为继承人,却有心放任。只要左天凌破解掉柳青青的局,自然薛思思就不可能成为继承人。叶景湛一贯的宗旨是:多此一举的事情,绝不会浪费时间去做。
因好奇想要接近了解,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那样集脆弱与顽强两个矛盾的特质为一体的女人。在面对左天凌的时候,她会担心,也会猜忌,会怀疑一切。他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没用的人,仿佛什么都不能做到彻底,恨和爱都那么犹犹豫豫,既愚蠢且无知,左天凌喜欢的人是这样的,着实令他有些失望。
他会静观其变,装作不经意的路人,她却依旧不愠不火,永远都是一副平凡至极的模样,他都快要失去耐心了,毕竟她是长老会替自己选的人,是左天凌中意的人,如果承认她平庸,似乎是在打自己的脸一般。
接着,在她妹妹的订婚宴上,看到了那一出好戏。被自己的妹妹当众揭穿自杀的事情,以为她那样没用的女人一定会在众人面前哭泣卖惨,那样就算众人都知道她自杀的事情,却也因为她的处境可怜不当面说些什么,而会对薛七七揭人伤疤的事情加以谴责,但是背后看左氏和薛家笑话的绝不会少,她只会获得表面舆论的胜利。
但她却直接将手伸了出来,就在众人先入为主,以为她是恼羞成怒破罐破摔的时候,她却直接将裹了白纱布的手腕露出来,以示坦荡,接着便利用手上的烫伤,让别人相信她手腕上的,只是因为比较严重的烫伤缠上的绷带。虽然人们通常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但是凭左薛两家的权势地位,足以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三缄其口,将疑惑吞回肚子里去——谁爆料了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左薛两家的笑话,不是谁都有底气看的,所以,那时他看着薛思思,忽然觉得她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愚蠢。
不管是伸出手腕以示坦荡让人信任,还是适当的最后以威势压人的点睛之笔,都恰到好处。
他想,薛思思这个女人,也不全然愚不可及。后来就渐渐会更加频繁地去接近她、注意她,甚至借了沈家公子的名头接近她,替她出气,那时候,他会在想,要是继承人是薛思思的话,好像也不错。他可能太注意她了,所以就连长老会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除了老陈还在为他抱不平,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中意薛思思的事实。就算不是喜欢,至少也是不排斥,不讨厌,是可以让他摆在家里不觉得碍眼的人。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