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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思这么说了,叶景湛自然从善如流,何况她说的那句“见叶家人”也恰巧呼应了他些许旖旎的心思,有一种挺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像是在窃喜。
薛思思看着陈长老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一副“终于如此”的表情,看他忐忑成那样,薛思思怎样也想象不出他板着脸责骂叶景湛的模样,所以,依她判断,蔡文果然是胡说八道的,叶景湛也果然只是在她这边唱了好一出苦肉计。总之意识到这点是件好事情,毕竟也知道了,叶景湛那个个性带了点不可一世和霸道的人,至少还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让他吃瘪。
好事情,着实是件好事情。薛思思在心里默默这么想着。
“冰海笕桥”的议事厅是在正经大厅背靠背的地方,所以,一堵墙隔开了珠光宝气,隔开了奇异世界,总之,议事厅是一个与墙对面完全不同的地方,也总之,这是个很简单的,像是以前大学的报告厅一样的地方,罗列整齐的桌椅并排放着,最前面放了一个矮阔的大桌子,基本上,如果在人不是很多的时候,是围着那张桌子坐下来议事的,毕竟不是柳家的长老会,不管是设施还是气氛,都很是平易近人。
叶家人就在议事厅里等着。在去往议事厅的途中,薛思思就已经听他讲了这位本家哥哥,叶家下一代继承人的一些事迹,比如说,从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有女孩子在各个节日找各个借口挖空心思送他礼物,比如圣诞节的苹果啊,基本上是要带着车子去装回来的,到了小学,就更是名声远扬,追求者更众,上个课间操都因为他一个人带动整个队伍歪歪斜斜,毕竟真的排成一个直线的时候,最后面的一名同学只能看到前一位同学的后脑勺,导致哪位没有看到领操的叶同学的身姿是要招人恨的,谁也不敢擅自做那个排队整齐的老鼠屎。在初中的时候,已经开始收到各种风格不同的情书了,甚至一时让班上的一个颇负盛名的“才子”发了一笔横财,一时导致他在的整个初一年级洛阳纸贵,使得学校对面的文具店老板娘更加卖力地挖空心思地在信纸上标新立异,对各样信纸的研究可谓登峰造极,毕竟情书,情书,顾名思义,一个“情”字固然重要,“书”也还是同样重要的,就像古代人谈个恋爱也要找个花前月下的浪漫场景一样,所以好的信纸须得合其眼缘,便能事半功倍,到了高中的时候.......倒没有再讲到高中的事迹,毕竟高中之前,初二的时候,为了防止校园发生踩踏事件,这位很是美貌的叶远童鞋就移民国外去了。
不过听叶景湛这样描述,似乎对他这个本家哥哥并没有什么敌意,相反,还是欣赏喜欢的成分居多。
“这么说起来,如果是容貌的话,你跟他谁更胜一筹?”薛思思有些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我。”叶景湛头抬得高高的,一脸倨傲,“他比起我来,毕竟还差一点点。”
薛思思看着他的脸,觉得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谁要是长得比眼前这位还要美,她真的是无法想象那是怎样惊天动地了。
陈长老的目光在叶景湛和薛思思这两个从开始走路就在旁若无人地讨论容貌的肤浅之辈身上流连,可能意识到陈长老的眼睛撇过来,叶景湛当即也反思了自己竟然在讲他那位本家哥哥如何受欢迎,如何长得好看,对于守护者来说是多么不务正业,当即正色,“薛思思,你真肤浅,这不是你一个继承人该关心的事情。”
薛思思被莫名鄙视,“.......”
陈长老那个老头听到叶景湛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快飘到天花板上去了,因为那个白眼翻的时间太长,薛思思总怕他一时翻不过来,以后脸就要永远保持那样的畸形,所以心怀善意地扯扯陈长老的衣袖,“您不要憋着了,想笑就笑,总是这一副生人莫近的冷漠脸,以后面相是和善不起来的。”
其实薛思思这话说得不太对,陈长老虽然样貌平平,但观其面相还是那种善人脸的,只是对着薛思思的时候,通常因为成见喜欢沉着脸,但总体上来说,他其实是一个个性挺善良的老头。
还没等陈长老翻着大白眼翻回来,再对着薛思思刚才说的话辩驳两句,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议事厅的门外。薛思思隐约看得到里面那个人长身直立,只看背影也觉得那人的容貌必然是上上等,薛思思盯着那背影看了半晌,那人都没有转过身来,率先转过身来的,却是他旁边的一位老者,薛思思跟那老者的眼神相撞,忽然觉得那老者也似曾相识,但明明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竟然会这么亲切熟悉,薛思思确确实实没有想到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老者的脸,但老者却在看到她容貌的瞬间忽然激动地小跑到她旁边,“薛小姐,是你吗?天可怜见,原来真的是你?”
