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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老看了看他的侧脸,心里在想:虽然你不是纸做的泥捏的,可你终究也不是铁打的。
心里虽这么想,也依言下去安排,叶景湛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苏雪今天已经到了吗?”
“嗯,已经在酒店住下了,今天打电话跟我确认过明天的行程。”陈长老说,“怎么,我已经按照你之前交代的说过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只是,她有没有说,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倒没有,不过,她说可能这一阵子苏简要回来了,所以她会在兰市盘桓几日。”
“那......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走了。她们母女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苏雪有没有说她有什么打算?”
“她的打算还不就是那点事,希望苏简回去给她继承家业。说到底,什么仇啊怨啊恨的,都没有她这个独生女重要。”
“那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恨那些人恨了那么长时间她是怎么说放下就放下的。要是能让她教教柳青青就好了。”叶景湛若有所思道。
“算了,算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她估计对柳青青的仇恨这一辈子都放不下了,她能变得那么疯疯癫癫整天想着跟人同归于尽,还不都是托她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闺蜜的福?”陈长老道,“估计,苏雪要把这几年都过不安生的罪过全部算在柳青青身上了,这件事谁说都没有转圜的余地。横竖她针对的又不是咱们,有她死死地咬住柳青青,咱们的事情也好做些。”
“我打算让她去看看薛丁。”
“你疯了?”陈长老惊呼,“按照她的个性,不弄死薛丁已经要跪谢她了,还能让她帮着救人?”
叶景湛瞪了陈长老一眼,陈长老赶紧噤声。
“柳青青是柳青青,薛丁是薛丁。柳青青做的事关薛丁什么事?你只管这么跟她说,就说是我的意思。她有什么意见让她来找我。”叶景湛淡声道,“薛丁活着对她没什么坏处。”
“我去跟她说的话.......她自然不会拒绝我。”陈长老忐忑道。
“你在她那边的脸也是我给的。”叶景湛开口,“跟她说清楚,病症是‘相思’,积攒了十几年,之前应该服用过解药,现在只能算是旧疾,后遗症。”
“服用过解药还会这样吗?”陈长老一脸惊奇。
“谁知道?说到底这种没怎么经历实验的药,就连柳家史籍上记载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只能算是柳家先祖的一些风/流韵事.......后来柳家先人中不乏有医术高明的......倒是对使用上多了几分讲究......增加了几味药引什么的,但说到底,都是些糊弄人的东西,相传秦始皇还差点得到长生不老药呢?说出来你信吗?”
“那‘长生不老药’谁见过呀,所以是杜撰,咱们这个药可是实实在在的。”陈长老据理力争。
“实实在在的?跟‘百草枯’一个效果,能不实在吗?都是纯粹害人的东西。”叶景湛不以为意。
“......”无言以对,但陈长老实在觉得,柳家的东西实在没有叶景湛说的那样不堪。
陈长老也实在觉得,叶景湛说的话很有失偏颇,很不给柳家面子。
“那我现在.......”陈长老颤颤巍巍地开口。
“你走吧。”叶景湛说。
陈长老如释重负,再跟叶景湛交流下去,陈长老真的要怀疑柳氏还有没有要存在下去的必要了,毕竟近几年来,就一直听着叶景湛吐槽柳家一切,虽然他有一种时刻在提高免疫力的感觉,但近几年叶景湛吐槽的功力也有所增进,故而......再听下去,他这个长老会成员也要跟他完全变成一丘之貉了。
叶景湛坐在书案上,仔细思量了一下明天的“长老会”,按照他的推断,柳青青绝对会想尽办法让周家和荣家的人来,所以,就算长老们的态度摆在那里,也难免会有意外。想到这里,叶景湛就有些头疼,脑子里面总是浮现薛思思说的那些话,心里的大石沉甸甸的,人也变得浮躁了几分。
“算了。”最后他想,“反正明天是一定会来的,柳青青也一定会采取行动的,要说坐以待毙,他和柳青青都实在不是那种人。”
今天的冰海笕桥气氛相当凝重,叶景湛坐在侧位,原本正位应该是薛思思坐,但薛思思没有来,所以正位空着,柳青青坐在叶景湛对面,坐在她旁边的是今晨才回来的周柏成,因为彻夜未眠,所以黑眼圈甚重,长老会的成员做在跟他们桌子遥遥相对的另一条桌子上。
陈长老因为身份特殊,可以坐在叶景湛的旁边。看了看对面,开始对叶景湛窃窃私语,“看这样子,今天这‘长老会’可能就这样冷冷淡淡地过去了。”
“你想的太早了。”叶景湛小声说。
那边长老会众人的脸色不大好看,大约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竟然连继承人都没到的长老会,虽然以前薛思思过来也只是走走过场,做个摆设,但是至少还能有个雕塑在那边,今天直接就不来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陈长老很快被叫了过去,大长老对着他说了些什么,陈长老在旁边倾身听着,原本微笑至谄媚的表情变得僵硬,最后变得更加难看,等回到叶景湛旁边的时候,已经近乎是哭丧着脸了。
叶景湛大致也能想的出来大长老说了什么,无非就是一些“督促不利,记过。”之类的话,不过督促不力并非第一次督促不利,记过更不是第一次记过,真难得陈长老每一次都能刷新一遍他那副凄惨的表情,每一次看都不免过度解读成“我不想活了”、“我怀疑人生”之类的,等看到叶景湛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陈长老就是一副让人不忍卒视的“你饶了我吧”的表情,可以用李清照的“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了。
所以,叶景湛语出惊人,“大老头说你什么了,让你看起来这么窝囊,残花败柳?”
