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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薛思思对中药不太了解,但是问道,“有这味药吗?教授是怎么回答的?”
“什么忘忧草?你以为我们这个世界是武侠还是修仙呢?那种诡异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平时就我们自己家而言,接触到的诡异东西已经很多了,但是不管是柳家的相思还是我叶家的人皮面具,都已经是大家族流转了好几十代的产物,说出去都已经是神迹了,怎么可能会有忘忧草这种东西呢?”
“教授们什么反应?”薛思思问道。
“毕竟是小女孩嘛,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教授们虽然也觉得这味草药连名字都格外异想天开,但还是委婉地告诉她这味草药医学的领域还未有涉猎,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够找到这样的一味草药,那么可以当作是大自然的神迹,甚至可以为之单独开一个议题了。”
“一般人听到这话会生气的吧?”薛思思暗香,说这话的教授肯定脾气也有些古板,对夏岚岚那种一味臆测的话也有些生气,所以才会对她说出这种挖苦的话。
“没有。夏岚岚那时候还挺高兴的。”叶远回忆道,“反正看起来心情很好,后来教授们觉得她对别的冷门知识涉猎知道的较多,也就为之前她那样的提问见怪不怪了,小女孩的好奇心嘛。为学患无疑,疑则有进。甚至觉得她知道那些奇怪药草的资料也是因为这些好奇心,对她也就多了许多尊重。”
“而且搞学术研究的本来就对女性比较宽容,夏岚岚对比较偏的领域知识还是比较有专业性的。”叶远接着说。
“有意思。”叶景湛开口说道。
薛思思和叶远都不知道叶景湛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叶远反应更快一些,“你发现什么了?”
叶景湛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看着叶远道,“你吃好了吗?”
叶远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景湛,但下意识地觉得叶景湛这么说,是打算过河拆桥的开始。
果然叶景湛下一句话说道,“今天瑶瑶说,她要去新医院站岗,你不跟着一起去吗?”
叶远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扔掉了手上的勺子,“你说什么?”
“叶景湛,为什么瑶瑶没跟我说这件事?”叶远站起身,“你知道了怎么不早说?不管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叶景湛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几乎飞一样地跑出去。
薛思思看着他这样迅速地跑掉,有些目瞪口呆,心里想着:“不知这位瑶瑶是何许人,竟然能让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的叶轻尘慌成那样。”
“还有两天。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吗?”叶景湛将粥推回薛思思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
薛思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粥。
该怎么对叶景湛说,其实她心里很畏惧?这些天她心里萌生的退意几乎已经快要打垮了她?
“算了。你先吃吧,回头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叶景湛说。
“叶景湛。”薛思思将粥推出去,“我不想吃了。”
叶景湛叹了一口气,“你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我只是问一问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薛思思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是没有把握。只是害怕好不容易见面的机会,见到面却不知说什么,更怕,他们之间,其实早就无话可说。
薛思思,你有勇气面对他的恨与不原谅吗?
叶景湛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吃,就先回去吧。”
“嗯。”薛思思点头,站起身,叶景湛拿出钱包。
“不用了。”薛思思拦住他,“到这里不需要......”
“薛小姐。我不想觉得自己是被左夫人包/养的小白脸。”叶景湛这么说着,有服务员过来结了帐。
薛思思默,很久没有人叫她左夫人这个身份了,几乎久得连她自己都要忘了。
“叶景湛。”薛思思说,“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见到JAN了。我也不敢打电话给他。我很怕他会问我知不知道齐墨就是天凌,我更怕他会问我打算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叶景湛抚了抚她的头发,“没关系,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叶景湛,你不会明白的。”薛思思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畏惧过。”就连那时候,自以为要失去他了,也没有过。
左天凌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应该熟悉的宅子,心里没有涌起半分波澜。
左家别墅。
三年来不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地方,毕竟他曾了解过这个地方,从那些对“左天凌”的故事唏嘘不已的人口中。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就是左天凌,他只知道自己是齐家的二公子,自小体弱,颇具智慧,跟父母关系淡薄,自小在爷爷身边长大,辅佐比自己大三岁的兄长打理齐家家业,曾经从左天凌手上接过兰市许多工程,是因为左薛两家相争,他们齐家顺势得利。未婚妻是夏岚岚,曾经很相爱。
那就是失忆之前曾经的齐墨的人生,被那个声称是自己父亲的齐家当家做主的齐崇山口中轻描淡写地复述出来的时候,他在想:你我父子关系,果然淡薄。
齐母倒是一个个性温婉的女子,说话时总带着三分浅笑,对他也格外客气,但是他却会看到温柔的齐母语气严厉地训斥自家兄长,接着他又会想:原来他们并非对每个孩子都不在意,而只是对自己是真实的冷淡,始终带着疏离客气,同时也始终是隔了一层生分。
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并不在乎自己是谁,就连“父母为什么不喜欢我”的疑惑都没有。行事待物只如镜子一般,失忆仿若是重活——你待我几分好,便还你几分好。若有几分不好,也还你几分不好。
活得清醒又寂寞。
这世上所有事,若是全了因果,便就只剩寂寞,仿佛我们一生,总要为谁而活才有意义。
为谁而活?