薛思思看着他,眸中都是不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叶家的人,叶景湛也有些意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毕竟他这个人惯常将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地收在自己的掌心,却也养成了一旦事情如他所料,他只会大呼无聊,但事情一旦脱离他的掌控,他就会立马变得格外有攻击力甚至发怒的怪脾气。比如现在,如果不是看到薛思思同样迷茫的眼神,他几乎都觉得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发火的感觉了。他轻易不允许什么事脱离自己的掌控,尤其是薛思思的事情——貌似这一阵子,他比之前更加注重得失成败,也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那背影瘦削的青年缓缓转过来,薛思思在看清他的脸的时候,表情立马变得格外诧异,是那种明显的毫不掩饰的惊讶——也可以说,是完全无法掩饰的惊讶。
叶远在小时候就一直很受欢迎,叶远的容貌算得上是天人之姿,叶远从小优秀在很多领域得过奖,叶远很善良经常帮助同学,叶远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一位女同学的情书并且一一写过回信婉拒,表达过善意。
可叶远再优秀,他的脸长得再好看,也不足以让她觉得这样诧异,这样地如置梦中。
她会这样失神,只是因为他是叶远。不是在叶景湛那边听说过的叶远,而是自己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住在她家隔壁的邻居,曾经好得形影不离,像是她的守护天使一般的叶轻尘。其他人惯常叫他叶远,但她却喜欢叫他的字——轻尘。
叶远,就是叶轻尘。
叶景湛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因为他看到薛思思眼中的那份欣喜和藏也藏不住的眼泪。
还有叶远站在不远处,对着他身边的薛思思喊出的那句,“思思,我回来了。”
回来了。故人远别重逢。叶轻尘是在他初二下半学期离开的,原因是家里忽然决定移民英国,自然,两个早就感情甚笃的孩子还故作郑重地发过誓,说永远不会忘记对方,如果说薛思思这辈子跟谁生死相许过,大约就是眼前的这位了,毕竟当时离开的时候,互相也说过“如果忘记对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样的狠话。
这么算起来,那时候离开的时候,还都是半大的小孩子,现在再重逢竟然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叶轻尘却依旧是叶轻尘,还是那么温润如玉,长得那张脸依旧好看地令人咂舌,同时也似乎想起了年少时传说中操场上怎么也排不整齐的队,还有圣诞节后,两个人互比礼物的样子,当然她收到的礼物永远会比叶轻尘的要多,因为叶轻尘到最后,都会将他收到的礼物全部交由她去保管,她也厚颜跟在他身后做着一个煞有介事的小管家婆。却每每咬着属于叶轻尘的小苹果暗自嗟叹为什么自己班上的男女比例如此不协调,以致于她的礼物永远比叶轻尘的少那么多......后来,叶轻尘离开了,她才发现,一直跟他在比谁的礼物多是一件多么无聊至极的事情,她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回来了,“管家”的任务轮值也未尝不可,甚至完全由他来当也不是不可。
不管怎样,以为不会再回来的人,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远已经走到她面前,仿佛叹息似得说了一句,“当初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我的,小管家婆。”
原来他还记得。
不知道怎么想的,薛思思扑进他的怀里,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一直希望回来的人回来了,可是当年的小管家婆,却早就迷失了自己......
叶景湛的脸色苍白昳丽,其实他的脸跟叶轻尘是很相似的,只是叶景湛的脸是那种看起来带了些出尘仙气的美好,而叶轻尘的脸却是儒雅和俊秀,尽管相似,却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前提是,如果叶景湛的脸色没有这样难看的话。
“这个样子,倒好像不是来看我的,倒想是来看你的准弟媳的。”叶景湛在旁边忽然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
叶轻尘听到他这么说,浑然不太在意,像在包容一个半大孩子的兄长,笑容轻轻浅浅地,“景湛,好久不见,你竟然吃醋了呢!” 左少的私房妻