“大长老说,让你去他面前找骂。”陈长老听到“残花败柳”这句形容词的时候小心脏抖了三抖,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回怼过去。
“别理他。真的我过去了,他又要跟我谈感情了。你不懂。”叶景湛小小声。
“能谈什么感情,他们跟你谈感情也是对牛弹琴。”陈长老说着,话刚说完就觉得全身不自在,抬起头,果不其然发现大长老的视线又狠狠地朝着他的方向射过来,锋利地几乎能挖掉他身上半层肉。
柳青青脸色煞白地坐在叶景湛对面,因为她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苏雪,苏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连里面的毛衣都是黑色的,好像今天来参加的不是长老会,而是谁的葬礼,叶景湛知道她是看柳青青很不爽,但并没想到女人在打击对手方面是硬刀子软刀子相辅相成地出,不成章法但比男人之间的争斗要狠得多了,无所不用其极。
苏雪倒没有先坐到叶景湛这边桌子上,而是先跑到众长老那边陪他们寒暄几句,各个长老都本来都颇喜欢苏雪,毕竟她不疯的时候还是众长老看着长大的乖巧小姑娘,几句话就逗得那些平时看起来挺古板的老爷子们开开心心的了。
陈长老见到这样,心中的一块大石才安然落地。
周柏成脸色一直不郁,看着叶景湛,“你说过,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景湛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何出此言?”
“你跟青青说的是谁都不会来,对吧?那么,为什么苏雪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负责将要开‘长老会’的信息广而告之,其他的,我就跟周先生和柳夫人一样在等啊。或许你们也会争取一个让我吓一跳的人来呢?而且,何必装作刚刚才晓得苏雪要来的消息呢?苏雪昨天就到了兰市,你们总不可能觉得她是来游山玩水的吧?”
听到叶景湛说“让我吓一跳的人”的时候,周柏成脸色僵了僵,这一僵自然没逃过叶景湛的眼睛,叶景湛低下头去思考。
“叶景湛,你也不要太得意。苏雪成不了青青的噩梦,就算你们叶家今天人也来齐了,难道我还怕你们不成。”周柏成转移话题。
“......”叶景湛但笑不语,看下他身后。原来,苏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柳青青身后,柳青青回过头去的时候,就看到苏雪穿着黑风衣唇边带着笑,开口道,“青青,好姐姐,今天是你回归柳家的好日子,妹妹我没有别的好帮你的,只有特地从江南过来捧你的场,你千万要尽兴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有过节在前,现在这些“姐姐”、“妹妹”的话听起来,每一句亲切的招呼背后都妥妥地带着威胁。
叶景湛坐在对面,笑容淡淡的——他也是第一次领略什么叫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了。
柳青青攥紧了手,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今天的长老会绝不会顺利的,先是她刚进来的时候,那些长老对她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虽然他们对叶景湛的态度同样也是淡淡的,但何种淡是保持距离,何种淡是不待见她还是能分得清的。对外人的淡和对家人略带责备的淡她也是分的清的。
周柏成看到她那样,柳青青身份特殊,他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举止如何亲昵,只好低声安慰了她一声,“没事的,你放心。”
“当然了。”苏雪轻轻笑了,“姐姐别紧张,当年你坐在这里的时候,可比现在有底气多了。拿出当年半分勇气,兴许,就没那么怕了呢!”
“苏雪,别闹得自己认不清自己了。”周柏成怒道。
“哎呀,我真的是好怕呢!”右手手背击打了几下左手手心,摆在胸前做西子捧心状,接着对着柳青青和周柏成挑衅地笑笑,便坐到了陈长老旁边的座位上。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