夏岚岚吗?可是无论自己多么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对她好,要从一而终,要和对待别的所有人一样,如同她对自己一般对她好,求个心安与互不相欠。可偏偏,怎样努力做出来的坚持都没有办法真正执着起来,原来即使如镜子一般通透,也无法折射出所有的感情——比如爱情。于是,剩下的是愧对,还有负罪。
他曾想,也许他是一个对感情没有办法坚持的人,他有时会怀念过去那个会爱上夏岚岚的自己。只有会爱上某人的感觉,值得怀念。所以在那些过分清醒的日子里,他有了属于他自己的迷茫。
爱上某人的感觉是怎样的感觉?对某人执着又是怎样的执着?喜欢,又是怎样的感情?
自问自答找不到答案,唯余痛苦,无法爱上某人的痛苦。
迷茫,尤其沾了清醒的迷茫,是在世上能刺痛自己的光。终于,在失去过去的某一天夜里,他仰起头看到了那个叫薛思思的女人。让他在得失的权衡中理所应当的取舍彻底混乱。
陌生的情愫。陌生的女人。黢黑的夜,清冷的风,勉强就着路灯,辨清了她的眉眼。
浓妆艳抹,却也并不让他觉得难看,倒是看出她的失意和不快乐。那种不快乐的情绪感染到他,也吸引到他。并非是爱,只是好奇,他只是对她的不快乐,感到好奇。也为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失意感到好奇。
他不该对除了岚岚以外的人好奇,即使是一瞬间。因为愧疚,所以他抱住了岚岚,也因为愧疚,他会想要亲吻她。
带着酒水的杯子在那时从天而降,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他注意到了,也原本可以接住的,眼睛却从杯子不自觉地移动到她的方向。可看到她时,却发现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杯子已经掉下去了似得愣在那里。
岚岚还闭着眼睛,他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一般收回伸出去的手,不想去接那杯酒,拉着岚岚避开去,可最后,杯子因高空坠落“砰”得一声摔得粉碎,岚岚的裙角依旧不可避免地溅了一些红酒。
换他愣在原地,他于是想,“兴许我只是想要一些响动,来惊醒我这一场错误的梦。”
看她还停在那里,知道岚岚的性子,怕她注意到她为难她,他赶紧蹲下/身去替岚岚确认裙子的状况,果然,再厉害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看他蹲下/身去的时候,岚岚竟然都来不及看楼上的始作俑者,赶紧自己检查裙子,受宠若惊般地让他起身。
他起身的时候,阳台上的那人已经离开了。心里掠过一丝不知是失落还是怎样的情绪,岚岚提出要上去要个说法,他不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对着她兴师问罪,便找理由走开,心里却又担心岚岚会不会为难她,所以又不肯走远。
她犯了错误呆愣在阳台上的那个样子,真是滑稽,不过还知道悄悄挑了机会跑走,明明是不太负责任的行为,在他眼里,却是觉得她傻傻的带了些小聪明。一个人坐在车子里回忆那时候的场景,发现好像她不管做什么在自己眼里,都只看得到好的那一面,竟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时他依稀记得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却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对一个陌生的女孩产生那种莫名其妙地好感是不正确的,他知道。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