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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左天凌,我相信如果我跟你们说,左氏已经成为薛徐两家共同的敌人了,你们不会不赞同吧?”薛丁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看着众人说道。
谈到左氏,徐业的酒醒了大半。因为就在最近,因为左氏上次的一番动作导致徐家的威信大不如前了,徐家的合作对象大多有些看着左氏脸色做事的样子,上次更是有一个合伙人,大谈现在局势不稳定,跟徐氏的合作必须由签订五年合同改成一年一年地签,否则宁可放弃合作。徐家的合作对象很多,自然不在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墙头草,但徐家什么时候变成市场上可以随意砍价糊弄的对象,好像已经堕落成了一个三五流的小作坊一样了,这对于徐业来说,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
但他虽然酒醉,但也知道不能妄下决断,尤其是在薛丁这个老狐狸面前,这老狐狸今天忽然屈尊降贵地过来攀亲戚,不可能没有私心,要是他现在逞匹夫之勇,说不定就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又被拿来当刀子使。
“原来,薛家,也是深受其害啊!”反而是徐谦接过话来。徐业听到了,赶紧喝道,“谦儿!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接着徐业转向薛丁,“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需要知道,以卵击石,是会自取灭亡的,不是吗,薛老先生?”
一句薛老先生,既是敬称,也是将两家关系直接生分了——开什么玩笑,薛七七虽然是公认的大家闺秀,名媛千金,但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儿媳妇,还不值得他用整个徐家来冒险。
“唉。徐老哥啊,所以我刚才才说,咱们这些老浪啊,注定都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啊!你看那左天凌,不过才二十几岁的人,还不是对付起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都招招致命。徐谦这孩子我还不知道嘛,上次左氏对徐氏发难,毫无道理,师出无名,不还是被他几天内解决了吗?我们是要放手啦......现在这商场,还是由这些年轻人去展现自己吧!咱们,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嘛,对吧?”
徐业的表情更难看了,但既然薛丁这么说了,他也有意对外界宣布让徐谦接管徐氏成为新的继承人,要是现在跟薛丁撕破脸,传到外界去,会说徐谦是一个还没断奶的奶娃娃,谁还敢跟一个不能真正做主的人谈生意?这样传下去,对徐氏又是一轮新的伤害,现在只盼着徐谦能够真正把握住节奏,不能被薛丁带跑带偏。便看向旁边自己儿子,“谦儿,既然薛老先生这么说了,不妨你也说说自己的见解。”
徐谦苦笑。确实,左氏是一个强大的对手,虽然在兰市的根基还不深,也不如薛家和徐家那样深得人心,但也仅仅是在兰市,左氏集团的发展如日中天,虽然左氏的起源地是在兰市,但其实在兰市的发展只是名存实亡......
但......
徐谦仰头喝了一杯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要徐薛两家同气连枝,相信左氏做事任性之前也要掂量几分,不是吗!”
徐业脸上明显可以看出失望的痕迹。
薛丁看着徐谦,一副颇为自得的模样,“很好!痛快!所以我才喜欢跟你们年轻人合作,好像每跟你们合作一回,我就能年轻了一样,实在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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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思站在左天凌的卧房门外。说起来自从跟左天凌说了“对不起”后,就发觉自己好像真的错了一般。就算两个人还是生活在一个家里,却总习惯性地躲着他走。心虚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吧。所以说人在这个世界上,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是要还的。
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可是连对方开门后自己的说辞都没有准备好。想到左天凌那张好看却冷淡的脸,薛思思忍不住望而却步了。
“怎么了?”声音从身后响起,薛思思下意识转过身看到了左天凌,却意外离他好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新的香草味道,近到他白色的休闲衫的衣角可以碰到她的鼻尖。
“我......我来找你,问你有兴趣一起去吃下午茶吗?”薛思思有些不自在,毕竟这样的开场白,像是一种约会的邀请一样。
“赔罪的吗?”左天凌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贯淡淡的样子,话音却透出格外的认真。
“你管是什么,反正我请客就是了!”薛思思挥一挥手,一副十分大方的样子。
“......”
