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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思,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无论你曾遭遇什么,你都能往好的一方面看这个世界。”叶景湛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做到遇到那样的事情,还能相信这世界上‘小孩子就应该纯洁’呢?”
“我......”薛思思笑了,知道他说的是他曾听薛七七说的她小时候的事情,“没有,我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很多事情,我也已经忘记了。而且,有的时候,其实忘记一些事情也好,人活得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薛思思。有的时候人是不能这样活得这么糊里糊涂的。”叶景湛坐得离她近了些,“可是,有些事如果不好好记着,那么,曾受过的那些苦,就没有意义了。”
“叶景湛。你也会因为曾经受过那些苦,所以你就决心一辈子不原谅你的父母吗?”薛思思问,“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没有一个孩子是真的记恨父母记恨到最后的。”
“薛思思,你呢?柳青青,你不恨她吗?”叶景湛问。
“我是不一样的。”薛思思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在我看来,并无什么不同。”叶景湛道,“薛思思,我这个人,最恨背叛,也恨别人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人是我最亲近的人,便只会让我,更加不想要原谅。”
“所以,薛思思,你可千万不要背叛我啊!否则,我一定是会杀了你的。”半开玩笑的语气,带着半真半假的认真,却第一次让薛思思有了心惊的感觉。
薛思思瞳孔睁得老大。
之前叶景湛也曾说过“要杀了她”这样的话,但今天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就感觉好像他说的是真的一样。
“可以不赞成我,却永远不要背叛我。”叶景湛见她不回答,又下了一剂猛药。
“我不会的。”薛思思回过神来,注意到叶景湛的坚持,接着道,“叶景湛,我想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上,永远。”
“至少,在现在我是这么想的。”薛思思语气有些无奈,“用你的话来说,我是一个不想亏欠别人的人,我对你虽然说不上是亏欠,但说到底,我实在是接受了你太多次的帮助,所以,估计以后都要跟你站在同一阵线,以作报答了。”
“你现在这么说话,看起来还真是认真啊。”叶景湛说,“薛思思,你说你现在这么认真,以后会不会你欠我的多了,还不起了,便决心以身相许了?”
薛思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叶景湛也不坚持,只接着说道,“不过认真些也好,那样,你就真的不会背叛我了。”
“今天老陈那边的人会帮你把东西都整理好,回头你再看一下,有什么缺的,直接跟我说,我会替你去置办的。”
“不会缺什么东西的。”薛思思说。
“也对。他那个人,从来办个事情都让人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自然万事稳妥,不需要我来操心了。”叶景湛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
薛思思忽然想起来,赶紧将杯子放下,扯过叶景湛的衣服,“我父亲的情况,你了解吗?叶景湛,我看到林晓月的帕子了,上面有血,她有意瞒着我父亲,但我的确看到了的......”
“是后遗症。”叶景湛说,“林晓月跟我说,苏雪跟她说过,‘相思’这种东西,解完总会有后遗症的,今天我去没有遇到苏雪,但是,今天下午我会让老陈将‘相思’的解药成分送去给她。”
“那时候给天凌吃的解药,就是有那些成分的那种解药吗?”
“嗯。”叶景湛回道,“我那时候见薛丁吃完解药状况良好,以为那是真解药,后来左天凌的状况并未缓和甚至死了,我才知道解药是有问题的。后来柳青青回到薛家,薛丁身体每况愈下,问过林晓月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薛丁的身体全靠‘黑灵芝’在支撑,并未服过任何解药。”
“那时候,我问父亲的时候,他并没有跟我说‘黑灵芝’的事情。”
“他一心求死。林晓月也是悄悄给他喂的‘黑灵芝’的,所以他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里的‘相思’,是如何得到的控制。”叶景湛道,“所以,没有跟你说,大概他是猜到了林晓月可能为他做了什么,比如说偷偷给他服了解药之类的。”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服下了解药,所以才将‘相思’压制下去的,是吗?”
