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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思站在金碧辉煌的楼下的走道里,毕竟是金碧辉煌,连走道的灯都是复古的古董灯,墙壁金灿灿的,阳光照上去,整个走廊都映衬得金光闪闪的。
“你看起来很高兴?”薛思思从来也不知道叶景湛会当着众人做那样孩子气的恶作剧,“因为那种拙劣的玩笑觉得有趣,真不像你。”
“被你看出来了?”叶景湛果然笑容更甚,丝毫不加遮掩,“他那个样子还真是有趣。不过有趣归有趣,我倒是觉得让我高兴的,是你之前说的那句话。”
之前说的话......薛思思努力回忆,也想不出自己是说了什么能让叶景湛能高兴成这样。
“感觉你不是对我一个人狠心,心里平衡了许多,也觉着有些高兴。”叶景湛说。
“薛思思,你现在的样子很好。”叶景湛过了半刻钟后说。
薛思思不知道他说的“现在的样子”是怎样的一副样子,也不知道“很好”是怎样的好法,只依稀记得刚才跟徐谦说“我们都回不去了。”那般刻意的拒人千里之外,倒是一把极锋利的双刃剑,横在两人中间,被同时刺伤的皮肤,流出汩汩的血,但终究只是皮外伤,痛不到心里去了。
“现在怎么办?没吃两口就出来了。”薛思思现在最苦恼的是没能好好吃饭以及没有好好吃饭带来的直接后果——会饿。
“所以......现在我才要去给你买吃的。”叶景湛忽然说,要是别人说这话,薛思思只会调侃说,在金碧辉煌还要出去买吃的,你要么是疯了。但这句话由叶景湛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显得高深莫测。
“但我还什么都没有问他......”
没等薛思思说完,叶景湛格外认真地说了句,“那些没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去给你买吃的。”说着这话,继而转身离去,正想着他那种人竟然将给她出去买吃的很当回事,正打算回到原来的包间,就看到徐谦在走廊尽头看着她。
薛思思转眼想到刚才叶景湛那个若有所思的眼神,心里不禁在想——刚才叶景湛走了,究竟是急着给她买吃的,还是,看到了徐谦在这里。抑或,连徐谦会出现在这里,都是他的安排呢?
叶景湛这个人,永远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带给你诸多的意外,你以为你了解他的时候,他却总能转个身就告诉你,其实你了解的,不是全部的他......或是说,他会将你自以为了解的那一面全部推翻,只留给你一个陌生的背影,告诉你,你不了解他。
他这个人,总能带着点神秘,让你觉着看不透他。
就像原本以为他将自己带出来只是装腔作势,徐谦却同时出现在这里,一切像是巧合。
一切不是巧合。
却只是因为刻意的结局才显得不像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天衣无缝的算计。如此不加遮掩的安排,叶景湛,你就这么肯定,当初的你在天凌的事情上只有袖手旁观吗?
不行,又在怀疑他了......薛思思颇头疼——失去天凌之后愈演愈烈的多疑性子,愈加克制不住了。
看着远处越走越近的徐谦,心里倒有些随遇而安——也好,有的话,还是要单独说的。
一片叶子从眼前飘落,明明走廊外没有树,但那叶子还是飘了过来,轻轻盈盈地,落在了脚尖。
一叶落知天下秋。
薄薄易碎,清浅的日光下,连影子都是模糊的,但清晰感觉到那人就在身后慢慢走近,脚步声愈加明晰。
久别重逢,既不会说“好久不见。”,更不会怎样热泪盈眶。只会像现在她跟徐谦一样,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他对你很好。”徐谦这么说着,薛思思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你喜欢他?”试探般询问,薛思思看了他一副很想要得到答复的模样,盈盈浅笑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他?”眼中掠过一丝欣喜,徐谦接着问。
“也不是。和他是朋友,困难的时候,可以信任的彼此守望相助的朋友。”薛思思说下去。
“他也这么想吗?”徐谦这话说得已经有几分提醒的意味,薛思思看他一眼,接着语气略带薄凉,“他最好也这么想。”
徐谦觉得薛思思这样很伤人。
“你身体怎么样?”徐谦又问,见他如此含蓄旁敲侧击,薛思思笑,“什么怎么样,我又没有中相思。”
“思思,那不是你的错......”停顿了一下,徐谦接着说。
“那是谁的错?”薛思思语气平淡地反问,徐谦没有回答,接着她自问自答,“你也答不上来,那就是我的错。”
“这么多年,我反问自己,怎么会将他害到那样的地步,怎会害他到那样地步还不自知,因为愧疚,心口上就抽芽长出一根荆棘来,扎根在身体里,要想取出时颇费了点周折,因为上有倒刺,抽出一寸就血肉模糊,心就如同碎了一般。不会麻木,只会痛。”薛思思的唇色惨白,手按在心口,“一次又一次,太痛了,日日夜夜。”
徐谦凝视她,他不知道薛思思对左天凌还有这样强烈的情感,她向他形容的那种痛,让他震惊,可他嗫嚅半晌,却只能说出“已经三年了。”这样的话。心里却分外悲哀——三年又如何?他不也是,没办法忘记她?