左天凌坐在隔壁小区的馄饨店的时候,以为刚才是自己听错了话。当老板娘格外客气地把一碗馄饨放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才指着那一碗馄饨问着坐在他对面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的薛思思,“如我没记错,你说请我吃下午茶。”
“是啊!”薛思思点头,“下午茶,现在是下午啊。”
“所以这是......”
“馄饨啊!可好吃了,而且老板娘也十分客气,你看,你碗里的馄饨馅大皮薄,汤特别鲜呢!”薛思思用勺子舀了一口汤,“不信,你尝尝!”
左天凌还没有办法消化原来吃下午茶是吃馄饨的现实,但也是却之不恭地拿起了勺子开始喝汤。看到薛思思正煞有介事地看着他,便勉强开口点头,“确实不错。”味道的确鲜美,却也不是他未曾吃过的美味。
“我想到那时候阿谦.....”这话说起来薛思思有些不自在,但开口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他也是像你这样,吃一个馄饨跟欠了他八百万一样,说好吃脸色都勉强的要命。但后来,就算我不说要吃馄饨,路过这家店的时候,他也会特意给我买一点带回去。”
“薛思思,不能忘掉他吗?”左天凌放下勺子,“你忘不掉我便陪你忘,一个人的刻骨铭心,不会活得太痛苦了吗?”
“我尽量吧。说是忘记,其实从之前开始我每天都会记得一点从前的事。”薛思思说着,“一点点记得过去,其实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仿佛并未失去什么,而是在一点点得到.....就算知道他现在跟薛七七在一起了,在心底的,也只会是祝福。没有走到最后,想来还是有缘无分吧。”
“祝福吗?要是薛思思你全部想起来。未必会祝福吧。”左天凌向来对薛思思和徐谦的过去不予置评,趁人之危绝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此刻更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但我曾经对他的执念会随着这一次记忆混乱逐渐瓦解吧。左天凌,你知道吗?我真不喜欢现在的我自己啊!”薛思思叹息。
颓废,不安,还有嫉恨。或许还有矛盾和困惑。
“我跟夏岚岚并不是青梅竹马。”左天凌忽然说道,薛思思放下勺子,看他,“你在跟我解释吗?”
“嗯。”左天凌点头,他凝视着薛思思,心里想着:如果要说认识得早些,那也该你我认识地更早些。
薛思思忽然暗下决心,鼓起勇气问道,“那你跟夏小姐怎么认识的呀?”也许两个人互相了解的第一步就是好奇心吧,忽然开始很好奇他身边的人都是怎么聚在一起的。因为在薛思思心里,左天凌就是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就算和他朝夕相处,也总能清晰的感受到和他之间的距离感。
“我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而夏岚岚是我毕业那年去剑桥做交换生的,有过几面之缘,她跟JAN两个人聊得比较熟,所以她回国后就来到我这边工作了。”
“原来是校友啊,好羡慕呢!”薛思思咬着唇,“我跟阿谦也是校友,而且我们是同一届的。”只是不同班。
那个时候多开心啊,无忧无虑的,而且从小学的时候便互相认识了,到了高中也有了懵懵懂懂的爱情,互相约定要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那时候的约定珍贵无比,让薛思思抱持着青涩的期待,白天努力的温书,晚上认真的打工洗盘子,一直都是为了要上同一个大学努力。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偏有一天小排挡的老板生意好的出奇,桌子摆满了整个客厅,就连门外都摆了几个简易圆桌,听说是附近的大学生为了庆祝心爱的女朋友生日,请了整个系的同学一起庆祝,薛思思平时洗涮用的厨房门被桌子堵得死死的,老板便帮她引了水龙头出去,一个大红圆桶,几个放碟子的小篮子,她蹲在小排档门外的小角落里洗盘子洗到了半夜。等到收工的时候,已经腰酸背痛,手冻得通红,但是心却格外温暖。
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大概是觉得离大学的生活又近了一步吧?心里全部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为我大摆宴席,向全世界宣告我们的幸福呢?见证别人的幸福是件令自己快乐的事情,因为总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