“是的。所以托林晓月那‘黑灵芝’的福,当年那解药存在问题,竟然只有制作它的柳青青知道存在缺陷,其他人,都没发觉,所谓的解药只是一个缺口很大的半成品。但对于柳家而言,这的确算是‘相思’的解药了,毕竟,除了这个,相思无解。”
“不过,薛丁作为中了‘相思’的人,应该还是能感受到‘相思’在自己身体的作用,所以,他应该早就觉察出不对劲了。比如说,身体会忽然虚弱,比如说,发现自己不能饮酒之类的问题。”
“怪不得那时候我去找他,他对我说过,让我不要去趟柳家的浑水,还告诉我‘相思’是无解的,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要让我跟柳家保持距离,原来,他一直对柳家解药保持怀疑......而且,竟然连柳家先祖都没有办法研制出真正的解药。”薛思思这么说着,心里也有些庆幸——当时,给天凌吃的只是没有效用的解药,而非她原本以为的被人刻意换掉。
接着她想:柳青青至少还没有可怕到那种地步。
可很快又觉得没有可怕到那个地步,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从一开始,柳青青就知道“相思”并没有真正的解药,却还是让天凌吃下了“相思”,这么看起来,其实根本从让天凌吃下“相思”的起初,她就已经心中藏了满满的恶意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就算前一秒找到一万个为她解释的借口,后一秒却还是会清醒找到佐证她有罪的理由......如此循环往复着.......大概这就是孩子和母亲吧,就算是知道她错了,也依旧不想承认她的错是不可饶恕的,会在心里一次又一次为她开脱。
“还记得你刚回柳家的时候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叶景湛问。
“关于相思的那位柳家先祖的故事吗?”薛思思问。
“是的。”叶景湛点头,“这次我查看家谱的时候,却发现家谱中那位先祖的遗言,不是之前经由摘录留下的遗言,而是那位先祖的亲笔。
“什么?”薛思思仿佛听错了话,惊讶道,“怎么会?”
叶景湛似笑非笑地看她,那眼神好像在说:难道你在柳家的事情里面惊奇的次数还不够多吗?现在什么事情也值得惊奇成这样啊?
“怎么知道一定是先人笔记呢?”薛思思收起惊讶的表情又问,“兴许是什么人故意放进去的。”
“有典籍佐证,说有当初先人笔记藏在某本书中。但因为此事绝密,所以想要知道必须一是柳家后人,二是有缘人。不过柳家藏书万千,我倒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可以得窥这笔记的有缘人。”
“笔记上,记载了什么呢?”薛思思问。
“相思劫,唯断相思可解。泪洒琼楼,殊知何畏死生。笑我穷之一生,相思徒奈何?唯有断尘,以解我忧。”
“什么意思?”薛思思听得云里雾里。
“‘相思’的两种解法。”叶景湛道,“第一种:断相思,即为断情。‘相思’能控制人的心神,容纳了苗族南疆的奇虫入药。但是说到底,也只是蛊惑人心麻痹人心智的东西罢了。只要心里不对某人产生感情,就算‘相思’,也并无用武之地,毕竟,任何东西,再神奇,也是做不到无中生有。”
“第二种,是‘断尘’。”叶景湛说。
“断尘,是什么意思?”薛思思攥紧了手,不知怎的,心里一阵紧张,“跟‘相思’和‘惑情’一样的,也是柳家的药吗?”
叶景湛点头,“是的。”
“那......”薛思思忽然想到当时在疗养院听到徐谦说起的那个药,手指节都被攥得发白问道,“就是徐谦想要从柳青青那边得到的‘忘尘’吗?”
“‘忘尘’的这种说法是后人延伸下去的。”叶景湛道,“这两种解法,都是从根本上着手解决的。所以我判定,‘相思’自先祖那辈流转下来的解药其实是正确的解药,可那解药只能医身,而‘断情’和‘忘尘’则是医心的良药。正如苏雪所说,她虽然用‘银针指脉’的法子,辅以黑灵芝的养生药性,也能治愈薛丁的‘相思’病症,但说到底,心药难医,故而,就算是苏雪,也没有办法真正找到所谓的万无一失的‘解药’。也并不能真正解决掉薛丁的‘后遗症’。”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