果然,薛思思笑:三年,我就该忘了他吗?
徐谦看她,却听到她接着往下说,“我见到母亲了,就在今天。所有人都说,我是在做一件伤人伤己的事。可我已经不伤心了,尽管知道母亲的真面目是何等模样,但我也不难过,一点儿也不。”
“事到如今,我已经学会不去恨什么人了。也没有力气去恨一个人了。我只求一个明白。求仁得仁,无论结局怎样,真相如何,都算不上遗憾。我能让自己从容面对了。”
徐谦依旧不说话。他的沉默让独自说了很多话的薛思思,有些孤单了......可见,孤单这种情绪并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所以薛思思接着说下去, “怎么一直都是我在说话呢.......阿谦,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叶景湛出现在包间,包间里只剩下JAN和小葛两个人,叶景湛坐了下来,小葛出去洗手,到车里去待命,整个包间就只剩下叶景湛和JAN两个人。
JAN看着叶景湛慢条斯理地夹着菜吃,冷不丁地嘲笑道,“薛思思说的没错,你果然像是拉皮条的。”
“只要她喜欢就好。”叶景湛带些暗昧含糊不清地说着。
“你故意这么做,引他出去的?”JAN问道。
“是啊。”叶景湛点头,“我只是觉得人都有好奇心的,徐谦那种从小养尊处优,凡事喜欢不留疑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的男人就更是如此。”
“你猜的很准,看到你们好久没有回来,他就找了理由出去了.......只是,为什么引他出去?”JAN问道。
“徐谦这个人,自负,任性,倨傲。你觉得如果在和我们不熟的宴席上,他会说出什么真心话吗?恐怕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真假姑且不论,至少他可不是那种会将狐狸尾巴露出来给我们抓的人。”
“你很了解他?”JAN问,“看来之前打过交道。”
“多多少少吧。”叶景湛不以为意,“但都不是‘叶景湛’跟他打的交道罢了。”
“你到底顶了多少张假脸在兰市行走?”JAN问着,换句话是在问他骗了多少人,有几分冷嘲的意味在里面。
“我顶着假脸走四面八方。”叶景湛一五一十地说着,“只有面对你们的时候叶景湛才是叶景湛。”
“你这个骗子。你这些好听话只管用来哄薛思思吧。”JAN有些不以为然,只觉得叶景湛脸皮甚厚。
叶景湛给自己又倒了一些果汁,喝了一口后对JAN说,“你待会吃好了,就去接管一下‘金碧辉煌’吧。”
JAN瞠目结舌,“我不过在你的冰海笕桥借住几日,你竟然开始使唤我,把我当你的下属?我告诉你,我‘生是左氏的人,死是左氏的魂。’,别想要收买我!”
“你的智商不会被薛思思传染了吧?”叶景湛没好气地看了看天花板,“只是把它还给你们。”
“还?”JAN更加意外,“你为什么要还给我们?这是你的东西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没有企图,你就当是天上掉馅饼呗。”叶景湛说。
“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JAN长叹一声,“‘金碧辉煌’什么地方?不是青菜豆腐,你说送就送,难道不会被柳氏的人剥了皮,乱棍打死吗?”
“原来会这么严重啊?”叶景湛沉思半晌,“但我还是不习惯把别人的东西放在我手上。我不喜欢人家的,如果我想要一个‘金碧辉煌’,我可以自己弄一个。”
“而且,依照她对左天凌依旧心心念念的,想来,她也希望金碧辉煌是属于左天凌的吧,我不希望让她觉得,左天凌的东西被人抢了,不完整了。”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